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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月之後,宴席正式開始。
各家親朋自然全到了,羅浮山來了很多道士,看李啟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倒是曾經和李啟合作過,處理聖焰界事情的那一些道士正在不停的對他們解釋,說這並不是政治聯姻,而是真的情投意合。
信不信另說,不過這些道士顯然並沒有鬧事的心思,還是安安穩穩的坐著,甚至還會組隊來和李啟敬酒。
李啟自然很是鄭重,來者不拒,也算是相安無事。
不過一些和李啟共事過的,倒是很感慨,說著:“也是有這一天的啊。”之類的話,對沉水碧告別。
對他們來說,這就代表沉水碧正式脫離羅浮山了,以後羅浮山是孃家,是宗門,但唯獨不是‘家’。
沉水碧的‘家’,挪到此時此刻這個洞府來了。
不過沉水碧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她又沒死,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之後,陽凝也來了。
她一來,就拉著李啟去了後面無人之地,其他人都想跟過去,不過被沉水碧攔下了。
嗯……李啟應該不會捱揍吧??
到了後面,李啟看了看陽凝,識相的沒有主動開口。
此刻開口,怕是要出問題。
日精火氣大。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陽凝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舉動,而是很普通的對李啟說道:“地方選的不錯,在這裡修行,速度應該不滿,而且底蘊深厚,也不怕被採空。”
“還是需要收斂一些的,攫取諸氣需要有度,不然恐怕會打破平衡迴圈,影響大源的穩定。”李啟隨口答道,思慮著陽凝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有傷天和嘛,羅浮山也知道這點,否則我們的山門早就採空了,自然之道我們也懂,道祖昔日便說過‘道法自然’這點,我們當然明白維護大源的重要性。”陽凝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這麼兩句對話,李啟算是看出來了。
她好像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的性格又不是猶豫的人,所以把自己拉了過來,拉過來之後卻發現真的沒辦法開口,於是開始閒扯澹了。
又是幾句閒話。
李啟答應了一下,但看見對方好像沒有走的意思。
所以,李啟思考了一下,主動走上前,說道:“放心吧。”
陽凝聽見這話,表情錯愕了一瞬,然後,伸手抓住了李啟的衣領,緊緊攥著,語氣低沉的說道:“你讓我怎麼放得下心,我聽她說了,最多不超過千年,就要開戰了。”
“開戰又如何?”李啟問道。
陽凝沒有回答,她當然知道這點。
開戰又如何?她能阻止不成?
這場戰爭會有複數的巫神參戰,甚至人皇都有可能親自出手,日月行路事關重大,在一品之中都能算是上品。
以日月行路的大道契機晉升,諸天運轉便盡在手中,甚至還能借此影響到星官們,同時和四相建立聯絡。
這種背景下,他們還能如何?又能如何?
所以陽凝也說不出話,因為她自己也跑不掉。
不過,李啟抓住她的手,把她提著自己衣領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陽凝愕然發現,李啟的修為,已經足夠有資格干涉她的肉身了,甚至能夠掰開她的手指。
這時候,李啟又重複了一遍:“放心吧。”
說完,兩人之間又是沉默。
陽凝的頭髮從黑色變成金紅色,然後又逐漸燃燒,之後緩緩平靜。
最後,她一甩手,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那我就先放心吧,如果出了事……”
說到這裡,她噎住了。
出了事,然後呢?
屆時她還有心思和李啟算賬嗎?
想到這裡,她乾脆直接不說了,悶頭往外走去。
李啟搖了搖頭。
他說了兩遍‘放心吧’。
可是,他自己放心嗎?
