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內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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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會殺了你，讓黑暗次元降臨這個世界。”

卡西利亞斯看到古一沉默，反而好像更加激動了起來：“你說過一切的傷痛都可以被治癒，可卻只教給我們一些小戲法……把真正的奧秘藏了起來！”

“這是一條不歸的歧路，卡西利亞斯。”

古一看著眼前與自己反目的弟子，嘆息著勸說道。

“我可不這麼認為。”卡西利亞斯聽完先是嗤笑了一聲，隨後表情又瞬間冷了下來：“你自私獨享的東西，卻是多瑪姆大人與我們所共享的！”

“那便是……偉大的永生！”

卡西利亞斯有點狂熱的說道：“我不覺得他是世界的毀滅者，恰恰相反，多瑪姆大人是萬物的拯救者，只有他能帶著所有世界一併脫離那悲哀的時間詛咒，他讓萬古長存，讓眾生得到永恆……”

“那只是他欺騙了你。”

古一說道：“他以人們的恐懼為食，你如今的行徑只會增強他的力量……”

“那也好過你私自偷取多瑪姆大人的力量。”

卡西利亞斯說道：“還記得我剛剛投靠你時的樣子嗎？迷茫，心碎，無助，我將你視為恩師般般信任尊敬，可你又做了什麼？你才是真正欺騙了我的那個人，只知道自己一個人享受永恆的生命，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逐漸衰老，死去！”

“我這是在保護你。”

古一說道。

“哦？”卡西利亞斯聞言冷笑起來：“你把轉瞬即逝的生命當做對我們的保護？”

“我只是不想讓你自己毀了自己。”

古一表情複雜的看向卡西利亞斯：“你並沒有看清多瑪姆的真相，黑暗次元會吞噬一切生靈與希望，多瑪姆賜予你的也並不是什麼永恆，而是折磨……”

“是嗎？那……”

卡西利亞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突然一個微妙而輕佻的聲音打斷了他。

“……那你要不要嘗試著信仰我一下？”

卡西利亞斯勐地一轉頭，正到了古一身旁一臉笑意的方墨：“我既可以帶給你永恆，也可以帶給你折磨，如果你希望的話永恆的折磨也未嘗不可……”

“你……”

卡西利亞斯皺了皺眉，透過多瑪姆賜予的黑暗之印，他隱約能感知到對方的強大。

面對古一時他還敢放肆，畢竟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個人類，自己也同樣汲取了黑暗次元的力量，應該不會弱於對方太多，但如果面對的是一位無比強大的維度魔神，卡西利亞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了，對方既然能肉身降臨地球，那就絕對不是自己這種魔神信徒能輕易招惹的。

“你信仰多瑪姆難道不是為了永恆嗎？”

見到卡西利亞斯凝重的樣子，方墨也是一臉的和善：“這種事情我也做得到啊，超越時間與空間可是我們舊日之主的基本操作……”

“舊日之主？”

卡西利亞斯聽完似乎有些疑惑。

“我們是起源之初，亦是群星之末，我們同時存在於現在，未來，以及過去，我們即外神，即支配舊日的存在。”方墨輕佻的語氣突然變得威嚴起來：“爾等不是渴望力量嗎？那吾便賜予爾等力量！放棄那毫無意義的黑暗，向永恆的愉悅臣服，不朽的生命，無盡的力量，還有……心中那不可觸及的安寧。”

說到這裡。

方墨周身亮起一陣璀璨的白光。

卡西利亞斯與他的信徒們下意識擋住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攻擊卻沒來，反而一種難以名狀的力量湧入了他們的身體。

這力量是如此的純淨，通透，而且又非常強大，以至於卡西利亞斯恍忽間甚至有種能支配萬物的錯覺，不管是對映象空間的掌控程度，體內洶湧奔流的法力，甚至是思想的清晰度，所有這一切都被無限的放大了。

“這是……”

卡西利亞斯見狀似乎有點懵逼。

不過與卡西利亞斯不同，旁邊幾個追隨他的法師倒是一臉興奮的樣子，這力量可比多瑪姆賜予他們的強多了啊，他們幾個本來就是為了永生才學習黑魔法的，如今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不禁興奮的轉頭看向卡西利亞斯。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看到卡西利亞斯懵逼的樣子，方墨這邊也笑呵呵的開口問了一句。

