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東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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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今天是承曉第三天玩‘Misteriosafusione’這款新式虛擬網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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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激戰，愈戰愈勇的承曉連戰連勝，未嘗一敗。自己也成功提前得到特赦，正思考比試之後該何去何從之時，在帝國北大道上撞見了……烏勻。

—

“上午好。新秀。”

碰上冤家，烏勻率先開口。

“………嗯，上午好。”

承曉擠出微笑回應。

“您……沒死啊？”

“你是真沒常識……玩家可以復活。”

“哦，這樣。”承曉聳肩。

“今天的比試還沒有開始嗎？”

“還早。”意外健談的烏勻朝競技場中央看去。“既然你正式參加了比試，那就代表接下來你將與更多強大的敵人對決。”

“烏勻覺得我有幾成勝算呢？”

承曉追問。

“鑑於你剛玩……就有了3級氣功師的職業而升到了8級（初始人類有5級），

“在和我打的時候又升了2級獲得了第一技能‘攻式氣功’達到了10級……

“這樣的升級速度是很罕見的。現在的你，跟誰都能過幾招吧。”

烏勻踹兜總結。

“太棒了，話說您說的這些什麼等級我都不是很懂呢。這個遊戲沒有教這個的新手教程嗎？”

“人主打的就是這種探索未知數感覺哦。”

烏勻攤手解釋。

—

“嘿，你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了？關係這麼好。”

兩人正談，一漢子好奇地湊了過來。

“啊，這是我弟。”烏勻道，隨後轉頭抱怨。“給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介紹這個世界的基本要素呢。唉……承曉你買遊戲卡帶的時候，為什麼連說明書都不帶看的。”

“這樣的話，教教他就好嘍。”

“哈？”烏勻一副怕麻煩的表情。

“請指導我吧”

承曉誠懇道。

“我請你們吃飯。”

—

“記好了。我們所處的這片地圖—龍神大陸西部。統合這裡的是由卡佩王朝掌權的聯合王國，聖襄帝國在半年前的20級版本獨立了出來。

“扯遠了，首先無論是聯合王國還是聖襄帝國都是一個大型組織，而非現代意義上的集權國家。因此，這片大地的貴族們持有大量不同程度的自治權力和政治勢力，但總的來說，公認的天下共主還是聯合王國國王—卡佩二世。

“帝國原為王國東境，而今則是皇帝獨攬大權；從帝國東邊的哥尼斯堡再往東走就是無止境的沙漠了。”

“嗯，有點複雜呢，局勢分佈。”

承曉嚼著薯條點頭。

“這裡是聖襄帝國的首都，整個帝國最為繁華的地方。咱們所在的競技場在非節假日時期則是全體市民的娛樂聖地。

茶餘飯後。三人來到了一棵巨樹之下，樹幹的底部還開設了不少攤位與擺攤用的摺疊桌子。

“這棵參天巨樹名為星光之樹。傳說爬上頂端的人可以向星星許願一次。不過，被某位大佬給證偽了。”

“去那兒坐會兒吧，順便喝點東西。”承曉提議。

“走吧。”烏飛笑道。“有勞。”

“老闆，我要三杯可樂。”承曉付錢。

—

“算你識相。謝了。”

“謝謝嘍。”

烏勻與烏飛接下了承曉遞來的可樂。

“其實吧……”

入座續談。弟弟烏飛擦了擦嘴巴。

“這一屆比試之後，我可能就從氣功道館畢業了……當然是不好的那種……”

“這也是沒辦法的呢，誰讓你的先天氣量只有5點。”

“誰讓世界意志這麼殘酷呢。”

烏飛仰天長嘆。

“先天氣量？世界意志？”

“HELLO！”

從承曉背後突然閃出一人用極大的嗓門打了個招呼！

“嗚哇！”

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和殺氣的承曉本能的開啟氣功護體。察覺到背後來者絕對不簡單的他試探性的朝那人來了一拳。

“哦呦”

來者不躲不閃，硬是使用胳膊強接……

“好強的氣量，我的氣甲差點被擊碎。”

“什麼人！這一拳像打在了石牆上。”

“你，你是。”烏勻和烏飛則是嚇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比試排名順位第四——LV.18，楊洛！”

“你就是中途插隊的新人吧。一下午連戰連勝升到順位第三………你有一個很令人羨慕的的起步高點呢。”

“順位第三！？”

烏勻和烏勻一併大吃一驚。

“呃……抱歉。”承曉低頭道。“我以為是偷襲，所以試著打出了一拳。”

“啊哈，沒事。”楊洛笑道。

“所謂世界意識，就是這個遊戲的智慧中央控制AI，唯獨可以知道的情報就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玩家的命運……”

“命運嗎……”承曉回想起貴婦，還有這些天一系列的離奇事件。

“先天氣量。則指的是玩家所操縱的人物的氣功天賦，我是8點，最高為十點。依你這進步速度和氣量，應該是9吧。”

“感謝答憂解惑。”承曉開心道。

“話說楊洛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呀。”烏飛問道。

“誒？”

“難道昨天比試和葉寧真發生什麼了嗎？”烏勻關心道。

“葉寧真？”承曉的疑惑又來了。

楊洛緩緩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然後爆發出驚人的氣！

“啊！”氣息的迸發令在場的所有人警戒了起來。

“只是現在才體會到了真正的差距。”

“明明被同期的大家稱呼為天才？”

“已是普通人了。”楊洛低聲道。“我一直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可是，依舊沒能觸及到。”

