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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被勒令返回了後方,甚至都沒機會和沉水碧與李師薇多說什麼,只能匆匆把李師薇交給沉水碧,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
先鋒之戰的勝利,他甚至都來不及慶祝,和魔王子約定的對話也不得已中止,就連忙踏上了旅途。
他自己猜測的話……
難道是和魔道有關係嗎?
極有可能,畢竟自己是直接承受天魔目光之人。
但是……有點擔心啊,畢竟戰爭結束之後,李師薇和沉水碧這母女兩個還在前線呢。
先鋒之戰雖然已經結束,但人巫之戰可才剛剛開始呢……
懷揣著這種憂慮,李啟踏上了旅途。
這段旅途並不長,也就兩三天而已,但這兩三天的時間,崩碎了兩個列宿。
李啟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列宿的傳送,在距離上也是有上限的。
因為以往李啟接觸列宿,列宿雖然有承載極限,但基本上都是人數和質量的上限,傳送萬把個世界的話,就會嚴重過載了,李啟手頭的這些列宿也不太能承受四品以上的傳送。
似乎是設計的時候就是這麼考慮的,壓根沒考慮過讓四品以上的存在們用。
但傳送一個人,那列宿的能力似乎就是無極限的,能直接從天下傳送到斗宿,而且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中間可是以千億光年來計算距離的……列宿都毫無壓力。
但此刻,李啟才知道,原來傳送距離太遠,列宿也會崩潰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方向在列宿的星圖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但距離遠到足以讓列宿崩潰。
在崩潰了兩個列宿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巫道的最終指揮部。
真的是……最終。
祝鳳丹都沒資格在這裡指揮。
這裡有一品巫神親自坐鎮,二品們作為幕僚團來處理資訊。
許許多多的戰區,這裡可不是說的李啟那種戰區,李啟那種僅僅只是祝鳳丹手裡的一個小地方而已。
這裡的戰區,說的是祝鳳丹這種級別的。
說實話……
李啟腿有點軟。
哪怕他已經能在三品面前站直說話了,可一想到這次面見的將會是二品秩祝,來到的地方是巫道的大本營,甚至此處是人道的最終目標,是日月真鉛鼎甦醒之地……
還是撐起來一點吧,不能太丟臉。
李啟這麼想著,抬起頭,給自己打氣。
來到這裡,並沒有任何人接待李啟。
實際上,也不需要接待,僅僅是到達這個地方,李啟的腦子裡就自然而然的冒出了關於這裡的一切資料。
這都‘盟’直接傳輸給他的。
四周並不寂靜,甚至人來人往,來到這裡的人,都有和李啟一個等級的事情要處理。
這讓李啟忍不住回憶起了自己在戰區的時候。
他做指揮的那段時間,每時每刻都在處理下面世界的‘人生之中只有一件的大事’,像什麼世界毀滅,物種滅絕,文明流浪之類的事情,李啟每天都要處理好幾千起。
而現在也是一樣。
對李啟來說,一生只有一次的超級大事,對這裡的秩祝而言,也只是日常工作而已。
這個地方似乎並不處於現實宇宙之中,這裡應該是某個洞天。
洞天是獨立的空間,類似於宇宙之中的小宇宙。
李啟剛剛來到這裡,就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四周非常的樸素,就是普普通通的樓房,類似一座獨立的凡人城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不存在神通和術法之類的,但是來往行走的人,除了李啟這種來辦事的,其餘清一色的四品。
李啟被鎮住了,感到自己渺小的不值一提。
這個洞天之中,所有東西都好像是凡物,但李啟能夠感覺到,能在這個空間存在的,都不可能是凡物,只是自己無法察覺到他們的神意而已。
真知道韻在這裡失效了。
並不是被壓制失效,而是……真知道韻無法看破這裡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地上的灰塵。
李啟唯一能掃出資訊來的,只有自己和自己身上的物品。
這讓李啟感覺到了意外的……寧靜。
起碼,他真的可以用光學方式來觀察事物了,而不是被滿天的資訊流把眼眶填滿。
不過,來這裡畢竟是有正事的。
他一路走過去,加入了人群之中,顯得一點都不起眼。
從人潮之中分離,他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裡。
按照‘盟’之中的訊息,在這裡,他將會接觸到秩祝的分靈,對方將會交代具體的事宜。
是的,到了這裡才會說,在外面是不能說的。
因為,在外面的一切事務,都有可能被監聽,都有可能洩露。
只有這座洞天內部,才是安全的。
小房間裡東西不多,一桌,一椅而已,別的什麼都沒有,就連凡人的家裡都比這個強。
李啟坐到椅子上,正襟危坐,靜靜等待著。
沒有讓他等太久,很快,一個虛影在他面前凝聚。
李啟屏住呼吸。
這就是秩祝的分靈?
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這並沒有任何神意,只是一團光凝聚成人形而已,估計單純就是為了說話。
這位秩祝也很平凡,就好像大街上隨時會碰到的人一樣,穿的衣服是粗布,有一種古老的氣息,好像是從地裡挖出來的一樣。
在李啟觀察之時,這時候,秩祝說話了。
“李啟,是吧?”他如此問道。
“是,是我。”李啟馬上回答道。
秩祝澹然的說道:“關於你的決定已經下來了,你需要在這裡禁足三百五十年,期間可以自由行動,但只能待在這個洞天,不能與外界聯絡,不能突破修為,不能留下文字和影象記錄。”
“這是處罰?我做什麼了?”李啟立刻皺眉。
他可是贏了先鋒之戰的,沒有獎勵不說,憑什麼會有懲罰的?
