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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尚且需要大地,大地也要立足於空間。

李啟走過人群,提高音量說道:“修行需要老師,學習要有前輩,一切的一切都肯定要建立在前人身上。”

“我們所說攀附之輩,無非是怨其不惜,恨己不有,在場便有柳東河的親子,儒家講孝,敬重父子關係,要說柳東河之子不曾借用父輩餘蔭,估計是不可能的,那麼他便也是攀附嗎?”

李啟一氣呵成,繼續說道:“這也叫攀附,那也叫攀附,世間便只有你們這般清貴人物不曾攀附,前輩是這個意思嗎?”

李啟走上前,一通駁斥,替凌霄花神解了圍。

凌霄花神透過去感激的目光,畢竟她怎麼說也只是花神,要論嘴皮子,恐怕是不如眼前的儒家修士的。

儒家的嘴皮子可是出了名的,昔日巫道和人道公開論道爭雄的時候,人道這邊所出的便幾乎都是儒家和名家之人,因為他們兩家在人道之中最為能言善辯,引經據典。

不過……

這在這一點上,李啟也不差。

他出身祝人一脈,而祝人,則是巫道禮官的重要來源……在人巫未分家之前,實際上便是名家的始祖。

祝人在祭祀的時候,有很多規矩。

依照名位的不同,有不同的禮儀要遵循,因此禮官會特別擅長於辨別名位之事,這門手藝,在人巫分家之後,成為了後代名家的來源。

名家,本身也是為了辨別‘名’與‘位’的道統,是禮官的直系傳承。

宗人和祝人,也是禮官最多的派別,李啟其實也是算是能言善辯的。

“噢?這位是?”那位五品儒士聽見有人反駁自己的話,一看是個七品的後輩,並未牴觸或者厭惡,而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前輩還是專注於辯論吧,我的身份不重要,還是說前輩覺得,我身後要是也站著某個大人物,你開罪不起,所以要事先問清楚?”李啟笑著回答道。

那位儒士搖頭笑道:“哈,你這小子,也罷,上臺者無論身份,專注於辯論就好,不要總抬後臺來壓人,不然就如你所說,抬出來的人‘欺人不有’,被壓的人‘恨其不惜’了。”

凌霄花神微微拂袖,臉色的不悅更甚了。

李啟和儒士兩人的談話,已經斷定了她的行為是令人不齒的了。

但她沒有說話。

畢竟李啟現在是在幫她。

和柳參之不一樣,雖然她沒有那個嘴舌,但起碼有腦子知道不添亂。

“好,前輩願意不談這些就好,那麼我們便繼續吧,前輩似乎對我的看法不以為然?”李啟接過話,如此說道。

他必須得快速說話,開啟話題,這樣大家才會把注意力從‘凌霄花神的失敗’這件事情,扭轉集中到‘兩人的辯論’之上。

轉移話題,很多時候都很有用的。

那五品儒士似乎注意到了這點,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著李啟說道:“確實如此,你口中所說,無非只是白馬非馬一樣的詭辯而已,我自然不可能認同。”

“攀附勢利,和借勢而為,如何能放在一起比?白馬非馬之說,混淆了顏色與實體之間的名與實,以個體取代普遍現象,所以得出謬論,而你小子所用的手法無非也是這樣。”

“借父子關係模湖了攀附勢利的卑劣之舉,正如白馬非馬一樣,小子,你若是想以這種話術來為凌霄花神辯駁,恐怕是想錯了。”

李啟聽完他的話,點點頭。

誠然,對方還是有水平的,一切都說的很對,只不過一瞬之間就將李啟的話術拆解的乾乾淨淨。

不過……

光拆解可沒用。

李啟馬上笑呵呵的回答道:“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拆解我的話來反駁我的話,閣下就這點本事嗎?”

