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時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七章 給老不死們億點點震撼,一顆龍珠吞入腹,朔時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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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擋住絕生劍,但實際上毋元白卻非常忌憚絕生劍之鋒銳,根本不敢正面硬撼。

只見他身軀飄渺,氣息彌散至整個山嶽。

剎那,俞幼泉就感覺毋元白好似變成了整座神山。

俞幼泉頓時明白,走上神道法,尤其是還被被封印諸神算計一把,被牢牢束縛於這座山嶽的毋元白,現在本質上是相當於和這座山嶽合一了。

攻擊他就相當於是在攻擊這座山嶽!

俞幼泉微微皺眉。

現如今的他可還做不到毀天滅地,甚至是瞬間崩滅一座山嶽。

更何況這還不是普通的山,而是被無數神明氣息影響,近乎是某種神山。

這是山但更是法!

但這卻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先前他其實是想示眾人以絕生之利,而後製造一個機會,以混元金斗將毋元白給拿下、鎮封的。

畢竟,毋元白已經成功走上神道路,這神山還是他的主場,威脅最大,需要首先除去。

但他混元金斗周天仙禁煉化程度太低,到目前為止也只是煉化了三層禁制,混元金斗威力連一成都發揮不出。

用起來畢竟還是沒有絕生劍這麼順手!

其次就是,混元金斗裡面還鎮封了一個無憂洞主的神像分身,小金斗娘這麼多年折磨拷打,雖已經多少馴化了一些,但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這也拖累了混元金斗,讓它變得愈發不稱手。

對俞幼泉而言,此寶要出手,那就必須一次建功。

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絕佳的機會,讓毋元白逃無可逃。

卻是不曾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俞幼泉心頭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戰鬥就是如此,永遠都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意願進行和展開。

至於計劃破產後的慌張和恐懼,更是沒有。

危局和困難,就是用來打破的。

這座山嶽就算是再宏偉,還能比當初眉心的博山塔還宏偉?

他最擅長的就是斬塔攻堅!

更何況,他現如今手中還握著世間最犀利的絕生劍。

淅淅瀝瀝。

俞幼泉心念一動,風起,雨至。

只須臾,整個神山之上都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是雨水,但也是劍意。

無盡風雨意。

噗噗噗!

魔門也好,剛剛投降擁抱神法的很多“正道人士”也好,第一時間就被雨滴劍意貫穿。

滴水而溼身心。

速度真的是太快了,防不勝防。

甚至就算是防禦那也無甚太大的作用。

人世間,能擋住風雨的東西有很多,但也並不算多。

尤其是對俞幼泉這樣一個掌握空間法度的存在而言,很多防禦在他的面前並無意義。

只剎那,這些個實力並不算特別強的存在,直接就死傷無數,連一滴水都沒有接住。

有很多修士更是感知力尚且不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第一時間祭出了法寶防禦。

但是。

他們的防禦法寶面對俞幼泉無盡風雨意中的小水滴脆弱的簡直就像是紙糊的,瞬間貫穿。

“好膽!”

“豎子敢爾!”

現場一片罵聲,卻是不曾想到,在這座神山之上,竟敢還有人膽敢以風雨劍意肆無忌憚殺戮。

只見這座山嶽一陣微顫,就好像瞬間放大無數倍,瞬間就撐開一個結界,將所有水滴都悉數擋在外面。

而在這個過程,俞幼泉卻是接連斬出數劍。

電光火石。

飛瀑濯石。

花雨飄殺。

霧鎖雲籠。

秋水破天河。

只瞬間,整座神山之上,漫天的雨水、雲霧、雷霆,悉數都像是活了過來。

剛剛被放大無數倍的滿山神道法意,卻是悉數被俞幼泉斬的支離破碎。

“什麼?”

毋元白大吃一驚。

因懼怕直接被絕生劍所斬,他這才將氣息分散於整座神山,以一整座神山的法意對抗絕生劍,就像是地發殺機,以無形殺氣狙殺幼龍。

卻是不曾想到,絕生劍的殺氣竟能和無盡風雨意境混同,殺氣席捲整座神山。

絕生劍如此強大?

這般恐怖的殺氣,幼龍怎麼可能將其握於手掌之中,不是會未傷人先傷及自己嗎?

幼龍真的是三境?

