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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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冰海上,前方可見兀立的冰山和一望無際的冰原,整個世界蒙在冰雪的反光中,浩瀚壯麗,像是另一個星球。
YAMAL號上,一間精緻的小圖書館,登船之後施耐德選中這裡作為他的指揮室。
於是圖書館就改造成了簡化版的中央控制室,高於船長室成了整條船的神經中樞,透過衛星網路,時刻都保持著跟諾瑪之間的連線。
楚子航走進來的時候,愷撒以及那幾名資深專員都已經到場了,還有大副、輪機長和幾個關鍵崗位的船員。
這種時候,除了各守崗位的人以外,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船裡了。
“這鬼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啊?”芬格爾也氣喘噓噓地跑進了圖書館,完全看不出他剛剛表現出來的敏捷速度。
看到他那驚恐不安的眼神,以及哆哆嗦嗦的粗壯雙腿,靠在椅子上的愷撒都下意識把他當成了受驚的婦孺,然後以貴族的慈悲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待芬格爾露出羞怯的表情,將兩百來斤的身體依偎在自己身上,察覺到楚子航那異常奇怪的眼神後,愷撒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黑著臉把這傢伙一把推開。
“芬格爾,安靜一些。”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劇烈的咳嗽聲。
施耐德攏著厚厚的防寒服,防寒服裡面還層層疊疊地套著各種衣物,蜷縮在壁爐邊的沙發上。
壁爐中的木炭燃燒著捲曲起來,化作黑色、火紅色和蒼白的蝴蝶,被熱氣流託著飛舞,將他慘白的臉映得有些病態的紅潤。
周圍的人都不禁投去略顯擔憂的目光。
一邊擔心他會直接被凍死在這裡,一邊又擔心他扛不住衣物的重量。
施耐德的身體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原本他就不適合這次艱難的任務。
他的呼吸道像是木乃伊的面板那樣脆弱。
所以必須時刻戴著氧氣面罩,兩三年更換一次塑膠呼吸道,否則就會呼吸系統衰竭而死。
但他此時卻沒有絲毫的顧忌,看著大廳中央那巨蛇的屍體陷入沉思。
“水蛇異變的產物,不過尺寸要大很多。”施耐德面無表情道,“這些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北極圈,更不可能來主動襲擊我們。”
蛇類確實能長得很大,是因為爬行動物的細胞分裂和哺乳動物不同,它們的細胞分裂永不停止。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它們要蛻皮,因為持續長大的軀體總會撐破原來的外皮,所以在原則上說它們可以長得無限大。
但前提是有足夠長的壽命。
施耐德從來都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幾十米長的蛇。
泰坦巨蟒能長到差不多20米,號稱歷史上最大的蛇,但那東西5000萬前就滅絕了。
人類歷史上不乏觀測到幾十米乃至百米巨蛇的報告,但都無法證明,多半是喝多了幻想出來的怪物。
“看來的確有一片被龍血汙染的區域。”
愷撒抱著雙臂,隨口道:“因為龍族基因的侵蝕,這些水蛇反覆地蛻皮,每次蛻皮都會長大一些,最後就長成了這副巨無霸的模樣。”
“但靠著吞食龍血進化,會讓壽命變得更加短暫,對死亡的恐懼,對進化的渴望,他們應該不遺餘力地廝殺吞噬彼此,為什麼會主動攻擊我們?”
上次是因為只有它們幾個人,意外遭到襲擊的話很正常。
但這次可是一整艘破冰船的人。
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共有的特性。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些龍血亞種原本是在互相廝殺,但它們之中的某個已經進化到了足以指揮它們的層次,或者原本正在沉睡的存在注意到了我們,它驅使控制著這群亞種來獵殺我們這群失禮的闖入者。”
聞言,眾人看向了窗邊提出兩種猜測的楚子航,露出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
“某個存在”?
