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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母女倆吃完晚飯,米蘭達把女兒送回房間,這才想起客廳裡還有李昂留下的兩樣東西。
一枚水滴型的金牌,另一個像顆被藤蔓包裹的眼球。
金牌的名字叫[恩惠露滴護符],參考信徒從黃金樹身上承接露滴的形象所製成的護符,佩戴後可以緩慢恢復血量。
據說在過去,恩惠露滴源源不絕,那是轉眼即逝的豐饒時代。
黃金樹因此成為了信仰。
李昂特意為伊娃挑選的禮物,希望她以後能健康成長。
而眼球則是留給米蘭達的,名為[瑪莉卡的糜爛烙印],受艾爾登法環雕琢的奇異物品,傳說中的護符之一,能大幅提升身體各項數值,但也大幅提升所受到的傷害。
(所受傷害增加15%,提升集中力、智力、信仰、感應各5點)
沉重的使命會侵蝕肩負者,猶如無法逃離的詛咒。
雖貴為傳說護符,卻帶有嚴重的負面效果,這正是李昂要告訴米蘭達的:我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同時也能毀了它。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典型的打完大棒給倆甜棗,不過米蘭達倒是很受用。
“哼,小男人。”
找出自己曾經戴過的一條項鍊,拆掉上面的寶石,將露滴護符穿上去,拿著它進了女兒的房間。
“你那沒良心的老爸提前送的聖誕禮物,戴上看看怎麼樣。”
這邊母女二人如何其樂融融暫且不提,單說李昂。
意識迴歸身體後,他才想起有關菌網和大賜福正在合併的事,沒來得及通知米蘭達,並且忘了去和菌網二層的意識體伊森見一面。
好在明天還得去一趟,到時候帶上達尼埃拉。
讓三小姐把伊森家人的近況告訴伊森。
“應該沒別的事了吧?”
李昂仔細搜尋過去的記憶,看看有沒有疏漏。
正想著,人偶師小姐姐從門外進來,手裡的餐盤裡放著熱騰騰的食物和一瓶紅酒。
“你回來了,城堡那邊派女僕送來了晚飯。”
“另外貝拉小姐說你晚上不用回去了,她們要開姐妹派對,蒂米特雷斯庫夫人也會參加,回去沒人給你開門。”
李昂聽後佯裝惱怒:“成何體統!身為一家之主竟然被趕出家門,是何道理啊!”
唐娜把餐盤放在桌上:“快來吃飯吧,一家之主。”
她心裡明白,蒂家母女此舉是為了給李昂一個留下過夜的理由,好讓他多陪陪自己。
“我去拿兩個杯子,稍等我一會。”
唐娜往常其實滴酒不沾,但今天高興。
李昂則像個嬌生慣養的大爺一樣坐在桌邊等著開飯。
“你今天是去找米蘭達了嗎?”唐娜拿著兩個不一樣的杯子回來,自從和米蘭達鬧掰後,她們這對乾親還沒見過面。
李昂拔掉酒塞,將兩人面前的杯子倒滿:“對,有事和她聊。”
“哦。”唐娜沒繼續往下打聽,因為和她沒關係:“埃列娜的廚藝好像又變好了。”
“是嗎?”李昂嚐了嚐面前的法式煎鵝肝:“確實還不錯。”
自從埃列娜來了以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城堡掌勺的那位吸血鬼奴僕被換掉。
儘管剛開始埃列娜的手藝一般,但之後進步非常快,李昂還把曾經從公爵手裡得來的超凡食譜,當做獎勵送給了她。
而向來很少開火做飯的城堡,至此以後一日三餐也成了定例。
享受著美食美酒,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直到這頓晚飯快結束的時候,唐娜才忽然想起來有件事忘了說。
“艾什莉剛才打電話回來了,你當時還在菌網裡面。”
李昂聽後頗感意外:“你居然會私下和她聯絡?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交朋友,這下好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
已經微醺的唐娜先是抓住他的手,鄭重其事地說:“你永遠是我的唯一。”
然後才開始解釋:“艾什莉是個好女孩,一直拿我當朋友看待,或許是因為蒂米特雷斯庫夫人對她敵意太大,而我看起來比較好相處。”
“她回美國後經常給我打電話,詢問山谷最近發生了什麼。”
“當然也少不了詢問你的情況。”
“我剛剛把你在我這的訊息告訴她了,她說會盡快趕回來。”
李昂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難得的寧靜又要離我而去嘍。”
唐娜覺得自己飽了,便放下刀叉。
“我看你到是樂在其中。”
“先說好,她們這次回來住哪都行,就是不能來我這兒。”
“你最好也少來,我怕被牽扯。”
人偶師小姐姐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和李昂對話,似乎有那麼點酒壯慫人膽的意思。
她實在受夠了像上次那樣,被夫人和艾什莉夾在中間。
偏向其中一個,就會得罪另一個。
所以她這次決定提前規避風險,明哲保身,甚至打算在艾什莉返回之前徹底關閉上山的通路。
李昂理解唐娜的想法,但該賣的慘還是要賣。
“娜寶,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嗎?我親愛的娜寶,你好狠的心。”
唐娜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起身上前將他抱在懷裡:“我很想管,但能力有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見求救無果,李昂馬上換了副嘴臉,惡狠狠地說:“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
吃飽喝足就要來些有益身心的娛樂活動。
遛鳥算是個不錯的好選擇。
別誤會,這裡的鳥指的是曙光令鴉。
它實在太胖了,必須得多活動活動。
因不可抗力,此段落消失.