他的神識竟能瀰漫至整座神山?

要知道這座神山方圓能有數千裡這不可能啊!

啊~~~

無盡風雨漫卷,尤其是那無盡的雲氣更是神出鬼沒,瞬間就將大量魔門乃至於投身神道法懷抱的“正道人士”淹沒。

這些風雨、雲霧,就像是恐怖的深淵巨口一般,被填埋進去就瞬間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哪怕是他們以本命法寶護身都不行!

絕生劍實在是太犀利了,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法寶能擋住的。

“門主救我。”

“太爺救命。”

“幼龍饒命,我願意歸降.”

只短短時間,大量的擁抱神道法“正道人士”就被殺到膽寒。

猩紅霧氣沒能殺死他們,從天而降的詛咒黑泥也沒能殺死他們,卻是不曾想到在這獲得長生不死的關口,被手持絕生劍的幼龍輕鬆收割掉性命。

眼看投降無用,一些苦苦支撐者就開始唾罵詛咒起來。

“天道不公啊,為何俞俱醴那畜生,能掌握絕生劍這等大殺器?”

鐺!

關鍵時刻,天穹之上卻是驟然出現一把綴滿各種寶石珠玉的大傘。

大傘遮天蔽日,第一時間就撐開一片區域,擋住了漫天風雨的侵襲。

撐開大傘的,赫然正是活化石戎澤。

他以無尚大法撐開寶傘,短暫擋住了以絕生劍意激發的無盡風雨,但還是能夠看出寶傘之上的寶光被斬的七零八落,眼看寶傘都要因此受損。

戎澤大駭,脊背都為之發寒。

這就是絕生劍嗎?

萬萬不可硬撼!

他本就壽元無多,若斬被絕生劍斬上一劍,搞不好就要因此作古了。

但是。

這並不妨礙戎澤支使其他人擋住此絕世殺器!

毋元白你既然作為諸神於人間的棋子,若是連絕生一劍都無法擋住,你還好意思繼續當諸神於人間的話事人?

給人都狗那就要有當狗的覺悟,主人給了你骨頭啃,你就要發揮出夠啃這根骨頭的資格。

若不然那就只能被殺了吃肉!

戎澤一聲大喝,極度不滿道,“毋元白小兒,你是多久沒有接觸過外界了?難道不知道幼龍掌握空間法度和幻術?”

“若是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就由老夫代勞相信諸位上神更願意看到一個更有能力的話事人!”

毋元白麵色漲紅,氣的罵娘。

老狗奸猾!

這不是想拿祂當盾牌擋住絕生劍那麼簡單,還是明晃晃給諸神上眼藥,搶他帶頭大哥的位子。

早晚要剁了這老狗!

但是。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的確是丟人丟大發了。

神山乃是祂的主場,隨時隨地都可以牽引一山的法意鎮敵。

卻是不曾想到因情報不足,單單只是防禦絕世犀利的絕生劍而忽略了空間法度。

“藉此界天光一用。”

毋元白緩緩舉起雙手,掌心向天,臉上的神情異常堅定執著,聲若春雷綻開,傳向四野與天空。

洪亮的聲音猶自還在天穹飄蕩,天空便已經做出了回應。

神山上空的天穹,驟然亮起,就好像是一輪天日突破小世界界壁的封鎖,降落下無盡神光。

光芒光耀數萬裡,籠罩整座小世界,就好像一輪天日升起,驅散了天地間的所有黑暗。

眾人震驚。

這就是神道法之權柄?

簡直就像是御使天穹太陽而戰!

眾人目光火熱。

看來這位最早擁抱神法,投靠諸神的毋元白,雖只是一個二五仔,但諸神授予給他的敕符也的確是檔次很高。

這也相當於是千金買馬骨了!

俞幼泉面色凝重,這就是神道法權柄?

