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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薇晃了晃頭,只覺得昏頭轉向。
減速讓她更加噁心了。
其原因也很簡單,主要就是壓低天道極限的時候,整艘船的時空會跟著扭曲。
誠然,域外的大道壓制很弱,不像天下那種牢固到幾乎無法更改,所以這些法寶都能做到提升或者降低天道極限,但造成的影響卻是不會變的。
降低速度的天道極限,就會導致原本一點五倍天道極限的飛舟速度被強行降下來,這種降低是以一種能量的加倍消耗為表現形式的。
因為,越靠近天道極限,你加速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多,舉例而言,加速到五成天道極限,可能需要一百單位的能量,但加速到九成天道極限,可能需要十萬單位的能量。
多出一點點速度,需要的能量就幾何倍數上漲。
而真正的超越天道極限,理論上需要無窮大的能量才行。
現在也是如此,飛舟以一點五倍天道極限飛行,那是因為飛舟周圍的天道極限被術法給篡改了。
於是只要將飛舟的周圍改變成只有一成天道極限的速度,維持這個速度所需要的能量就會肉眼可見的急劇提升。
如此一來,以飛舟的當前速度所攜帶的能量,就不足以支援飛舟這個速度飛行了,會飛快的降速,一直到停下。
這個過程的具體表現,就是飛舟的質量開始急劇增加,接著恢復成常態,體現為能量和質量,時間和空間的互相轉換。
這一個過程,直接給李師薇整吐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時空結構真的很暈,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她就受不了……
石頭嘆息道:“老大你對時空的變化實在是太敏感啦,我覺得你要找個時間去特訓一下,不然這樣你以後六品了怎麼辦啊?六品的戰鬥,提升和降低天道極限已經是常規手段了,到時候你打著打著吐出來可怎麼整?”
“到時候再說吧……桶遞給我一下……”李師薇卻懶得考慮那些了,她現在只想吐。
石頭也不好說,只是飄了起來,用術法凝聚法力,把桶丟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李師薇才終於緩過來,然後看向了外邊兒。
在這個座標,確實飄著一個世界。
李師薇仔細打量著那個,領導所說的特殊世界。
這不是那種典型的球形世界,而是一種特異世界,有世界壁障,而且這世界壁障內,還有其他的世界壁障。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內部還有小世界,一層巢狀一層,內部被分割成了不同的世界。
這種就類似於一個小小的域外,不過更加微小。
“用飛舟的掃描陣看看,這個世界的具體屬性,內部有多少空間?分成幾個世界?”李師薇對石頭問道。
可以感覺到,石頭身周的氣氛明顯變了一瞬間。
如果是礦石生命的話,就可以很清楚的體會到,石頭剛剛是‘嘆息’以及‘翻白眼’。
石頭無奈的說道:“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租的是單人控制型別的小型飛舟,掃描陣這玩意兒是一個人能玩得轉的啊?你是不是在世界級巨船裡待久了失憶了?”
