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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泉原本以為師孃親自下廚,可能更多隻是個象徵意義,對於飯菜的美味程度,並沒有太高的期待。
畢竟,師孃乃是姚氏女,從小錦衣玉食,根本就沒有太多走進廚房的機會,至於廚藝上自然不能抱太多的期待。
事實證明他完全想錯了,師孃不僅會烹飪,廚藝還相當了得,甚至連菜品都做的非常精緻。
眼見俞幼泉有些詫異的模樣,師父鄭玄成頓時自豪道,“別人下廚那是一門手藝,而你師孃下廚那純粹是興趣愛好,要不然京裡怎麼盛傳娶妻要娶姚氏女呢?”
師孃姚鏡心似不高興了,微嗔道,“怎麼?俱醴還以為師孃手藝拿不出手嗎?”
俞幼泉當即連連告罪,表示是他有眼無珠,沒有早早察覺出師孃的本事。
姚鏡心頓時被哄的高興,當然她也本沒有生氣的意思,有故意開玩笑的味道。
“俱醴,你嚐嚐這個清蒸龍鯉,做法上倒是並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主要是食材比較難得,魚是師孃不久前命人在後院魚塘撈出來的,可新鮮著,你嚐嚐。”
姚鏡心說完,俞幼泉當即拿起筷子,吃著自己面前這一份清蒸龍鯉。
魚肉白嫩,入口即化,一股獨有的清新芬芳頓時刺激著整個味蕾,外加上魚肉表面上不知道是用什麼調料收汁,讓魚肉展現出清新和芬芳之餘,又多了更多豐富的味道。
俞幼泉眼睛一亮,只感覺回味無窮,讚歎道,“師孃好廚藝,今個兒我可是有口福了。”
姚鏡心心滿意足,笑道,“先別忙,伱再嚐嚐這個炙羊肉,是專門餵養的,有一點妖族血統,肉質細膩,沒有腥羶.”
俞幼泉再次品嚐起來,卻是再次歷經了一次美食盛宴。
師孃還真是好手藝啊,不是尬吹,是真的非常牛。
後續,她又給俞幼泉一一介紹了其他一些美味,有時下最流行的美食,還有一些則是她依託古書還原出的古代美食。
對於這一點,師孃尤其是自豪。
像是什麼“群仙會瑤臺”、“八仙過海”、“滄海遺珠”之類的,都是她埋首故紙堆後,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名菜之所以會失傳,大抵就只有一個原因.繁瑣!
短短一頓佳餚,俞幼泉甚至有種吃出美食界“關公戰秦瓊”的感覺。
但也不得不承認,也的確是吃的非常盡興。
到了後來那就是觥籌交錯了!
這一次,俞幼泉明顯感受到師父沒有再將他當做是小孩子、小徒弟,甚至就是師孃也大抵如此。
或許這就是實力增加後,所帶來的身份地位的改變吧。
在飲酒的過程中,像是師父甚至還專門舉杯和他對飲,就是鄭老祖都比較客氣的對飲了幾杯。
或許是略微有些酒意了,席間話也難免多了起來。
就像是師父,他就回想了一下他的修行路,和當時所處的環境。
和現在相比,他那個時代可就風平浪靜太多。
一境二境雖然也有些天才,但其實也就一直是那麼幾位。
不說是萬馬齊喑,但也絕對沒有當今之世這般百花齊放。
他真正感覺到風雲激變,大抵還是嘉康之亂後。
說到後來,鄭玄成也是感慨不已。
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也成為了老一輩,需要到為後輩們遮風擋雨的時候了
話題談到這裡,難免就沉重了起來。
師孃很巧妙繞過這個話題,又談了些更開心的事。
譬如。
後輩們都很優秀很努力,相信很快就會成長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大家也都喝了很多,似誰也不願這麼快結束這一場宴席。
但是。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不散的宴席。
待酒席散後,師父悄悄找到俞幼泉,遞給了俞幼泉一個錦囊。
“俱醴,這個錦囊你暫且還是不要開了,待到了合適的時機,他自然會開啟。”
“是。”
至於什麼是合適的時機,師父鄭玄成沒有提,俞幼泉也沒有多問。
擁有神識的他,已經很敏感的在上面感知到了師父的神魂氣息。
錦囊開了,代表著師父也可能遭遇不測了。
錦囊內的,乃是.遺囑!
