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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幸存的探秘者,齊刷刷望向了毋元白。

毋元白微微一笑道,“大家或許知道,我們這方世界叫做涯海界,相對而言乃是一個小千世界,甚至還嚴重受到了天外大千世界法則的輻射影響。獨立但也不獨立,無論是法寶,亦或者是天地果位,都和天外大世界有相似之處。”

眾人無言,只是好奇的望著毋元白這位魔門的帶頭大哥。

從目前魔門出現的人來看,探索這個猩紅小世界,魔門也損失慘重。

殘存者寥寥。

甚至讓毋元白這個相對而言輩分較低的“晚輩”搶佔了先機,率先改弦更張走上了神道路。

只是,毋元白驟然提到“天地果位”是什麼意思?

毋元白道:“神道路就是天地果位的一種集大成體現,古神也可以稱之為先天神,也就是上古涯海界開天闢地後的第一批神魔,祂們都先天佔據著天地果位,抬手之間就能調動天地之力,可以稱之為天地權柄。”

毋元白隨手一揮,眾人就詫異的發現,這座山嶽一山的法意就被他隨手攫取到了拳掌之間。

所有至此的後來者,莫不眼神一凝。

這就是古神對天地權柄的利用?

也無怪毋元白這小輩,能勝過魔門那些積年老魔,一躍成為魔門新的當家話事人。

而像是鍾御秋、漆雕玄這些正道老朽,則各個雙眼放光。

掌握天地果位的先天神魔麼?

這可比他們所知道的,被上古天庭授予敕符後天香火神要強大無數!

最重要的是,這些先天神魔在不受約束的情況下,還能獲得悠久的壽命,強悍無匹的武力。

痛快!

而俞幼泉則微微有些詫異,甚至是古怪。

因為。

就在毋元白以天地權柄之力驅動山嶽山意的時候,他天地源氣內那一枚帝符也在隱隱發光。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隱隱有種被冒犯之感!

錯覺麼?

眼見眾多老不死齊齊心動,毋元白頓時笑了。

其實他一直都非常有信心,莫說是對於這些壽元無多的老不死,就是對於很多青春正茂的年輕人而言,也非常具有吸引力。

今法在壽命上卡的太死,世上又有幾個今法修士,總能在壽命最合適的時候突破?

“大家或許非常奇怪,這個小世界外邊的猩紅霧氣和這座神山的光明神聖為何差別這麼大?我明確告訴大家,神山之外乃是古天庭時代,強者豢養古神的地方”

“甚至是這方小世界,本就是由一尊古神的身軀改造而成,這位古神至今.還活著!”

所有人齊齊目光一凝。

這生不如死吧?

堂堂掌握天地權柄的古神,這下場也忒慘了!

“以古神身軀為苗圃、溫床,以古神法則為養料,可以源源不斷孕育出神火花的藥田,可以持續不斷孕生出神髓血魚的魚塘,可以交織出神種的鳥窩、獸巢,可以長出各種特殊功效道果的神樹,甚至是可以讓人完成特殊蛻變的神聖洗禮神池”

嘶!

所有幸存者齊齊倒吸口涼氣。

什麼強者這麼霸道、殘忍?

豢養古神的同時,將祂的身軀、血肉、法則、神火等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絲毫不浪費。

剛剛毋元白隨手一個掌握,那可是直接調動天地之力,將整個一座神山握於拳掌之間。

這等掌握天地果位的強大古神被豢養了?

連神軀都被改造成了牧場?

這也忒離譜了!

但是。

眾人卻本能的覺得這可能是真的,因為他們先前在猩紅地所攫取的一切好處,真就像是以神明為養料培育而出。

就拿神火花而言,服食之後就能體驗點燃神火的全過程,從而更好的領悟神術神法。

在這一刻,俞幼泉想了很多,尤其是聖王和聖後竭力促使天地法則改易,讓今法取代古法。

莫不是這個世界存在一批黑手,肆無忌憚收割全世界,後來者怎麼都無法戰而勝之。

只能以殺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手段?