和今法相比,神道法借天地之力殺敵,本身並沒有這般偉岸的力量,但力量就是力量。

在俞幼泉看來,用拳頭打死人和用一把槍射殺一個敵人,對於這位敵人而言,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只是讓俞幼泉稍微有些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毋元白援引天光向他施壓的時候,他天地源氣之內,那三分之一枚帝符卻是快速甦醒、復甦。

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冒犯,好似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非常的憤怒。

而在這個過程中,俞幼泉明顯能夠感受到,這枚帝符越來越玄奧,開始主動捕捉這被釋放而下的無盡天光。

俞幼泉眼眸一亮,當即悄然傳神道,“稍微有些情況,玄素兄伯申兄,師孃和三娘子,還請你們陪我演場戲,拖延一二。”

本非常焦慮的幾人一聽,頓時喜出見外。

為了避免傳音被人發現破解,俞幼泉沒有多說,一步跨出,直接祭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銅錢。

赫然正是落寶銅錢。

“落。”

一道光華一閃,被戎澤祭出,曾短暫擋住俞幼泉絕生劍光的寶傘被俞幼泉一銅錢掃落。

俞幼泉手一伸,跨過空間,將這把寶傘抓住,而後送入龍珠洞天。

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而在這個過程中,敏銳至極的祖龍氣,第一時間感知到大量的氣運被消耗。

俞幼泉頓時心疼無比。

這可是氣運啊,御使落寶銅錢一次就消耗了這麼多!

當然。

從這個氣運消耗也能看出,和這寶傘相比,藤壺女施展的膏藥符等級就低太多太多。

想想也正常,這寶傘畢竟是戎澤這老怪的珍藏,想不強都不行。

只是這落寶銅錢還真不是常規手段,輕易不能動用!

戎澤一愣。

他傘呢?

這可是他品級最高的至寶之一,戎澤心疼到滴血。

下一瞬,一道劍光卻是自九天而落。

活化石戎澤嚇得亡魂直冒,也不顧壽元無多,直接燃燒精血和壽元,最大程度施展出御風萬里的手段。

在這座神山之上四處折躍,絲毫不給俞幼泉鎖定他的機會。

俞幼泉都微微有些錯愕。

也無怪戎澤這活化石活的久,這逃命的本事是真牛逼,不要臉也是真不要臉。

面對他這麼個小輩,竟直接燃燒壽命,以御風萬里的手段,近乎要將這片虛空都給穿成篩子。

戎澤若是知道俞幼泉這想法,一定氣的破口大罵。

你大爺,有本事不要用絕生劍啊?

這可是絕生劍啊,在鄭氏那都是鎮壓底蘊的存在,面對有宗族覆滅的危險,這才沐浴焚香艱難將其請出。

而這你這混蛋,卻是將他當做是尋常武器使用沒天理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太快,誰也沒想到前一秒戎澤還手持寶傘為他們撐開了一片天。

下一瞬,戎澤寶傘被收走,他本人更是嚇得燃燒精血逃命。

這世界是怎麼了?

怎這般夢幻呢?

“錢氏的落寶意、落寶銅錢?”

鍾御秋難以置信。

錢氏的落寶意,那可是天下聞名,但錢氏本身都一直沒能將落寶銅錢煉製出來。

也因此錢氏一直是三流世家,不得不依託大晉朝廷。

至於緣由市面上的傳說也比較多,據說非常消耗金錢和氣運,數目龐大到讓人無法忍受。

幼龍有?

沒天理了!

這就是天生聖人嗎?

他們這一堆老不死,竟被這混蛋以各種寶物壓的死死的!

好在關鍵時刻,以神道權柄撬動天光之力的毋元白終於籌備完畢。

與此同時。

俞幼泉身影卻是開始驟然消失,追著燃燒精血壽命狂奔的戎澤就一路狂奔。

俞幼泉大笑道,“毋元白,有種你就降下天光,世人皆知我最擅長遁法,看你是先破我遁法,還是先燒死戎澤老匹夫。”

戎澤聞言,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你區區一個三境,還妄圖禍水東引?

毋元白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你戎澤匹夫,竟妄圖在諸神面前給他下眼藥,搶他帶頭大哥的身份,看我怎麼光明正大報復回來。

不然,你以為我魔門的身份是白叫的?

毋元白託舉雙手,就像是擎著一輪天日一般,大喊道,“戎老前輩,你是修行界宿老,修為深不可測,身法肯定不是俞俱醴這小兒能媲美的,晚輩就直接是釋放天光了。”

戎澤頓時氣到吐血。

你大爺!

