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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林園最高的三座山,則是位於東部的“海外”三仙山,分別叫做岱嶼、員嶠、方壺。
而其中又以岱嶼山為首,現在它乃是佛子五劫所在的“擂臺”,代表了此次南北之爭佛道之爭中無可爭議的“第一擂”。
就在此時,佛子五劫結禪定印跏趺而坐,放在身畔不遠處的紫金缽盂內卻是亮起了一道佛光。
佛子五劫睜開雙眼,看向了紫金缽盂。
缽盂內,一道身影懸浮而出,赫然正是普照寺的圓照。
圓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普照寺圓照有禮了,見過五劫師兄。”
不僅僅是佛子五劫,還有大量因輸給五劫,而直接拜師的新晉佛門弟子,紛紛好奇望著以“映照法”顯身的圓照佛子。
此法,很高明,但用的時候其實非常少。
一則是面見重要人物,以這種方式登場很不禮貌,也不夠莊重。
二則是容易被其他人察覺,在保密性上也差了一點。
卻是不曾想,圓照竟以此法聯絡佛子五劫,他們都在華林園,怎麼都不至於如此吧?
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佛子五劫道,“圓照師弟可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但事態緊急師弟就簡單說了.”
圓照當即以最言簡意賅的話語,將俞俱醴帶著建鄴百姓先過不渡之河,再破不滅之燈,剛剛復又滴水而滅漫山執火之事一一說來。
佛子五劫微怔,眼眸裡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帶著建鄴百姓一起登上了不越之山?”
此地其他人也各個難掩震驚。
不越之山佛門意境非常深,含義和苦海無邊有些類似,甚至乾脆就是紅塵本身。
能度化自己超脫紅塵,那都已經算是解脫道正果,也即是羅漢果位。
放到玄門這邊,最少也是四境尊者。
至於隨類化度有緣眾生者,便是大乘的菩薩道,在玄門這邊已然是御風萬里大修士。
那俞俱醴他們也知道,至多不過三境,又何本事度化有緣眾生?
無法理解!
圓照:“這即是那俞俱醴高明之處,他以我心上體天心,一念改了不越之山貪嗔痴執的標準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百姓觀此如果為貪嗔痴執,世間豈有如此霸道之佛?”
“普照寺完敗,貧僧已經下令撤掉了此山。”
唵常和尚,也就是曾經的姚氏子姚玉宸,此時也目瞪口呆。
什麼鬼?
佛子圓照說的俞俱醴,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俞俱醴嗎?
怎聽得那般夢幻和不真實?
佛子五劫習慣性的將“禪定印”改成了“施無畏印”,可想而知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那般平靜。
“好一個世間無此霸道之佛.這是從源頭上否定了我佛門一法,阿彌陀佛。好一個俞俱醴,果不愧是天生聖人,果然佛性深厚。”
唵常等世家子轉的佛門弟子,頓時各個目露異色。
佛子五劫這是有意度化,讓俞俱醴改換門庭啊。
在他們相繼投入蘭陀寺以前,他們也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手段,但現在他們相信了。
而俞俱醴也是佛子五劫,第一個明確開口讚揚說“佛性深厚”的玄門中人。
可想而知俞俱醴帶著建鄴眾百姓一起登上不越之山,到底給這位佛子帶來多大的精神衝擊。
訊息帶到後,普照寺圓照消失。
佛子五劫看向眾人,面色如常道,“各位師弟可知道更多關於這俞俱醴的訊息?”
唵常,也即是姚玉宸起身,雙手合十道,“稟五劫師兄,圓照佛子所說和師弟所知俞俱醴相差過大”
聽完姚玉宸的話語,其他改換門庭的和尚,紛紛你一言我一語補充起來。
待聞聽到俞俱醴可能剛剛領悟意不久後,佛子五劫更是有些坐不住了。
“果是佛性深厚,果是佛性深厚。”
眾人默然。
心底有這些想法,雖有些不符合新門庭的教義,甚至有犯了嗔痴之念的嫌疑。
但是。
他們的確是有些心慌和不忿啊!
若是俞俱醴真的入了蘭陀寺,那他們豈不是顯得很尷尬?
就在此時,一道佛光身影再次出現,赫然正是妙法寺的佛子,法名叫做真慈。
“真慈見過五劫師兄。”
有了先前圓照打底,此時佛子五劫接受能力可就大多了。
佛子五劫笑道,“真慈師弟也是為那俞俱醴而來?”
