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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嶺。
鄭氏有修行天賦的孩童基本上都會安排到這裡來上學,每天都要專門的夫子過來傳道。
年齡小修為低的上小班,年齡大修為高的上大班。
當然,孩童身邊跟著的書童、侍女也是能夠在學堂外旁聽的。
也因此這兩個崗位非常緊俏,不是家生子甚至都很難爬到這個位置。
一旦學有所成,甚至能因此逆襲,脫去奴籍,直接從心腹躍升為實權管事。
若是天賦驚人修為高到一定層次,還有一定機會取了鄭氏的女兒,直接實現階級躍升。
在這個擁有修行的世界,終究有那麼一線生機!
是日。
授課時間剛過,夫子就飄然而去,隨後眾學生就如同脫韁的野馬紛紛向學堂外跑去。
活力十足,和剛剛課堂上的死氣沉沉天差地別。
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絕大多數學生剛剛出學堂,就有專門的僕僮在那裡等著了。
不多時那些脫韁野馬就被迫跟著等候多時的僕僮一起回家,就算是鄭世白和鄭英鳶兄妹都不例外。
鄭世白奇怪道,“今兒個為何都特意過來喚大家回家?”
不僅是鄭世白,他的妹妹鄭英鳶,二者的小廝真素、婢女樂萱,都好奇的望著過來傳話的女使。
對於踏上修行路的他們而言,自由度那是很高的,一閉關月餘那都非常正常。
女使頓時謙卑笑道,“主君回來了,夫人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主君、郎君、姑娘愛吃的菜......其他婢子就不知道了。”
“爹爹回來了?”
鄭英鳶可愛的大眼睛一亮,歡天喜地,隨即俏臉忽然一僵,苦道,“爹爹他該不會要檢查功課吧?”
鄭世白麵色一僵,背脊都有些發涼。
爹這都有徒弟了,對他應該......寬鬆一些?
隨即,鄭世白想的更加深入。
爹回來了也意味著......那人也來了!
鄭世白豁然開朗,明白了為何眾多僕佣先後過來喚他那些同窗回家。
[這是專門喚他們回去......耳提面命?]
前段時間因娘整頓家風,就是他都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書舍裡的同窗那更是直言要報復,話裡話外要給那俞幼泉好看的也只多不少。
事情反轉了?
鄭世白忽而感覺心頭有些沉重,只露一面就能讓整個鄭氏態度大反轉,那隻能說明來的是一條強龍。
鄭世白眸子中燃著火焰,愈發的不服氣。
......
景行苑。
俞幼泉和師父鄭玄成抵達的時候,整個院子裡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因是主君和女眷居住的內宅,往來的僕役基本上都是女使,她們忙中有序,就算是看到主君回來,飛速前往報信,也顯得非常有規矩。
行禮、問候、笑容、站姿,都顯得格外別緻,讓人賞心悅目。
這一幕幕讓俞幼泉不由驚訝,這些女使的站姿,就算是放到前世,那都有資格充當高規格場合的禮儀小姐了。
對於這個世界,哪怕是大戶人家的種種,他也不算是小白了。
想要讓僕人們做到這一步,必須要做到三點:
一,規矩嚴。
二,待遇好。
三,賞罰分明。
畢竟只是一份工作,若是給的少事兒還多,僕人們鐵定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這就像是軍隊中的“滿餉”,滿餉不可敵!
但光是滿餉還還遠遠不夠,所立下的規矩必須要嚴且合理,在尺度上把握的恰到好處。
至於賞罰分明,那更是至關重要。
要是沒有一定的手腕,主母真還未必能將那些老油子給壓下去。
畢竟這些家生子,好多都是做了好多代的老人,也有各種關係和人脈。
就算是主子做事,那也是需要師出有名,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落得個苛待下人、善妒、尖酸的惡名。
這位師孃是一位能人啊......賢內助!
院子比俞幼泉想象中的還要清雅別緻,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既有仙味兒,又不失家的感覺。
植滿翠竹的過道,開滿各季芳菲的花苑,霧氣繚繞的荷花水榭,景別千奇百怪暗合風水格局的山水形勝,琳琅滿目的仙藥靈植......直看的俞幼泉都目不暇接!
池中有不知養了多少年的龍鰍,正吞吐天地元氣;閻圃中長著不知多少年份的靈藥,藥香四溢;偶爾還能看到類似人參娃娃的靈物在藥鋪中亂跑;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開了靈智的小妖,躲在暗處暗中觀察......
長壽龜麼?
感受到那隻老龜的存在,俞幼泉也不由微微咋舌。
這龜真的是太老了,不知道送走了鄭氏多少代人。
要是真化形了,說不定那又是一個潛藏的高手。
畢竟這種歷代傳承的老龜,和鄭家或多或少能建立起一些羈絆。
那老龜或是也沒想到俞幼泉竟能察覺到它的存在,直接沉到塘底,咕咕咕吐著水泡。
然後,俞幼泉又發現了一隻狸奴,貌似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橘貓......金絲虎?
智商也不低啊,躲在一個假山後打量他,眼睛一轉一轉的,表情格外的豐富。
而大橘也不是院子裡唯一的一隻狸奴,甚至是很多,這隻大橘貌似是出來偵查的先頭兵。
這讓俞幼泉對這個世界也有了更多的認知!
