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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好多接到甘霖的居民,甚至乾脆就咕嚕嚕痛飲起來。
水乃生命之源,在平時或許並不覺得它有多珍貴,但當河裡、井裡的水都不能放心飲用,這一場甘霖的價值可想而知。
它不是單純的雨水,是命!
甚至好些個大人都捨不得喝,第一時間將接到的放心水端回屋交給妻兒孩子,甚至是老父老母。
他們彼此謙讓,最後察覺天上的降雨短時間內不會結束,這才結束謙讓。
看到親人臉上因喝到凜冽甘甜的放心水而浮現出的幸福和微笑,就算是他們喉嚨猶自還有些冒煙兒,依舊笑的格外舒心。
總感覺就像是放下了千斤巨石!
不多時,陸續就有人家廚房相繼升起裊裊炊煙。
大街小巷,時不時傳出聲聲歡聲笑語。
默默行走在大街小巷施雲布雨,感受到那一張張由衷的笑臉,俞幼泉臉上也不由浮現出誠摯的微笑。
尤其是那些誘人的飯菜香氣,更是讓他感覺到欣慰。
而越是這個時候,俞幼泉越是覺得暗中那些佈局的幕後黑手該死!
為了一己私心,竟然敢從水源下手,棄百萬人的生死於不顧。
就在全城都因甘霖而露出微笑的時候,有些潛藏的修士卻是疑惑懷疑錯愕的望著天穹。
身為修行者,尤其是三境四境修行者,天人合一,內外交感,察日月星辰之錯列,觀寒暑陰陽之代變,那都是最基礎的基本功。
五日為候,三候為氣,六氣為時,四時為歲,一年二十四節氣共七十二候。
神藏開發程度高的三境修士,甚至能夠完美的將內天地的氣候之變和外界大天地完美合一。
按照山河府本來的氣候,最近是絕對不應該下雨的。
有修士人為干預,呼風喚雨?
給整個山河府城呼風喚雨.太瘋狂了!
俞俱醴麼?
若呼風喚雨者真的是他,那未免也太過於可怕。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潛伏在山河府各地的暗探,卻是同時感知到了不斷飛向四面八方,乃至於各地的信鴿。
尤其是那高飛的遊隼更是格外的惹眼!
不多時,雨夜中就陸續有人悄悄出手,一隻只信鴿先後被打落。
尤其是那高飛的遊隼,甚至還專門有高手去射殺。
俞幼泉將神識悄悄藏匿於風雨中,卻是先後感知到了一位又一位黑手。
[暗子好多光是城內竟有一十八人,就是不知道城外還有多少人!]
俞幼泉悄悄皺眉。
這一番打草驚蛇,蛇的確是給驚住了,但明顯蛇的數量有些多有些多,牽一髮而動全身。
就這還是被驚動,浮出了水面的,那些按兵不動猶自潛伏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還真是看得起他!
要提前將他們都打死嗎?
十八個人分佈的位置有些過於分散,按照他的速度頂多能打死其中的一半兒。
俞幼泉將神識探察到的探子一一記下,而後以最短的時間將他們潛伏的所在地記錄下來,並粗略記下他們的氣息和外貌特徵。
隨後,他將這封情報交付給古仲繁,讓他負責轉交給援兵。
先前他的目的是為了打草驚蛇,但現在卻得想辦法將這些暗子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
負責監視俞幼泉的重要人物,悄悄取出一個小神龕,點燃三炷香後,直接就將山河府城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包括山河府風雨、四散而飛的信鴿。
尤其是信鴿重點提及,他懷疑俞俱醴已經知道了點什麼,務必儘快行動。
某一極其隱秘的地下宮室,一座非常袖珍的小型廟宇內,一個被供奉著的神明睜開雙眼,釋放出一道神光。
神光瞬間籠罩住在場所以人,只片刻眾人就同時接收到了供奉神明傳遞而來的資訊。
燭火搖曳,數個穿著黑衣,完全籠罩在夜色和神秘保護的眾人齊聚到一起。
莫說是外人,甚至就連他們彼此甚至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殺天生聖人俞俱醴這件事過於敏感,他們這裡很多人身份一旦曝光,那是真正要引發大地震。
“俞俱醴到了,他一境時採煉的果然是真龍之源氣,不然不可能輕易呼風喚雨給整個山河府城下雨。”
“好一個心繫百姓的天生聖人,但吾等卻不得不殺死他,可惜,可嘆!”
“是啊,天生聖人殺之不詳,若能成長起來必然是大晉之最強柱石,是下一位聖人也說不定,可悲,可嘆!”
“惺惺作態,讓人作嘔。”
“你們難道不覺得扼殺這樣的天縱奇才才過癮嗎?成道,以吾之年齡那是必然沒有希望了,但若能扼殺一個天生聖人,吾或許都能成為青史留名的大刺客,說不定日後還有人給我立傳封神。”
現場很多人呼吸急促,這個說法倒是並不為虛。
刺客向來都是下九流,但若是真能殺掉天生聖人,他們必然成為史上最成功的刺客。
一旦真被立傳封神,他們就算死去,或許都能透過神道路重新再活一世。
就算是六道輪迴洗去了他此生的所有記憶,那也都值了!
“桀桀,你們人類就是虛偽貪婪,那俞俱醴若死,我要將他的頭顱雕琢成酒杯日日把玩.”