“好,那我便不管你的小手段,從道理上和你說說。”那五品儒士隨意說道。

他並未仔細思考,眼前的小輩只是七品,不值得他大動干戈,若是他真的認真辯論的話,不管之後的輸贏,開始他就已經輸了一籌。

“你說眾人皆有借力之舉,但借力與攀附有個本質區別,借力之人,若有良心,那便必然心存感激,懷有感念,依用父子舉例,父慈,所以子會孝,是因子借父蔭,心中感念,所以禮正,以禮來約束心中善良,如此天下才能太平。”

“賢人有云:夫禮者,自上而行於下者也,自先而施於後者也,是以父不慈則子不孝,兄不友則弟不恭,夫不義則婦不順矣,父因禮而慈祥,子因禮而感念,最終二者父慈子孝,皆大歡喜這是借力與餘蔭。”

“而你口中詭辯,卻不是如此,凌霄花神的心中並無感念,只有利用之意,父子之間若有感念,那兒子便不會離父親而去,不會因為別的父親更強大,更富有就拋棄原本的父親,夫妻,兄弟,師徒之間皆是如此。”

“但攀附之輩心中無感無念,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所以,這便是借力與攀附的差別。”

“凌霄花神這般小人,無禮無感,有價值便攀附,無價值便拋棄,攀附之時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口,拋棄之時什麼狠辣之事都下得去手,如此卑劣,合該被驅逐出上苑,有何面目還在此處耀武揚威,振袖擺盪,簡直汙了眾人之眼,髒了百花的名頭!”

凌霄花神氣的直髮抖。

四周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目光在凌霄花神和這位五品儒士身上來回挪動。

陷入,這一輪是對方佔了上風。

這五品儒士,之前和李啟辯駁的時候,還彬彬有禮,但說道凌霄花神的身上,便直接伸出手指開罵。

李啟只覺得一陣頭疼。

很明顯,這個五品儒士知道重點所在,完全沒有被李啟騙過去,李啟這點小花招他估計只想笑。

和李啟辯駁?辯個什麼勁兒,有用嗎?

他來是為了趕走凌霄花神,而不是和李啟吵架!

直接罵凌霄花神,讓其他人領會到凌霄花神的卑劣,才是重點。

李啟看出來了這點,但他也只能苦笑,拿這個一點辦法都沒有。

五品絕對都是很頑固的,頑固的代名詞就是‘道心堅定’。

他們價值觀的來源,絕對不是從某個人或者某個東西身上獲得的,這種價值觀來源於他自己的內心,是自己感悟的,不是由他人傳遞的。

所以……他們也就格外頑固,或者說,有耐心,堅定。

單純的從自己內心得出來的結論最是堅實,是最不容易受外界影響的。

這一番話說出來,四周的圍觀群眾們也將目光投向了凌霄花神。

而與此同時,凌霄花神身邊也聚集起了一些人。

這些是她透過手段拉攏過來,給她寫讚詞的人,這些人寫出文章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

凌霄花神以柳東河真跡為誘餌引誘他們站隊,如果他們現在改投對面,那就成了反覆小人。

這就是凌霄花神的手段了,輕易的在自己身邊綁住了一些人。

他們之前寫文盛讚凌霄花,除非此刻承認之前自己是胡扯,說謊,否則很難改變陣營,所以他們現在左右為難,只能故作不敵,退到一邊,除了壯壯聲勢,什麼也不能做。

反正到時候輸了,他們只要往外一躲就行了,沒必要和凌霄花神一起名聲變臭。

而除了這些人之外,站在凌霄花神這邊的,還有一些原本凌霄花神的擁躉。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鐵桿支持者。

此時,就有人站了出來:“一派胡言,你說凌霄目無禮法,心無感念,但天底下便只有你們的儒家的禮才是對的嗎?!”

此人剛想說什麼,李啟勐抽一口涼氣,連忙給凌霄花神打了個手勢!

凌霄花神見狀,伸手,將此人勸下,給他斟酒,低聲細細說了兩句話。

這人才不悅的停下,不再說話,準備看李啟表演。

倒是李啟這邊,驚了一跳,冷汗都冒出來了!

歪日!這人膽子真大啊!

