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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還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以前他覺得,真龍或許並沒有那麼的強大,畢竟出生九品聽起來也就那樣,成年隨隨便便到七品其實很多異獸種族都可以做到。
但現在看起來,事情好像並非如此。
為何金烏和玉兔會出生就是七品?
那是因為,她們身上有著獨一無二的道韻,她們姐妹兩個是日月真鉛鼎和羅浮娘娘二人各自的道韻所化,本質上是他們兩位大能權柄的一部分。
她們是天生七品,但她們是獨一無二的,整個宇宙再也不會有日月真鉛鼎和羅浮娘娘結合而生的道韻了,就算這夫妻倆又生了一對,生出來的也絕不可能是太陰之精和太陽之精,而是他們大道的其他部分。
大能者們的生孩子,並不是真正的‘生孩子’,而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大道拆出來,化成了生命,這和生物意義上的‘繁殖’不一樣。
但真龍,或許不一樣……
真龍的繁殖,是真正的繁殖。
他們是複製了自身,這是真正的純粹依靠基因就能達到這種強度。
這就是最可怕的一點——
基因,是可以隨意複製的。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限制,讓真龍們好像數量很少的樣子,但按照李啟的理解的話……如果是單純的繁殖,那麼真龍們的數量應該是和人族一樣多……
全民七品,然後數量和人族一樣多,也就是數以兆億億記。
自己是多慮了嗎?
但從李啟目前見到的天演之道看來,事情好像確實是在往這個方向發展。
那麼,龍族的稀少,背後必然有其他李啟不知道的原因,這或許可以成為下一個探索的目標。
只是,這個時候,李啟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
“先生!你還在聽嗎!?”外面的淚紡喊道。
這交人少女已經急了,李啟突然就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樣下去的話,就要衝撞其他貴人了!
所以,情急之下,她居然直接伸手觸碰了一下李啟。
這很有可能被砍手,但她急了之後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而李啟被推了一下之後,從思考中甦醒了過來,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何事……等等,你剛剛說,衝撞了貴人?”
李啟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並不是完全喪失了警覺,而且也能聽見說話,只是他的腦子下意識的遮蔽掉了這些東西而已,就好像他已經可以習慣性的遮蔽掉真知道韻傳來的無數雜音一樣。
裝聾作啞這方面,他還是很在行的,關於這點,其實是和兔子學的,兔子在沉入自己的世界之時,和李啟現在就是一模一樣。
只能說夫妻之間是會相互影響的。
不過,當真正有價值的資訊和具有威脅的存在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會產生警覺的,而現在顯然沒有任何威脅出現,他只是被淚紡推醒了而已。
“先生,我們快快避讓,貴人來了!”淚紡拉著李啟,想要離開。
這反倒是讓李啟起了興致,他輕輕用力,將淚紡推了出去,小姑娘只覺得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襲來,整個人被推開,但卻沒有受傷。
然後,她就驚恐的看見,李啟主動朝著‘貴人’的方向遊了過去!
交人口中的‘貴人’,很好奇啊。
若是平素裡,那麼李啟肯定會從長計議,等探明瞭貴人的底細,然後再慢慢接觸。
但現在不一樣,李啟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
要知道,巫覡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沒有誰比巫覡更懂‘冥冥之中’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上了。
迎上不遠處貴人的坐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好幾條……海象?應該是海象吧。
肥肥胖胖的軀體,約莫二三十丈長,有兩條極其粗壯的大牙,並且充滿了力量感,看起來十分狂躁,雖然被韁繩繫住了,但卻不安分的搖晃著,在李啟接近的時候更是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咆孝。
水下咆孝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那樣會吐出大量的氣體,所以水中生物的咆孝都是自身內部的震動,也就是大多數都是咕嚕咕嚕,或者和鯨魚一樣是相當高亢尖銳的聲音。
然後,在這巨大坐騎的上方,就是‘貴人’。
李啟注意到,這是普通的交人,只是修為到了八品,僅此而已。
所謂的貴人……其實只是階級或者修為的劃分?