李昂趁她睡著時,用黑光幫她梳理了一遍身體。
增強身體素質的同時,祛除了唐娜從小到大的心病——右臉眼瞼處那塊導致她自閉的醜陋疤痕。
最後兩人相擁入眠,一夜無話。
第二天李昂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坐在鏡子前煥然一新的人偶師。
她破天荒沒有戴著頭巾,而是將其遠遠扔到旁邊。
手指輕顫撫摸著自己的右臉。
唐娜的底子本來就不差,只不過因為臉上的傷疤破壞了整體感官。
“我這個人向來遵守承諾,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李昂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聽到聲音回頭的唐娜已是淚流滿面。
“怎麼還哭了呢,來抱抱。”李昂向人偶師張開懷抱。
等唐娜平復好心情,已是半小時之後,她鬆開一直被緊緊擁抱著的男人,服侍他穿上衣服,打理好一切。
“我回城堡了,待會還要去趟菌網,你要和我一起嗎?”
李昂扶著人偶師纖細的腰問道。
唐娜搖搖頭:“你送我的筆記還沒有看完。”
“行吧。”李昂低頭吻了吻她飽滿的額頭:“如果一個人無聊的話隨時喊我。”
“嗯。”唐娜踮起腳回以熱吻。
幾分鐘後,李昂走出老宅,返回城堡。
負責給他開門的是小女僕埃列娜,而蒂家母女卻一個都沒見到。
“夫人她們呢?”
“回先生,夫人和小姐們還沒起。”
“知道了。”李昂瞭然地點點頭,準備上樓回臥室。
樓梯剛爬沒幾步,他突然停下,回身將一枚烏龜造型的護符拋給小女僕。
“最近工作很努力,送你的。”
能夠提升精力恢復速度的[綠龜護符],對他來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但對身兼數職,起早貪黑,整天辛勤工作的埃列娜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李昂在自己人面前向來慷慨,毫不吝嗇。
埃列娜對此感受頗深,她深知能被這家男主人拿得出手的東西,絕對是件寶物,即便是一隻看起來憨憨的小烏龜雕塑。
可當她想把護符還給李昂時,樓梯上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無功不受祿啊,看來還要更努力才行,城堡旁邊的禮拜塔很久沒有打掃過了,去打掃一遍吧!”
想罷,小女僕隨即找出清掃工具,前往當初貝拉婚禮的禮拜塔。
而李昂此時已來到臥室門前。
毫不猶豫推門進去,畢竟回自己家還敲什麼門。
可沒過幾秒,他又退了出來。
“好怪,不確定.再看一遍。”
重新走進去,李昂終於意識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阿契娜和三姐妹衣衫不整、橫七豎八、毫無形象地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滿地都是散落的白色羽毛,外加幾個已經癟了的破爛枕頭。
桌子上是吃剩的糕點與水果、桌子下是一堆空了的酒瓶。
李昂鼻腔裡充斥著鋪天蓋地的酒氣,裡面還夾雜著好幾種不同的女人氣味。
“阿嚏,阿嚏——”
他聞著這股不知是香還是臭的濃烈味道,連打好幾個噴嚏。
開睡衣派對也就算了,還非要在他房間裡。
是想讓他多點參與感嗎?
