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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之後,縈繞在這片藍水灣海域上空不知道多少年的陰雲一點點散開。
一道陽光照下來,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深沉陰鬱的海水終於有了陽光的溫暖。
如果忽略海面上漂浮的成片的魚骨,倒是一幅溫馨美好的畫面。
就像這看似美好的巫師世界,下面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可憐的生命。
索爾最後看了一遍這片海域,轉身向岸邊飛去。
剛回到岸邊,索爾便看見了站在山崖上的阿古。
進入大海前,索爾曾在那裡留下印跡,方便繞回來的阿古找過來。
“主人,你沒事吧?”阿古從馬車上跳下來,關切地看著索爾。
雖然他清楚,論絕對實力古多不是索爾的對手。
但古多手上畢竟擁有著剋制索爾面板的靈魂毒素,而且這個人陰險又充滿心機,不知道會施展什麼手段?
在阿古身後駕車的瑪什也看著索爾,頭上的蘑菇一跳一跳的,就好像一個人在努力地伸長脖子。
“沒事。”索爾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阿古立刻明白。
看來第六頁書頁也有了主人。
不過,第五張和第六張書頁能堅持多久……
那可就不一定了。
山下傳來幾語人言,索爾走回崖邊,側頭看去。
雖然還沒有到黃昏,但已經有撿螺人過來準備。
但此時他們只是手裡拿著工具,一個個站在海岸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天際。
那邊常年厚重陰鬱的雲層已經散去了大半,一縷縷陽光穿透雲層的縫隙照射下來。
無比耀眼,無比美麗。
震撼人心。
但是突然,一箇中年女子拍著大腿哭坐在地。
“螺——要沒啦!”
被驚醒的漁民反應過來,在海面恢復正常後,海邊這些需要詭異力量才能生存的海螺,即將減產直到絕跡。
頓時,哭聲四起。
其中還有幾個人沒有哭,包括一個瘦小的男孩。
他茫然地望著海面,緊緊咬著嘴唇。
但是過了片刻,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麻繩,轉身向來時的路跑去。
看到這裡,索爾嘴角帶笑。
那個男孩就是他曾經在藍水灣救下的撿螺人斑布。
想來男孩斑布已經想清楚,大海上的詭異消失雖然會令他們失去目前賴以生存的撿螺工作。
但同時,恢復正常的海域又意味著藍水灣很可能在短時間內重新繁榮起來。
那個被迫遷至荒漠的小城,很可能會再次迴歸。
到時就會有更多、更安全的工作機會出現,只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
那些拍著大腿哀號的人未必想不到這一點,只是他們還是選擇先坐在地上哭。
看夠了熱鬧的索爾將手中的水球交給阿古,轉身回到馬車上。
“去藍水城。”他吩咐道。
在阿古小心翼翼託著水球也跟著上車後,車伕瑪什一扯韁繩,利落地將車調轉,向遠方賓士。
儘管瑪什駕駛技術已經很好,但常年無人行走的道路還是會有些顛簸。
獨自出門在外,也不好一直開著減震的巫術法陣。
略微奢侈。
在車上,索爾拿出剛剛得到的黑色高腳杯。
“阿古,你有見過這個東西嗎?”索爾剛要給阿古介紹這個高腳杯的來歷,就發現對方已經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主人,您怎麼會有破碎酒杯?”
“破碎酒杯?”索爾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不普通。
他看向日記,這才發現原來日記上已經有了新的文字,只是他剛剛看到海上的奇景,沒有及時發現日記新增的內容。
【朔月曆317年,6月6日,晴,
你尾隨著貪心的小鬼,
找到了盛放惡念的酒杯,
注入最強大的靈魂,
釀出最苦澀的瓊漿,
注入最多的靈魂,
釀出最酸澀的清酌。
如果把你放進去,
猜猜會變成什麼樣的杯中物?】
看日記中的描述,這個破碎酒杯能將收集到的靈體變成其他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索爾看向酒杯內部,卻被阿古用手遮住杯口。
“主人,不能隨便看酒杯的內部。”阿古神色鄭重地說。
索爾十分聽勸,立刻把酒杯放進大小合適的木盒子裡,並嚴嚴實實地蓋上蓋子。
見狀阿古也鬆了一口氣。
“主人,破碎酒杯在斯塔特大陸很少見,但在奈弗萊特大陸卻是每個大型巫師勢力的必備品。”
“哦?讓你這麼緊張的東西,竟然在另一個大陸到處都是?”索爾真的有些好奇。
尤其是剛剛日記裡面最後一句話,讓人很難不產生聯想。
“因為奈弗萊特的文化習俗跟我們不一樣。”阿古在提起另一個大陸時,表情很是複雜,“他們,他們很重視死亡。”
“哦?”索爾的注意力分給了日記一半。
但是日記並沒有任何表示。
“怎麼個重視法?喪葬?祭奠?”
“並不是這些。那裡的主流思想認為,萬物的盡頭都是死亡,在沒有超出絕對界限前,萬物都應該在它對應的時間死亡或者毀滅。對於不應該存續的靈體,他們通常就會用破碎酒杯進行回收、粉碎。”
索爾聽了卻只覺得可笑,“你確定這是主流思想?而不是某個研究死亡的強大巫師勢力對普通人的控制?”
阿古苦笑,“其實我也沒有去過那邊,只是聽從那邊逃出來的巫師提及的。”
“當時奈弗萊特有五大巫師勢力或家族,他們共同制定了生命極限法則。當然這個極限的上限其實是很高的。”阿古解釋道,“據說,他們主要是防止有巫師或者非凡生物為了不死不毀滅,用極端的方式,以汙染物等不被允許的方式存活。他們稱這樣的違禁生命是在毀滅世界,必須讓他們迴歸死亡。”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能理解一部分。清理異化的巫師或者汙染,來確保生存環境的安穩。”
“我想也是這樣的。”阿古點點頭,突然他神色一怔,彷彿想到了什麼,“我聽說,他們大陸其中一項條約,就是禁止復活三階以下巫師!”
索爾騰一下坐直了身體。
“所以,古多難道是奈弗萊特大陸的人,他阻止戈爾薩導師,只是不想讓他復活生前僅有二階的優拉夫人?”
說完索爾又笑了,“我竟然用僅有來形容二階?”
阿古想了想,“您的猜測的確很有可能。”
索爾低頭看著手心裝有破碎酒杯的木箱,心中想著日記上的形容詞。
“貪心的小鬼……古多就算是為了阻止戈爾薩導師的復活實驗而反叛,也不是主使者。不然日記不可能說他貪心,也不可能說他是小鬼。”
“古多身後,還有其他人,那人才是破碎酒杯的真正主人!”
想到這裡,索爾立刻對阿古和趕車的瑪什說:“今天在藍水灣發生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
“是!”阿古立刻應允。
“大人,我們一下空艇就去藍水城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瑪什也在外面回應。
索爾點點頭,轉手將破碎酒杯放進壓縮行囊,隨後靠在靠墊上閉目養神。
奈弗萊特大陸的習俗,戈爾薩導師知不知道呢?
是知道了不在乎,還是沒想到他們會將手伸向其他大陸?
但在索爾的精神體中,日記已經翻到了屬於古多的那一張黑色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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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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