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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臉疑惑,任慈也沒意外,只當她是沒聽說過天山靈鷲宮的大名。
旋即與她介紹起來,說他們已經不入江湖很多年了,但幾十年前,他們曾是這江湖上威名最盛的門派。
南宮靈:“比丐幫還盛嗎?”
在她目前的認知裡,丐幫真的很強盛啊,人人提起來都要讚一句,實在是天下第一大幫!
任慈哈哈大笑,說丐幫也不差,因為那時我們有一位很厲害的幫主。
南宮靈回憶了一下自己在丐幫總壇看過的《歷代幫主志》,說可是那位汪劍通汪幫主?
據記載,那位綽號“劍髯”的幫主,是丐幫的第八代幫主,武功非常了得,與當時少林的方丈交情匪淺,丐幫也是在他手上,徹底坐實了天下第一幫的名聲。
不過他已經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人物了。
時間上似乎稍微有點偏差?
果然,任慈聽到她的猜測,搖了搖頭。
“不是汪幫主。”他說,“是汪幫主的徒弟。”
南宮靈驚訝:“汪幫主的徒弟?《歷代幫主志》裡,似乎沒有提過汪幫主還有個徒弟啊。”
“嗯,他不曾被收錄其中。”任慈說到這裡,語氣竟有一絲哀愁,“因為他當年得知自己並非漢人後,為了不拖累丐幫,曾交代幫中長老,將他從幫主志中除名。”
南宮靈:“……”
等等,這個經歷怎麼有點耳熟?
“他姓蕭,是契丹人。”任慈說,“在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前,他也曾享譽武林,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南宮靈:“……北、北喬峰南慕容?”
談及自己一生中最崇拜的一位前輩,任慈原本十分哀傷,但聽到她這麼說,臉上的悲傷瞬間成了嫌棄。
“雖然當年是有這麼一個說法,但慕容復那種小人,根本不配與蕭幫主齊名!”
他罵得無比真情實感,就差沒直接呸一聲了。
罵完又深呼吸了一陣,待情緒稍定,才想起來問她:“靈兒是從何處聽來的這話?”
當然是《天龍八部》電視劇,南宮靈這麼想著,支著腦袋作沉思狀,好一會兒後,才皺著鼻子說:“出關路上吧,具體是何處想不起來了。”
任慈倒沒懷疑,畢竟他們走的這條出關路,本來就離蕭峰當年的自戕之地很近。
縱使七十載已過,但蕭峰那般高義,有人念及,實屬正常。
緊接著,他就與南宮靈說起了蕭峰的諸多事蹟。
南宮靈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武功蓋世的義父,竟然還有精神偶像。
並且一講起來,就切換成了迷弟模式。
完全不帶停的。
他從蕭峰接手丐幫講起,足足講了一個時辰。
中間說到蕭峰被丐幫內部的小人陷害設計,他更是情緒激動難以自抑,南宮靈看在眼裡,都擔心他是不是想把手裡的馬車韁繩扯斷。
好在沒有。
講至最後,他又仰天長嘆,說可惜這樣一位大英雄,因其身世,忠義難兩全,最終選擇了自絕。
南宮靈聽得很感動,同時也很不解:“既是如此,咱們丐幫為何不將他重錄回《歷代幫主志》中呢?”
“義父說當年是他自己拜託幫中長老為他除名的,但那樁誤會不是已經解開了嗎?”她問,“既然他是遭奸人陷害,最後又為救天下百姓付出了一切,那丐幫就該把他加回來,讓後代弟子都知道,我們曾有這樣一位幫主。”
功績和名聲這種東西聽起來可能很虛幻,蕭峰本人或許也不那麼在乎。
但在穿越而來的南宮靈看來,這種不在乎的行為,本質上是讓渡自己的話語權,給別人抹黑自己的機會。
現在他已經死了,別的門派也就算了,但丐幫畢竟真的對不起他,承認一下錯誤,把那段歷史補全一下——起碼在丐幫之中為他正一下名,也是應該的吧?
任慈聽完她的話,沉默良久,才鄭重道:“你說得對。”
“枉我崇拜蕭幫主多年,竟從不曾想到這個。”他說著,自嘲般地笑了一聲,復又望向坐在邊上晃著腿的南宮靈,“謝謝靈兒點醒我。”
南宮靈想說不至於,但還沒張口,就看見義父的眼眶已經紅了。
她真是嚇得不輕,忙轉移話題:“對了,方才義父不是說,咱們這趟是要去靈鷲宮嗎?接著給靈兒講講靈鷲宮唄?”
任慈自然沒有拒絕。
之後半個時辰裡,他不僅把靈鷲宮的由來講了一遍,還順便給她講了靈鷲宮最後一位在江湖上行走過的宮主與他們丐幫的淵源。
好在聽完了蕭峰的故事,再聽到虛竹子這個名字,南宮靈已經不會驚訝了。
她唯一的感想就是,原來《天龍八部》是《射鵰英雄傳》的前傳啊!
