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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
鄭氏。
內院。
俞幼泉望著面前的十善業佛也頗為警惕和意外。
這還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單單只是十善業佛出現在鄭氏這件事,就非常麻煩。
而他和十善業佛還會面了,那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不速之客之所以是不速之客,就是他們總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插進你的生活,還讓人無法拒絕。
俞幼泉開啟門窗,道,“不知十善業佛專門和晚輩會面有何指教。”
十善業佛看著敞開的門窗,對於俞幼泉的心思洞徹的一清二楚,微微笑道,“貧僧此來,是邀請辰龍侯加入我佛門,和我佛門共襄盛舉。”
俞幼泉頓時嗤笑起來。
現如今幾乎是個修行者都知道,他走的是今法無敵路,根本不可能改弦更張。
要拉攏人起碼要畫張餅啊,這是連餅都懶得畫,讓他自帶狗糧給佛門當狗這不是搞笑麼?
俞幼泉懷疑,十善業佛就是故意來噁心他的。
走出門後,只要對外嚷一聲,佛門拉攏過他俞俱醴,那還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
幸好,俞幼泉一開始就不相信十善業佛,故意開啟了門窗,還在這個房間裡多放了幾面鏡子。
十善業佛微笑道,“如今我大魏,有講經首座和正遍知兩位聖人,南北一旦開戰,南晉、九玄門、玄門、今法,必敗無疑。”
“既然明知必敗無疑,以辰龍侯的聰明才智又何必一直捆綁在今法這艘必沉的破船上?”
“只要龍侯願意棄今法修佛法,想必天下第一聖人講經首座會非常樂意收一個天生聖人為徒.以龍侯的才俊,目前年歲也不大,就算是化去目前的功力,也不會因此而衰老,改修佛法,重新走到今天這一步,或許連五年都不需要.”
“對於龍侯而言,只需要改換門庭,就能一躍成為聖人親傳,甚至還能因此庇護鄭氏滿門,這豈不是十全十美之策?”
還十全十美?
俞幼泉不由哂笑。
“抱歉,在下福緣淺薄,沒有當聖人弟子的命,前輩還是請回吧。”
被俞幼泉一口拒絕,十善業佛也不惱,微笑道,“龍侯何必拒絕的這麼幹脆果斷?”
“貧僧之所以來此,核心還是因為我擎天寺講經首座不願生靈塗炭,更不願似龍侯這等天生聖人夭折。棄今法修佛法又有什麼不好?”
“一旦講經首座和聖僧共同推動古法天地迴歸,成佛作祖,長生久視都不在話下!”
成佛作祖,長生久視?
俞幼泉心底忍不住冷笑。
今法無敵路,完美普適神道法仙道法,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上古天地法則迴歸,他這個無敵路修行者依舊無敵於天下。
三言兩語就想要讓他自廢武功,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俞幼泉:“前輩貴為佛陀,想必對古史比晚輩知道的更多。今法天地,乃是三聖門聖王、聖後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才爭取而來,為此三聖門都徹底崩塌,成為了歷史裡的一粒塵埃。”
“講經首座可以夢迴遠古,和仙人對飲,和古佛坐而論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三聖門時代和聖王聖後坐談一二。”
十善業佛不言。
這個問題他其實也問過師尊。
卻是不曾想到,俞俱醴一個四境尊者,竟然還知道這麼隱秘的秘辛。
十善業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愧是龍侯,果然學識淵博。歷史煙波浩渺,充滿了種種迷霧,就是師尊也不是想要夢迴哪個時代,就能輕易夢迴哪個時代。”
俞幼泉若有所思。
講經首座非不願,而是不能麼?
俞幼泉厚著麵皮追問道,“不知前輩是否可以指點迷津?”
十善業佛:“夢迴遠古也需要一定的媒介,以媒介為憑依,才能更精準的夢迴某個時代。”
“三聖門時代,湮滅的實在是過於厲害,師尊並未找到非常合適的媒介。”
哦!
俞幼泉懂了。
講經首座之所以能夠夢迴遠古,和仙人對飲和古佛論道,一點點成為追慕仙古的“精神仙古遺民”,核心還是因為媒介合適。
俞幼泉笑了笑,“晚輩不信以佛門諸位覺者的智慧,看不出這裡面可能存在的隱患。”
“若是仙古迴歸,聖王聖後窮盡一切葬送掉的東西也跟著迴歸又該如何?佛門不怕成為千古罪人麼?”
十善業佛微笑,非常自通道,“不會。”
“哦?”
十善業佛道,“龍侯可知自仙古到現在過去了多少年?”
俞幼泉:“還請前輩告知。”
十善業佛:“三聖門倒下後,天下重新陷入到一片混戰中,單單是群雄割據逐鹿的時間就不下千年。”
“後續,又先後走過了百朝混戰時代,十六國時代,大虞時代,五國割據時代,大晉時代,目前的南北對峙時代.”