“但我相信有些事情一定得是必須經歷過才行的！”楊洛收回氣息，將身子轉了回來。

“楊洛……”

“我期望各位的未來能更加地有效利用起來，不帶迷惘地繼續前進。”

“好的。”三人異口同聲道。

說完，楊洛走掉了。

“真是驚人的氣量。”承曉讚歎道。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比試第二天即將開始。

“那就來吧。”

承曉看向郵件道。

“雖然相識不長，但保重。”烏勻道。

“嗯，也感謝兩位答疑解惑。”

承曉拱手答謝二人後前往競技場。

—

氣！覺醒！

熱血飄灑的競技場上，承曉的敵人自彼端現身……

“月亮的光芒，星辰的鼓動，聚集眾多光芒而形成的心靈。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對面的少女抽刀致辭。

“其名為葉寧真！將閃耀貫徹始終！”

“女生！”承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手持西洋軍刀的少女。

“這就是……比試順位第一……”

承曉第一眼就覺察出眼前少女的氣量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面對著這散發著深藍色氣息的敵人真的有勝算嗎……

“那麼，選拔第二天。比試開始。”

—

“但氣功師之間戰鬥的真諦，我應該也可以看到。勝算我是有的……”

氣！

承曉聚集氣息，全身散發白光。從一旁的烏勻來看場上兩人氣量……相當。

“不，你沒看見。也沒有勝算。”

葉寧真高傲地開口道。

咻……

承曉使用第一技能‘攻式氣功•瞬’，靠近距離的同時直擊葉寧真面門！

承曉附帶氣息的猛烈直拳被葉寧真的西洋軍刀無損招架住。戰鬥產生的餘波令整個會場內都充盈著氣息。

“選手承曉，你為何參加比試。”

擋下承曉重拳的葉寧真如此問道。

“為何？當然是我想走出自己的道路，打破常規，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哈哈哈！你要明白，

“唯有埋頭，才能出頭。”

“這是……莎士比亞？”

“急於出人頭地……”葉寧真突然迸發氣息，懟開承曉的拳頭反擊道：

“除了自尋苦惱，不會真正得到什麼。”

葉寧真飽含深藍色強烈氣息的一腳重重地踢在了承曉的身上。

砰！反應不及的承曉直接被踹飛到了會場的另一邊。

“那把刀，究竟怎麼回事？咳咳。”

緩緩站起身的承曉吐血道。

“愚蠢，達到20級的我分配構成為：

人類LV.5氣功師LV.15。

覺醒的兩個技能皆為攻式氣功，細分為：

瞬（LV.5）氣甲術（LV.5）氣息纏繞（LV5）

我的軍刀之所以能防住氣功師的拳頭而不被擊斷的秘密就是‘氣息纏繞’這個技能。

就像氣功師們運氣時散發白光，能增強身體素質一樣。我正是將氣息纏繞于軍刀上強化了軍刀本身的硬度！從而輕鬆攔下你的進攻！”

長篇大論的葉寧真重新回到承曉視線範圍之內時，散發著深藍色光芒的她正卓立在高處，俯視著敵人。

“若你有堅強的意志，就登上這座臺階！”

“喝啊！”

承曉奮力衝向臺階，朝頂部的葉寧真攻擊

“來超越我吧，讓我看看你的憤怒。”

“……有機會。”

承曉抓住左拳被軍刀擋住的空檔，右拳朝敵人的面門襲去！

“天真。”

葉寧真以空閒的左手，輕鬆撇開了直擊的拳頭。驚訝的承曉一時步伐不穩，整個身體朝後邊偏去。

葉寧真抓住機會，走下臺階一步揮刀！萬幸承曉放棄攻擊令脖頸後仰，躲過了這瞄準頭部的致命一擊。

優勢的葉寧真步步緊逼，一直壓制承曉從臺階的頂部到臺階的中層。

“喝！”

葉寧真抓住空檔，全力一擊，成功打散了覆蓋在承曉拳頭上的氣！

“可惡！”

慌神的承曉使用‘瞬’朝後逃跑，狼狽地掉在了臺階底部。

“舞臺上的c位只有一人，房間內的天花板只有一盞燈，最強的氣功師也只能有一人。”

重歸頂部的葉寧真緩緩道。場外的歡呼聲不絕於耳……在承曉看來，則像是縈繞耳畔的蜩螗沸羹。

“是啊。”

沐浴著讚歎，葉寧真閉目養神道。

“大家去追求、嚮往、渴望、爭奪、獻上了某種東西、割捨了某樣東西……那是足以挑戰星辰的崇高意志。

“嘖……”

承曉重新凝聚氣息，再次朝臺階頂部發起了挑戰。

“是啊。正因如此……所以我才……

“如此強大，如此閃耀！”

激昂的葉寧真從頂部跳起，用軍刀狠狠砍向承曉。

“唔！”

承曉勉強招架。葉寧真再次反手利用‘瞬’突刺，嚇得承曉只得跟著用‘瞬’朝右邊躲去。

“哇呀。”過快的速度使承曉來不及尋找落角的地方便又從樓梯摔了下去。

“切……順位第一……

“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承曉反抗命運般再次朝臺階頂端衝去。同樣的直拳，同樣的軍刀，不過……

“我即是頂端！”

匯聚深藍色氣息的全力一擊，帶著完全來不及反應的‘瞬’，打散了承曉最後所剩不多的氣息。

氣息已散！

“Hereis葉寧真。

“在頂端閃耀光輝的星，只會是一顆。”

場上的聚光燈一齊照耀著唯一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