若是在別的地方,他絕對不可能懼怕毋元白的天光之力,偏偏這座神山乃是毋元白的主場。

若是俞俱醴手上沒有絕生劍,他也絕對不可能這麼束手束腳;

若是他的混元傘還在,他也不至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前輩,小心了。”

毋元白嘴角噙著笑容,公報私仇,打算除掉幼龍這個大敵,和戎澤這個與他搶帶頭大哥位置的老不死。

天光一片,浩浩蕩蕩若汪洋,滾滾壓落,直瞬間就向俞幼泉和戎澤身上壓落。

戎澤色變。

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再次撒丫子狂奔。

就是俞幼泉也不由倍感壓力和恐怖。

但他足下身法愈發快了,身肩空間法度和真龍遨遊元氣湍流的手段,他的身法那也是隻強不弱,死死咬著戎澤的尾巴一路狂奔。

二者的身影實在是太快太快,以至於尋常修士眼中連殘影都看不見,二者似乎憑空消失。

而這就是俞幼泉的目的!

拖延時間,吸收天光,啟用帝符的同時,想辦法藉助毋元白的手除掉戎澤這活化石。

這滾滾天光,真就像是太陽真火,溫度奇高無比。

所掃蕩過之處,一些都被燒的朽滅,甚至就連虛空都被燒的坍塌。

尚且還能看出追逐形勢的眾多老不死齊齊色變。

這幼龍太妖孽了!

他可是三境啊,竟依靠空間法度和特殊詭異身法,死死咬在戎澤的身後。

偏偏還遇到了個公報私仇的毋元白.戎澤看來要完了!

眾人唏噓。

你搶什麼不好,偏偏要和毋元白搶帶頭大哥的位置?

何苦來哉?

鍾御秋、漆雕玄,還有其他一些老古董紛紛望向了場中猶自報團取暖的姚鏡心武君寶等人,眼眸裡的殺意凝結成實質。

只見場中,武君寶龜蛇玄武形態催發到了最極致的狀態。

不僅如此,武君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龜殼兒,待他將龜殼兒套在身上後,龜蛇玄武所演化出的防護盾頓時厚重了無數。

只見大量的天地元氣被龜蛇玄武吸引而來,化為了一片黑水汪洋。

好似將這裡變成了北極冥海,玄武鎮海之勢大增。

不僅如此,姚鏡心除卻本命法鏡,還取出了數件法寶。

一件是個破魚簍,看上去平平無奇。

一件是個酒爵,上面滿是蒼蒼古意,而且還有很濃郁的墓葬品的陰氣。

還有一件是個破瓦盆,但此盆一出,卻是鯨吞海飲一般,從四面八方吞納過來海量天地元氣。

武君寶能製造出如此恢弘的玄武鎮海之勢,這個破瓦盆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還有一雙筷子、一個琉璃盞、一個小玉佛、一尊能有數人高的玄門道尊雕像.

短短時間,知道姚鏡心的和不知道姚鏡心的都沉默了。

小大聖孫洪簡直都要不爭氣留下眼淚了,姑奶奶手中這麼多寶物?

他要那根棍子又有何用?

看到這麼多寶物的出現,就連那被稱作是老騙子的神秘白胖道人也不由沉默。

一般的寶物他拿不出手啊!

這婦人盜了多少墓穴?

簡直喪盡天良壞事做絕!

白胖老道咳嗽一聲,取出一件女子之嫁衣遞給王徽瑜道,“小姑娘,你修為太差,這件嫁衣先穿上,別死了。”

王徽瑜愣愣。

穿.嫁衣?

白胖老道面色一板,厲聲道,“是活著重要,還是那些虛頭巴腦的重要?快穿上,這是件至寶曾經非常強大的女至尊曾穿過!”

“是。”

王徽瑜嚇了一跳,這白胖道人好嚴厲。

王徽瑜連忙接過嫁衣,心念一動就此穿上。

下一瞬,王徽瑜就感受到巨大的力量源源不斷用上她全身。

王徽瑜驚喜交加,頭頂直接懸浮出一道紫色雷符,直接就在武君寶北極冥海外圍構架起了大量的雷暴網路防護。

這是她在家族雷獄界獲得的最強神霄符籙,但威力太強,她以前基本上無法動用。

但穿上這件紅嫁衣後,她卻是有資格呼叫了。

神秘老道看向孫洪,想了想卻是交給了孫洪一顆五光石。

手握這枚五光石的瞬間,他瞬間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就像是補齊了命缺!