真慈愁眉苦臉道,“瞞不過五劫師兄,那俞俱醴帶著建鄴百姓浩浩蕩蕩而來,師弟擔心我寺那‘不開之鎖’被破,我寺核心法門可能就此被破。”
佛子五劫:“妙法寺不開之鎖,鎖頂部呈蓮花狀,鎖身被四道箍分成三段,代表宇宙中‘天、地、人’三層,每個箍中分別刻有教中四連方形圖案和仙草紋。蓮花代表聖潔、美好,也代表一種智慧的境界,即所謂‘開悟’.吾所言可對?”
“五劫師兄所言甚是。”
佛子真慈:“此鎖在我寺既是一種束縛,但也是減少身業口業意業之修行,旨在消罪免災,和閉口禪等修行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地佛門弟子紛紛點頭。
佛門將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惡口、不兩舌、不妄語、不綺語、不貪、不嗔、不痴,稱之為十善業。
或者稱十善業道。
妙法寺信奉,十善業道者,去天堂;十惡業道者,去地獄。
寺廟內最著名的術法為“閉口禪”,目的就是減少口業。
正所謂,二十年不開口說話,向後佛也奈何你不得。
妙法寺修閉口禪的高僧一旦開口說話,那必然是天塌地陷。
也因此向來引得其他寺廟為之忌憚,也算是北地最著名的寺廟之一。
至於這所謂的“不開之鎖”,在妙法寺本質上叫做“三業鎖”、“開悟鎖”。
算是妙法寺非常高明的佛寶之一,能夠強制迫使妙法寺的佛子佛孫進入到“三善業”的修行中。
一旦破開這道鎖,本質上代表解開心中迷障,是真正的開悟了
眾人聽懂了。
妙法寺真慈佛子,這是擔心俞俱醴頓開金鎖,然後直接悟道,白白便宜了俞俱醴。
此地眾人震撼。
尤其是類似姚玉宸(唵常)這些後投入佛門的玄門弟子,更是各個都有種無法言說的思緒。
別的不說,在他們投入蘭陀寺懷抱以來,佛門給他們的感覺從來都是俯瞰一切的。
對於玄門從來都有一種絕對的自信!
就像是佛子五劫,他講經說法,更多的是說古法、談未來、描繪人間佛國之願景。
至於其他寺廟那也類似。
不說完全不將玄門放在眼裡,但對於佛法被破這種事,那更是從未放在心上。
而現在南晉出了個俞俱醴,他們驟然發現佛門這些個佛子,貌似忽然沒有那麼自信了。
譬如這個不開之鎖,妙法寺的佛子竟然忽然擔心給那俞俱醴做了嫁衣。
離譜!
佛子五劫那也是思緒莫名,想了想道,“雖有些卑鄙,但一想到那人是天生聖人俞俱醴,也的確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既然是鎖,那吾就在你這道鎖上再加一道鎖。”
佛子五劫說完,直接就從紫金缽盂中取出一幅畫。
攤開一看,只見上面赫然畫著一個捲髮佛陀,正跌坐蓮臺上,懷抱寧靜躺臥的猿猴。
捲髮佛陀頭頂上方橫書“縛心猿鎖六耗“六字。
在捲髮佛陀所坐的蓮臺下,刻六條繩索。
其終端各縛犬、鴉、蛇、狐、魚、馬六種動物,並用文字標明各自相應代表的是眼、耳、鼻、舌、身、意,即所謂的“六耗“、“六窗“、“六根“、“六賊”。
“伱將這幅縛心猿鎖六耗圖銘刻在汝寺三業鎖上,一旦那俞俱醴來破這不開之鎖,此時必將心猿難定六賊顯蹤心魔頓生,也唯有我佛門佛法方可化解”
妙法寺真慈頓時心生歡喜,有這雙重鎖釦,料他俞俱醴再聰慧強大,又如何能堪破?
真慈歡喜離去。
岱嶼山上,眾人心思莫名。
驟然激發心猿和六賊,一個不慎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再聯想到不久前佛子五劫曾說過那俞俱醴佛性深厚,怕不是想要藉此手段降服其心。
當然,由此也能看出佛子五劫的強大和自信。
唵常忍不住問道,“敢問師兄,若是心猿難定,意馬脫韁,被困於三業鎖,又當如何降服其心?”
佛子五劫笑道,“我寺廟佛法無邊,自有定心真言、五行神山,任爾心猿意馬,自當緊緊拴牢。”
眾人聞言,紛紛笑了。
天生聖人被緊緊拴牢,那還是天生聖人嗎?