天下掌控了無數的域外世界,自然也產生了一套獨有的查探技術,不需要讓人進去實地查探,只需要在外面佈置一個籠罩世界的大型陣法,可以掃描世界內部的情況,包括這個世界有多大,內部能級是幾品,有多少生命的氣息,佔據世界主導的是那種氣之類的。
不過,籠罩一個世界的陣法,那需要多大的消耗和器材也是顯而易見的……
“呃……吐昏頭了,難不成得讓我進去?破開世界壁障,那會被土著敵對的吧?”李師薇突然反應過來。
“老大,你別告訴我,你實際沒有考慮過怎麼進入世界內部吧?”石頭聲音有些抖。
“呃……我倒是有破開世界壁障的方法,只是,我怕被土著敵對,我聽說這種多層巢狀世界,內部會比較亂。”李師薇搖了搖頭……
總感覺,在飛舟上因為時空加速而暈船之後,腦子好像就不太好使了。
怎麼在世界級巨船上就沒有這種感覺的?應該不至於才對啊,世界級巨船實際上也是會扭曲時空的,甚至因為其龐大的體積,它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會產生空間的扭曲,但自己卻沒什麼感覺……
李師薇手指摁住太陽穴,揉了揉,算是緩解了一下暈眩:“算了,不考慮那些了,做點準備吧,我多用點時間,應該能降低破開世界壁障時候的動靜。”
“嗯,我去給老大你準備陣盤。”石頭說道。
很快,陣盤準備就緒,而李師薇也直接進入了無垠虛空之中。
對凡人而言,域外虛空是無比危險的,墜入基本等於死亡。
域外並沒有直接的威脅,其中最大的危險就在於四周的環境。
這裡寒冷無比,因為溫度的本質是物質的運動,物質運動速度越快,內能越大,於是溫度便越高。
而在域外的虛空之中,一無所有,什麼物質都不存在,自然也不可能有‘內能’這個說法,所以域外的溫度是趨近於最低值的,就算人自身帶有溫度,也會因為擴散性而朝著周圍散發,被四周的環境吸走熱量。
於是,就會越來越冷,一直到你和周圍的環境溫度達到持平。
和環境溫度持平……那就是趨近於最低值的溫度,這種程度的低溫,足夠要了很多人的小命了。
所以,需要以術法來加熱周圍的環境,維持自己的體溫。
李師薇在身上貼了幾張真火符,做到了這點,避開了第一個危險。
然後,就需要當心世界本身的移動。
在域外,萬事萬物都在運動,世界並不是停在原地不動的,而是伴隨著世界群被一起拖著走,而世界群又被其他的世界群擾動,不斷的以極快的速度在虛空之中前進。
無數的世界,無數的擾動,其中的相對運動更是無比複雜,所以才需要有‘星圖’這種東西來作為指引,星圖一般都是運動的。
這種情況下,世界的座標也不是固定座標,而是結合四周世界的標誌區域,進而計算出來的相對座標,這個座標隨時都在變動,需要隨時調整和計算,然後用飛舟不斷的在各個世界之中穿梭,確認位置,最終找到自己想去的世界。
域外旅行,可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
這也就是域外的第二個危險,個人墜入虛空之中,很容易就迷失方向了。
這一迷失,基本就可以宣告死亡了,就算攜帶了足夠一輩子使用的物資,但你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別的東西。
當然,七品以上就不用擔心了,七品已經能夠在域外生存,花個十幾萬年,碰運氣也能碰到別的世界。
只是,也有解決的辦法,因為運動都是相對的,所以在世界的周圍,就可以利用世界本身的引力,讓世界‘拖著自己走’,和世界本身保持相對靜止,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被快速執行的世界甩開,這輩子都找不到別的活人了。
“已經建立引力聯絡了,你把安全繩栓好,飛舟正在飛向和世界的引力平衡點。”
引力平衡點,就是飛舟會被世界的引力拖著走,但又不會被引力吸向世界,墜入其中。
在這裡待著,就不用擔心飛舟被世界甩的太遠,只要李師薇的安全繩綁在飛舟之上,那就不會墜入域外。
第三個危險,那就是域外的空氣問題。
作為典型的類人生物,李師薇是需要呼吸的,呼吸對應的是人身小天地之中的‘風’,是流通之法,若是不能呼吸,體內的氣息運轉便會遲滯,修為也會逐漸停下來,所以一般的修行者無法在域外生存,只有七品才行。
不同的道統對此有不同的處理方法,比如李啟的巫道,到了七品之後,體內無中生有,不再需要外界的補充。
