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被掏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八章 筆試,萬道長途,大腦被掏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開始考試了。
李啟執筆,面對著發下來的筆試試卷,開始老老實實答題。
不過,他卻不知道,有人的目光正在背後盯著他。
太學丞,以及一位不知身份的官員站在一起,一起監督學子,防止舞弊。
不過,說是監督學子,但他們的目光卻幾乎全部凝聚在李啟身上。
“李丞準備的如何?”那個神秘人對太學丞問道。
“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缺了。”太學丞笑道。
“噢?李丞安排了什麼題目,竟如何自信?”那神秘人繼續追問。
他們二人的交流皆是以秘法為之,所以旁人絕對聽不見,而且也不擔心閒話。說出去就是擔心聲音影響到考試學子們。
聽見這個問題,太學丞也笑道:“這李啟是巫神山公子,曾在國宴上揚名,與柳君逸柳助教辯論而不落下風,可見其擅長古籍,又精通巫道祭祀和理政之道,兼修巫祝行人術法,算得上是學兼多家,不愧為巫神山公子,確實是有水平的。”
他很坦然的承認了李啟的水準,畢竟瞞是瞞不住的。
為了出這些題,他甚至把李啟在迎接巫神山大巫的國宴上辯論眾人的錄影來回反覆看了幾遍,專門揣摩他的弱點。
只是這位公子著實神秘,第一次露臉是在百越的廣陽,據稱在那裡獨自主持了一次大祭,在此之前,實在是沒有聽聞過半點名聲。
想來是巫神山刻意隱瞞。
想要用神通追朔他的過往,卻也沒有辦法,有大能者親自遮蔽了他的未來過去,巫道擅長占卜,人道雖然也有涉獵,但卻不如大巫們,所以追朔不上去。
那神秘人也知道其中關節,所以很是好奇太學丞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怎麼個‘萬無一失’法。
“無他,難而已。”太學丞笑道。
“我總結了這位李啟所擅長的方面,翻閱了大量古籍,既然他擅長這方面,那我便從這裡入手,各類截斷題,縱然是我也必須翻閱書籍,邊查邊寫才能寫完。”
“他是能和柳君逸對壘的人,你也知道柳君逸是何等人物,若是這些古籍經義真被他答出來了怎麼辦?”那神秘人有些不放心。
柳君逸的名聲連他也聽過,此人早早就被禮部預定,待他五品之後,若是還能如此優秀,那在禮部之中有一個侍郎位置給他。
他現在才八品,可見禮部對他有多重視。
太學丞則說道:“我也考慮到了這點,所以筆試只是前菜,關於他的實操考題,我為他選了三生古鏡。”
神秘人這下驚訝了。
他提高了一些聲音:“他有那資格啟動三生古鏡?”
太學丞微笑的點點頭:“他是天才嘛,我做資料的時候,報上去的是一年九品入八品,往前翻找一百紀,一年九品入八品的有幾個人?”
