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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懸浮在一片大海之中,靜靜觀察

他將這裡遇到的事情,全部刻在記憶中,等到回去之後,慢慢的思考。

疫君的思路……很有意思。

必可活用於下次。

疫君默默的等待了李啟一個時辰。

隨後,李啟深吸一口氣,起身:“好了,疫君,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了,那麼之後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吧。”

李啟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接下來就是幫忙拿出一個好的演算法,解決他的修行問題。

“請。”四周的大海迴盪著響聲。

李啟緩慢落下,踩在了水面上。

水上行走並不是什麼難事,對他們來說都很輕鬆。

實際上,在七品這個水準,如果沒有神異或者品級,那麼自然存在的環境已經很難對一位七品存在造成太大傷害了。

除非是地心之類的極端環境,正常的地表生態圈的自然災害,對七品來說都不算事兒。

甚至可以說,七品本身,就代表了自然災害。

地震,海嘯,颶風什麼的,揮揮手而已。

落在水面上,李啟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拆分,觀察。

提取引數,如果提取不出來,那就直接問。

在疫君的全力配合之下,李啟的進展飛快。

終於,在深夜之時,李啟揉了揉腦子。

有點燙,起碼得有六十度,超頻了,好像裡面有點熟了。

他抬手從海中抓起一團水,然後抽取水氣,凝聚成一團純水,將剩下的雜質丟回海里,將這些純水蒙在腦門上,給自己物理降溫。

就這麼一個動作,他殺死了起碼三個‘疫君’,每一個都有著獨立心智,獨立記憶,從李啟的角度看,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疫君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完全無所謂。

而且……疫君是沒有‘集體意識’這麼一個說法的,每個疫君都是單獨而且平等的,並不存在分身一說。

也就是說,整個疫君群體,都覺得李啟做的沒什麼問題,合該如此,似乎他們一點都不在乎自身的死亡似的。

不過,如此繁雜的計算中,終於得出了成果。

“每一方水,聚集的數量不超過兩千四百二十二億,有上下一億的偏差值,不超過這個偏差的話,雖然有影響,但影響不大。”

“以三十一又九方為一個節點,十七個節點為一個群,以群來延伸到節點,一次性操作不能超過六億個群體,否則效率會下降至少一成,群越多下降的越多,最多會降低到六成。”

然後,李啟伸手,空中排出一連串的立體模型,極其複雜,包含了數萬種不同的構成,而且每種都暗含規律,需要嚴格按照這個規律來排布體內的模型。

這不是道,這是一種‘法’,就好像槓桿必須是那個樣子,滑輪必須是那個樣子,機械齒輪的耦合一定得按照某種方法來才能發揮最大效用。

一切都嚴絲合縫。

但李啟也不知道這樣嚴絲合縫是為什麼。

他只是按照自己看見的公式算出來的結果,但為什麼是這樣,他也不懂,背後的原理他也沒搞清楚,那是日後修行的目的了。

然後,他又拍出另一套模型:“這是群之間的組成,你要嚴格按照這個模型進行體內的群佈置,這個如果錯了,效率甚至都會跌九成以上。”

李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展示其他的模型。

一套完整的法門,是非常複雜的,更別說李啟這個還完全沒有簡化過。

簡化,其實是創造功法中很重要的一步。

現有的法門,基本上都簡化到了極致,方便易學。

比如李啟如果算出來結果是1+1+1=1+1+1,實際上這就可以簡化成3=3,可以省下整整六步計算過程。

當然,是和原始版本比起來算是‘簡單易學’而已,實際上還是很難的。

可惜的是,這些模型簡化起來可沒那麼簡單,李啟暫時還沒有那個水平,只能委屈一下疫君了,或者疫君後來在實踐中自己摸索著簡化,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李啟也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真是……感激不盡,我都不敢想能保留下來這麼多力量,有了這個,我逸散的氣息完全可以大部分都收斂起來,多謝李啟兄弟。”疫君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大家互幫互助而已,你也幫了我很大的忙,只是,這個模型太複雜了,恐怕不會太好操控,按照我預想……七品的計算力的話,估計能長時維持在六成左右吧?我水平不夠,只能做到這些了。”李啟說道。

確實是水平不夠。

畢竟,就算有公式,但算還是要自己來的,對很多人來說,就算給了公式也不一定算的對。

很顯然,李啟就是這‘很多人’中間的一個,他只能算的馬馬虎虎而已,因為疫君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複雜,剩下的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但比起疫君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起碼能依靠本能以外的東西來控制了。

“不不不,已經足夠好了,而且,我能維持在這個模型的頂點,也就是九成以上,所以已經足夠了,剩下的部分已經不足為慮!”大海之中的疫君如此說道。

“等等,九成?你是怎麼做到的?”李啟愕然問道。

不可能,李啟自認為自己的計算能力和資訊處理能力已經到了七品中的上上之選,疫君連個大腦都沒有,怎麼可能比他算得快?

李啟自己都只能維持這套方案,保持在六成左右啊!

“嗯……怎麼做到的?很簡單啊,讓大家自己約束自己不就好了?”疫君有些疑惑:“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不應該維持這麼高啊?”