隨即,他耳中卻是響起一道口訣。

“這是此神石的口訣,今天貧道就口授給你,一會兒找機會將此石打出去。”

小大聖孫洪驚喜交加。

若非環境不合適,他都要行大禮參拜了。

時間看似緩慢,實則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是鍾御秋和漆雕玄這兩個傳承久遠的老不死,此時看著武君寶等人身上升起的層層疊疊的防護,也不由感覺有些棘手。

都說修行乃是上天賜予眾生的禮物,而少數一些人卻是其中的被偏愛者。

而這些偏愛者,往往就有恃無恐。

像是他們這種境界,打三境四境的雜魚就跟屠狗殺雞一般,但偏偏在這些被偏愛者面前,卻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手腳。

鍾御秋腦袋、身軀、雙手雙足,悉數開始獸化,甚至還長出了某種妖獸的絨毛尾巴。

而他的手上,卻是出現了一根不知什麼材質的皮鞭。

“年紀大了,氣血虧空的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也只能以這種方式延壽了.漆雕老鬼,還有各位道友,咱們一起出手,打碎這烏龜殼兒,他們擋了我們的路了!”

漆雕玄陰惻惻笑道,“嘿,我就說鍾老鬼你怎麼還活著,原來是將你的本命妖獸和你煉為了一體,夠狠夠絕。不過,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單單只是為了活著,就已經傾盡全力了.”

漆雕玄手一伸,一面漆黑的魂幡出現在他的手中。

只剎那整個神山都好似被魂幡染黑,到處都是鬼哭狼嚎之聲。

眾人色變。

好一面魂幡,漆雕玄這是煉了多少無辜魂魄進去?

漆雕玄張口一吸,魂幡之上大量的魂魄的魂光卻是被他吸入嘴巴里,然後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短短時間,漆雕玄身上的氣勢就強行被拔高了一籌。

眾人莫不色變。

莫說是武君寶等正道人士,就是一些殘存的魔門眾人也不由倒吸涼氣。

為了活下來,這些名門正派的老不死真狠啊,下限比他們魔門還魔門。

而鍾御秋、漆雕玄露老底後,其他老不死也紛紛不再藏著掖著。

短短時間,血光沖霄,罪孽滔天。

甚至部分老不死還引來神山淨化火焰的焚燒,可想而知他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孽。

王徽瑜色變,繞是她教養極好,此時也忍不住罵道,“豬狗不如的東西,為了一己私利,竟殘害天下至斯!”

一個枯瘦老姝又哭又笑,看著王徽瑜那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兒身材,還有身上那美輪美奐的嫁衣,也是一陣唏噓。

“想一直活下來真難啊,想姥姥我年輕時,那也是天下響噹噹的人間絕色,行俠仗義,除魔天地間,卻是不曾想到臨到老了,卻變成了曾經最痛恨的魔頭.千錯萬錯都是今法的錯,若是生在古法天地,姥姥我想必也是百花羞、月中嫦娥、無瑕無垢.”

“動手!”

鍾御秋率先出手,一皮鞭就向武君寶等人所構築的防禦之上劈下。

好似黑龍擺尾,一道巨大山嶽就這般重重砸落而下。

玄武龜殼防禦,還有周圍所出現的冥海,海浪滔天,以這種方式瓦解消弭衝擊。

與此同時。

姚鏡心拿出的破魚簍、陪葬品酒爵等種種寶物,悉數釋放出種種防護,幫忙穩固防禦結界。

尤其是那破魚簍,更是將大量攻擊轉化為一條條大魚吞納進魚簍。

鍾御秋震驚。

這是什麼破魚簍?

漆雕玄也好,那位姥姥也罷,甚至是其他一些老不死,年紀並不是特別大但卻投向神道懷抱的年輕人,紛紛以自己最拿手的方式攻擊。

只短短時間,防護結界外圍就像是氣球一般,被衝擊的嚴重變形。

眾多攻擊者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竟還沒能瞬間打碎這烏龜殼兒。

當即發動了更悍勇的攻擊。

與此同時。

另外一方戰場。

戎澤都快要吐血了,短短時間本就不富裕的壽元,近乎消耗的七七八八。

本就沒有幾根的頭髮,更是大把大把的掉。

短短時間,都快成三毛他兄弟了!