討論凌霄花神的事情,或者雙方爭辯凌霄花神的好壞,那都無所謂,都是小事。

但是,如果把‘只有儒家是對的’這種話提出來,那他媽的是道爭啊。

道爭發展起來,要死人的!今天絕對死兩個在這裡擺著。

李啟可不想成為其中之一,所以他趕緊打斷了這種話。

而且,他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凌霄花神的忠實擁躉……似乎都沒有儒家的,乍一看,大多數都是一些鍊師之類的,用手藝吃飯的,以及少部分的和尚。

再看看凌霄花神的另一些支持者是白馬寺,和尚應該只是避嫌,所以今日沒來,只是有少部分過來撐撐場面。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那種會引發道爭的話題。

為此,李啟必須率先說話,哪怕找不到話說也得趕緊搶先。

於是,李啟搶在那五品儒士說話之前,搶先開口:“前輩不必在意那些,只是,確實有一點矇蔽了前輩的雙眼,讓前輩對凌霄花神做出了誤判,所以才會有今日的矛盾!”

那五品儒士本來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但聽見李啟如此言語,他看向李啟:“噢?小子,你又有何見解?”

李啟拱手說道:“前輩先前所言,因心中有仁,所以行為有禮,於是便有慈有孝,天下大同矣,敢問前輩,何為仁?”

“君子不仁則不成,不義而不生。仁義,真人之性也,此之謂仁之緣由。”那儒生鄭重的答道。

對仁和義的理解,可是儒家的重中之重,所以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顯得非常嚴肅,這是對自己的道途的尊敬和重視。

於是,李啟說道:“前輩所言,不仁之人,失其本心,久約必濫,久樂必淫。惟仁者則安其仁而無適不然,知者則利於仁而不易所守,蓋雖深淺之不同,然皆非外物所能奪矣。”

“那麼,凌霄花神所勢之利,猶貪邪?蓋深知篤好而必欲得之?”

“眾人皆知,凌霄花並未依仗靠山作威作福,和心中無仁又有什麼關係。”

“前輩所說,有了柳東河的支援她才敢回來,在我看來,只是比較懦弱,沒有底氣不敢吱聲而已,不畏強權固然可敬,但做不到便要受到鄙夷嗎?”

李啟這話是引用了名言,意思是承認仁對於本性的約束,能夠讓人心中存有感念。

那麼問題來了,凌霄花神說是勢利攀附,她所做的事情真就是貪念和慾念所致的攀附嗎?

順便幫凌霄花神開脫一下而已。

話說到這裡,李啟已經感覺到頭疼了,他從道理上無法辯駁對方,只能靠瞎猜從凌霄花神的人品方面開脫……說明他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

“如何不是?”那儒士昂起頭,如此問道。

很明顯,在他看來,凌霄花神就是這種人。

然後,他接著說道:“小子,你尚且不清楚凌霄花神的為人,我便告訴你,昔日她在上苑便久有惡名,對那些聲名不顯的小花神視而不見,卻熱衷於追捧大花神們的宴會,令人不齒,昔日她六品之時,葵花,石楠,木槿皆受過她的折辱,辛夷、忘憂、櫻桃三位五品花神卻時常受她結交。”

“而其後,她攀上白馬寺的佛牆,辛夷、忘憂、櫻桃可還受過她的邀請?”

“凌霄花神惡甚於好,資性剛毅,但所惡乃是貧賤,實乃卑劣!”那五品儒士大聲指責。

這下,李啟啞口無言。

沒轍。

他說不過這儒士,人家畢竟是五品,不說修為,單說學識和閱歷都在他之上,能過這幾招已經算不錯了……

他拱手作揖,無奈搖頭,往後退去。

凌霄花神死就死吧,他盡力了。

不過……

一旁的凌霄花神,在聽見李啟說出“只是比較懦弱,沒有底氣”這句話後,卻沒忍住,抖了抖。

她看著外面的李啟拱手,搖頭退出了圈子外面。

數百年來,她萬萬沒有想到……

僅僅一句話,竟然動搖了她的道心。

旁邊的人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疑惑的問道:“花神,你的氣息……怎麼亂了?你的修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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