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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墨家總院之行收穫頗豐的張機帶著兩個日上三竿還在馬車中熟睡的妖姬,回到了韓都新鄭。

其實張機本身是不介意多留幾天的,但墨家弟子們紛紛向六指黑俠投訴,控告張機那不知收斂的行為,甚至多次在白天就行動,哪怕墨家不喜儒家的繁文縟節,也受不了這樣的喧鬧。

所以,張機應該也是墨家歷史上首位被墨家弟子們半驅逐地趕出了墨家總院的墨家統領了。

不過,哪怕這些墨家弟子不趕張機走,張機也會在今天動身回新鄭。

因為,就在他離去的這些日子裡,新鄭中發生了不少動亂。

也許是白亦非擔心張機多管閒事,再加上墨家韓國統領韓申也一同返回了墨家總院參加燕丹的拜師禮,此時動手可能出現的變故幾乎不存在。於是白亦非下令天澤帶著驅屍魔、百毒王和無雙鬼三人動手,強攻太子府,擄走了那位韓國的太子韓允,順帶的自然還有那位意外捲入了紛爭之中的紅蓮公主。

韓太子允,韓王安嫡次子,先王后所生。

韓王安嫡長子早夭,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儀禮·喪服》有云“故子生三月,則父名之。”

那位可憐的嫡長子僅僅出生一個多月便染上風寒,還未起一個大名便早夭,所以嫡次子韓允幾乎是被韓王安和那位已故的王后灌注了全部的愛意,在百般的寵愛之下成長,不免染上了紈絝的作風。

儘管韓王安對於這位寵愛的嫡次子的平庸不免有些失望,但依舊選擇了立他為太子。

韓王安儘管被潮女妖影響了神智,但依舊保持著一份判斷力。

能策劃出那場以百越人鮮血為軍功助自己上位的行動的韓王安,終歸不是蠢得無可救藥。他知道姬無夜的野心,也知道韓國朝堂上的局面,所以他反而要立韓允為太子。

姬無夜一直沒有正式發動叛亂篡取王權,就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他只能掌控韓廷,卻無法得到王位,不會有任何一位諸侯允許三家分晉的故事重演,所以將來的韓王才是整個韓國最安全的那個人。

因此,他選擇了韓允這個他寵愛了一輩子的嫡次子。

而紅蓮這位韓王安唯一的女兒……在韓國烏雲密佈的天空之中,天真爛漫的紅蓮就像是雲縫間透出的一縷霞光,為他帶來了一絲光亮和溫暖,這也是韓王安寵愛紅蓮比之韓允更甚的原因。

在自己最寵愛的一對兒女悉數被天澤綁架後,韓王安氣急之下,怒火攻心昏厥了過去。

而後,姬無夜以大將軍的身份趁機掌控了原本不屬於他統轄的禁軍並封鎖韓王宮以後,潮女妖也按照姬無夜的要求阻止了任何試圖面見韓王安的人。

新鄭,左司馬府

這幾日的劉意格外地繁忙,原本左司馬這個武職在平日裡並無什麼職責,所以他才能整日在紫蘭軒飲酒作樂。可隨著前些時日,天澤帶著百毒王、驅屍魔和無雙鬼在新鄭到處殺人放火,傷勢未愈的他終歸還是免不了要為姬無夜出工。

姬無夜將新鄭城防的責任和調動城防軍的權力交給了劉意,但劉意卻是憂愁不已。

作為當年百越平叛大軍的副將,劉意自然知曉天澤那種擅長百越巫術的奇人異士和城防軍的差距,更何況驅屍魔、百毒王和無雙鬼更是百越奇人異士中的佼佼者,要抓住他們難度登天。

儘管姬無夜告知了他天澤的行動正是夜幕的授意,劉意佈置城防只不過是替姬無夜做做樣子罷了,但誰知道天澤會不會順手弄死他這個當年屠殺了無數百越人的左司馬。

而他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生存的難度更是進一步降低。

於是,作為劉意的好兄弟,張機在聽說了劉意的難處後主動上門,替劉意做了一場針灸。

“肚腹三里留,腰背委中求,頭項尋列缺,面口合谷收。”

根據穴位的醫理,刺激相應的穴位,便可快速激發這一部分軀體的恢復力,尤其是以內力凝聚的細針刺入後,效力遠勝尋常針灸,劉意的原本還需要休養兩個月的傷勢在短短數日內便大體痊癒。

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根據張機的說法,以針灸刺激人體的恢復力會損失海量的陽氣,若是不想留下什麼難以治癒甚至是要命的後遺症,一年之內是絕對不能外洩陽氣的。