李昂捂著鼻子走進房間,神情凝重彷彿正在深入龍潭虎穴,他的第一目標是正對面的窗戶。
只有把它開啟,才能獲得呼吸的能力。
走著走著,李昂彎腰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塊帶著黑色蕾絲邊的簡單布料。
肯定不是大小姐的,因為大小姐的他都見過。
更不是夫人的,因為尺寸不對。
剩下兩位的嫌疑就很大了。
李昂隨手將布料扔到床上,繼續艱難行進。
很快,兩件大號眼罩出現在視野裡,顏色一黑一白,而且還纏到了一起。
昨晚這群女人到底揹著他玩什麼了!
一家之主震怒!
開趴居然不喊他!
李昂實在忍無可忍,一個箭步衝向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
讓早春帶著寒意的冷風倒灌,讓太陽的光輝掃清房間裡的一切汙穢。
“你們這群瘋女人,還不快給我起來!”
似感覺有些冷,阿契娜抱緊了懷中的卡珊德拉。
三小姐也想加入其中,報團取暖,卻慘遭拒絕,只好退而求其次,扯了扯壓在身下的被子。
其餘人依舊睡意正濃,唯有貝拉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親愛的你回來了?我好睏,再讓我睡一會吧。”
“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
邊說,大小姐邊把李昂往床上拖:“陪我睡會嘛,求求你。”
這可使不得,我不是那樣的人。
李昂心中的吶喊無人知曉,他的身體卻在一次次拖拽中墮入地獄。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個響指的時間。
房門再次閉合,窗戶被關上,窗簾嚴絲合縫看不到一點陽光。
在各種複雜氣味的薰陶下,李昂逐漸有了些許睏意,緊了緊懷中的大小姐,這時背後卻有人主動靠了上來,不知道是誰。
然而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時,房間裡突然爆發出淒厲的尖叫。
接著便是無盡的混亂,腳步聲、吵鬧聲、怒罵聲不絕於耳。
李昂被大小姐死死鉗制,雙眼蒙上了某種東西,和剛才他撿到東西觸感很像。
直至十幾分鍾後,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房間重歸平靜。
李昂重獲自由,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恢復往日優雅的大小姐。
她將一縷散落的金髮攏至耳後,溫柔地詢問道:“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才睡的太死都不知道。”
李昂剛想扭頭看看旁邊,就被她強行掰回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李昂反問道:“她們人呢?”
“什麼人,哪有人?”貝拉一臉疑惑:“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外面有人了吧!”
寧可自汙,大小姐都不肯出賣姐妹。
她真的,我哭死。
“好啊你個狗男人,外面找那麼多女人我都沒管你,現在竟然反過來懷疑我,嗚嗚嗚,我不活啦~”
平心而論,大小姐的表演很有水平,哭聲抑揚頓挫,層次分明。
如果不是一滴眼淚沒擠出來,還偶爾偷看他的反應,李昂說不定就信了。
趁貝拉假哭的時候,他環視房間。
地板上的羽毛和枕頭沒了,桌上桌下乾乾淨淨,整個房間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整潔,連空氣中的酒氣都被新的香水味遮蓋,根據味道判斷是夫人常用的那款。
“動作還挺快,用了什麼牌子的吸塵器?”
貝拉下意識回答:“不是吸嗚嗚嗚,我不活了,你冤枉我!”
李昂一臉無奈帶望著自己哭哭啼啼的大老婆。
“艾什莉要回來了。”
“啊!什麼時候?”貝拉瞬間停止哭泣,可馬上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
“啊——,你欺負人!”
這回是真的哭了,實在是委屈的不行。
心中埋怨妹妹們為什麼要把最困難的任務交給她。
李昂費盡口舌才把她哄好。
屈腿坐在床上的大小姐抽抽搭搭,他卻突然將頭往床底一探頭。
貝拉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慌張,結果沒想到的是,李昂似乎並沒有發現端倪。
“剛才我以為有東西掉下去了,原來床底下什麼都沒有啊。”
他還將‘床底下’和‘沒有’兩個詞彙的語氣刻意加重。
?????
貝拉一頭霧水,自己也忍不住趴下去看了看。
撕壞的枕頭、喝空的酒瓶、吃剩的點心、一堆沾滿灰塵的羽毛、甚至有好幾件衣服都沒來得及帶走。
東西都在啊?!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到?”貝拉伸手在丈夫眼前晃了晃。
李昂演得比她還像:“看什麼?我剛睡醒你讓我看什麼?看你嗎?好,這我可得仔細看看。”
貝拉被他真摯的眼神看得心裡有些發毛,摸了摸他的額頭。
“親愛的你別嚇我啊,我承認我剛才騙.”