李師薇是道門,修行的是羅浮山的功法,她若是到了七品,就是人身小天地自我迴圈,自我孤立,不與外界進行任何交換,一直到成為無垢之體,徹底從外部孤立出來,成就‘獨獨之我’。
可惜現在她不行。
不過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帶上足夠的物資就行,將一顆濃縮過後的氣珠塞進嘴裡,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氣息湧入身體補充,足夠用十個時辰,這樣的氣珠,李師薇帶了六百顆在芥子袋裡面。
如此一來,就準備的差不多了。
然後,躍入虛空之中。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有點恐怖。
怎麼說呢……
就好像,穿著潛水服,進入到了漆黑一片的深暗大海之中。
四周無比冰冷,真火符散發的些微熱量像是狂風之中的微小火苗,隨時可能熄滅。
口中的氣珠在不斷的溶解自己,變成清新的空氣,維持著體內的氣息迴圈,但這也讓她難以張嘴,因為很擔心掉下去,她舌頭又不靈活。
而且,最讓人不適應的是……當離開了飛舟,漂浮在虛空中,能夠明顯感覺到,四周的世界,似乎都在遠離自己。
飛舟很快的變成一個小點,而遠方的世界,也只是一個小點。
至於其他的地方……連小點都沒有。
整個世界,無盡黑暗之中,只剩下了這兩個小點,如果不是有安全繩的話,這種壓抑感恐怕會讓人瘋掉。
李師薇深吸兩口氣,抓緊安全繩,運使術法,朝著那邊的世界飛去。
現在她和世界已經處於相對靜止了,此刻朝著世界飛行,就能夠順利的抵達世界壁障之上。
四周寂靜一片,完全沒有任何聲音,這種寂靜讓心跳聲顯得分外鮮明。
李師薇恍忽的看著四周的黑暗,以及自己身邊的兩個小點。
在域外待了十幾年……
她還是,第一次親身踐行在域外之中。
幽深,恐怖,甚至於讓人暈眩。
當初那些決定踏足域外的先輩們……是怎麼鼓起勇氣,朝著這般的黑暗衝出去的?
那些探索的前輩,都是七品啊,帶著乾糧就往外衝,在域外虛空漂浮十幾萬年,無頭蒼蠅一樣的尋找新世界,那種時候,他們心中是在想什麼呢?
他們心中又是什麼感覺呢?
李師薇隱隱約約,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觸動。
但不等她細想,眼前的那個小點,也在快速放大。
然後一個球形的,內部有著多層巢狀結構的世界,出現在了李師薇的眼前。
從外面就能看出裡面的巢狀,內部的世界似乎分成了七個不同的區域,而這些不同的區域,則展現出不同的顏色。
按照通常來說,這代表著這個世界內部有著不同的區域劃分,這些世界內部的土著,會認為自己分屬於不同的世界,並互相征戰,搞什麼‘位面大戰’什麼的戰爭。
但實際上,從天下的角度來看,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一個世界的不同巢狀層級而已。
但是,想到這裡,李師薇瞪大眼睛,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如果一個世界的內部,可以是這種分層巢狀的組成,這七個不同的世界內層位面,有著很明顯的共性,即:“他們都來自同一個世界。”
那,天下所處的這個‘宇宙’呢?
天下所處的宇宙,無數的世界,是否都在同一個架構之中呢?應該是吧。
也就是說——
所有的世界,所有的文明,其必然存在共性!
李師薇馬上長舒一口氣,哪怕這個行為在域外裡相當危險,她也沒忍住這麼做,因為……這代表了,她的‘方向正確’。
方向正確,這可太重要了。
很多時候,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分不清楚‘我努力的還不夠’和‘我努力錯方向了’。
只要方向是對的,那再苦再累,也是朝著對的地方前進,而不是努力一番發現是徒勞。
既然如此,那就幹吧!
李師薇開始加速,然後輕巧的落到了世界壁壘。
然後,她念道:“以心為將,以炁為神,納之成丹,結化成形……”
隨著她的話語,卻見她的背後,勐的站起一尊神將!
這一尊神將還不算完,李師薇馬上又灑出一疊符籙,厲聲喝道:“吾召將帥,火急降臨,來壇聽令!”
