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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靜靈庭東大聖壁下方。
兩個身影緩緩出現。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人都是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
其中一位是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而另一位則是十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兩人出現在這裡,當然也不是散步偶遇什麼的。
事實上就在前不久的時候,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已經下達了最高階的警備,讓全體死神做好與純血派滅卻師開戰的準備。
這也沒辦法,畢竟這次前來的旅禍實力太恐怖了。
輕而易舉的就擊敗了更木劍八,以及朽木白哉這兩位隊長,而根據後來更新的情報來看,就連東仙要和狛村左陣也同樣被擊敗了,他們兩個被擊敗的時間甚至還要比更木劍八和朽木白哉更早。
再加上已經陣亡的五番隊的隊長藍染惣右介。
目前大家的懷疑物件都是方墨,也就是總隊長口中所謂的純血滅卻師旅禍。
而為了對抗他,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也下達了命令,從今天開始,至少要兩名隊長一起搜尋靜靈庭。
因為從之前的戰況很容易看出,這個滅卻師至少擁有獨自擊敗一位隊長的實力。
那麼兩位隊長一起行動,一旦被對方襲擊,至少也可以想辦法拖延戰鬥,或者用天挺空羅(鬼道)給其他人傳遞情報,這樣大家就可以一起捉拿這個萬惡的旅禍了。
事情講到這裡。
很明顯大家都是在針對旅禍的。
但日番谷冬獅郎卻不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日番谷冬獅郎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叫做雛森桃,她目前是五番隊的副隊長,而今天早上被暗殺死亡的藍染惣右介正是五番隊的隊長。
雛森桃是非常仰慕藍染惣右介的。
聽到隊長被暗殺之後,她幾乎整個人都崩潰了。
隊長死亡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大事,但同樣身為隊長市丸銀在目睹藍染的死狀後,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還像是在看戲一樣面帶微笑。
聯想到兩人之前在懺悔宮廢墟處發生的口角,日番谷冬獅郎頓時反應了過來。
市丸銀果然非常可疑。
或許這裡面藏著某些他並不清楚的陰謀。
雖然純血滅卻師的入侵同樣讓人奇怪,但說實話,讓日番谷冬獅郎更加疑惑的是真央六十四室不斷加快行刑的命令,這他媽敵人都快騎到靜靈庭的腦袋上拉屎了,你們這群貴族不著急這個,反而不斷要求儘快的處死朽木露琪亞,這不有病嗎?
純血滅卻師旅禍雖然很強大。
但很明顯,他並不能影響真央六十四室下達的命令,畢竟這是靜靈庭內部的事宜。
所以日番谷冬獅郎也有些懷疑了。
除了旅禍之外,靜靈庭內部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只是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他目前還沒有調查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市丸銀這個人絕對有非常大的問題。
因為總隊長要求兩位隊長一起搜尋靜靈庭嘛,所以日番谷冬獅郎突然心生一計,主動要求跟市丸銀結伴同行,這樣就可以盯著他了。
如果他真有什麼陰謀的話,自己就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揭穿他。
讓日番谷冬獅郎感到奇怪的是,市丸銀並沒有拒絕,反而還笑眯眯的答應了,於是很快的,兩人就開始巡邏了。
不過因為隊長一般都會跟副隊長一起行動,所以日番谷冬獅郎也帶上了他的副隊長,一位叫松本亂菊的金髮大美女。
其實市丸銀也應該帶著他的副隊長的。
但由於先前雛森桃發瘋,吉良尹鶴為了阻止她拔刀相向,目前兩人都處於關禁閉的狀態之中,所以就只能獨自一人了。
但其實說白了。
市丸銀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畢竟他一直都是非常喜歡松本亂菊的,所以要是能這樣一直閒逛下去也挺好。
是的,就是閒逛。
日番谷冬獅郎為了盯著市丸銀,根本就沒提出任何巡邏的建議。
而市丸銀當然也沒這方面的心思了,他一直都在悄悄盯著松本亂菊,因為他平時就是一個眯眯眼,所以偷偷看別人也不會被發現。
至於最後的松本亂菊。
她作為副隊長也沒什麼提意見的資格,就只是在跟著日番谷冬獅郎走而已。
所以這三個人還真就在閒逛。
只可惜快樂的摸魚時光總是短暫的,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幾人也收到了新的情報,之前因為拔刀相向而被關禁閉的雛森桃竟然越獄了。
聽到這個訊息,日番谷冬獅郎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是不是你又搞了什麼鬼?”
幾乎下意識的,日番谷冬獅郎就看向了身旁的市丸銀:“雛森為什麼會越獄?”
“哎呀,你這讓我也很難辦啊。”
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今天我一直都在跟著你行動,雛森副隊長越獄什麼的,你總不能說這件事也是我安排的吧?”
“你!”