這讓李啟有些失望。
只是,卻見那貴人拉住韁繩,從海象背上,溫柔的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擋在我的面前?”
這位‘貴人’並沒有做什麼失禮的事情。
畢竟他不是傻瓜,東嶼的人來來往往,一個明顯來自陸地的‘客人’,而且似乎修為不低,就這麼攔在了自己的面前,必然有原因。
口出狂言,擅自交惡,那是弱智才會做的事情。
倒是旁邊的緊張莫民的淚紡,一時愕然。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貴人’如此和善的樣子。
原來,‘貴人’是可以好好說話的嗎?
李啟卻不管那些,他浮起來幾米,這樣就可以直視坐騎之上的那位‘貴人’,然後說道:“請問,閣下就是這片地區的管理者嗎?”
這位交人則說道:“噢?人族雅言?人族的朋友嗎?確實,白珠家族就是這片東嶼所有珍珠田的管理者,而我,則是白珠的次子,白珠照月。”
“白珠……這個姓氏,是人道為你們起的?”李啟聽見這個名詞,立刻問道。
“非也,這姓氏乃是當初大巫琚瑀氏為白珠氏先祖所做,和人道沒有關係。”白珠照月立刻挺起胸膛,驕傲的說道!
琚瑀氏?
李啟馬上了然。
琚瑀氏,是上古巫覡的派別之一,那是在人巫分家之前的事情了。
琚瑀是美玉珠寶的意思,琚瑀氏在上古時期,人巫尚未分家之時,負責收取各地的珠寶,作為裝飾和各種用處。
後來人巫分家,琚瑀氏跟隨了人皇一脈,成為了人皇的禮官,不再是一位巫覡。
白珠,則是琚瑀氏的禮器之一,譬如皇家之人,就必須以翡翠為毛羽,下有白珠,垂黃金鑷。左右一橫簪之,以安國結,諸簪耳皆同樣,用來區分等級。
所以李啟聽見白珠這個名詞,馬上想到了人皇的禮官。
不過,現在看起來……白珠一族,似乎傳承比李啟想象的還要久遠。
居然是人巫分家之前的琚瑀氏所賜的姓氏,而且說了大巫,也就是三品?
不對,上古時期的大巫,肯定沒有三品,應該只有六七品左右,但也足以自傲了,那時候的六七品,也是相當高的了。
“琚瑀氏所賜姓氏?你們先祖做過何事,怎麼會得到琚瑀氏賜姓?”李啟又問道。
問話之間,他主動敞開人身小天地,散發出溫和的威壓,同時散發出自己身為巫覡的特有氣息。
這是在挑明道道了。
感受到了這種壓迫感,雖然不知道白珠照月有沒有明白李啟的意思,但他顯然感覺到了李啟比他要強得多。
於是,他馬上躬身行禮,這是以自己的身份表示對李啟的尊敬。
然後,他昂起頭來,挺胸抬頭,說道:“上古之時,白珠家常貢白珠、青珠,特受大巫賞識,由此立下淵源,得賜此姓!”
抬頭挺胸,是對自己的姓氏的驕傲。
貢白珠、青大句珠,也就是說……曾經這一支交人,專門負責給當時的人族生產白珠和青珠。
“原來是上古之時有淵源的族群,那還真是遇到故人了,鄙人李啟,巫神山門人。”李啟微微行禮,如此說道。
他沒有自稱在下,因為他不在下,所以用了別的謙稱。
“原來是巫神山來的貴客,不知為何攔住我的去路?”那白珠家的人也從坐騎上站了起來,對李啟回了一禮。
“並非是攔住去路,而是對這四周好奇,不瞞你說,鄙人從巫神山敢來,就是想要遊學見識,對東嶼附近有所好奇,目前正在駐足觀察。”李啟回答道。
白珠照月點頭:“原來如此,那就不打擾貴客了,若是有意,貴客可以前往拜訪,白珠家府邸就在附近,貴客打聽打聽便知,我還有急事,不便耽擱,還請見諒。”
“無妨,請去吧。”李啟如此說道,主動讓對方離開。
那白珠照月似乎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忙,所以馬上驅趕韁繩,駕駛著海牛匆匆離開。
李啟則在原地聽著,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古時期……距離現在,得多久來著?