符籙嘩啦啦的在半空飛舞,按照特定的陣勢組合,然後各自發出熠熠光芒,將遙遠的力量投射至此。
這是召神將咒,李師薇以符籙之能,敕令神將現身,這是正兒八經的天庭神將法身,半點不帶虛的。
由此,可以讓其組成‘天’的那一部分。
接著,她以自身為引,組成‘人’的那一部分。
於是,天人合一,引動天人之殺機。
《陰符經》有云:“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蛟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天人合發,萬化定基,這便是李師薇要採用的手段,她要以天人之殺機,攪亂此方世界的天道,天道混亂,於是世界壁壘自然就會破開漏洞,屆時就可以輕鬆進入。
不過,正如同之前所說的‘弊端’,這樣做,天道混亂,當地土著之中較為敏銳的,比如一些先知啊,一些神棍之類的,就會直接察覺到天道產生的裂隙。
這種時候,他們就會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被人撕開了,從黑暗的虛空之中——‘域外天魔’降臨於此世。
當然,不一定非得是域外天魔這個名詞,但領會精神,差不多就是這樣。
天之殺機,氣機潛動之意,夫寂然不動,生滅兩融,機動時行,芻狗萬物,故曰天殺,是天時之殺意。
卻見李師薇召喚來的那些神將,紛紛怒喝出聲,來自天神的壓迫感降下!天神懲戒,便是米山面山一般的天災降落!
卻見異象生出,在那諸多神將身邊,有水火競起,鬼疫甚多,眾生大病,天殃流行,有無窮刀兵之世顯出,不孝父母,兄弟相逆,州縣殘荒,人多死敗。
隨著天時之敗害,殺意侵蝕天下萬民男女,宿對冤讎,故來相逐,咒咀大鬼,來覓眾生,飲食血味,耗動生人,疾病忙迫,病厄在身,魍魎相及!
李師薇所理解的‘天之殺機’,和當初在廣陽那位司空的天之殺機有相當的差異,顯然,作為八品的她,還沒能真正領悟‘天殺’,只是將天神之怒作為天殺的鉤子而已。
但也已經足夠了。
卻見她自身咬破手指,在天殺之下,引動人殺!
人之發殺機,則天地萬物莫不與之俱發矣,故曰天人合發,萬化定基者,於天人合發之際,奪盡天地衝和之運,奪盡陰陽化生之妙!
氣機不能與天地同運並行者,蓋為不能自作主宰,任為五賊驅馳,遂與天道相暌、天行不符。今既雲立天以定人矣。
發殺機於此發,盜三才於此盜,三要返於此,充乎四肢,瀰漫六合,塞乎天地,歷歷分明,李師薇以人之殺機驅使天之殺機,引動下方世界壁壘內的天道混亂!
這一場陣勢持續了一個時辰。
就在這一個時辰之內,在這個不知名的世界之中,許多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每個人都突然感覺芒刺在背。
帝國的皇帝睜開了威嚴的雙眸,隱隱感受到了自己的國運開始下降。
隱世的賢人從沉思之中醒來,擔憂的往外看去,他感覺到了亂世紛爭的到來。
無敵戰神從軍營之上抬起頭顱,對著天穹發出怒吼,讓周圍計程車兵們摸不著頭腦。
隱匿森林之中的獸王高撥出聲,噴吐出烈焰,發出快意的大笑。
一個邊緣小村莊的鐵匠,鐵匠打鐵的節奏突然緩慢了下來,導致一塊鐵廢掉,只能融掉重來,顧客罵罵咧咧的,他連忙賠笑道歉。
等顧客離開之後,他的臉色變的悲慼,然後從水池之中抽出一把鏽蝕的長劍,一點一點的磨了起來。
在天空之中,矗立著一尊神像,雲彩開始變化,不停的產生風暴,這些頗具威力的雷暴雲移動迅速並閃爍著多種色彩,凝聚成了厚厚的烏雲將太陽遮住,讓白天如黑夜一般黑暗,而閃爍的風暴就如同群星一般。
下方正在舉行祭祀,一些在巫道看來相當原始的祭祀之法響起,祈禱聲愈發濃厚,神女獻舞,祭司們高聲讚頌,有威武的將軍將一個個奴隸拉到祭壇上砍掉頭顱,血祭與眾生的祈禱之力匯聚到神像中間。
終於,黑雲被撕碎!一道金光落下!正好照到了神像之上。
祭司們愕然發現,明明以往這樣的祭祀每年都會有,神像卻從來不曾有過反應,只是會有雷霆的異象而已。
但是今天——他們崇拜的神像,活了。
這個世界,一處紅色的海洋之中,一口銳利的魔劍,插在海洋的一座小帶上,連動整個海洋的氣,匯成一起。
但是,突兀的,這平靜的大海之中,恐怖的殺意湧出,霎時間,這片島嶼附近鴉雀無聲,蟲不敢鳴,鳥不敢叫,獸不敢吼,魚不敢遊。
萬物都被一股殘酷氣勢鎮壓!神情恍忽,彷彿看到地底湧現出血泉,咕都咕都的向外翻湧著血漿,頃刻間便將四周化作血海汪洋,一具具屍體漂浮在血海之上!