與此同時。
聞聽到俞俱醴接連破開不渡之河不熄之燈不越之山,南晉玄門這邊卻是徹底高潮了。
尤其是得知俞幼泉那是帶著建鄴百姓一起過的河上的山,一時簡直難以相信。
什麼鬼?
真的假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這幾道佛門法術瞭解越多的人越是明白俞幼泉大破此幾道術法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帶著建鄴百姓一起登山,那不僅僅只是破了“六慾執山”,更是直接重新定義了什麼是“執”。
這是從源頭上否定了這道佛門法術,若是真的那也太了不起了!
時間流逝。
伴隨著越來越多內幕訊息被披露,玄門眾人亢奮無比,一時甚至隱隱有種眼眶溼潤的感覺。
不歷經這一個多月佛門的磋磨,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俞俱醴這一次破法,到底有多揚眉吐氣。
實在是這一個月以來,南晉、玄門遭受了太多的打擊和委屈。
落後就要捱打!
佛門不僅是否定了南晉,否定了他們這一代人,更是否定了玄門的術法、理念。
甚至是從源頭上否定了今法!
其實,已經有很多玄門有識之士都在反思,今法是否真就是先天不足,天然具有劣根性。
更有甚者,已經有越來越多認識到危機感的玄門中人,開始積極吸納佛門理念到玄門理念中。
很多玄門大家,甚至開始以佛門佛經來講玄門經典。
甚至有人公開喊出“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的口號,並以此為基礎開創玄門新體系。
要知道這在以前,那幾乎都是無法想象的。
在玄門的核心世界觀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不存在任何問題。
人是宇宙的副本,天有日月,人也有陰陽,天有五行,人有五臟。
天地宇宙從來都是先人類而誕生!
而“宇宙即吾心”的口號,明顯就是來源於佛門“一念無明,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的理念。
很顯然,玄門已經開始有大家在考慮兩教融合的事情了。
汲取佛門之精華,補玄門理念之缺漏。
是一種進步的表現,但更多也像是一種無奈之下的救亡圖存!
可想而知佛門到底給玄門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玄門這是從理念源頭上,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自信了。
而現在俞俱醴卻是同樣在理念源頭上否定了佛門一個概念!
何為執?
不是你佛門定義了,它就是執念!
最重要的是,俞俱醴否定此法的時候,還得到了天地的認可。
這甚至是劍聖親傳弟子鍾離暗,九玄門青雲榜榜眼原師正都沒有做到的事!
待聞聽到俞俱醴要繼續去破“不開之鎖”,大量的玄門眾人甚至連擂臺都不守了,直接趕赴妙法寺三業鎖那裡。
而最激動的,赫然正是小大聖孫洪。
先不提這些南下的佛子先是在他孫家的地盤傳教立廟之過節,也不提最近這一個月玄門和佛門之間的鬥爭,玄門這邊所受到的刁難和委屈,單單只是在花果山秘境所遭遇的一切,都值得他和佛門槓到底了。
在花果山秘境,孫洪得到了種種好處,但和佛門之間那真的是.念頭無法通達!
太無恥了!
聞聽到有傳道之恩的“大賢良師”狠狠打了佛門的臉,小大聖孫洪那更是激動無比,第一時間就趕赴妙法寺所在地。
本有意挑戰莽金剛的鄭世白苦笑。
俞俱醴啊,俞俱醴,你還真是他的冤家對頭!
為了近日挑戰莽金剛一戰,他可是準備了很久很久,早早就開始焚香沐浴調整身心。
就連手中之劍和心中之劍,那也是磨了又磨,卻是不曾想到俞俱醴一出現,竟直接搶了他所有風頭。
你真的如此逆天?
聞聽到耳畔那絡繹不絕的誇讚和討論之聲,鄭世白忍不住苦笑,酸澀、無奈、嫉妒、無力,不可避免爬上他的心頭。
鄭世白以前從未覺得自己天賦不好,但現在他是真的開始覺得自己天賦的確是有些不好。
“那日少年薄春衫,明月照銀簪,燕子分別時候,恨風疾雲,志未酬,意先亂,夢已殘,今生休去,人老滄海.”
鄭世白不由想起了前人一首抒發壯志難酬的詩句。
他一步步向金剛寺莽金剛所在地走去,和絕大多數人競相去看俞俱醴所走的方向截然相反。
看上去貌似有些消沉,但實則愈發的寂寥。
頗有種“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孤獨感。
而這也是一種冷,一種寒,一種寂,一種滅
在他所走過的道路上,竟不知不覺變得幽冷了下來,好像是驟然來了一場倒春寒。
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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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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