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5章 隱居雲霧山(2),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的。”張少飛將梁福天放了下來,左盼右顧,思索著,“我們該往哪條路上走呢?”
梁福天指著右邊那條比較寬的山路,道:“這條是古驛道,是通往山頂接馬坳的。”
“接馬坳?”張少飛不明地嘀咕著。
“接馬坳是鏢局、馬幫交換貨物的接頭處,也是高階次第迎京官的接馬地。”梁福天介紹著說。
“也就是說,這條古驛道上行人比較多?”張少飛玩味著,禁不住又問了一句。
“對。”梁福天再側過身子,指著左邊的那條路:“這條小路通往我們梁田寨,再往裡走是一條山陡林密的山坳。”
張少飛見密林裡面隱隱約約露出一些屋頂,道:“啊,你們的家就在那裡面?”
梁福天點著頭:“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山寨,才幾十戶人。”
梁田寨掩映在密林的深處,十分隱蔽。
張少飛又背起了梁福天,沿著崎嶇的羊腸小路往密林深處走。
忽然,從密林深處傳來一陣格鬥聲。
“不好,林裡有人在廝殺,我得前去制止。”張少飛迅速放下樑福天,旋風般捲了進去。
“啊,此人功夫十分了得!非同小可。”梁福天看著張少飛瞬間消失在眼前,禁不住驚歎。
張少飛衝入林裡,只見一男子騎著一匹黑馬,手執一杆金槍與那個騎著白馬提著銀槍的女子正在廝殺。
張少飛猛喝一聲:“住手!”
男子正殺得性起,見有人前來掃興,不由得勃然大怒,調轉槍頭,如雷般咆哮:“讓你見識一下我梁家槍的厲害!”
張少飛見他拍馬一槍刺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閃身,伸手奪過金槍,往前一擲,“呼”的聲,金槍像一支離弦之箭直射而去,現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張少飛目視那個男子飛馬追槍而去,不料一道寒光在眼邊一閃。
電光石火間,張少飛躲閃不及,伸手硬接銀槍,一拉,只見那女子風擺楊柳般搖擺了幾下,跌落馬下。
他趨步上前,想扶住她。
誰知她腳下一滑,倒在他的懷裡。
合當他們有緣,未曾相識,已有肌膚之親。
張少飛看著懷裡的女子,容顏絕美,宛如仙女下凡。想到自己是個飽讀聖賢書之人,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他們素不相識。於是把她從懷裡放開,禮貌地說:“姑娘,冒犯了。”
那女子羞愧難當,趕緊從他懷裡離開,只見阿汪跑了過來,挺熟似的蹲在他的身旁。
張少飛捋著阿汪身上的黃毛,親切地說:“阿汪,你怎麼跑來了?阿釗叔怎麼啦?”
阿汪站起來,向背後“汪汪”叫了幾聲,搖頭擺尾著。
“阿釗叔?他對阿汪又是如此親近?”那女子感到滿心疑惑,轉身看了他一眼,這時才發現,站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個身形高大挺拔,容貌俊朗的美男子,不由得芳心暗動,心跳加快。
在阿汪的提示周旋下,那女子終於明白了這美男子是救了她爹的恩人。於是,張少飛轉身領她往後面而去。
不一會,她爹和她哥,還有一個陌生大娘出現在她的視線。
“爹——您怎麼啦——”她雙腿一夾馬腹,白馬向前飛奔而去。
張少飛和阿汪尾隨而至。
梁福天指著那兩位青年男女作介紹:“犬兒梁振輝,小女梁振蓮。”接著看向張少飛,“這位兄弟叫阿飛。”梁福天把今天打獵被毒蛇咬的遭遇向他的兒子、女兒講了一遍,然後指著王少香,“這位老人家是阿飛的孃親,她的腳正崴著,行走不便。本來阿飛是揹著她上雲霧山的,卻在路上遇到我被毒蛇咬傷了。阿飛救治我後,老人家叫他揹我返上山來,她卻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地艱難上山。我多次回頭望去,見她老人家每向前挪移一步,都要咬緊牙關,弄得滿頭大汗。說實話,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梁振蓮向王少香道:“伯母,太為難您老人家了。”
梁振輝感激地:“我不知道該如何答謝您們才好。”
王少香擺了擺手,平和地說:“我雖然辛苦點,但拄著柺杖還是能走路上山的。”
客氣一番,梁振輝、梁振蓮分別把梁福天、王少香扶上馬,經過幾個拐彎來到了梁田寨。
有一條小溪在寨子旁蜿蜒流去。
此時,太陽已經升上中天了。
梁福天的家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門前用竹籬笆圍著,上面爬滿開得燦爛的金黃色爆仗花,一簇簇,一團團的。院子中間有一棵蒼勁的紫玉蘭樹。當地人將紫玉蘭叫做玉堂春,看來樹齡該有上百歲了,樹上綻放著一朵朵拳頭般大的紫紅色花,煞是好看。
張少飛雖然從小練武,身體素質不錯,但揹著孃親連夜走山路,來到半山腰救治梁福天后,還要揹著這位大漢爬了近十里的上坡路。這路途太艱難了。
張少飛進了小院子後將梁福天從背上放下來,整個人的骨架都像散了架似的,不停地喘著大氣,喃喃地說:“終於到……到了。”
梁福天家的大院裡,有一樹上百年樹齡的荔枝樹,樹下襬著幾個香樟木墩,坐在木墩上,拔出腰間的竹竿長煙鬥,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見張少飛渾身上下都被汗水弄得溼淋淋的,好像一隻剛從水中撈起來的落蕩雞一樣,心疼地問:“看你,累得連隔夜風爐也吹得著,沒累壞吧?”
張少飛大氣喘定,擺著手:“沒,沒什麼。”
“你們累得全身都溼透了,我去煮碗薑湯給你們喝。”梁振蓮說完,就走進了廚房。
沒有多久,梁振蓮用盤子捧上兩碗熱氣騰騰的薑茶,遞給張少飛與王少香:“您們先喝碗薑茶解解困,驅驅寒吧。”
張少飛這時也不客氣,接過那碗薑茶,仰頭猛地喝了起來。
王少香接過那碗薑茶,慢慢地喝著,喝著。
張少飛指著隨身帶來的那堆蛇舌草,對梁振蓮說:“這是醫治蛇傷的中草藥,你現在就拿去煲水給你爹喝吧。”
“好的。”梁振蓮應聲後拿起那摞蛇舌草到廚房去了。
休息了一會,梁福天向王少香說:“在你們救我的時候,我發覺阿飛已經疲憊不堪了,還要他揹我這個大漢上山來。”
王少香喝過薑湯,指著張少飛向梁福天說:“我這個兒子優點是死牛一條頸,缺點也是死牛一條頸。來雲霧山的途中,我見他太辛苦,多次叫他將我放下來休息。但他總是不聽,在山腳處就遇到了你。”
張少飛咧嘴笑著說:“孃親,什麼叫做苦盡甘來呢?一路上怎樣辛苦也無所謂,看,現在不是挺到雲霧山上來了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