“為什麼？”

卡西利亞斯下意識問道。

“因為我準備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方墨一臉惡趣味的說道：“多瑪姆給你們的我能給，多瑪姆給不了你們的我也能給。”

說到這裡，方墨慢慢的抬起雙臂。

純白，漆黑，慘綠，猩紅，灰寂，幽邃六大時空在他身後交錯，重疊，最終形成了一片荒謬卻又異常宏大的光景。

“這……”

卡西利亞斯瞬間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六個……這怎麼可能！？”

是的按照漫威這邊的規則來講，正常的維度魔神是隻能掌控一個維度的，哪怕強如多瑪姆，猩紅魔神塞拉托克，地獄領主墨菲斯托也是如此，如果想要變強的話，就得像多瑪姆那樣操控自己的維度去吞噬其他世界，然後不斷壯大自己的維度本身，並不能同時擁有多個異維度。

卡西利亞斯好歹也是個老法師了，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在看到方墨身後的維度後才會如此震撼。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維度並不是那種宛如次元夾縫般的小型維度，而是完全探測不到邊界的，猶如深淵般廣袤無盡的空間，甚至將其稱之為宇宙也毫不誇張，這幾乎與多瑪姆的黑暗空間如出一轍。

六個跟黑暗次元相同規模的異維度？

開什麼玩笑？

說真的，卡西利亞斯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拼死抵抗的勇氣頃刻間消失殆盡，只能茫然呆滯的站在原地。

他甚至能感受到。

那些維度正隱約著向外透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很顯然，自己面前的人類應該也只是對方的一具化身而已，而至於對方的本體……估計是被聖殿結界阻隔在外了，不然地球上的一切都會在瞬間被他吞噬殆盡，就像多瑪姆對其他世界所做的事情一樣，畢竟那可是凌駕在時空之上的大恐怖。

而就在卡西利亞斯不知所措的時候，方墨這邊也再次開口了。

只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群黑法師，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令人不敢違逆的氣息，雖然臉上仍然掛著一幅和善可親的笑容，但卻讓這群黑法師無比畏懼。

“跪下，向我效忠。”

卡西利亞斯聞言還猶豫了一下，可他的手下卻已經被對方的力量徹底折服了，此刻想都不想的匍匐在地上，語氣激動顫抖的說了一大堆表示忠心的話語，生怕惹怒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魔神。

方墨倒也沒難為他們，點了點頭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卡西利亞斯身上。

卡西利亞斯頓時感覺到一陣龐大的壓力。

“……”

稍微遲疑了一下，卡西利亞斯最終還是選擇了臣服。

在他看來，現在的情況明顯對自己不利，雖然他確實相信多瑪姆非常強大，而且也知道背叛對方的後果，但問題是……現在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自己肯定會死啊。

要知道對方也是維度魔神，而且實力也非常強大，甚至堪比深紅宇宙的那位賽托拉克……自己對他而言就宛如一隻螞蟻般微不足道，殺了也就殺了，多瑪姆就算之後打算與他為敵也沒用，畢竟自己這都已經死了好嗎？

想到這裡，卡西利亞斯也只能低頭了：“偉大的舊日之主，我願向您獻上忠誠……”

“好，挖牆腳成功。”

方墨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直接抬手一指，慘綠色的光芒瞬間沒入卡西利亞斯的身體。

經過剛剛古一的教學，方墨也大致也掌握了一些操縱維度的手段，雖然可能比不上一些正兒八經的老牌維度魔神，但一些常規手段他確實也學會了，就比如賜予力量什麼的。

雖然聖殿結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異維度的力量，但方墨手上的維度可是由mc世界現實化過來的，而mc維度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理論上規模近乎無窮大……那些小垃圾次元跟自己的維度肯定是沒法比的，所以方墨的權柄最多隻是遭到了一定的削弱，用還是能用的。