話音未落,李昂急忙捂住了她的嘴,門外也響起重重的咳嗽聲。
貝拉還沒搞清楚狀況,試圖掰開他手說出真相。
李昂一邊繼續捂住她的嘴,一邊從床上下來,刻意提高音量說:“親愛的,我呢.現在想去中庭的花園裡曬曬太陽,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回來,記住是二十分鐘。”
貝拉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李昂慢慢引導:“好,在我離開前你一句話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貝拉接著點頭。
李昂這才放心的鬆手,並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走廊外,不出所料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腳步匆匆很快消失在盡頭。
沒一會,隔壁房間的門被開啟,一高兩矮,三個身影魚貫而出,迅速鑽進貝拉所在的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達尼埃拉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他發現不對勁了嗎?”
卡珊德拉跟在後面:“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都故意給我們留時間了,二十分鐘,都夠拆掉整間屋子了。”
達尼埃拉仍然不死心,想從姐姐口中聽到確切答案。
阿契娜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崩潰地揉著略顯雜亂的頭髮:“這下完了,我的形象徹底毀了,你說你們昨天玩那麼瘋幹嘛,還非拖我下水。”
向來和母親同進退的達尼埃拉今天卻第一個反駁。
“您的形象早在大姐婚禮那天就被毀了。”
“再說您當時玩的比我們開心。”
卡珊德拉這時幽幽地來了句:“最吃虧的其實是三妹,她”
“別說了!”達尼埃拉急忙阻止二姐繼續說下去。
始終在思考的貝拉,給難堪的眾人出了個主意:“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如此這般”
距離上次誤闖睡衣派對已經過去數天的時間,貝拉和夫人表現還算正常,另外兩姐妹自那以後,卻有點躲著李昂的意思。
他也不怎麼在意,繼續忙自己的事。
意識體伊森的事由於涉及到達尼埃拉,只能暫時往後放放。
米蘭達那邊倒是很順利。
兩人對‘新黑光復活計劃’的啟動,充分交換了意見,並達成有效共識。
眾所周知,菌網擁有儲存亡者意識的能力。
無論儲存下來的意識究竟還是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但好歹儲存了。
而黑光病毒則具有重構肉體的能力。
意識+肉體=完整的一個人。
二者相互組合,讓死而復生不再是天方夜譚。
原本整個復活計劃最大的難點,是如何將意識轉移進肉體中,可有了米蘭達,這個問題便不再是問題。
近百年來,她除了為女兒尋找合適的容器,就是在研究怎麼把伊娃殘存的意識轉移到容器中去,經過無數次實驗,她已經掌握了大量相關技術。
只需要針對現有情況,對轉移技術進行相應改良,便可直接使用。
同時李昂也對她提了個要求,改良後的轉移流程要智慧化、規範化,最好用一種常人普遍能接受的方式,而不是像遊戲原劇情那樣,轉移個意識搞得好像邪神降臨一樣。
要儘可能看起來科學,不能怪力亂神。
畢竟復活計劃不單單是為米蘭達母女倆準備的,還有別的用處。
忙完米蘭達這邊的事,李昂馬不停蹄開始進行下一項工作——準備迎接艾什莉迴歸。
在接連許下數十條不平等條約後,夫人終於鬆口。
允許艾什莉和艾達在城堡裡暫住一段時間。
“為了遷就你,以後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阿契娜略顯惆悵地坐在梳妝鏡前,衝著鏡中的自己吐出一團輕薄的煙霧,然後詢問道:“我們的小甜心到哪兒了?”
坐在後面沙發上的李昂回說:“山谷外不遠,應該快到了。”
阿契娜聽完,熄滅手中快要燃盡的菸蒂,開始補妝:“人你去接,我和女兒們肯定不會去。”
李昂調笑道:“區區前總統之女,怎敢勞煩夫人大駕,由我去接待夠了。”
阿契娜十分嫌棄地白了一眼鏡中的男人,繼續往臉上撲粉。
她和女兒們的膚色都太蒼白了,必須得透過化妝才能顯得出紅潤。
“歡迎晚宴我已經安排埃列娜去準備了,但別誤會,我並不是要和她和解,只是出於應有的禮貌而已。”
“我們是世襲貴族,和她那種政客暴發戶可不一樣。”
言罷,夫人湊到鏡子前,撫摸自己光滑的臉頰,神情頗為滿意。
“我可真美~”
等了許久她嗔怪地撇身後男人一眼:“不打算給點反應嗎?你個沒良心的傢伙。”
李昂不緊不慢地來到夫人身後,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深情地說:
“我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了我親愛的阿芙洛狄忒。”
“可如今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傾慕之情,決定為我的美麗女神獻上一枚充滿愛意的吻!”