不好說啊,不好說。
不過,盡力而為吧。
送走陽凝之後,李啟正想離開,卻看見了另一位人進來。
一個看年齡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不年輕了,但還是很有風韻。
李啟當然認識這是誰。
梅婆婆,羅浮山僅存的四品。
“梅婆婆。”李啟立刻上前,行禮。
面對長輩,禮節不可失。
“李啟啊,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八品啊。”梅婆婆看著李啟,如此說道。
“是,那時候還年輕。”李啟笑著回應道。
“你現在也很年輕,距離那個時候,也不過幾年時間,對我而言,眨眼而已,但你卻已經六品了。”梅婆婆看著李啟,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好言說的情緒。
不知道那是欣賞,還是恐懼,亦或者……擔憂?
“進步的太快,根基不穩,讓梅婆婆見笑了。”李啟立刻低頭。
“有些人想要根基不穩都做不到啊,修行未有十年,已經六品,說出去能嚇死一堆人。”梅婆婆感嘆道。
“不少天命之子也能做到。”李啟馬上回答。
“對,天命之子也能做到,但天命之子的道途天生就是被禁錮了的,他無法超越世界本身的品級。”梅婆婆說道。
“不是無法,只是很難而已,需要把沒有付出的千倍萬倍的補上來,就和我一樣。”李啟笑道。
是的,現在的李啟,被三品的頭顱強行提升到六品,就好像天命之子被世界的天道灌輸力量強行晉升一樣,日後都是要還的。
一個五品的天命之子,想要突破五品,需要付出上千倍於一個正常人從零修煉到五品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到。
李啟也是如此。
梅婆婆擺手:“不一樣,你的債要到三品的時候才還,天命之子當場就要還,這個效率差得多了。”
李啟到時候,是三品還六品的債,雖然千倍萬倍,但還有機會。
但天命之子們,是五品還五品的債,別說萬倍,就算一次也未必還得起,所以才說天命之子無法超越世界本身。
不過,李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梅婆婆會和自己說這些,他不明白這些談話的意義,梅婆婆是想……敲打他什麼嗎?
李啟不明所以,但也不好瞎猜,於是乾脆問道:“梅婆婆,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深意嗎?”
“深意?說話為什麼要有深意?”梅婆婆不解。
不過,畢竟也是四品強者,她馬上意識到了李啟的擔憂。
於是,這位老人伸手,摸了摸李啟的頭。
李啟有些不適應,畢竟還沒什麼人摸過他的頭呢,祝鳳丹摸他的頭的時候,大機率是準備揍他了。
不過,對方畢竟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所以李啟沒有做任何特別的對應。
梅婆婆說道:“晉升太快,別人看起來或許只有豔羨,不過……這個速度,自己苦修肯定是做不到的,你肯定是見到了很多不應該見的東西吧?而他們接觸你的原因,就是想要你身上的某樣東西。”
李啟默然。
“放心吧,你覺得我會想要你的什麼呢?不是所有人和你說話都會帶著深意的,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平靜的一段日子了。”梅婆婆說完,眼神像是心疼,又像是可惜的看了李啟一眼,然後起身,離開了。
李啟這才意識到。
正如對方所說,她真的只是和一個普通的長輩一樣,過來簡單的聊聊,或許說點家常什麼的,問問沉水碧的境況之類的。
不過,李啟那句話說完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離開了。
李啟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
對啊,這個世界上……也是有人會這麼做的,有時候,不是每句話都有深意。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想到這裡,李啟的心情也稍微振奮了一些,他繼續出去,和沉水碧一起迎客。
不多一會,滿山的靈物,以及山下村落的村民,各個妖巢的妖精們都來了。
他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著旁邊的那些大人物。