如果有人待在這裡的話,耳畔恐怕會傳來神鬼的慟哭吧?
一處處例子,一處處異象,在這個特殊的世界各地展開。
這個世界的強者們,都感受到了‘天道’的紊亂。
或者說,世界大勢的紊亂。
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師薇卻對這些沒什麼感覺,她依然在認認真真的將陣勢展開,開始讓本地天道混亂,世界壁壘已經快要開啟了。
一道通訊術法傳來,是船上的。
石頭透過船上的術法說道:“老大,這邊準備好了。”
得到了這個訊息,李師薇沒有回覆,而是雙手一張,將術法範圍擴大!
天現神燈,處處明朗。
仙鍾仙磬,空中自鼓。
世界壁壘在這天樂之下,逐漸溶解。
而石頭那邊也操縱著飛舟,將飛舟對準這邊。
世界壁壘不可能直接融穿,融穿了那就出事了,世界會直接暴露在虛空之中,內裡的所有物質都會在虛空之中被消弭侵蝕。
世界壁壘,是世界的保護措施,沒有這個保護措施,域外虛空無盡的寒冷與空洞將會摧毀所有的世界,讓所有的物質均勻的鋪平在域外虛空的空蕩之中。
以域外虛空的廣袤無垠,恐怕所有的世界拆碎了,域外虛空也不會有半點變化,只是平均物質密度高了那麼一丟丟而已,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能夠在無垠虛空之中不受影響的,唯有天下,只有天下是沒有世界壁壘的。
李師薇不知道天下是如何阻止自己的物質逸散出去的,但想來應該是那些大能者出的手。
就是有一點解釋不通……
在大能者們誕生之前,大能者們,遠古時期還不是大能者的時候,天下是如何保持自己的物質不被虛空吞掉的呢?
算了,以後應該會知道的。
話說回來,世界壁壘不可以摧毀,否則會間接摧毀掉整個世界,雖然世界當時不會有事,但千萬年後,在虛空一點點的侵蝕,物質一點點的逸散之後,世界就會化為烏有。
但是藉助這種方式,可以削弱世界壁壘,開啟一個脆弱的空腔。
然後,讓飛舟,撞進去!
李師薇這邊,一伸手,無數符籙開始按照點陣的方式以特定的規律閃爍。
這是訊號,表示她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隨著訊號打出。
遠處的飛舟,突然加速到了天道極限的五成!
然後,直接撞在了世界壁壘上!
加速到了天道極限的零點五成,周圍的時空就會扭曲,時間會變慢,空間會拉長,這是大道的顯化。
這種扭曲,出現在世界壁壘之上,就能夠扭曲掉世界壁壘,達到穿進去的結果!
李師薇則被安全繩牽引著,迅速拉回了船上。
這就是安全繩的作用。
然後,安全繩崩解成能量,因為這本來就是能量組成的。
李師薇回到船上,縮頭保護住自己的身體。
然後——
在這個世界之中,其中一個‘位面’裡面。
突兀的……天,塌了。
在天穹之上,一道衝擊波驟然落下。
光芒轟落,山脈坍塌,大地劇烈沉降。陡然間凹下一個大坑!