咄一聲,戎澤被迫吐出一面旗幟,迎風展開,獵獵作響,散發出浩浩神威,似將天地陰陽五行都給攪的混亂不堪。

“落。”

一枚銅錢出現,當即釋放出金燦燦的光芒,就和戎澤吐出的這面旗幟碰撞到一起。

這面才剛剛釋放出浩浩神威的旗幟,所有的法則與秩序都在瞬間戛然而止。

俞幼泉手一伸,直接將這面旗幟給收了,丟入龍珠洞天鎮封起來。

逃跑中的戎澤心痛到泣血。

同樣。

俞幼泉也心痛到滴血。

為了落下這面旗幟,他損耗的氣運太多太多,脊柱大龍都明顯瘦了。

這在以往那是不敢想象的!

而就是這一個耽誤,毋元白所駕馭的天光終於追上他,直接照耀到他身軀之上。

只瞬間,俞幼泉渾身就著火,好似跌入到了太陽裡。

只是讓俞幼泉沒有想到的是,沐浴在這無盡天光之中,他不僅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勢,這些天光還悉數被吞納進那一口天地源氣內,被那三分之一的帝符吞納吸收。

帝符開始快速生長!

這.也行?

俞幼泉驚住。

這一口天地源氣那還真是越來越神奇了!

不過,這個時候卻是不能露出異樣,這天光看來接引來並不容易,他需要毋元白給他多打一會兒工。

俞幼泉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而後,他手中就出現一件垃圾法寶,似是他欲要藉助這件法寶擋住天光攻擊。

但這件垃圾法寶,瞬間就變得破破爛爛,然後化為灰燼。

痛快啊!

九死一生的戎澤大呼過癮。

和毋元白的仇恨歸仇恨,但那是他們內部的矛盾,而被俞俱醴這個小輩拿著絕生劍追著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毋元白也終於鬆了口氣,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就是祂強借天光滅敵,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這些天光畢竟是借來的力量,御使起來遠比自己所煉化的力量困難。

這或許就是神法不如今法的地方!

當然,也可能是祂入神道時間太短,尚且還未能完全掌控權柄之力。

但是。

被天光定住,俞俱醴小兒你還想要逃跑?

然後,毋元白就看到俞俱醴身邊出現一口又一口劍器,赫然能有一十五口,以這些劍器抵禦天光之焚燒。

還別說,還真讓他抵禦住了一部分,一時竟沒能將俞俱醴燒成灰燼。

毋元白頓時震驚了。

一十五口劍器?

這麼多?

戎澤也大為震撼。

這天光的威力他感知過,隔的老遠就感覺像是被投進神爐,更遑論是被天光完全定住?

太舒服了!

渾身暖洋洋的,簡直就像是泡溫泉一般,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悉數張開。

俞幼泉甚至都忍不住痛快的呻吟出來,但為了欺騙毋元白繼續加大力道給他打工,俞幼泉當即故作不甘怒吼道,“我可是天生聖人,天下沒有任何人能殺死我!”

隨即,毋元白和戎澤二者,就同時嗅到了烤肉的焦糊味道。

毋元白愜意大笑,“大言不慚,爾以為吾之天光就這點威力?”

毋元白高高擎著一輪“大日”,大日之上光芒異常集中,瞬間就釋放出萬道神光。

就像是星際戰艦驟然釋放出的殲星炮光束!

臥槽!

俞幼泉被衝擊的一個趔趄,差點感覺吃撐了。

甚至忍不住想要玩梗說,今天已經吃不下了,別再來滑鏟了。

這天光效果好驚人!

為了更好的麻痺毋元白,他當即更加賣力配合演出。

其實不這麼配合也行,但為了增加可信力度,他還是竭力配合符合毋元白和戎澤心理預期的演出。

而後他們就看到俞幼泉在熾烈天光中亂蹦亂跳,就像是在八卦爐裡被煉化的齊天大聖一般。

不僅如此,他的衣衫寶甲全部被燒燬,陣陣刺鼻的肉香味兒不斷襲來,慘叫聲更像是音樂一般。

而在這個過程中,更是不斷有法寶,乃至於各種寶物被天光燒燬。

有些法寶是真,而有些則完全是幻覺了。

沒錯!