也就是說,一年之內,劉意麵對美人,依舊就可以遠觀,也可褻玩,但卻不能真正付諸行動。

這樣的煎熬雖然對於劉意有些難以接受,但比起喪命在天澤手裡,根本不算什麼,這點利弊劉意還是能取捨的。

因此,作為劉意的好兄弟,張機自然是要替劉意安撫安撫胡夫人的。

夜深之時,胡夫人的房中

全身上下僅有一條碧綠色的肚兜和一雙同樣顏色的羅襪的胡夫人靠在張機的懷中,面色有些潮紅,兩鬢和額角被汗水打溼,一根根髮絲被黏在上面,檀口微張,吐出如蘭般幽香的氣息。

也就是劉意因為不敢靠近女色而選擇暫時遠離胡夫人,連面也不敢與胡夫人見,否則定然會發現胡夫人那日漸紅潤細膩的肌膚,以及在那端莊的面容之上增添的幾分媚意。

端莊典雅的氣質搭配上眉眼之間的媚意,就如同一顆精美的葡萄,讓人抑制不住褪去葡萄皮後將其一口吃掉的衝動。

“明日,劉意要開始接手新鄭城防,待他出門後,我便帶你去尋弄玉,讓你們母女相見。”

靠在張機懷中的胡夫人嬌軀微微一顫,輕咬著水潤的薄唇。

“我……我真的有資格讓弄玉認我是她的母親麼?”

從前,將尋找女兒弄玉視作一切的胡夫人,在即將與弄玉相認的時候,卻又打起了退堂鼓。

說到底,十六年來她並未盡到半分母親的責任,她害怕見到弄玉後,面對的不是母女間重逢的喜悅,而是女兒的冷漠和指責。

“不會的,弄玉我見過,性子隨你,端莊婉約,這些年來她努力練習琴藝,也正是為了能讓自己的親生父母尋到她。”張機輕輕拍撫著胡夫人柔膩光潔的玉背,寬慰道。

胡夫人抓著被角,將身子蜷縮在張機的懷中,微微點頭。

“不過……夫人,伱難道不打算犒勞犒勞為你和弄玉安排見面的我麼?”張機不安分的手在胡夫人的嬌軀上游走著,弄得胡夫人剛剛平靜下去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那一抹酡紅重新爬上了那端莊的面容。

“張郎……張郎想要妾身如何犒勞。”

胡夫人想拍開張機那不老實的狗爪子,畢竟明日還要與弄玉相見,自然應該早些休息,可奈何身嬌體柔,抵擋不住她這個精力旺盛的小郎君的作弄。

張機壞笑著將手伸進錦被之中,捏了捏胡夫人的蜜臀,輕輕拍打了一下。

胡夫人當即便明白了張機的意圖,饒是性格溫婉的她也不由瞪了張機一眼。

她覺得自己的愛郎可能需要教育一番,做人當行光明正道,怎麼能劍走偏鋒?

但最終,胡夫人還是沒能拗過張機,年歲上將近十歲的差距讓胡夫人在與張機相處之時,除了男女之間的情愛以外,還有著一種就像是對待小輩一般的寵溺,近乎是予取予求。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張機不斷在胡夫人的身上得到了各種新穎的樂趣,以至於今天甚至能完成劍走偏鋒的成就。

(2509字)

關於韓王安的兒子,記載並不多,畢竟當時的史書多是私人編撰,王室史書又被焚燬,所以只有野史資料,但野史也沒有記載韓王安有幾個兒子,而且資訊也不是很詳細。

有野史說,韓王安長子(並未說是否是嫡子)早夭,二子韓允(也沒有說是嫡子)受到韓王安喜愛。

而且他延續了韓國王室的血脈,野史記載,韓允生韓隆,韓隆生韓騭,韓騭生韓信(這個韓信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參與平定諸呂之亂立下功勳,但後來因為得罪了權貴,故而改了何姓)

野史還記載,韓王安的某個兒子韓瑊,頗有才幹,與韓非一同執掌過韓國的朝政,不僅是革新派,更是堅定的反秦派。

但因為韓王安本人是親秦派,加之韓非被韓王安送入秦國,所以他被迫退隱韓原。

這個人設,感覺很像天九的四公韓宇,有可能四公子韓宇就是參考了韓瑊的人設。

而根據記載,六國滅亡後,張良曾在博浪沙刺殺秦始皇,秦始皇懷疑是六國的公子王孫所為,所以派出人手搜捕六國王族。

韓瑊東逃到廬江郡的東鄉津,小吏在他登船渡江時盤問他的姓名。韓瑊不敢說話,以手指河水,本意是以寒冷的江水的“寒”字代韓,但小吏誤解,以為他姓河。

事情過後,韓瑊一身冷汗,說:“吾免於刀斧,乃河字力也。”於是改韓姓為“何”,後成為廬江望族,延續至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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