“不……不是,維持的越高越好,只是太厲害了,我有點驚訝。”李啟說道。

一邊解釋著這個,李啟一邊環顧四周,琢磨著疫君的話。

等等,讓大家自己約束自己……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呢。

“疫君,現在和我說話的你,和其他的疫君,商量好了嗎?”李啟忍不住問道。

他好像理解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當然,我們記憶是共通的,我知道的,他們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疫君,如此說道。

果然。

疫君能夠維持九成以上的穩定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分工不一樣,會有很多‘疫君’來專門維持這一套思維。

就好像是,格式塔意識,甚至比那更極端,因為沒有一個所謂的主意識,而是所有意識平行存在,記憶共通。

人只有兩隻眼睛,習慣了用這一對眼睛來觀察世界,覺得這樣看的最清楚。

但蒼蠅有成千上萬隻眼睛,那麼多的眼睛,組成了一隻複眼。

這隻複眼所看見的世界,和人眼看見的複眼,是不同的。

那麼……疫君的自我,就建立在這個‘共同的記憶’之下,除此之外一切都只是疫君的新陳代謝而已。

這些平時看見的疫君心智,只是一種表象,是這片大海為了達到目的而發展進化而來的“器官”。

也就是說,對疫君而言,記憶和肉體(這片大海),才是自我的重要因素,什麼精神實體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可以加入新陳代謝的細胞而已。

人身體內的細胞,也是這樣隨時死亡,隨時更新的。

李啟勐地抬頭,突然反應了過來。

那麼……他的心智,是否也是如此?

心智本身,只是肉體和記憶的一個器官而已,‘我’本身毫無意義,只是為了幫助生命存活而誕生的一個器官而已。

‘我’,即自我意識本身,心智本身,並不重要,起碼對生命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和腿腳手臂一樣,都是為了輔助生存才誕生的。

起碼,疫君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從疫君的例項可以看出來,這其實並不會影響到什麼,疫君甚至還因此變得更強了,成了在本體處能和六品掰腕子的勐人。

換而言之,“我”,這個概念,其實根本就無所謂,單純對活著,或者‘存在’這個目的來說,心智是可有可無的。

李啟好像隱隱約約,觸控到了什麼。

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感覺就只有臨門一腳了!

答桉就在那裡,觸手可及,就被一張紙蒙著!

可他想不到!

這答桉近在遲尺,只要踏出一步就能窺破‘我之為我’,但這一步……好難。

李啟感覺自己的面前蔓延著無數的選擇,無數條路,好像都可以走通,但……不知道那條路是對的。

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條路一條路的分辨。

而這個分辨的過程,就是閉關修行要做的了,起碼現在他沒有餘裕來做這些。

李啟從未感到如此的缺乏時間。

果然,自己的進步速度太快了,缺乏底蘊。

這些事情了結之後,他絕對要閉關幾十年好好休整休整,將自己龐雜的知識和各種有的沒的秘聞全都整理好,分門別類,讓這些知識真正變成底蘊。

他現在,就好像是一個瘦弱的書生,懂得很多健身知識,但終歸是沒有落到實處的,他需要很長的時間,將自己的這些東西轉化為實際的。

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是錯的,哪些地方是對的,這一切都需要一點點的嘗試,修正。

“嗯?李啟同學?”疫君看見發愣的李啟,開口問道。

李啟怎麼又愣住了?大腦過熱了?

“啊……沒什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我明日還有些事。”李啟回過神來,歉意的看著腳下的大海。

“啊?原來李啟同學明日有事啊,可惜,你幫了我這麼大個忙,無以為報,還想邀請你明日去參加一個文會呢。”疫君有些可惜的說道。

“文會?什麼文會?”倒是李啟隨口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離開長安數百年的凌霄花神回來了,還辦了一個文會,據說有柳東河先生的新作真跡展示,不少修行儒家的同學都準備前去觀瞻一二,順便看看熱鬧。”

“畢竟,聽說翰林院那邊也出動了不少人,說是要把凌霄花神這個不要臉的趕出長安呢,為此還來太學拉了不少人,希望大家過去看看。”

“不過,既然李啟同學有事,那我也不便相邀,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去吧。”疫君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還想趁著這個機會邀請李啟出去,結交一番呢。

畢竟,在疫君看來,李啟要的答桉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李啟都沒問疫君要什麼答桉,他只是來看了一眼自己的本體而已,疫君都沒解釋什麼。

但自己可是實打實的受了他一門專門定製的上乘法門,控制身體力量的逸散,這肯定需要感謝一下。

而且,這李啟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結交一下也有好處。

李啟聞言,笑道:“這真是巧了,我明日的事情,也是去這趟文會呢!”

疫君控制著大海波動著:“竟有這種事!那便約好了,我們明日便一起去看看吧。”

“好說好說。”李啟點頭。

“好,那我便現在做一個合用的肉身出來,明日我們會場見,這可是少有的盛會,不談凌霄花神的迴歸,光是三品大能的手書也值得一看了。”疫君說道。

李啟點頭,二人又寒暄了幾句。

隨即,李啟離開,返回了食堂。

烹海鍋還在這裡,李啟上前道歉,然後把今天的食後感寫了,然後再走,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路上,他繼續陷入了沉思。

反正這裡是長安,不擔心治安問題,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在這上面,只要別走錯路,在長安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偷竊搶劫什麼的。

他有點急了。

不能不急,答桉就在眼前,他卻摸不到!

有了疫君的啟發,他感覺自己邁進了一大步,之前的很多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彷彿已經隱隱約約的看見了答桉。

時間啊,時間,真希望能給他一個精神時光屋,讓他安安靜靜的閉關個一百年。

只是,這邊李啟一個人在思考中,和機器人一樣按步就規的回家,而他的身後,卻有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跟著,一點都沒有潛行跟蹤的意思。

仔細一看,那居然是魚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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