日番谷冬獅郎咬了咬牙,但很快又忍住了,轉頭對自己的副隊長松本亂菊說道:“亂菊,現在只能靠你去幫雛森了,我……真的走不開。”
“該不會是那封信吧?”
然而松本亂菊此刻卻下意識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信?”
日番谷冬獅郎奇怪道:“什麼信?”
“就是隊長你交給我的那封信啊。”松本亂菊說道:“藍染隊長在房間裡留下的信,上面的落款不是寫了留給雛森嗎?然後你讓我把那封信交給她……”
“難道是那封信?”
日番谷冬獅郎也愣了一下,處於對死者的尊重,那封信他倒是沒看,直接就轉交給雛森桃了,現在想來……難道上面寫了一些關於藍染被殺的證據?
要不然雛森桃怎麼會在看了信之後,突然就選擇了越獄呢?
“麻煩你了,亂菊,總之先找到雛森再說。”
想到這裡,日番谷冬獅郎也是趕緊對松本亂菊說道。
“我……”
松本亂菊有點遲疑的看了一眼日番谷冬獅郎,又看了一眼市丸銀,最後點了點頭:“好吧,我明白了,隊長。”
腳下用出瞬步,松本亂菊迅速離開了原地。
而在松本亂菊離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馬上就低破了冰點。
“市丸銀,你別在耍花樣了。”
日番谷冬獅郎現在確實有點著急了,看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傢伙,他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上去:“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麼?藍染隊長是你殺死的吧?”
“誣陷人也要有證據哦。”
市丸銀仍然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狡猾的就像是一隻狐狸:“我根本就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雛森越獄了,這你難道都不懂嗎?”
日番谷冬獅郎吼道:“如果是旅禍殺死的藍染隊長,她是不可能越獄的,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發現了真正的兇手其實是你!”
“我說過了吧?”
市丸銀攤了攤手重申道:“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明白你到底在激動些什麼。”
“你這傢伙!”
日番谷冬獅郎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到市丸銀這種笑眯眯氣自己的傢伙,果然還是忍不住了,下意識就將手握在了刀柄上。
“哦?”
市丸銀的笑容變得有些滲人了起來:“怎麼,你想跟我動手嗎?”
“你以為我不敢!?”
日番谷冬獅郎吼道。
“呵呵呵……”
市丸銀微笑著說了起來:“隨便一些懷疑就想要動手殺死同伴,日番谷隊長,我現在覺得你才是殺死藍染的兇手呢。”
“胡說八道!”
聽到這裡,日番谷冬獅郎果然還是忍不住了,直接把刀抽了出來:“端坐於霜天,冰輪……”
然而就在這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刻,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但詭異的是不管是日番谷冬獅郎,還是市丸銀,都沒有感知到任何的靈壓。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日番谷冬獅郎心底升起,他下意識的轉頭警戒起來。
而至於另一邊的市丸銀。
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變得僵硬凝固了起來。
很快的,方墨的身影緩緩從巷子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
日番谷冬獅郎幾乎是立刻就喊了一聲,畢竟他並沒有見過對方,而且對方也沒穿什麼死霸裝,反而是一身潔白的袍子。
其實日番谷冬獅郎的心裡已經有答桉了,不過按照他的性格至少要先問一句才會發動攻擊。
“我當然是皇帝陛下最忠誠的戰士了,專門來替皇帝陛下幹爆你們這幫異端的狗頭。”
只見方墨微笑著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晚上的收穫可真大啊,剛解決了一大堆雜魚,結果又遇到了一個隊長,再這麼下去靜靈庭就要被我殺光了啊……你說是吧,市丸銀?”
“市丸銀!”
聽到方墨的話語,日番谷冬獅郎頓時轉頭看向了市丸銀:“你還說你不是叛徒!?”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然而與被抓包的慌張不同,市丸銀異常凝重的看向方墨,他的手也下意識放在了斬魄刀的刀柄上:“你……到底是誰?”
“喂喂,都這個情況了,你也就不必這麼謹慎了吧?”
只見方墨笑著揮了揮手,看都沒看日番谷冬獅郎一眼,直接笑著對市丸銀說道:“我一個人就能解決掉這個隊長了,更何況我們兩個聯手,你覺得他能逃得掉嗎?放下你的偽裝吧,不累嗎?”
“你……”
“對了,你之前讓我幹掉的那個副隊長,我剛才正好遇到了,好像是叫雛森吧?”
沒等市丸銀開口說些什麼,方墨就繼續說了起來:“她居然還想解放什麼斬魄刀,站在那喊什麼綻放吧飛梅……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把火給燒光了,連灰都沒剩下,笑死……怎麼樣,我毀屍滅跡很厲害吧?銀桑?”
當方墨說完這句話之後,場面突然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不過沒過多久。
可怕的靈壓瞬間沖天而起。
“卍解!”只見日番谷冬獅郎雙目赤紅,彷彿化身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大紅蓮冰輪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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