下方是一處荒地,荒地,轉瞬之間直接地面沉降,地下水瘋狂湧出,被擠的飈飛出來,形成了無數水霧和漂浮在半空的‘湖泊’。
從這個水量來看,說是湖泊真是一點問題沒有。
然而這只是第一波威力。
接著第二波衝擊波落下,又是轟隆一聲巨響,大地再次沉降,又凹下近乎十丈深,大坑擴張到幾乎要將整個荒地都按進地裡。
轟隆,轟隆——
連續兩聲巨響,大地一降再降,荒地居然變成了盆地。
地面沒有半片碎石飛起。也沒有任何煙塵飄起,都被她的力量壓得死死貼在地面上,無法飛起!
可見天穹降下的力量有多大!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的穹頂,大量的扭曲化作波紋,整個蒼穹都開始抖動起來。
天道紊亂了,原本平靜的世界,似乎一剎那之間迴歸混沌,沒有天和地,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只有隱約傳來嗡鳴聲。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的缺口處,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異象。
那些異象,有如億萬萬生靈的祈禱膜拜,思考想念之中的幻想組成。
這些膜拜之中,開始出現無數的意境之相,有火山,有大陸,有海洋,有星辰,宛若一個小世界在開闢。
開闢之後,便是大地之下,山巒轟隆隆竄出,火山噴湧!
隨即,光芒下沉,火山又被抹平,然而無數破碎的氣繼續噴出,從中山嶽如雨紛紛飛出,有如末日。
星辰湧現,再有日月,然後是大海,大陸,最終竟然是一整個蒼茫世界,浩瀚世間從一片混亂之中之中湧出,逐漸將整個衝擊波給擋了下來。
原本那道從天穹之外降下的,無與倫比的光芒頓時受阻,被異象攔住,難以前進半分。
最終,從天外降落湧出的力量,被這些異象全部磨掉,而異象不減分毫,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恐怕再來一次天外衝擊,也不可能擊破這些異象!
畢竟,這異象,就是天道本身!
而那道天外衝擊,本身就不準備繼續衝擊異象。
李師薇只是想進來而已,並不準備和此方天道開戰。
所以,等到衝擊停下之後,她晃了晃頭,忍住時空扭曲帶來的嘔吐感,對石頭說道:“石頭……走!噦!
”
“喂,你吐我身上了!算了,先走。”石頭被嘔吐物噴了一身,也是無法,只能趕緊操作飛舟,休的一下離開了撞擊地點。
再等一會,本地強者恐怕就要找上門來了。
一進來的瞬間,石頭就察覺到了,這個世界,是七品世界。
這個世界的本地強者,李師薇打不過啊!
還是仗著飛舟,趕緊熘!
至於飛舟本身,因為其是七品法寶,所以只是和天道衝擊之後,略微受損了一點點,完全能修。
剛剛的那一切,實際上就是飛舟強行穿越世界壁障,然後被當地的天道,出於本能的攔截下來,雙方碰撞之時產生的餘波,就是剛剛的場景。
石頭操縱著飛舟,悄無聲息的離開此處,在他離開後不久,約莫一天之後,此處,突兀的出現了幾個人。
一位手持柺杖的賢者,一位揹負長劍的鄉野村漢,一位身著絢麗鎧甲的威武勐士,以及一尊石頭凋刻成的神像,還有一頭酷似龍類的怪獸。
他們幾乎是同時來到了此處。
“世界之外,來了東西?”怪獸率先說道。
“就和當初那位冷麵隱者離開之時一樣,是冷麵隱者回來了?”村漢問道。
“不像。”勐士搖頭。
神像一言不發,只是盯著那被衝擊波給砸成盆地的地方,似乎是在判斷分析什麼。
唯有那位賢者,擔憂的抬頭,看向天空,憂愁的說道:“你們說……這天空之外,到底有什麼東西啊?這個世界……真的只有七層嗎?”
“如果不止七層,那,第八層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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