低頭親了親夫人的臉頰,他問道:“感受到我洶湧的愛意了嗎?”
浮誇的表演讓阿契娜直皺眉,表情也愈發嫌棄:“你是在唱歌劇嗎?那麻煩請把你的才藝放在晚宴上展示,我可沒興趣陪你彩排。”
“而且洶湧的愛意我沒感覺出來,臉上的妝倒是被你吃了不少。”
“如果待會出現中毒的跡象,可千萬別來找我。”
李昂哭喪著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你不愛我了,居然在化妝品裡下毒!”
阿契娜很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但他有時候實在有點煩人。
“去去去,離我遠點。”
“時間差不多,你該去接人了,路過藏書室順便通知貝拉她們幾個,來我這裡一趟。”
李昂撇撇嘴:“好吧。”
他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阿契娜一把拉住:“你等等。”
只見夫人拿起梳妝檯上的口紅在唇上抹了抹,然後吧唧在李昂額頭留下一個清晰的唇印。
“警告你不許擦,回來我要是看不見它,你就完了!”
“聽到沒有!”
李昂放下抬到一半的手,無奈地說:“知道了。”
只能說貝拉和她不愧是母女倆,戲弄人的方式都一脈相承。
離開阿契娜的閨房,李昂下到城堡一樓,正廳中央已擺好了宴會用的長桌,埃列娜和其餘女僕正忙著佈置。
看到他腦門上那枚顯眼的烈焰紅唇,一群小女僕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非常辛苦。
倒是埃列娜指指自己額頭,提示他臉上有東西。
“你們不懂,這是愛神賜予我的祝福。”留下一句話,李昂飄然離去,或者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可以。
溜溜達達來到藏書室外,抬手敲門:“是我,夫人讓你們待會到她房間一趟。”
蒂家三千金最近在很努力的研習禱告書中的內容,幾乎天天窩在裡面不出來。
沒多久,藏書室輕輕拉開一條縫,貝拉從裡面探出頭來:
“我們知道了,退下吧傳令兵!”
李昂假模假樣的敬個禮:“遵命,長官!”
大小姐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隨後伸手想幫丈夫擦去額頭的唇印。
李昂趕緊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別動,這是一道封印,假如不小心遭到破壞,就會釋放出恐怖的八尺惡魔!”
貝拉瞬間領悟了這句話的意思,同時也明白了母親的用意。
一臉狡黠地笑道:“你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大小姐重新返回藏書室,很快裡面傳來她的聲音:“三妹,把你的口紅借我用一下。”
大約幾分鐘後,李昂額頭頂著一大一小兩個唇印走出城堡。
夫人雖說不待見艾什莉,卻對他極其遷就,比如如今城堡大門外正靜靜停著一輛架好的馬車。
見此李昂會心一笑,轉身衝著城堡二樓高喊。
“阿契娜夫人,我愛死你啦!”
聽到聲音的阿契娜望向窗外,忍不住笑罵道:“神經病。”
馬車晃晃悠悠朝山谷外駛去,三個女兒則來到了母親的房間。
“媽媽,找我們有事嗎?”大小姐代表妹妹們詢問道。
阿契娜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神情也變得嚴肅:“美國甜心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得想個對付她的辦法。”
貝拉滿臉訝異:“我們為什麼要對付她?艾什莉人挺好的呀。”
達尼埃拉擠開幫外人說話的大姐:“母親,您說怎麼辦,我都聽您的!”
阿契娜沮喪地說:“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會找你們來。”
“那”達尼埃拉將目光轉向平時最有主意的二小姐身上:“你來出個主意。”
在全家人的注視下,卡珊德拉只說了一句話。
“我們人多。”
隨著季節變換,氣溫逐漸升高,冬天遺留下的積雪消融,本就崎嶇難走的山路愈發泥濘不堪。
“看來得修條路才行。”
李昂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草棍,愜意地靠著車廂,讓識途的老馬自己慢悠悠前進。
通往山谷外的路只有一條,不需要擔心會和艾什莉她們錯過。
約十幾分鍾後,馬車在一條小溪旁停下。
李昂跳下車,給馬餵了些草料,然後站在溪邊的木橋上耐心等待。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山谷出口處,再往前不遠就是一條當地政府修建的公路。
按照達尼埃拉的說法,沿著這條公路一直走,最多倆小時就能到達伊森和米婭所居住的城市。
蘿絲現在應該還不滿一歲吧?