比生命更珍貴的,自然只有更多的生命!

毋元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片神明牧場就是所有神明最大的恥辱,是祂們前所未有的傷心地。自上古天庭崩塌後,所有神法強者一起出手,將這一個個豢養神明的牧場悉數摧毀.而這片神明牧場,或許就是當今之世寥寥殘存下來的牧場之一。”

眾人疑惑。

不知道毋元白是什麼意思。

毋元白唏噓不已,道,“或許當時摧毀這一個個神明牧場的神明永遠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這讓所有神明引以為恥,不惜聯合出手也要摧毀、掩蓋的恥辱地,會成為祂們脫困最後的希望。”

俞幼泉目光微微一凝。

脫困,意思很明白的一個詞彙。

只是被封印、封鎖,成為了囚徒,但卻並沒有死亡。

而封印諸神的,赫然正是聖王和聖後,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座神明牧場,就是被封印諸神脫困的.最後希望?

俞幼泉心頭凝重。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能改變歷史程序的大事記!

連起床都有起床氣,更遑論是不知道當了多少年囚徒的恥辱和仇恨?

毋元白望著神山外天闕之上傾瀉而下的黑泥道,“看見這些黑泥了嗎?它們都是詛咒、怨恨和天地眾生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呵,被封印的諸神都被迫成了收容天地負面存在的垃圾堆。”

“或許這神明牧場也是囚禁封鎖神明的大監獄,本質上性質相同。所以在上古末年那一場天地大變中,曾經被豢養囚禁在這裡的古神,也成為了現世罕見,甚至可能是唯一尚且還未被今法這個鎮石所封印的存在。”

“現在,天地間所有被封印的諸神共同發力下,以這位古神為引,卻是已經可以部分內外合力,打破天地法則對祂們的封鎖,將部分力量投射到現世.”

眾人若有所思。

很多非常精明的存在,更是第一時間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說客!

毋元白能一躍逆襲那些魔門老不死,成為新的魔門帶頭大哥不是沒有原因,而是他極有可能很早就接收到了諸神降下的法則之力灌頂,一躍成為了諸神於人間的話事人。

毋元白所要做的事,就是幫助那些被封印的諸神破封。

毋元白第一個完成神道鑄身,也不是他有多幸運,氣運有多強,手腕有多強硬。

而是他第一個轉向,投靠了被封印的諸神。

這是一位.帶路黨、二鬼子!

很多人鄙夷不已,但也下意識意識到了處境的艱難。

外界滿是詛咒的黑泥傾瀉,這座神山是唯一的安全地帶,他們幾乎沒有了任何退路。

而毋元白在這個時候,告訴了眾人他最大的秘密。

這近乎就是逼迫眾人交投名狀啊!

毋元白張開雙手,好似擁抱天下的煽動者,朗聲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或許也都聽明白了。今法作為鎮封諸神的鎮石、牢獄,已經越來越無力。”

“今法滅,神道興,只要投身神道路,解放被封印諸神,我們這裡這些人,就註定主宰未來整個涯海界。”

“大家還需要猶豫嗎?”

“只要神道鑄身後,解放天下被封印的所有神明,今法算什麼古法算什麼,鎮世宗門又算什麼?”

在場眾人各個心懷鬼胎。

神道路他們也想走,但是.他們不想頭上有一堆祖宗!

今法不算什麼,古法也不算什麼,甚至連神法也不算什麼。

他們只想要活著,然後活的逍遙自在。

若是連鎮世宗門和聖人都管不到他們那就更好!

