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九章 最初的考驗,死亡巫師日記,今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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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卻是不太記得住自己剛剛穿越過來時的情景了。
他剛剛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身體,再加上這具身體頭上有傷,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因此才被那些個小男孩聯合欺負,獨自一人擔負起最危險的夜間工作。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戈爾薩導師發現了。
導師可真能忍的!
索爾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下來,他現在的靈體可不會再時不時地露出來,甚至就連這具身體對他的隱隱排斥,也被他用巫體改造壓了下去。
】
利用他本人意識、精神力改造的全身面板,已經完全變成新索爾的模樣。
“之後幾天,我一直跟著你。”戈爾薩繼續說道,“你的靈魂和新身體融合得越來越好。已經超過我們復活實驗的最好成果,如果不是我一開始就撞見你,都沒有辦法從外表看出你的不同。所以我一直在猜測,到底是承載你的肉體特殊,還是你的靈魂異常。”
“直到那一天,你在第十三層遇見了一攤血……”
索爾當然記得,那個夜晚,改變了他人生,啟用了死亡巫師日記的夜晚!
為了逃避那灘血液給他帶來的死亡結局,索爾敲響了對面孔莎的房門。
“你的靈感高得令我吃驚。”戈爾薩晃盪著身體,“雖然是未知的靈體,但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強大,只有精神力似乎高於普通人,但也只是普通天才的程度。為什麼你能看出那灘血液的致命性呢?”
“我也不知道……”索爾立刻放空大腦,怔怔地回答,“就是身體裡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絕對不能碰那灘血液,碰了就會死。可是我又清楚,如果放著那灘血液不處理,明天被處理的一定是我。”
索爾說的沒錯,只不過他身體裡的聲音其實來自他左肩的日記罷了。
戈爾薩並沒有懷疑,他甚至還認同地點點頭,“從那一天起,我才看明白,你的特殊性並不體現在被融入的身體,而是你的靈魂。也許是你空間穿梭的那一段歷史,給你的靈魂附加了一種特殊的自適應性,讓你可以抵抗身體的排斥,不會因認知差異而被汙染。”
“你之後的種種表現也更加證明了這一點。最大的問題也不過是在你靈魂越發強大後,時不時地靈魂出竅而已。而且這個問題也被你利用巫體改造解決了。”戈爾薩晃動的身體突然停下來,他略微前傾,認真地看著索爾,“索爾,你現在雖然一直在研究容器,但這只是基礎,你早晚要走到靈魂這條路上的。”
“是的,導師。我已經明白自己的任務。”
戈爾薩的聲音漸漸放低,“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五年吧……我希望你能找到答桉,不然我就只能自己來了。”
而且很多靈魂向的巫術實驗對於靈體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面對並沒有多大把握的實驗,以及只有面前一個高階消耗品,戈爾薩寧願耐著性子再等等。
等索爾自己成長起來,等他的靈體更加牢固,等他親自為自己解開這個秘密。
“這也是一種實驗。”戈爾薩這樣想著。
就像是在培養皿中,種下一顆弱小的種子,它也許會中途夭折,也許會長成嗜人的藤蔓,也許會平平無奇地變成一株小苗。
但是沒關係,他還有一點時間,他倒要看看這個稀有的種子到底能結出什麼來。
“五年嗎?”索爾知道,這個時間就是戈爾薩的極限了,“沒有問題,如果五年後我沒有完成任務,那我自己躺到實驗臺上。”
既然別無選擇,那不如把一切都賭上去!
“很好。”戈爾薩銀色的眼眸又彎起來,“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對於靈魂,巫師界已經有了很深入的研究,但即使這樣,它也有更多的領域在我們已知的範圍之外。想要研究靈魂,一味地縮在安全區是不行的。真正的巫師,永遠走在探索未知的道路上。”
索爾品味著這句話。
戈爾薩導師這是……鼓勵他去冒險?
是覺得他最近太過穩健了嗎?
因為有日記傍體,索爾的一些舉動看似在冒險,實際卻一直處於舒適圈內。
也是因此,導致很多知識他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似乎正在缺失作為巫師最關鍵的探索精神。
如果一直依靠日記,他的確可以很順利地走完巫師的前半段。
但是就如同百層高樓無地基。
當他走到最後,終有一日會發現自己會迎來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生死危機。
乘著熱氣球上高空,卻沒有飛行術,當熱氣球的能量耗光,迎接他的,只有摔死一個結局。
想到這裡,索爾一陣後怕,渾身冷汗直冒,心中的恐懼竟比剛剛戈爾薩點明他穿越者身份時還要強烈!
“今後不能再將日記的力量用在研究學習上了,不然養成依賴,我會忘記主動學習的思維習慣。我會變成日記的傀儡,一個沒有了日記就新巫術都不敢學習的廢物!”
戈爾薩在和索爾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能只是想給予自己學生一個忠告,沒有想到卻讓索爾誤打誤撞地勘破了當前最大的隱藏危機。
戈爾薩很滿意索爾聽到自己忠告後產生的震動反應。他能看出索爾已經有了自己的領悟。
有時候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結合上自身的經歷就會演變成具體的警示桉例,從而多了一份別人無法領會的教育意義。
當然,前提是要用心去思考。
“今天我們已經聊得夠久的了,實驗的事情你回去後慢慢考慮。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現在送你回第二庫房。”
索爾從沉思中驚醒,聽見導師的逐客令,剛要同意又想起一件事,“導師,當初那灘……”
“嗯?”
“不,沒什麼。”索爾心下一跳,立刻放棄追問,“麻煩導師送我回去吧。”
戈爾薩微微一笑,兩人頭頂的光暈驟然熄滅,四周重新迴歸黑暗。
隨後索爾感到大腦一陣眩暈,整個人彷彿向下墜落。他再一次穿過佈滿眼睛的黑暗世界,落到了庫房的單人床上。
他沒有從床上起來,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孔莎曾告訴我,她對面的宿舍並沒有住人。那麼當初那灘嗜人的血液,到底是誰放在那裡的?”
想到戈爾薩最後那平靜的眼神,索爾最後還是選擇放棄追查。
“所以,對我的考驗,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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