有巫神山的,有羅浮山的,五品六品滿地都是,哪怕是他們中間修為最高的山神牛黃也被嚇得夠嗆,走路都得低著頭。
好在並沒有人覺得這些小妖怪吵鬧,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不少小老鼠小黃鼠狼之類的幼崽,還跑來跑去,在飄著的美食佳餚上面打滾,一頓狂吃,接著又被族內的老者揪下來。
看得出來,那些年老的老鼠和黃鼠狼很想錘這幫小崽子一頓,但礙於此刻還在酒宴之中,生怕他們的哭聲攪了大人物們的性質,只是狠狠的瞪了他們,沒有動手。
沒捱打,小崽子們自然就不會怕,雖然收斂了些,但還是嘻嘻哈哈的互相遊戲,到處亂竄,甚至有的膽子大的,還和羅浮山的雲雀們打起了招呼。
羅浮山的迎客雲雀們雖然大多已經入品,修為比那些黃鼠狼長老還高,但平素輩分低,年齡小,也是小孩性子,還真就和這幫小崽子打成一片,沒有顧及身份修為,一堆小云雀和小老鼠混在一起,在大廳裡面到處亂飛亂竄,笑聲傳蕩的到處都是。
羅浮山人看著會心一笑,但那些老鼠長老之類的嚇得站都站不穩了,還是山神牛黃去勸說,這才沒有著急動手收拾小孩,而是任由他們玩鬧。
至於大人們,似乎也被到處的嘻嘻哈哈笑聲感染了,酒宴歡騰了不少。
李啟迎客,四處敬酒,歡迎新來的人。
沒過一會,博嶽他們也來了。
博嶽,言客,鍾明樓,這三人也到了這裡,不過……他們依然是八品,並沒有晉升。
不是每個人可以在幾年時間裡連飆兩品的,他們還需要積累,然後穩妥的晉升到七品。
“他奶奶的,六品!你可真是個怪物啊。”博嶽一拳錘在李啟的肩膀上:“怎麼升的?你不會讓你師尊給你灌頂了吧?”
說者無心,但確實一下就說中了,李啟苦笑一二:“唉,別提了,你以為我想啊?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根基已經夯實了,為什麼還不著手晉升?”
言客撩了一下頭髮,散發了一下自己的帥氣,笑道:“他準備沉澱個一百年再說七品的時候,前幾天剛剛給長安的那個彩票機制破了,算是積累了一筆,給這小子高興壞了,結果第二天人家又換了一套,到現在沒破開,他準備搞定了再說。”
博嶽也是頂級天才,在長安的學習也讓他收穫甚多,如今看起來也是七品有望。
只不過,他和李啟不一樣,李啟總是被追著趕著晉升,博嶽卻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沉澱自己的積累,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再晉升。
不過,這其實也是差距的表現。
博嶽現在晉升,雖然也能七品,但那就折損了自己的潛力了,他才不做這種事情,所以寧願慢點。
但李啟的八品晉升七品的時候,雖然說是被逼著的,但實際上已經積累足夠,這也是其他人驚歎的原因。
只是,升六品的時候,那就是趕鴨子上架了,沒法子,不升就被魔王子打死了。
三人聊的開心,言客還帶了女伴,李啟不認識,但據說是一位小花神,只是旁邊的鐘明樓一一直沉默不言。
大家都習慣了,鍾明樓本身就是個悶葫蘆,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護工,就是李啟給他招聘的那個普通人,如今她也是嚇得夠嗆,只是推著鍾明樓的輪椅,緊張的看著周圍。
這附近都是她沒見過的東西,妖神精怪,她來的時候就被告知了,可是沒人告訴她,巫神山的地界,連老鼠都會說話!
老鼠說話也就算了,妖怪會說話很正常,可是剛剛那頭神牛,搬了一塊石頭過來,那石頭也能說!
真是見了鬼了。
公子小分隊聊了一會,正準備各自離開,吃飯的吃飯,迎客的迎客,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鍾明樓突然乾咳了一聲。
其他三個立馬安靜下來,他們立刻豎起耳朵。
神棍說話了,那可得認真聽。
鍾明樓乾咳之後,沉默了一會。
其他幾個人也認真等著。
只是,等了約莫兩三分鐘,言客憋不住了:“明樓,你想說什麼?”
“啊?我沒什麼想說的啊。”鍾明樓疑惑。
“那你咳什麼?”
“我嗓子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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