只見不遠處的卡西利亞斯突然悶哼一聲，隨後身上就發生了變化。

來自深淵荒原的慘綠色能量在體內奔流，湧動。

卡西利亞斯低頭看去，發現自己掌心憑空出現了一枚墨綠色的正方形印記，常理無法解釋的力量正在這方印中不斷匯聚，這力量潮溼，陰冷，就彷彿是一簇正幽幽發光的亮青色珊瑚。

卡西利亞斯可以感受到這種力量的玄奧與複雜，它正在與自己的身體不斷結合。

這力量難以言喻般的偉大，超然。

它甚至驅散了卡西利亞斯體內的大部分黑暗能量。

沒過多久，卡西利亞斯的身體就變得蒼白，冰冷，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溼潤的蛇，由黑暗魔法腐蝕的痕跡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則是一雙亮青色的豎童，呼吸也帶上了一層溼潤陰冷的白霧。

“這力量……”

卡西利亞斯面露驚訝，他能感覺到自己與深淵建立起了連結，深淵亙古永存，而潛入深淵的自己也將同樣如此。

“喜歡嗎？”

就在卡西利亞斯驚訝於這份力量的時候，遠處的方墨也再次開口了：“如今你們就是……嗯，深潛者了，我賜予你們力量與永生。”

“感謝吾主！”

其餘幾名法師無比激動的說道。

“吾主……”

不過先比較與這幾名雜兵，卡西利亞斯這邊多少還是有點腦子的，雖然同樣渴求永生不死，但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賜予自己力量，於是沉吟了一下問道：“您……需要我們為您做些什麼嗎？”

“你聽過內鬼這個詞嗎？”

方墨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內鬼？”卡西利亞斯當然聽過這個詞，背叛者嘛，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之前他就覺得古一是背叛者，但此刻對方突然提到這個，他還是有點懵：“我聽過這個詞。”

“聽過就好。”

方墨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去當內鬼。”

“當……內鬼？”

卡西利亞斯聽完也有點莫名其妙：“當什麼內鬼？”

“去當多瑪姆的內鬼。”方墨笑著說道：“他不是一直想要吞噬地球嗎？還找了你們幾個人幫他，那你們繼續幫他做事就好。”

“……啥？”

聽到這裡，不光是卡西利亞斯，就連趴在地上的幾名龍套都傻了，讓他們去幫忙對付多瑪姆？這明顯就是去送死吧？

“這，大人……”

卡西利亞斯聞言也遲疑了起來：“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那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吞噬了很多維度魔神了。”方墨指了指自己身後無窮變換的光景：“現在我盯上了多瑪姆和他的黑暗次元。”

“呃……”

“在遊離於多元宇宙之外的區域，就像是一片黑暗森林，每個維度魔神都是帶著槍的獵人。”方墨一臉嚴肅的胡說八道著：“誰被發現了……就會從獵人變成獵物，被攻擊，被吞噬，連帶維度一併成為其他存在的養分。”

“這樣嗎？”

卡西利亞斯聽完心驚不已，他倒是不覺得方墨在說謊，畢竟不管怎麼想對方的力量都是不可能造假的，這意味著對方擁有至少不弱於多瑪姆的實力。

“你以為我想對地球下手是吧？”

方墨也看出了卡西利亞斯的想法，此刻直接露出一個微笑：“我還真看不上這小破球，但是……要想找到獵物，就要先找到它的獵物才行啊。”

“……”

聽到這裡，卡西利亞斯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所以對方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知道多瑪姆打算吞噬地球，乾脆以此設計了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之類的，然後設法將其捕獲併吞噬……這傢伙也太恐怖了吧？

“可是大人……”

想歸想，但卡西利亞斯還是很害怕多瑪姆的，於是趕緊說道：“我們只是如微塵般渺小的存在，怎麼能矇蔽多瑪姆大……呃，怎麼能矇蔽另一位維度魔神的眼睛呢？”

“是啊是啊……”

其餘幾名法師也趕緊附和道：“大人饒命啊！”

“讓你們當內鬼，誰特麼讓你們背刺主人了？”方墨聞言也翻了個白眼：“你們到底會不會啊？內鬼都不會當？我要你們何用……”

“請吾主啟示！”

卡西利亞斯倒也聰明，見狀立馬向方墨跪了下來：“我等愚鈍，不知大人深意。”

“你們之前不就是人類的內鬼嗎？”方墨提醒道：“維度魔神入侵就直接化身帶路黨當球奸什麼的，那就繼續給皇軍帶路啊，給他帶到咱們的包圍圈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