他用了一個非常精確的詞彙。
某個隱藏在暗中的存在,正在命令著那一群亞種,來逼退他們這群入侵者。
望著那具龐大的蛇屍,施耐德的目光微微閃爍,扭頭透過舷窗看向外面。
此刻從舷窗外看出去,外面簡直就是冰雪構成的地獄。
風暴再一次襲來了。
但諾瑪的投影卻並未顯示這場風暴,而是顯示正航行在晴天朗日之中。
諾瑪可是被很多人親切地稱呼為老媽子型人工智慧。
每位專員奔赴前線的時候,都由她們安排行程,細緻程度堪稱無微不至,連目的地的氣候出現變化,專員們都會在下機前收到資訊,提醒他們加減衣物。
為此施耐德甚至向校董會建議過,要降低學院秘書的服務級別,以免出生入死拯救世界的精英們對學院秘書養成依賴的慣性,成了一群媽寶。
但這樣一場大風暴,諾瑪居然全無提醒,可以說非常罕見了。
當然,不是因為諾瑪故障了,而是意料之外的原因。
——因為風暴不是來自天上,而是來自於他們的腳下。
從那冰縫中不斷湧出的寒流,居然改變了這片區域的天氣。
也就是說,這場冰風暴並非什麼“自然現象”,很有可能是某個超級言靈導致的。
這情況再次驗證了楚子航所說的第二種猜想,有什麼存在命令風暴和亞種向他們發起攻擊。
原本這趟任務在計劃中也不輕鬆,但是沒想到情況會變得這麼複雜。
“這種級別的風暴,YAMAL號撐得住嗎?”愷撒皺眉問道,專員們也紛紛看向一旁的船員。
距離看到冰層下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哪怕冰風暴來勢駭人,但卡塞爾學院培養的都是亡命之徒,當然不願因為一場風暴就放棄這次行動。
“當然沒問題,這艘船是為了這個目的而造的。”船上的大副聳聳肩,“我也想問,你們的人還撐得住嗎?”
施耐德沒有說話,看著外面抬了抬下巴。
此時的YAMAL號外,裝備齊全的專員們正清理著殘存的怪蛇,幾十支AK47齊射,打在那些怪蛇身上血肉飛濺,把它們強行都逼到了一起。
最後,站在甲板上的那道身影,手中的火焰劃破黑暗落在其中。
怪蛇們瞬間便燃燒起來了,發出痛苦的嘶叫掙扎著,拼命用頭衝撞專員們的封鎖,沉重的尾部瘋狂地敲打著地面,卻無法突破他們的包圍圈。
從智人走出非洲開始,類似的場景在世界各地反覆出現,無論是多麼強壯的自然界霸主,最後都葬身在人類的標槍和弓箭之下成為食物。
從某種意義上說,人類才是世界上最殘暴的動物,雄踞食物鏈最頂端的血食者、
而人類恐懼的自然生物譬如大白鯊,不過是試著逆襲血食者的食物罷了。
在那個怪物一樣的超級混血種面前,那些龍血亞種也不過“點心”罷了。
施耐德真正擔心的,是佔據地利的存在。
英國富蘭克林曾經有個探險家,是北極探險的先驅。
1818年,他帶了當時英國最先進的兩艘船,‘驚恐號’和‘幽冥號’,想要找到跨越北冰洋去亞洲的航線。
船上帶了兩年的食物,100多名經驗豐富的船員。
結果他們的船被冰凍住了,沒有任何人活下來。
幾年之後他們被找到的時候,屍體還凍在冰裡,栩栩如生,遇難的原因至今都沒查明。
最後剩下的幾十個人想步行越過冰海,一路上以同伴當食物,最後也沒成功。
施耐德覺得跟他們眼下的情況很像。
“自然”想抹掉一船人,甚至比純血龍類更容易。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真的有純血龍類存在,那它在這種環境下一定佔據了地利。
而能夠揮使“自然”的龍類,抹掉他們那就更簡單不過了。
“教授,往前走,還是往後走?”芬格爾撓著頭問道。
“鬼知道最前面有什麼東西。”施耐德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要看下潛後實時傳回的畫面才能判斷。”
如果下面真是龍王的居所,居所必然會有兇戾的侍衛。
鍊金機關、死侍、屍守,甚至更糟糕一點的龍侍,在那疑似純血龍類的巢穴裡永遠都不會缺少這些。
屍守是傳說中的東西。
龍類的屍體死後很多年都不會腐化,龍族用鍊金術炮製同類的屍骸,用它們充當城市的守衛者。
這是禁忌的技術,直到古埃及的時候人類還試圖重新用這種技術炮製法老和貴族的屍體,試圖令他們不朽。
但他們只是能夠儲存屍體,卻未能儲存神經和肌肉的活性,所以他們無法制造出真正的行屍。
如果下面存在龍族的宮殿,那宮殿內一定埋葬著屍守。
“教授的意思是……”愷撒挑了挑眉頭,“我們就先撤了,回去從長計議?”