毋元白是何等人精,哪兒還不知道眾人是如何想的,當即笑道,“大家或許都得到了神道鑄身法,甚至也得到了大量血枯石,可以走上神道鑄身路,但某可以明確告訴大家,這種神道鑄身最多也只是毛神、草頭神,甚至連十都級別都達不到。”

“諸位也都是人傑,自然不想神道鑄身後,一身驚天動地實力消失,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毛神.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接受古神敕符,鑄身的同時獲得正神才擁有的天地果位和權柄。”

眾人恍然大悟。

難怪毋元白一開始,就提天地果位,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

“神道路壽命我們要,自由自在我們也要,毋元白小兒,你別以為率先完成神道鑄身,就可以肆意糊弄鉗制我等.接受古神敕符,被封印的諸神奪舍怎麼辦?生死悉數被諸神掌控怎麼辦?你以為我們是傻子?”

一個老不死冷笑,聲音非常的磕磣,聽起來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毋元白也不惱,笑道,“原來是戎澤前輩,您不開口晚輩一時甚至不知道您的存在,前輩的枯榮道還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修煉枯榮道的戎澤?

現場很多人不由倒吸口涼氣。

最少已經活了八百歲,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活化石了!

就是鍾御秋和漆雕玄都不由側目。

在九成九的天下人面前,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前輩,而在戎澤前面,他們真就是小屁孩。

還真不知道這種活化石是如何活到這個年紀的!

二者都有些異樣,同時也愈發警惕。

戎澤聲音磕磣道,“走上神道路的你小子,還真是不一般,竟連老朽所修煉功法和身份都能第一時間猜出來。”

“老朽想知道,伱是一直這麼強,還是單單隻在這牧場神山這麼強?”

毋元白頓時面色陰沉,不復先前的大度和笑容。

眾人頓時意識到問題之所在。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戎澤一語中的,直指問題核心。

毋元白的強大,肯定是有條件的。

想想也正常,鷹犬都還不能喂太飽,像是毋元白這等魔門的魔崽子又豈能不下點鉗制手段?

毋元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神道法的長壽,甚至是遠古先天神才有的強大實力,自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諸神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平白將強大的古神敕符授予.諸位想要與天奪壽,想要強大實力,被封印諸神自然也想要借諸位之手,徹底打碎封印祂們的鎮石.這是一場交易。”

眾人沉默。

對於天下沒有免費午餐這件事,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更甚者,若是平白授予他們古神敕符,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戎澤嘿嘿笑道,“那不知道諸神需要我們做什麼?”

毋元白頓時笑了,“不愧是戎老前輩,果然看得開。既然是交易,自然是有舍有得。”

“諸神授予諸位古神敕符,目的和小心思也都有。”

“一方面是需要諸位從外界策應,幫助被封印諸神掀翻今法這個鎮物,最好能最快覆滅鎮世宗門九玄門。”

“另外一個方面,則需要諸位能抓捕更多的人來獻祭,幫助被封印諸神能投射更多的力量下來。”

抓人獻祭?

眾人頓時倒吸口涼氣。

那些被抓壯丁的青壯不是被抓過來挖礦,而是直接被抓來當做是祭品給獻祭掉了?

好狠!

俞幼泉壓住心頭的森寒和殺意,一時也有種豁然開朗感。

抓捕青壯,讓大家誤以為魔門是在抓人挖礦,本質上乃是障眼法。

目的也是為了麻痺世人,讓眾人誤會他們的目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還持續有年輕女子消失。

也只是讓世人更多以為,是很多修士肆意妄為,沒有管住褲襠。

但是。

這些依舊還是障眼法!

目的是為了讓人口消失的同時,誤導大家對這些被擄走人口真正意圖的判斷,更好的隱藏自己。

俞幼泉總算是明白,為何發生在溪首莊、溪尾村的擄人之事那般肆無忌憚,明知道有人庇護,還依舊堅定不移要抓人。

他們只是要人血祭,不在乎是否是壯丁、婦孺。

魔門這些人真該死啊!

毋元白:“諸位,一條路是壽元一到立刻化為灰燼的腐朽今法,一條路是執掌天地權柄和天地同壽的神法,代價也只是給被封印諸神一個保證,確保祂們不用擔心你們拿了好處然後不辦事.相信不難抉擇吧?”