“自九玄門艱難壓服諸多宗門,一躍成為大虞鎮世宗門一直到現在,已然有七千餘年。”
“七千多年啊,滄海桑田,都在今法的框架下,就算是仙古時代真有什麼大能有手段遺留,絕大多數也徹底被磨滅在時光裡。”
“講經首座要恢復的,乃是古法天地法則,而不是要迎回仙古時代的仙神佛我佛門要建立人間佛國,也是要建立今時今人的人間佛國,造福蒼生,眾生都跟著受益,而不是隻肥了佛門寥寥幾個佛門老朽”
談到這裡,十善業佛雙手合十,眼眸中露出狂熱和崇敬。
“龍侯,貧僧素知你也好,南晉諸多玄門同道也好,以前因道不同,對佛門多有誤解和偏見,但講經首座人間佛國的理念能得到這麼多僧侶和信眾的追隨,講經首座又豈是那般狹隘之輩?”
說的很好,但有個問題還是卡在那裡。
俞幼泉:“原來如此,佛門是將未來賭在了時光上,賭在了那諸多存在扛不住漫長時光的殺伐.但若是有強大存在扛過了漫長的時光和歲月跟著一起迴歸呢?”
十善業佛笑道,“說的很好,就算是有強大存在迴歸那也無需擔心。以前是有講經首座,現在又有聖僧正遍知,而聖人之下我佛門還有諸多佛陀、菩薩.若再加上諸多信眾的無窮念力,我們可不懼一切挑戰。”
“龍侯也是接觸過墮神的人,你覺得墮神真就不可戰勝嗎?”
俞幼泉微微沉默。
就像是魔門小世界裡的墮神,降世後對他壓迫感極強,但對觀星客前輩而言,卻是很輕鬆就將其斬殺。
今,未必就不如古!
但是。
終究存在了太多太多的不確定!
俞幼泉:“諸位前輩或許不會忘記,我們涯海界只是一方小千世界,深受其他大千世界的影響,就是諸多寶物都有大千世界的影子。”
“據晚輩所知,涯海界曾經被稱之為‘最後之地’、‘忘川之墟’.講經首座和正遍知聖僧或許真能鎮壓寰宇,但這終究只是最理想的狀態,一旦鎮壓不了局面,涯海界眾生又該何去何從?”
十善業佛雙手合十,崇拜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龍侯多慮了,一旦人間佛國建立,師尊必將更上一層樓,甚至還能憑藉整個涯海界的信仰鑄就無敵信仰身,必將無敵萬古,龍侯所擔心的一切都終不會出現。”
俞幼泉無奈嘆息。
“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十善業佛您太過於崇拜和相信講經首座了。我只是一個四境的晚輩,不理解講經首座的高深境界,但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池魚籠鳥永遠無法理解海之廣闊天之高遠.皇帝是真的不用金鋤頭耕地,皇后娘娘也不需要親自出手烙餅,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我是不會棄今法而投靠佛門的!”
十善業佛遺憾道,“龍侯年紀輕輕沒想到竟如此老氣橫秋,嬰兒豈能永遠躲在母親襁褓?稚子又能因害怕摔跤而不敢邁開腿走路?”
俞幼泉笑道,“前輩說得對,在下提一個建議吧,不如講經首座和聖僧正遍知找到空間節點,然後破碎虛空飛昇到更廣闊的大千世界如何?”
“您看啊,這樣既能解決兩位聖人目前進無可進的窘境,又能離開母親的襁褓學走路,甚至還不用擔心可能存在的風險。”
“若是擔心路途遙遠,有什麼風險,在下建議可以集合涯海界的力量,打造世界上最頂級的戰船.相信大家都會非常樂意幫忙,豈不美哉?”
十善業佛啞口無言。
半晌後。
十善業佛這才道,“南北一旦開戰,必當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龍侯真忍心讓南晉民不聊生?”
俞幼泉義正嚴詞道,“前輩也是明白人,何必用這等混淆黑白的話術誆騙晚輩?是你們佛門和北魏咄咄逼人,要打到南晉,要滅我玄門道統就算前輩是佛門覺者,也不能顛倒黑白告訴我,佛門要霸佔我的房子,我還不能反抗,一旦死了人血流成河,還都是我反抗的罪孽.這等容易讓晚輩輕視佛門教義的話語前輩還是不要再提了!”
“晚輩別的沒有,現在能堂堂正正站在這裡和前輩平等對話,就是因為晚輩的脊骨還比較硬。”
“至於什麼棄今法更是休要再提,手上有刀才有談判的資格,膽敢揮刀殺戮,才有資格讓敵酋坐下來談判一旦真正開戰,我大晉也未必會輸,戰爭一日勝負未分,誰又能知曉最終結果?”
“阿彌陀佛。”
十善業佛雙手合十,誦唸了聲佛號後就此離去。
來之前十善業佛已經考慮到了這種結果,但真的發生了他終究還是有些遺憾。
既為了此次勸降失敗遺憾,更為一位天生聖人不認同佛門大宏願而遺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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