老實講,沒人信這位巫神山公子一年就從九品進入八品,但他們只當李啟在廣陽的時候是初入九品。
誰也不信他那時候是初入九品,但他就當這種情況處理了。
“既然都用了三生古鏡,那他應該是過不了這關了。”那神秘人聽聞這點,放心的點點頭,然後不再詢問。
兩人都很清楚那是什麼。
自然叫做古鏡,那自然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
以天下人的世界觀,能被稱為古鏡,那確實是真的很古老了,據說已經是十多代人皇以前的事情了。
這點是比較稀奇的,人道的人皇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壽元悠長,但相較於其他道途的一品都很短命,人皇似乎不是永生的,具體什麼原因不知道。
那個時代的巫神都還有活著的,但人皇卻已經換了十幾代了。
十幾代人皇之前,那時候甚至都不是唐國,而是其他王朝,西方佛國有僧侶,名叫迦舍摩騰,以大毅力搬運經書,亦步亦趨自中原傳道,還逐字逐句翻譯了沙門二十億經,在中原廣為流傳,在人道之地也有不少信眾。
當時他從西域一直走到洛陽,興建寺廟,廣佈佛法,被稱之為‘中土佛源’。
不過畢竟是外來和尚,迦舍摩騰為求在洛陽興建寺廟與浮屠,便對當時的人皇禮敬,獻上貢品,其中有一件便是三生古鏡。
人皇當時准許他們傳道,並賜下一塊地給他們興建寺廟,那寺廟如今自成一派,其勢力散佈中原,東海,乃至於東南妖族,這些佛脈都被稱其為‘祖庭’。
當時的那位人皇不可能不知道後果,但卻依然賞賜了這塊地皮給迦舍摩騰修建寺廟,雖然不知道背後有什麼原因,但由此可見,這寶鏡當時能被作為貢品,應該是發揮了作用的。
時至今日,這塊三生古鏡已經到了三品,但遲遲未誕生靈智,未來也不太可能有靈智了,所以留在長安,作為公器供人取用。
此鏡沒什麼破壞力,但有一點,其能追朔三生,將其前世、今生、來世都窺破,然後尋找其道心薄弱處。
至於找到這個用來做什麼,那就看持有者的本事了,這鏡子只負責找弱點,怎麼利用這個弱點是使用者的事情。
而現在,唐國人用這鏡子來自省。
提出申請,並獲批之後,就可以前去照三生古鏡,將自己的薄弱處照的清清楚楚,接著回去自省,彌補弱點。
所以這塊鏡子很受歡迎,雖然因為其啟動所要消耗的能量不少,導致價格昂貴,但前往者依然絡繹不絕。
這次,太學丞就利用實操的機會,讓李啟去照這三生寶鏡,然後尋其弱點,接著他作為考官,親自上陣,用魔念攻破道心,把李啟牢牢壓死。
他為此拿出了一縷他化自在天魔的次生天魔的魔氣,也是六品存在。
六品天魔的魔氣,而且還是他化自在天魔的次生種,再加上三生古鏡窺視的道心弱點,就連真正的六品修行者都不敢說能穩過,更別說區區一個八品了。
若是被魔氣入侵道心,那麼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跨過如此巨大的鴻溝去抵禦,肯定還會留下巨大的後遺症。
被他化自在天魔的次生天魔魔氣攻入道心,這可不是一般的傷勢,就看這位公子有沒有能力靠自己走出去了。
道心之傷,他人可幫不了忙,哪怕是他師父出手也沒辦法。
這就是這兩人放心的原因。
就算後面有人追查下來也不會什麼問題,有人來問,那就回答是因為李啟太優秀了,他們只是制定了一個優秀的人應有的考試標準,太學以往的規矩向來如此。
可沒想到,李啟是個銀樣鑞槍頭,這怎麼能怪他呢?
至於鬧出外交事故?
不會的。
又沒死人,只是一個公子考試受傷了,落下了點後遺症而已,外交糾紛?
有種的巫神山開戰啊。
唐國上次突襲死了三位三品大員,也沒敢輕啟戰端,嚥了口惡氣。
巫神山不過折了一位公子,肯定也是要忍得下來的。
前因後果都佈置的明明白白。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幹沒腦子的蠢事,朝中也有大員支援此事,畢竟當初祝鳳丹連斬三位三品,氣的不少人咬牙切齒。
當初大巫雲方制止李啟來唐國,就是怕這種事情發生。
唐國規矩森嚴,來自規矩外的打擊是不可能的,但規矩內的攻訐卻是少不了的。
太學丞笑道:“這兩重佈置,別說後面的三生古鏡了,單說前面的考題,就是柳君逸親自來,也未必能破題……”
而李啟這邊,卻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他老老實實的答題,老老實實的考試。
至於這題目……
還挺有意思的,不算難,但也沒有那麼簡單。
多半都是照本宣科的題,雖然有些截斷和顛倒,讓人有些混亂,不過這些古籍嘛……
基本上都讀過。
在廣陽,李啟都記不清楚自己讀過多少書了。
為了完成一場大祭,他直接在巫神山的藏書裡埋頭啃了半年多的書,各類隱秘典籍,各種深藏的古冊,全都被他和兔子兩個人翻出來研讀,找出有用的地方。
九品之身,想要舉行大祭,就非得如此不可,因為他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容錯,出半點差錯就是死。
而且讀書的習慣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啟沒事就讀書,哪怕是在百越返回巫神山的那段路途中,他每天也要仔細讀六到七個小時的書。
在大鹿國的時候,一天有時候能讀十個小時,一邊走路一邊讀。
作為曾經的研究者,李啟深知一點。
知識,就是力量。
而且他還有真知,讀書是直接灌腦的,過目不忘,還帶檢索。
在這種習慣之下,這種單純背書的題,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他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直接答完題交卷了。
他覺得沒問題,上頭看著答題的兩個人卻發現問題大了。
“李丞?!這就是你出的難題!?”那神秘人急了。
不過進考場兩刻鐘,李啟就已經答完題走人了。
幾千考生,第一個出考場!