現場一片靜寂。

而回應也非常非常快,第一個開口的赫然正是活了八百多歲的老前輩戎澤。

他以磕磣的聲音冷笑道,“人越老越怕死也越不想死,老朽好不容易熬到天地法則改易,更加容易長生不朽的古天地法則迴歸,老朽又豈會願意倒在這黎明曙光之前?”

“老朽決定走神道法了,至於擄人獻祭普通凡人就和豬玀差不多,一茬兒又一茬兒,只要不弄絕種了,十年二十年也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

眾人倒吸口涼氣。

不愧是活了八百歲以上的活化石,這心也忒狠了。

戎澤直接就猜到大家怎麼想,冷笑道,“老朽是心狠,但人不就是這麼一種心狠的種族麼?”

“遠的不說,就拿二十年前左右的嘉康之亂來說,南北一場大戰下來,軍隊廝殺、屠城,大晉北方江山半壁幾乎被打成白地,少則傷亡上億老夫就算再能抓人,和這場大戰比起來又算什麼?”

在場眾人無言。

嘉康之亂大晉北邊半壁江山的凡俗、世家為何衣冠南渡?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屠城那都是家常便飯!

這一點武君寶和孫洪,甚至是雷刀王氏都非常有發言權。

戎澤這話一出,立刻開啟了投誠新姿勢。

眾人思維瞬間通透起來。

是啊,就算是他們將固信府周邊幾個州的百姓都抓來獻祭那又如何?

就算是他們抓的再多,又豈能比的上幾場戰爭?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短短時間,這裡就有大半老不死直接明確表態,願意投身到神道法懷抱。

哪怕可能會受到古神敕符的影響,頭頂就像是懸著一口利刃。

和隨時隨地都會坐化相比,這些代價都算什麼?

更遑論只是抓人獻祭?

井良弼家的老祖,也就是井正誠也徹底不裝了,喟嘆道,“今法即將被推翻,黃金大世越來越盛,老朽又豈能倒在黎明前夜?”

短短時間,現場倖存的正道人士,竟直接倒戈五分之四。

尤其是那些老不死,更是無一例外全部倒戈。

只短短時間,俞幼泉一行,還有幾位年輕人,就變得格外顯眼起來。

“看來爾等是不願意擁抱神法了,嘿,正好還缺了一些高質量祭品。”

毋元白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魔門眾人還有剛剛投靠過去的老不死悉數投來玩味和殺意。

俞幼泉、武君寶、孫洪等人,第一時間就感受到冰冷和殺意。

井良弼嘿嘿冷笑道,“毋門主或許還不知道,在場這幾位那可都是鼎鼎大名。”

“武君寶,截天劍武家最傑出的傳人,龜蛇合一,復現上古真武大帝之傳承,在固信府那可是自命蕩魔天尊,沒少行俠仗義。”

“小大聖孫洪,水火棍孫氏最傑出傳人,完美接受花果山秘境傳承,在固信府斬妖除魔,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雷刀王氏王徽瑜,在外界被譽為紫電仙子,和武君寶孫洪乃‘一丘之貉’,魔門中人死在她手中的不計其數”

毋元白還有一眾魔門弟子,頓時露出森寒好殺意。

毋元白冷笑道,“原來是真正斬妖除魔的正道人士,嘿,還真是失敬失敬。”

“壞了!”

姚鏡心心頭一硌。

單單只是魔門中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些僥倖不死的“正道”老不死也紛紛投敵。

尤其是戎澤、鍾御秋、漆雕玄這等強大的活化石,他們的修為不是他們這些晚輩可以比擬的。

尤其是還有一個走上神道法,在神山修為不可思議的存在。

暴脾氣的小大聖孫洪罵道,“井良弼你這畜生,你們井氏壞事做絕不說,先前還故意拿我們當擋箭牌,現在更是恬不知恥投身魔門懷抱,就連出去抓捕百姓獻祭都無所顧忌你們還是個人嗎?我看良心都被狗啃了!”