正想著,視野盡頭出現一輛碩大黝黑的雪佛蘭科帕奇,以極快的速度在公路上疾馳,轉瞬間就從李昂眼前掠過。
但沒過多久它又重新出現,並駛離公路,朝小溪邊開過來。
美利堅外勤特工的標準座駕,看到它就知道肯定是美國人來了。
最後和李昂預料的一樣,沒等車開到面前,許久未見的艾什莉已開啟車窗興奮地衝他招手。
他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第一時間擦掉了額頭的唇印。
因為車上除了艾什莉和艾達,還有其他人。
被這兩人看到頂多被嘲諷幾句,或者臭罵一頓,要是被其他外人看到,一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那輛科帕奇最終停在了橋的另一端。
木橋比較窄,也比較脆弱,它這種大傢伙可過不來。
車剛停穩,艾什莉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朝李昂跑了過來。
完全不顧後面王阿姨的呼喊:“行李還沒拿!小心點,別跑那麼快!”
曾經殺伐果斷的艾達王,如今有點像幫人看小孩的老媽子。
而那位不省心的小孩此時已跑過木橋,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李昂身上。
“想我了沒!想我了沒!想我了沒!”
沒等男人回答,便是一個足以令人窒息的深吻。
李昂感覺自己嘴唇好像腫了。
艾什莉卻一點沒當回事,撩起他額頭的碎髮:“這裡怎麼紅紅的?是被那個大個子女人打的嗎?”
李昂放下懷裡的總統千金:“因為見了你,所以容光煥發。”
“撒謊。”艾什莉開心地笑著:“哪有光紅額頭的。”
兩人正眉來眼去之際,艾達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過來:“兩位,戀愛可以換個時間再談,麻煩先幫忙搬東西行不行。”
語氣中還略帶一絲絲幽怨。
“艾達~”李昂怪腔怪調地喊了一聲:“好久不見,老朋友,來個充滿友誼的擁抱怎麼樣?”
見他張開雙臂朝自己走過來,王阿姨立刻扔掉行李,將手虛按在槍套上。
“擁抱就不必了,我和你這種花花公子可沒有友誼可言。”
李昂無奈停下腳步,轉頭裝模作樣地低聲問艾什莉:“她這幾天是不是來親戚了,怎麼這麼暴躁?”
艾什莉笑著回說:“當然不是,是因為另一個里昂他”
“艾什莉!”王阿姨強行打斷,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李昂聳了聳肩:“另一個里昂惹得你,沒必要把氣撒在我這個李昂身上吧?不抱就不抱,我幫你拿行李總可以了吧。”
王阿姨抱著胳膊,蔑視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無論哪個都不例外。”
李昂十分明智的沒有接茬,拿起她腳邊的行李準備送上馬車。
結果艾達卻說:“這裡有我和艾什莉,車上還有,你去把車上的搬下來。”
李昂疑惑地望向總統千金:“這麼多東西,你把家般過來了?”
艾什莉一臉平靜:“對。”
李昂莫名感覺有點頭疼:“行吧,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過橋,繞到車屁股後面:“司機大哥,麻煩開一下後備箱。”
然後他就發現,司機一直在透過後視鏡觀察他,似乎要將他的長相深深印在腦海。
墨鏡,黑西裝,領帶打的一絲不苟,耳朵裡有通訊裝置。
典型的聯情局外勤打扮,估計是艾什莉父母派來護送他的,可惜不怎麼認路。
李昂抬頭衝後視鏡裡的特勤笑了笑:“再看,小心人頭落地哦。”
帶有防彈性質的鏡片應聲而碎,特勤耳朵裡的耳邊也響起刺耳的盲音。
正巧這時從門開啟,一個短頭髮的年輕女孩從車上下來。
全程目睹了他的所作所為。
李昂絲毫不慌,繼續笑著詢問道:“艾什莉的朋友?我叫李昂,你叫什麼?”
女孩有點被嚇到了,畏畏縮縮往後退了兩步。
“瑞瑞貝卡,瑞貝卡·查姆博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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