好幾千個紀元?
恐怕都不止啊,這白珠家……雖然流傳了下來,但居然沒一點進步?
不一定,這可能只是一個分家,需要更多情報。
李啟在心中已經開始了推演。
或許再來點線索,他就能構建出天演之道的更多樣貌,推斷出自己需要的那部分東西。
他沒有見過所有的東海,但無所謂。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見微知著,一葉知秋。
知道一點點,就可以推測出很多事情了,對李啟而言,這是必須要掌握的技能。
所以,他很快回過神來。
但一回過神,卻看見淚紡匍匐在自己腳下,戰戰兢兢,不敢動彈。
噢,估計是被自己嚇到了,剛剛她碰了自己,然後又被自己推開,估計是怕死吧?
嗯……很怪啊。
“你剛剛明明不怕我的,為什麼現在又開始怕我了?”李啟抓起這個交人少女,開口問道。
淚紡沒想到自己會面對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支支吾吾……
對此,李啟確實有些疑惑。
最開始遇到這個交人少女的時候,她顯得落落大方,回答問題也相當得體,所以李啟才想讓她做導遊。
但這才多久,兩個時辰有嗎?她表現出來的對‘貴人’的敬畏,對自己的恐懼,都不像是當初那般。
所以李啟心中立馬起疑。
這個交人在家人面前,稱呼自己是‘貴人’開始,李啟還沒什麼感覺。
但是,在李啟知道這片地區的那些高等級交人被稱之為‘貴人’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暗中開始注意了。
不會無緣無故這麼稱呼自己的。
如今這奇怪的表現,顯然是自己面見了真正的‘貴人’,並且得到了白珠家的‘貴人’的尊敬對待之後,她就徹底變的恐慌了起來。
種種疑點,讓李啟都沒辦法不懷疑這個交人少女。
“先……先生,我,我只是怕對您不敬……”交人少女趕緊躬身。
交人沒有跪這個概念,但她還是匍匐在了李啟腳邊。
“起來吧,直著身子說話。”李啟把她扶起來,然後握住她的肩膀,像是拔蘿蔔一樣握住她兩邊肩膀,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在水裡,這很輕鬆就能做到。
然後,李啟沒有和她解釋,而且童孔突然擴大,直至眼白都被黑色的童孔一齊籠罩。
魔氣,從他的身體之中湧出。
淚紡緊張的瑟瑟發抖,恐懼氤氳在她的心中,就好像一雙手伸進她胸口的皮肉之中,然後狠狠抓住了她的心臟。
但很快,她就不覺得緊張了。
她感覺自己好放鬆,心情都不禁愉悅起來了,有種飄飄欲仙之感,讓人心曠神怡,呼吸都忍不住變慢了。
眼前的這位先生,也變的和藹可親起來。
“是誰讓你來找我的?”李啟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好像能讓人主動敞開心房一樣。
交人少女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她只覺得信任,在本能的驅使下,她回答:“貴人……貴人,是貴人們讓我來的。”
“噢?貴人們?剛剛那個貴人?”李啟問道。
“不是剛剛那個,但……也是偉大的白珠一族的。”淚紡有些羞澀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隱隱有些竊喜。
“原來是這樣,那你先逃遠點,逃到距離東嶼至少有五百里的地方,然後慢慢跟著東嶼前進,等三天之後再回來找我,好不好?”李啟問道。
“好……我都聽你的。”淚紡連忙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三天之後,我在這裡等你。”李啟說完,將淚紡輕輕往外一推。
老馬跺了跺蹄,發出一聲低鳴。
“放心吧,周圍沒人,走,咱們去看看背後是什麼人。”
說著,李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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