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七章 船上會談,死亡巫師日記,今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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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個隱秘的訊息從漠北傳到了荒原上。

一艘在陸地上行駛的詭異大船。

兩個站在風口上的男人。

“凱迪斯已經種下印記,可以通知裡面的人了。”其中一個人澹定地說。

“這次臨時變計,行事匆忙,凱迪斯至今也沒有回來……印記的事情會不會出問題?”另一個人卻是皺著眉頭。

第一個人搖了搖頭,“失魂花新芽上的血是新鮮的,凱迪斯可能是在戰鬥中受了傷。也許是傷得很重,沒能回來。不過,就算他死在外面也沒關係。只要完成任務,他就沒用了。”

“如果他被巫師塔的人抓住了怎麼辦?會不會將我們的計劃洩露出去?”

“放心。將凱迪斯送出去之前,他的導師就已經在他的精神體內留下失魂花的印記。就算有人嚴刑拷打,他也不會想起來關於失魂花的任何事情的。”

“那還好,失魂花的能力還是可信的。原來你們之前就做好放棄他的準備了。平白失去一個三級學徒,你不心疼?”

第一個男人轉過頭看向第二人。

他臉上有一層短短的絡腮鬍,但若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鬍子一直在小幅度地扭動。

第二個人被他看得低下頭去。

“你是在試探我的決心嗎?”他一把扣住第二個男人的頭顱,壓著他倒向自己,“我王爾德說話就一定會算話。既然已經簽訂了協議,哪怕將整隊陸地行舟都陷進去也不後悔。”

王爾德,陸地行舟的船長,也是這個組織唯一的二階正式巫師。

因為王爾德的動作,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近到足以令男人也感到曖昧的距離,但是下一秒,王爾德臉上的鬍鬚就突然扭曲著變長,深深扎入對方的皮肉中。

一滴滴鮮血從後者的臉上、脖子上凝聚、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陸行船粗糙的木製甲板上。

又順著縫隙,滲了進去。

第二個男人全身都在顫抖,他想說話,但是嘴唇卻已經被王爾德的鬍子縫住,想要張開,卻只能露出滿嘴的黑絲。

男人瞪著血紅的眼睛,拼命向上看,希望王爾德能看出自己求饒的意圖。

王爾德並沒有回視已經滿臉血的男人,他平視著前方,看著荒漠盡頭的朝日。

在他眼中已如同夕陽。

直到懷中人掙扎動作都開始變弱,王爾德才放開對方。

“你們記著,等事成之後,我要迎娶基拉,成為克馬的新任國王。而今後克馬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許插手。”

被鬆開的男人撲通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撫摸自己的臉,就像摸著一張粗糙的砂紙。疼痛感在鬍鬚退去後開始上湧,令男人的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

“是,是的,一切,一切按照,按照三方協議上的來。”

王爾德點點頭,“那就好。”

“那,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儘快把,把這個訊息傳回去。”

“滾吧。”

待第二個男人屁滾尿流地下了船後,王爾德依舊看著朝陽的方向。

“那個索爾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聽說幾乎不離開巫師塔的戈爾薩曾經專程去接他。”又一個人走上了甲板。

王爾德沒有回頭,“所以我們對那個小子很感興趣。不過幾次派人去接觸他都失敗了。戈爾薩似乎有意保護著他。”

新來者搓著手指頭,“對於戈爾薩看中的人,我很有種破壞慾呢。”

王爾德澹澹地說:“阿魯巴,你最好不要擅自行動。破壞了計劃,我可不會是最憤怒的人。”

克納斯公國的二王子,也是目前他們最有希望晉升二階正式巫師的人。

只可惜,前一陣晉升意外失敗,反而受了傷。不過,他也藉著閉關養傷的藉口,一個人偷偷來到了陸地行舟。

畢竟有些養傷手段,在本國內不好光明正大地施展。

“我知道,我可不想替戈爾薩承受那些人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哈哈,不過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戈爾薩發現自己重點培養的學徒,反而成了斷頭臺的鍘刀,不知道到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嗎?”

“戈爾薩那一次外出,真正目的可不是去接一個學徒哦~”

突然,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插入了兩人的談話。

“誰?”阿魯巴臉色一變,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而王爾德依舊神色澹澹地盯著朝陽。

這時,一個銀髮俊朗,表情輕浮的男人緩緩從灼目的太陽內走出來。

他手裡隨意地拎著一把豎琴,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從他的指尖滑落。

王爾德的目光恰好注視著基斯梅特出現的方向,好像他剛剛就不是在看朝陽,而是看著站在太陽光暈裡的銀髮男人。

“你是誰?”阿魯巴沒有見過基斯梅特,但他看王爾德澹定的模樣,就知道兩人認識。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基斯梅特落到甲板上,對著阿魯巴晃了晃手裡的豎琴。

阿魯巴看著那豎琴,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他晉升失敗時的回憶。

那場景好像也與豎琴有關。

當時負責演奏的樂師已經全部被阿魯巴處死,但這也只能幫助他稍稍發洩一下沮喪的情緒。

晉升失敗的懊惱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平復。

看眼前的銀髮男人面對王爾德時的態度,阿魯巴猜測來人也是一名二階巫師。

他丟掉腦海中那些不重要的回憶,稍稍端正了語氣。

“你也是船長招待的客人嗎?”

基斯梅特向後一靠,倚在欄杆上,將豎琴放在一塊凸起的木頭上。

“我只是來看個熱鬧。”

“你剛剛說戈爾薩外出另有目的,到底是什麼?”王爾德見基斯梅特和阿魯巴聊起來,卻不說剛剛那更令人感興趣的話題,眉頭不耐煩地皺起來。

基斯梅特側過頭,用小拇指輕輕勾動琴絃,發出“叮——”的一聲。

“他其實是去見一個老朋友。回去時順路救下了他的小學徒。”

“他見了誰?”王爾德有些擔心,戈爾薩老朋友的出現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一個半精靈。”

駭!

王爾德和阿魯巴臉上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神態變化。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那個半精靈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嗎?”王爾德繼續問。

“不會的哦。”基斯梅特豎起食指,搖了搖,“你們也知道,一個半精靈,想安穩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麼不容易。她可不會為了任何人出手。你們也知道,半精靈每一次動手,都會降低她與這個世界的聯絡。一旦聯絡微弱到一定程度,她就會像其他精靈那樣消失不見。”

“就算半精靈不會隨意動手,你又怎麼保證她和戈爾薩的關係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呢?”阿魯巴追問。

基斯梅特又把頭轉到另一邊,面朝阿魯巴,微笑著說:“因為那個半精靈……也是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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