俞幼泉心頭沉重道,“希望錦囊永遠沒有開啟的那一天。”
鄭玄成笑了笑道,“也不用那麼悲觀,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早點做準備總是沒壞處的。”
俞幼泉不言,只感覺心頭有些微微發堵。
鄭玄成摸了摸俞幼泉的小腦袋瓜道,“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現今年紀還不大吧對於你的學業,為師其實一直都有所規劃和安排,本以為能多教你幾年,沒想到現實不允許”
俞幼泉道,“人教人是教,事教人也是教,若是師父不放心,在鎮異司和經營山河府後,我定期給師父交一份作業。”
鄭玄成故作思索的表情,一邊思索一邊悄悄觀察俞幼泉患得患失的表情。
深諳人心人性的他太知道“交作業”這件事說著容易做著難。
鄭玄成莞爾道,“也可以。”
俞幼泉肩膀一沉,想要交一份讓師父滿意的“作業”可不容易。
但是。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而且他也的確是有意幫師父分擔一些,當即很認真表示,“那師父以後可要有的忙了,可能一邊守城還要一邊批改作業。”
畫面感真的是太強了,鄭玄成想到此就是被逗樂了,大笑道,“哈哈,若是真有那一天,為師一定將你的試卷展示給所有戰友們看,羨慕死他們。”
不得不說,俞幼泉這份安慰不錯,沖淡了離愁別緒。
鄭玄成頗為感慨道,“還記得當時在盤龍山,為師曾說過待你翻雲覆雨劍做到心到身到劍到後,為師就贈送你一份驚喜嗎?”
俞幼泉當然是記得的,當時甚至還期待了好久。
畢竟是收禮,而且還貌似是一件盲盒,怎麼都值得期待。
鄭玄成無奈道,“有恆產者有恆心,為師當時本意是想贈送你一個莊園的,面積不算大,大概也就萬頃左右,但現在即將可能爆發大戰,良田莊園卻是最無益之物。”
良田萬頃的.莊園?
那不得有一百萬畝?
臥槽。
世家都這般豪橫的嗎?
俞幼泉頓時有種錯億的感覺!
鄭玄成掏出一個儲物袋道,“這些年為師也積攢了一些功勞和資材,你、世白、英鳶、如兒,為師打算留給如兒一成,剩下九成你們三人一人三成,這一份你暫且拿著”
俞幼泉大吃一驚,師父這已經開始分配他的財產了?
看來師父已經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心理準備!
“師父莫這樣說,會打擊徒弟對這場戰事的信心的。”
“別多想,只是一份心意,早做準備心不慌嗎”
鄭玄成笑了笑豁達道,“至於戰事,盡人事聽天命,若能戰而勝之,自然是皆大歡喜。”
“但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不幸戰敗那也無甚大不了的,至少已經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
俞幼泉默然。
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殘酷,半點不由人。
甚至讓他不可避免回想起了爹孃和兄弟姊妹,還有曾經的蒙師陶夫子。
他是何其有幸,竟接連在這殘酷的世界,遇到一個又一個對他這麼好的人,但又是何其不幸,又一個個先後失去了他們。
念及此,俞幼泉不由感覺鼻子有些酸澀。
前面那些人也就罷了,他太過於無力,這一次他一定要做些什麼!
鄭玄成拍了拍俞幼泉的肩膀道,“俱醴,你因過往的經歷,一直表現的非常成熟,對你為師一直很放心。”
“此去後,英鳶和如兒就勞煩你多多費心了。尤其是如兒,她無法修行,一直是你師孃的心病。過兩年她嫁人後,若她過的好你無需插手,若過的不算太好,還煩請你有限度幫扶一二。”
俞幼泉:“師父又何須用煩請二字?如師姐是師父的女兒,自也是徒兒最親的人之一,只要徒兒還在,我就一直是她的靠山!”
“哈哈。”
鄭玄成頓時大笑,“有俱醴這句話,那為師也徹底放心了,若你師孃聽了,說不定心病也就此去了,神而明之,神遊千里,都指日可待。”
“鄭氏這個池塘終究還是太小了,這輩子能收下你這樣一個高徒,我鄭玄成足以自傲了,哈哈哈!”
俞幼泉:“能有幸拜您為師,也是徒兒此生最大的榮幸!”
“諸般事畢,為師再無牽絆,這就去也。”
師父鄭玄成說走就走,身影直接消失,待他再次看見時,師父的背影已遠在百丈開外。
“一山一水一雲天,一舟一帆一孤煙。本是熙熙凡間客,有花有酒問仙緣。九玄一令召集至,驟聞烽火照南天。野鶴無心苦逐鹿,閒雲卻知蒼生苦。絕生一劍立國門,試問幾人敢叩關”
師父的背影漸行漸遠,但他的詩詞卻始終縈繞在他耳畔。
是啊,師父從來都是閒雲野鶴,就是鄭氏的各種閒事他都從來不想多管,但卻始終得不到解脫。
此身天地一蘧廬,世事消磨綠鬢疏。
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而就在俞幼泉拜別師父後不久,卻是再次遇到了已經等候他多時的鄭老祖。
鄭老祖沒有多言,只是將一口封印好的小劍遞給他。
“這是老祖我特意為你製作的一口護身秘寶,只能使用一次,但大概能爆發出相當於我全力一擊。慎用,但該用的時候果斷就用。”
“多謝老祖厚愛。”
俞幼泉深深一揖,伸雙手接過小劍。
他深知這樣的護身秘寶製作不易,就算是老祖也不能製作出太多,而每一口對他都是一種損傷。
鄭老祖笑了笑道,“我也即將動身去北疆,俱醴既然要闖淵藪之虛,那就闖一次給老祖我看看。”
“好。”
俞幼泉沒有多說,但卻真的有意給老祖交上一份滿意答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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