井良弼不以為意,冷笑,“我們當然不是人,我們是神.孫洪、武君寶,你們竟敢殺我族叔,自己跪下來受死吧,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

而就在此時,那位藤壺女也發聲了。

“毋門主或許還不知道,此三者是以那個少年為主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幾個登上神山後,都沒有受到神山咒火的焚燒,先前他們幾個被燒的慘叫連連,那都是騙人的。”

藤壺女一語落,毋元白也好,現場其他魔門眾人,亦或者是剛剛投誠的戎澤等人,悉數詫異望了過來。

尤其是毋元白眼睛頓時亮了,不可思議道,“你們完整歷經了神聖洗禮?怎麼可能?”

眾人詫異。

神聖洗禮是什麼?

就是俞幼泉幾人,也詫異望向老騙子。

毋元白這魔門門主,也不知道當了多久的二鬼子,但就是他都不知道如何完成神聖洗禮,結果這老騙子知道?

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井良弼、井正誠頓時抓住了機會,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就抓向了俞幼泉等人。

這隻大手就像是遮天的山嶽一般,遮天蔽日,恐怖至極,神山之上的虛空都好似欲要被壓塌。

眾人心頭齊齊一凜。

這井氏的老祖果然非同小可,別看沒有戎澤、鍾御秋、漆雕玄這些活化石、老古董強大,聲名也沒有他們盛大,但這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最重要的是非常有眼力勁兒,該出手時就出手。

俞幼泉沒有懼意,手中直接出現了一口劍器。

隔空一劍就向井正誠刺去。

此劍赫然正是俞幼泉用以連續斬塔三年的「龍鳶斬靈劍」,是他目前用的最舉重若輕的一劍。

看上去輕飄飄的,又慢又沒有什麼力道,但它的本質卻是源自劍聖鍾離岫的離火劍。

井良弼冷笑。

這輕飄飄的一劍,還敢在他祖父面前班門弄斧?

毋元白也連忙提醒道,“井兄,不要直接弄死了,他們歷經了完整的神聖洗禮,我們需要情報。”

井正誠也沒有在意,這輕飄飄的一劍.不知死活!

至於留活口,但也不妨礙他先將他打到奄奄一息。

毗吟~~~

伴隨著一聲劍吟,井正誠驟然感覺面前亮起了一團微光,就好像是如豆的燈光。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眼眸裡驟然好像只剩下那一豆燈光,所有的心神都悉數被這一豆燈光所吸引。

不對!

井正誠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什麼樣的一劍能讓他眼中只有這一劍?

就是這一瞬間,井正誠驟然想到了劍聖鍾離岫的一劍,想到了三年前俞俱醴以劍聖一劍斬掉九玄門太炎天的軼事。

不!

井正誠一聲怒吼,就欲要使出所有本事,但那如豆的燈光,卻是瞬間照耀到他的眼睛裡。

就好像是金燦燦的光芒裡,忽然出現了類似於金沙一般實質性的物體。

撲哧!

井正誠驟然感覺雙眼瞳孔劇痛,眼前一黑,而下一瞬他就感覺心口一亮,隨後就是一陣熾熱席捲全身。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聲響起,猝不及防的井正誠驟然被烈焰吞噬,片刻就化為火人。

又數息後,直接化為一團灰燼。

井良弼臉上的笑容尚且還未完全消失,就變為錯愕,震驚,難以置信。

下一瞬,他眼眸中就多了一道銀色匹練。

撲哧!

一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井良弼驟然感覺眾生都變矮了。

隨即,他意識到不是眾人都變矮了,而是他的頭顱高高飛起了。

軲轆轆!

井良弼噴血的頭顱滾落在地,頭顱不遠處他的身軀隨之跌倒在地。

井良弼難以置信。

他老祖和他,就這樣被斬了?

四野,眾人都被驚住了,簡直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井正誠那可是老祖級人物,有頭有臉,一方巨擘,這般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少年人一劍給斬了?

鴉雀無聲!

就是毋元白、戎澤、漆雕玄這等人物,都不由嚇了一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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