“嗯?噢,你負責的戰區是祝鳳丹的那一輪,那他應該沒和你說……嘖,這混賬。”秩祝看了一眼資料,立刻想通了後面的事情。
然後,他開始解釋:“這不是處罰,也不是因為你現在的事情,而是因為未來。”
“未來?”李啟懵逼了。
“嗯,未來。”秩祝說道:“因為你女兒的到來,你會在三百四十二年之後,公然違背司戎祝鳳丹的命令,選擇和魔道合作,最終救下了你的妻女,但導致了正面戰線的七分之一被人道毀滅,超過一千六百四十萬戰區直接陷落,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所以必須阻止。”
“因此,你必須在這裡禁足三百五十年,你對外的一切干涉都必須停止,在這裡,命運和因果都無法干涉,只剩下純粹物質的機率。”
這一通話說出來,讓李啟張張嘴,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白了吧?”秩祝的分靈如此說道。
李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我還是不明白,巫道要因為未來的錯誤懲罰現在的我?我沒有做過那種事!在你告訴我之後,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我知道你們可以預知未來,但既然你們阻止了我,未來就會被改變……”
李啟本來義憤填膺的想說什麼,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
如果,真的可以改變未來。所以秩祝們,看見一場未來的戰爭將損失慘重,那他們就會阻止這件事,他們一個簡單的決定就可以挽救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那麼,這件事會從一開始被阻止。
但這件事被阻止之後,這件事就等於沒有發生過。
秩祝們,又該如何去看見和干涉一個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呢?而且他們也明說了,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
秩祝們知道了外來,從中獲取了未來戰鬥的情況,但是他們又打算改變未來,這樣一來戰事就永遠不會發生……
那,這些突然多出來的資訊該怎麼辦?
讓它突然消失嗎?
現在秩祝們已經擁有了一場未來戰爭的結果甚至是細節,而那場戰爭在禁足李啟之後,是永遠不會發生的。
那麼,有關那場戰爭的情報又是從哪兒來的呢?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的事實,又該如何去評論?
這是時間悖論。
在李啟的想象之中,或許……這些資訊,這件事發生於另一個平行的宇宙,就好像平行世界理論一樣。
在這個宇宙,戰爭會發生,而在李啟自己所處的宇宙卻不會,因為不同的選擇而誕生了不同的世界線,秩祝們就是看見了這樣的世界線?
但理智又告訴李啟,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天下對於‘宇宙’的定義。
所有的空間和時間,全部加起來,才叫做宇宙。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見自己說著說著就困惑起來的李啟,秩祝的分靈本身是準備離開了的,但他突然又看見了李啟身上的因果線。
這讓他決定多說兩句,因為這是一個天才,天才到六品的時候就看見了因果之線的年輕人。
於是,他說道:“如果我們真的可以看見未來,做到完美的占卜出未來發生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這種占卜是透過計算的還是透過什麼。”
“那麼,你覺得人道有這種能力嗎?”他問道。
李啟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錯,人道應該也是有的。
那麼,雙方都可以看見未來,也可以干涉未來……
那……這種仗要怎麼打?
李啟表情呆滯了。
看見了李啟的表情,秩祝接著說道:“你看,如果雙方都能做到,並且我們的智慧都是完美無缺的,就永遠不會有任何失敗和勝利。”
“你看見了未來,修改了未來,我修改你修改的未來,你修改我修改的未來,這場戰爭將會淪為一幅粗略的草圖,我們和人道都可以在上面進行修改,甚至擦掉它,那戰爭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我們能打起來,就代表戰爭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你可以從‘已經發生過’這句話開始理解。”秩祝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我確實這麼做了,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李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問道。
“沒錯,你確實做了,這件事是發生過的,只是……我們讓所有的這一切,重新來過。”秩祝如此說道。
李啟感覺自己心臟都停了。
但秩祝沒有管他,而是繼續說道:“沒有人能預測未來,因為未來本身,就是現在,無論過去,未來,都是現在,既然現在是不確定的,未來就肯定是不確定的。”
“你們所做的占卜,本質上是推演可能,而不是預測未來,因為未來無法被預測。”
這時候,李啟勉強才能吸一口氣,他馬上說道:“那……如果我已經做了這種事,你們……將時間撥退了?”
“我們從未撥退過時間,或者你該問問……時間,到底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把,時間軸的相對性,你經常進行逼近光速的旅行,列宿本身更是超宇宙的行動,甚至很多世界都具備特異宙光,你應該能意識到,時間並不存在吧?”
李啟不得已仔細思考,最終得出了一個違反直覺的結論。
“對……”他艱難的張開嘴,說道:“時間並不存在……時間只是我們對於物質的主觀感知而已。”
“你看,就是這麼簡單,我們把物質重組,反悔,讓一切重新來過,我們並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只能一次次的去試,你們,和我們,一起去試。”
“這也是我會和你說這麼多的原因,你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我見過你的許多功績,都是你真正做過的,但你並不知道,因為對你來說那些沒有發生過。”秩祝的表情帶上了些許的溫和。
在李啟做出反應之前,他繼續說道:“所以,你應該瞭解了我們作出決策的過程。我們要贏的是一場戰爭,而不只是戰鬥。”
“我們不能把眼光放在單獨的戰鬥事件上,要考慮全域性。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經常會派你們出去進行一場註定要輸的戰鬥,為什麼讓我們的後輩去犧牲,明明知道他們的死得不到一點立即的好處,甚至會讓一場勝利的戰鬥變成失敗。但這些都是為了長遠的勝利。”
“我們在不斷嘗試未來,這就是二品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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