“不,行動正常進行,不過要略微調整。”施耐德搖了搖頭說,“冰川下固然可能存在龍王的宮殿,但真正推開宮殿大門的那一刻,才是我們與那傢伙開始戰爭的時候。”
“不過,它既然想方設法地要趕走我們,那就說明我們現在已經威脅到他了,或許宮殿之中的存在還沒有真正復甦。”
“如果能夠找到它的‘繭’,那麼這場戰役就不需要付出太多的犧牲。”
“所以,在準備充足之前,我們只需要走到宮殿的門口,確定它是否已經甦醒即可。”
施耐德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一席話說出,現場也變得有些沉寂和壓抑。
他的猜想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儘管依然有很高的危險性,但無疑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
“可是海水已經降到零度以下了,普通混血種進去也是死路一條。”一個資深專員低聲問道,“誰能進行下潛任務?”
眾人的目光看向楚子航,又看向外面的那道身影。
哪怕現在還不會進入龍王的宮殿,但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踏足的。
那些龍血亞種的出現,就說明下面依然存在著數不盡的危險和恐怖。
那種環境存在著巨大的溫度、水壓和氧氣問題,
就算江守雲是所有人眼中不折不扣的超級混血種,但在那種極端環境中戰鬥能力也會被約束到最低,他真正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必然會十不存一吧?
“不能讓他一個人冒險。”愷撒沉吟了片刻,放下手中溫熱的茶杯道,“我也去吧,至少我的水性要強很多,血統也足以在水下堅持很久。”
但不等施耐德說什麼,遠處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少爺,請你三思。”
“……”愷撒轉過身來,看清了來人,微微皺眉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色的小禮服,燙得筆挺的褲縫,即使在破冰船上也打著精美的絲綢領巾,來人的衣著像個盡忠職守的英國管家。
可看那頭絲綢般潤澤的金髮,長到能夠蓋住眼睛,卻又像是被英國管家伺候的貴公子。
愷撒的秘書,帕西加圖索,曾經服務於愷撒的叔父弗羅斯特,對於加圖索家的事,他知道的比愷撒這個繼承人還多。
但愷撒很不喜歡這位秘書,因為帕西就像家族的鷹犬。
“家族擔心少爺的安全,命我跟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哪怕面對自家少爺的厭惡,帕西依然恭敬有禮地說道,“此外,少爺日常需要的一些東西我也帶來了,您可以在船上盡情地享受這趟北極之旅。”
在船上盡情地“享受”這趟北極之旅?
聞言,眾人看向愷撒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怪異。
“日常需要的東西?”芬格爾眨了眨眼睛,沒理解這句話。
“50瓶陳年的波特酒,500支雪茄,紅葡萄酒100瓶,香檳酒100瓶,白葡萄酒200瓶。”
帕西頓了頓,補充道:“考慮到海上進餐吃海鮮的時候會更多一些,所以這次白葡萄酒準備得較多。”
“我還準備了500磅的各種紅肉,和600磅的各種白肉,包括日本產的幹鮑和法國產的藍龍蝦,都是少爺您喜歡的。”
“此外我從羅馬調了兩位主廚隨行,其中一位曾在佛羅倫薩四季酒店擔任行政主廚15年……”
芬格爾越聽越驚訝,然後笑嘻嘻地拍了拍愷撒的肩膀,無比親熱地靠了上去。
“老大,你這個秘書真的非常好啊!是個人才!你要培養他,將來能成大事,是你的左膀右臂!”說著,他對愷撒豎起了大拇指,一副想要抱大腿的模樣。
但楚子航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心中思考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愷撒原本厭惡的表情也變得無比陰沉。
經過這幾次出生入死的任務,他幾乎要忘記自己當貴公子的生活方式了,被帕西這麼提醒一下子想了起來。
他之前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航行到世界各地都要自己帶酒帶肉,連酒杯也要帶自家的,補給不夠的時候還會派飛機先飛到目的地,再把貨物運送到港口。
與之配套的當然是船上的紅酒派對,香檳派對,和烤肉派對。
帕西的話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就是個只會花錢享樂的廢物,好好活著不行嗎?玩什麼命啊?
但是,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醉生夢死的加圖索少爺了。
在這個小團隊中,他本以為芬格爾是墊底的那個,但經過幾次任務下來,他自己才是其中最廢物的那個。
他骨子裡的驕傲讓他無法忘卻這一事實,所以他哪怕嘴上沒說,但卻一直鉚足了勁想要跟上這幾個傢伙。
此時,在他的耳中,芬格爾的話更像是嘲諷,眾人豔羨的目光更是讓他感覺憤怒,家族像是對待孩子一樣自作主張的行為讓他感覺無比厭惡。
“如果我說,我要去。”愷撒冷冽地看向面帶笑容的帕西,“你打算攔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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