在沒有威脅的前提下,人類和妖族之間還是能相處的非常和諧。
就像是這隻金絲虎,若是真修為有成,日後說不定又是鄭氏底蘊的一部分。
走了恁多時間,穿過一道又一道門戶,最後總算是抵達一處小院,過了院門,七彎八繞,總算是到了一間小廳。
眼見俞幼泉和鄭玄成到來,站在門口的一位叫做書香的女使,連忙行禮,一口一個“主君”、“郎君”,沒有任何生疏。
似乎俞幼泉從小就是長在這個院子一樣,親切又不失邊界感,讓人倍感舒適。
與此同時。
一位貌美婦人也帶著一男二女走了出來。
美婦妝容清雅,貴氣天生。
眉如翠羽,眼似雙星。肌似羊脂,秋波湛湛。
玉面天生喜,朱唇一點紅。
留仙裙翩躚,墮馬鬢交鬤。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至於她身邊的一大一小兩個小姑娘,大的能有十二三歲,穿著一身紅衣,小的還在換牙,穿著一身鵝黃。
長相都非常別緻,只一眼就能讓人徹底相信什麼叫做......小小年紀就傾國傾城,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二者烏壓壓一頭秀髮黑亮亮的,梳的一絲不亂。
大的梳了個簡單的垂鬟,小的挽著個可愛的雙丫髻,頭上都沒有太多的首飾,只用不知什麼質料的絲繩兒繫著。
小巧可愛的耳朵,也沒有扎耳孔綴耳環,但年輕可愛活潑已經勝過一切首飾點綴。
肌膚白皙水潤,彷佛光滑的象牙,雪白中透出粉潤的紅,吹彈得破。
小的瓊鼻如膩脂,挺直小巧,可愛漆黑的大眼靈動活潑,透著一股子機靈可愛。
大的彎睫大眼,瞳如點漆,有神而深邃,多了一抹憂鬱和倔強,惹人憐惜。
可以看出這兩個小姑娘長大後,都必然會出落的閉月羞花,但性格上也多少有些不同。
至於那個年紀更長的少年,頭戴漆紗籠冠,外貌上和師父鄭玄成有七分像,一襲黑色大袖衫,寬衣博帶,風度翩翩。
唇紅齒白,玉樹臨風,清新俊逸,頗為有些像是前世古典小說中的“俏羅成”。
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由此也能看出,這一家人基因之優秀。
想必這幾位就是他的師孃、師兄和師姐師妹了!
而就在俞幼泉打量四位的時候,此四者也在打量俞幼泉。
老實說,他們其實都......非常意外!
首先,他們第一次聽說俞幼泉,基本上聽到的都是惡名,像是什麼“作奸犯科”、“窮山惡水出刁民”、“汙染了水源的狡詐惡徒”之類的話語更是層出不窮。
後來再聽聞,傳言中又多了諸如“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蛇童兒”之類的蔑稱。
但真正見面,初印象卻是格外的顛覆。
沒有鄉野村夫的粗鄙,也沒有大奸大惡之徒的兇惡,也沒有不自量力的自大,甚至連標誌性的大蛇也沒看到。
肌膚白嫩,眼睛明亮,明目皓齒,唇紅齒白,反而有種伶俐乖巧之感。
前段時間坊間甚至還有些許關於他戰勝蓮花寺六難的傳聞......這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俞俱醴?
短暫打量後,俞幼泉沒有傻愣著,連忙快步迎了上去,大禮參拜道,“徒兒拜見師孃。”
姚鏡心見此直接將丈夫鄭玄成撇到一旁,連忙笑著將俞幼泉攙扶起,拉著他的雙手道,“早就聽說夫君收了個天資聰穎風采絕世的好徒兒,果是見面更勝聞名,好孩子,你師父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這一路跟著你師父可遭大罪了......”
師孃說話聲音非常好聽,而且話語那更是極其讓人受用,只短短時間俞幼泉就聽得心情愉悅。
情商和口才這種東西有人就是天生的,只聽師孃說幾句話,俞幼泉就感覺他這一輩子說話藝術都趕不上這位師孃。
隨後,師孃就將屋內其他幾人一一指給俞幼泉認識。
“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叫鄭世白,字子瑕,俱醴若是不嫌棄以後就喊一聲師兄吧......”
俞幼泉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對著鄭世白行禮,恭敬道,“師兄。”
鄭世白一板一眼回禮,“師弟。”
姚鏡心頓時笑了,有指著長女次女給俞幼泉介紹。
“這位是鄭英如,比你痴長几歲,你喊她師姐即可。”
“師姐。”
“師弟。”
待介紹到鄭英鳶,小姑娘頓時有些不樂意了,“憑什麼我又是師妹?不行,伱得喊我師姐!”
俞幼泉看了看牙齒掉了,尚且還未重新長好的小姑娘,愣了愣道,“好的......小師妹。”
小姑娘剛聽說“好的”還挺開心,然後在聽到俞幼泉喊她“小師妹”,頓時氣鼓鼓,哇一下就哭了。
喊她“師妹”也就罷了,竟然還加個“小”,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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