以及靈鷲宮現在已經避世不出,為避紅塵,還搬離了縹緲峰,他們要怎麼找?
對這個問題,任慈的解答是,靈鷲宮雖已不在舊地,但仍在天山之中。
“丐幫幫主可以打狗棒為證,去縹緲峰下求見他們的外門長老,長老見了打狗棒,便會帶路了。”
半個月後,他們抵達縹緲峰下,果然見到一位仙風道骨的青年。
那青年見到任慈手中的打狗棒,果然什麼都沒有多問,便為他們帶了路。
天山山勢奇絕,靈鷲宮又藏在常人尋不著的山脈深處。
他們的馬車太大,走不了最後這段路,只能留在縹緲峰下。
南宮靈和洪七還好,有這幾年打的基礎在,走這種路,也能撐下來。
任夫人就不一樣了,她幾乎沒什麼內力,走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極其吃力。
南宮靈看義母這麼辛苦,不由得對義父怨念起來,小聲道:“您為什麼要帶義母來天山呀?”
半個月前任慈給她講了靈鷲宮和丐幫的淵源,但沒講為什麼要帶著他們來靈鷲宮。
她就覺得,他應該只是出於對蕭峰的崇拜,想維持兩派之間的關係,所以才帶著老婆養女徒弟一起過來拜訪的。
這行為本身倒是沒什麼,但任夫人內力這麼淺,陪他走這趟不是純受罪嗎?
任慈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略顯虛弱的任夫人倒是笑了,說你義父還不是擔心路上沒人照顧你?
南宮靈:“啊?”
搞了半天,她才是讓義母受罪的罪魁禍首?
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卻沒注意到,在這一刻,任慈的表情變得更加尷尬了。
好在這時,前方帶路的靈鷲宮外門長老,也終於在一座山谷前停下。
在山間走了快一日,靈鷲宮終於到了。
他讓任慈在谷外稍等,自己先進去通報。
任慈頷首。
不多時,那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谷內,就走出了一位極其英俊的少年。
少年見到任慈,有些意外,道:“我還以為任幫主此生都不會來靈鷲宮了呢。”
任慈朝他拱了拱手,說:“敢問虛竹子前輩可在宮中?”
少年笑了聲,說你們還是先入谷再說話吧,外頭天寒地凍,不比宮中。
南宮靈這時還沒太懂他這話,等跟著他進了這座山谷,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太神奇了,這麼一座坐落在雪山深處的山谷,竟然溫暖溼潤,入目所及之處,竟是鮮妍花樹,宛如一處世外桃源。
不僅她和洪七目瞪口呆,就連一向沉靜溫柔的任夫人,目光裡也盡是震動。
顯然她也沒想到,曾經讓整個中原武林聞風喪膽的天山靈鷲宮,竟是一個如此鍾靈毓秀的地方。
“爺爺還在演武場指點弟子。”帶他們進來的那少年健步如飛,“大約還有一炷香結束,他讓我先帶你們去他院子裡等他。”
南宮靈覺得他走路的樣子很特別,明明沒用輕功,卻有一種無比靈動、彷彿置身雲中的感覺,不由得盯著他多看了一會兒。
結果他竟好像察覺了似的,走到一半,突然回頭,朝她看來。
南宮靈:“!”
“這是你女兒?”他看了她一眼,便偏頭問任慈,語氣很是隨意。
任慈說是養女,不過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和親女兒也差不多了。
“難怪瞧著不像你。”他說著,又忽然皺了皺眉,也不知想起了什麼。
這番表情落入任慈眼中,不由得叫他有些在意,便問:“少宮主為何皺眉?”
那少年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覺得她根骨不錯,但可能不太適合那門功夫。
任慈一愣。
少年見狀,便挑了挑眉,說怎麼,難道你帶著這兩個明顯是你傳人的孩子來靈鷲宮,不是為了給他們求降龍十八掌?
“當年你自己不願學這門功夫,立志不靠前人闖出一番事業,你也確實做到了。”少年說,“那這回來,總不至於是功成名就之後,自個兒後悔了吧?”
任慈:“我不曾後悔。”
“那不就對了。”少年又瞥了南宮靈一眼,才繼續說道,“但你也該知道,降龍十八掌是天下至剛至陽的功夫,並不適合女子學。”
說著目光落到洪七身上。
“這男孩倒不錯,應當挺適合。”
南宮靈聽得很無語,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至陽至剛的功夫就不適合女子學呢?”
少年沒想到她會開口,登時表情一頓。
她則撇了撇嘴,說:“我可從沒聽誰說過,那些主陰柔主變化的功夫,不適合男人學。”
看不起女的就直說!
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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