說好的絕世難題呢!
“別急,他說不定是答不出來只能放棄,待我去看看他的試卷。”太學丞心中驚疑不定,不敢置信李啟的交卷速度,只能猜想他是完全不會,所以胡亂寫一通交卷了事。
所以他連忙下去,看了看李啟的試卷。
卻見其中經義為綱,文句為目,綱舉目張,文義自現,其上參用古今諸道之說,所記雖皆寥寥數言,而大旨不悖於聖賢,其醇正固,足見功力。
再往下看,關於實際的技能,其上納百家之言,有龜策曆象,精微方技,術數元妙,史書蟲篆,乃至於叢脞聲樂,鍾律鏗鏘,農事、工事、醫藥、水利、百工百業皆有涉獵。
地理山經,玄文釋典,博貫載籍,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研究。
蓋夫經藝之富,術法之專,博達之智,難以形容,還兼通眾技,可謂問無不解,諸藝全習!
太學丞都看傻了。
怎麼可能,世間怎可能有如此全才?!
實際上也確實不可能。
李啟就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事,這些東西說的頭頭是道,實際上很多東西具體是啥樣他都沒見過。
譬如錘鍛治鐵之法,他寫的是:“入火揮槌,泥滓成枵而去,取其神氣為媒合。膠結之後,非灼紅斧斬,永不可斷也。凡熟鐵水火未濟,其質未堅。乘其出火時,入清水淬之,水火交匯,鐵便成鋼,名曰健鋼。”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他見都沒見過什麼叫‘取其神氣為媒合’,關於鑄鐵的神氣,擺在他面前他恐怕都不認識。
但無所謂。
這本來就是筆試,就是在紙上作答,紙上談兵有何不可?
懂得多又不是壞事,李啟又不是整天拿出去裝逼,他就只是愛看書而已。
他的夢想,他的目標,便是閱覽這個無盡諸天,看看這個精彩的世界到底長什麼樣子。
親眼看成本太高,風險太大,還是等以後修為高了去看。
現在這個時間點,看看書,挺好。
可太學丞不知道。
他驚慌失措的看向李啟的背影。
“彆著急……彆著急,三生古鏡不是學識能彌補的,懂得再多也沒用……”他自我安慰著自己。
但看了看手中的試卷,他心中又有些發顫了。
巫神山,真有如此厲害?
而此時此刻的李啟卻沒有管這些事情,因為第一個走出了考場,他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
算是慣例吧,第一個出考場的都會被眾人圍觀,很多人都會來採訪,看看這次的題目難不難。
這個問題是純粹是廢話,但大家就是愛聽。
李啟則在一堆人的圍觀下,接過採音管:“咳咳,這次考試的題目呢,還是很簡單的,希望大家都能放鬆情緒,沉著應對,充滿信心,爭取考出讓自己滿意的成績。”
旁邊的媒體一臉無趣。
他們巴不得出來的是個狂生,出來就哭天喊地指責一下考官,或者透露點題目,最好是能訴說點冤屈什麼的,搞點大新聞出來。
可惜沒有,這小孩的官腔打的比他們還熟練。
李啟說完,被失望的媒體們放走了。
他才懶得理這些人,在考場前領回自己的終端,麻熘的就趕去下一個考場了。
下一個考場……啊?在佛寺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