早在毋元白和戎澤二者聞到“焦糊”味道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發動幻術。

但是。

他不敢確認此二者,到底是否精擅破幻,所以就一直配合演出,一點點加深幻覺控制的效果。

尤其是其中還有部分被天光損毀的法寶,那些都是真的。

目的就是強化幻術控制效果!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爭取時間吸收天光。

只見他那口天地源氣之內,原本只要三分之一的帝符,一點點補全,越來越多,最後甚至又被補齊了三分之一。

前前後後,他相當於擁有了三分之二的帝符。

就算是如此,毋元白持續打來的天光依舊有效果。

持續給他增加底蘊,那一口天地源氣內光燦燦的,就像是多了一輪天日。

光明普照,正氣長存。

甚至就連不久前他殺戮巨大畸形怪物攫取它們的本源後,跟著攫取進天地源氣內的黑暗和汙濁,現在都照的無所遁藏。

當然,它們也不是消失了,而是變成了光明的對立面,讓光明變得更加光明。

俞幼泉恍然大悟。

這就是光和暗啊,互相對立,互相依存,互相襯托。

到了後來,他實在是有些吃不下了,然後俞幼泉意外發現,這些天光又被鯨吞進神藏。

神藏範圍開始大面積擴張,就像是森寒的南極之上,出現了陽光和溫暖。

實在是太舒服了!

被天光照耀的時間也並不是特別長,大概也就是十來個呼吸。

拋開表演、偽裝所拖延的時間,真正幻術控制的時間,大概也就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這幾乎就是俞幼泉幻術控制的極限。

畢竟是兩位強者,而且境界還比他高。

但架不住毋元白打工很賣力,澆灌給他的天光之力足夠多,讓他一下子就吃的飽飽的。

待毋元白和戎澤本能感覺有些不對,一個恍惚,從幻境中掙脫的時候,俞幼泉手中卻是出現了一面古鏡。

赫然正是那面梳妝鏡!

“師孃。”

俞幼泉一聲大喊,抬手就將天光之力轉嫁了出去,折射到師孃那邊。

他雖然一直陪著演戲,但還是有一直關注師孃那邊戰場的情況的。

既然是天光,自然可以被鏡子反光。

梳妝鏡可以,師孃的本命法鏡也可以。

因為俞幼泉知道,師孃的本命鏡子裡有十二枚道紋。

當時師孃還準備教給他來著,俞幼泉就直接展示了並蒂芙蓉蓮葉上的上百道紋。

師孃直接以袖掩面慚愧而去,罕見被打擊的想要蹲牆角。

想她姚鏡心一生掘墓倒鬥,自詡不弱於人,沒想到窮盡半生這才挖出十二枚道紋,結果小徒弟輕鬆給他呈現上百。

沒天理了!

姚鏡心抬頭眼看一道天光落下,當即放大她的本命法鏡,全力承接這一道降落的天光。

姚鏡心瞬間就感覺本命法鏡滾燙,似要被燒蝕一空。

她心頭不由驚愕異常。

身在旁觀者的角度,就算再如何感知,也不可能真正知曉這天光的威力。

本命法鏡一承接,這件精心祭煉的本命法寶險些要被毀掉,太誇張了!

但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姚鏡心心一橫,御使鏡光就開始橫掃。

啊~~~

圍攻他們的修行者猝不及防之間,瞬間就被大面積掃中。

修為低的,直接被天光化為灰灰。

而修為高深,類似漆雕玄鍾御秋這些老不死,也第一時間吃了大虧。

只幾個眨眼,被這一道天光掃中,死去的修士就不下三十人。

眾人膽寒。

下方眾人齊齊破防,而比下方眾人還要破防的則是毋元白。

他簡直難以相信。

你怎麼可以不死?

你為什麼能不死?

這天光可是他目前的最強手段,乃是祂融化肉身溶化骨骼,吃盡苦頭,給封印諸神當狗換來的“骨頭”。

若是這“骨頭”都敲不死一個晚輩,祂給諸神當狗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甘啊!

然後,更讓祂不甘的是出現了,祂千辛萬苦才接引下來的天光,俞俱醴手中那面鏡子裡也有。

當頭就向祂照耀而來!

噗!

毋元白驟然看到祂身軀之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沒有鮮血落下,唯有燒蝕的痕跡。

就像是鋼板驟然被燒穿,旁邊還能看到通紅的鐵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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