“吾喜好音樂,他的腿骨我要了,用來打磨成骨笛,想來音色絕對不錯!”
“嘁,你們可都不客氣啊,這般自言自語就將戰利品給瓜分完畢了.他的血肉我要了,採煉過真龍源氣的米肉,本尊還真沒品嚐過。”
“夠了!”
在場眾以各種秘法秘寶遮掩自身氣息身份的黑衣人,紛紛肅然望著坐在首席上那位黑衣人。
原因無他,一切只因為他才是這次刺殺的組織和串聯者,修為也最高。
“真以為天生聖人那般好殺?情報來說,雨夜裡滿天都是飛散的信鴿,或向鄭氏要錢要糧,或向其他幾個和鄭氏交好的世家好友求援但伱們難道不覺得信鴿一次太多了麼?”
“這又什麼奇怪的?俞俱醴的師孃是姚鏡心,會「磨鏡術」能透過天機窺探點什麼太正常不過。”
此地眾人再次倒吸口涼氣,這就是天生聖人麼?
也未免忒恐怖!
為了此次行動,他們可是專門耗費大力氣攪亂過天機。
隨即則是一道哂笑聲響起,“我敢打賭,他的師孃一定沒告訴他,占卜也不能全信!”
在坐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善泳者溺,善天機者死於占卜,這種事實在是在正常不過。
為了殺俞俱醴,他們準備了太久太久,對俞俱醴能夠獲得的秘術,實在是太過於瞭解。
尤其是不久前,俞俱醴俞都司還被很多百姓奉為“小天官”,狠狠將京城那些犯罪分子震懾的像是地溝裡的老鼠。
只要有心,判斷出俞俱醴精擅天機之法並不難。
他們甚至還能進一步推測出此法乃是姚鏡心的「磨鏡術」,原因也很簡單,傳承那是有脈絡的。
最優秀的徒兒,繼承師父師孃最卓越的手段天經地義!
但是。
他們這次就算是全明牌,那都不要緊。
只要俞俱醴入了山河府,他就別想活著回去!
“既然已成功引得他入彀,那就立刻按照原計劃行事夜長夢多!”
“是,首席。”
眾人紛紛俯首。
面對這位首席,若是嘴賤被打死也真就白死了。
短暫會晤後,眾黑衣神秘客紛紛行動起來,開始雙手捏印施法,只短短時間這片宮室中的所有陣法齊齊開始運轉起來。
一時,整個天地都在震顫。
時間流逝。
下了大半夜雨,俞幼泉史無前例的感受到元力有些空虛。
吃了幾粒回元丹,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後,俞幼泉沒有再停留,第一時間使用祖龍氣給他加持幸運。
“請輔助我找到鑽地魔蟲的位置。”
鑽地魔蟲出現的位置很隨機,始終在那十五個位置徘徊。
想要找到並不是很容易,篩選一次機率大概只有十五分之一,外加上鑽地魔蟲還在時刻移動,那想要“抽中”的機率就更低了,不啻於大海撈針。
但若是獲得幸運加持變成歐皇那就說不定了。
這一瞬俞幼泉想了很多,目前將他牢牢栓在山河城的,第一是山河城百姓之安危,本質上乃是他的良善、仁心。
第二則是他的責任、使命感和未來之道途前程。
梳妝鏡天機推演中,他聆聽到的話語其實也並不虛。
經營山河府這件大事他不能失敗!
不僅僅是他在鄭氏是外人,更多則是因為山河府乃是鄭氏之退路,是他大肆賺取資材的絕佳平臺。
一旦狼狽逃回去,他再想要獲得這種擁有最高權力近乎獨自經營一府的機會,幾乎不可能!
一旦失去,他所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山河府,而是他快速走完三境無敵路的機會。
問題是——
暗中的敵人怎麼確保他必然會趕赴埋伏地.難道是依靠鑽地魔蟲的手段?
鑽地魔蟲遁法無雙?
那些暗中的敵人已經算計好,為了阻止大瘟疫的爆發,他非得除掉鑽地魔蟲不可,一旦發現必然不會輕易放棄?
若是這個緣由的話,那拴住他的依舊是他的責任心。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話說,他在旁人眼裡,什麼時候已然變成了這種大仁大義的存在?
平時人設立的太成功了麼?
那些暗地裡的黑手,都懂的用他的善心、責任心、仁義之心來綁架他了!
俞幼泉所有所悟,忽然有些明白法度之奧義。
拴住人的可能並不是實質的繩子,而是看不見的繩子。
困住人的極大可能也並不是實質性的囚籠,更大可能是心中的樊籠。
只要心在樊籠裡,身就不可能自在逍遙。
所謂的法度,很多時候都是直指本心。
俞幼泉不可避免想到了西遊中,東來佛祖收服黃眉大王時所使用的計策。
他只是簡單用口水在悟空手上畫了一道符,他自己則變成一個種瓜人,就巧妙將黃眉大王給引了過來,最終甚至讓悟空透過西瓜鑽到了黃眉大王的肚子裡.
那鑽地魔蟲身上該不會有類似符籙吧?
俞幼泉心頭警惕。
覺得稍後在找到鑽地魔蟲的時候,尤其得注意不能被類似的“牽引”類符籙給算計了。
最好是第一時間將鑽地魔蟲給打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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