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被掏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六章 備考,萬道長途,大腦被掏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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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和沉水碧交待了很多,多數是之後怎麼應對,尤其是他走後一個月內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事無鉅細了。

不管關鍵點還是一個,那就是,他們的目的雖然是掙錢,但還是要秉持正之道,最好只有暫時的犧牲,而不是讓內戰成為常態。

說白了,內戰的目的,是讓聖焰界擺脫‘仙人之道’的控制,返回他們原本自身的傳統。

一個有著外部威脅,但同時又活躍的,充滿生機的聖焰界,才能源源不斷的為李啟等人提供聖焰。

李啟可不準備和綠山神一樣搞殖民者那一套,那不符合他的道。

只是,想要改換一個文明的大道,不流血怎麼可能?只能儘快壓低損失了。

因此,沉水碧需要儘快幫助天命之子一統世界。

而這期間李啟估計幫不上什麼忙。

因為這一個月內他不能隨時用終端聯絡,太學的入學測試不允許用終端。

想想也是。

考試還不許帶手機呢,太學入學大考,能讓你帶終端進去,那筆試基本不用考了,大家全部闆闆正正的資料擺上來抄就是了。

來到了金臺所在,再度告別沉水碧。

李啟思來想去,還是下定決心,走之前親了一口。

本來他是想看看兔子羞臊的模樣,可兔子一臉平澹,習以為常,甚至還有些小開心。

反倒是他,傷人不成,自己反倒被傷了,不得不惱怒的啟動了金臺,趕緊離開。

唉,算來算去,結果在這裡棋差一著,還是太年輕了。

想來也是,兔子的心境一向逍遙,她從來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只是因為思考的東西太多,所以表現得有些遲鈍而已。

何為逍遙?

從心所欲而已。

道門隱世派的人都是如此,他們或許也有自己的規矩,但規矩在心中,不在外界。

心的追求,就是他們的追求。

也正是如此,沉水碧才會很輕鬆的就答應李啟的求親,甚至連儀式和名分都不要。

因為那些都不重要,她心之所向,那便好。

至於別的都無所謂。

外物對道門隱世派的人並不重要。

所以道門隱世派不分好壞,善惡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有的極壞極壞,全因其心骯髒。

有的又極好極好,因為他心如明水。

當然,大部分隱世派都是和沉水碧一樣,不好,也不壞。

他們並不糾結什麼是好壞,也不在乎善惡。

嬰孩就是最單純的從心所欲,會有人在意嬰孩的善惡嗎?

所作所為,所言所行,全出乎一心罷了。

對兔子來說,李啟這樣做只會讓她欣喜,卻不會讓她羞惱。

李啟想到這裡,惱怒又變成了欣喜,美滋滋的踏上了入學考試的路途上。

他一點也不擔心域外的事情。

因為,除了沉水碧自身的實力之外,他還有兩張底牌沒掀開呢。

一張是明牌的大祝令牌。

還有一張,則是來自人道。

加起來,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現意外。

李啟瞭解過了,哪怕在域外,五品也是極其稀罕的,像是天下這種五品到處走的地方基本不存在。

比如在長安,遇到什麼公共大事的時候,比如上次巫神山到訪,哪怕凡人也能親眼見見三品大能,甚至還可以合影什麼的。

這種事情,在域外,想都不要想。

光是那個世界群,不知道多少萬個世界,橫跨不知多少光年的距離,卻連一個五品都沒有。

按沉水碧的兩百倍光速算,要跑八年,也就是一千六百光年的距離,最高品級的存在就是六品,聖焰族聖王已經是縱橫一千六百光年內的最強者。

而且,六品可一點也不弱,給他一點時間,甚至足以摧毀世界。

不是域外太弱,實在是天下太強了。

既然什麼情況都算好了,那自然沒必要擔憂,沉水碧也不是什麼庸手。

據她自己所說,五品裡能穩贏她的沒幾個。

她不擅長爭鬥,也幾乎沒和人打過架,按理來說是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不過她就是這麼說了,想來是有什麼依仗的,倒也不用擔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分寸,再說這點風險都不肯冒,那賺個錘子的錢。

他們要在域外圖謀大生意的,一個六品世界,對那些百越國主來說是大財產,但想要還羅浮山的債,那隻能說是杯水車薪。

李啟一路順暢的回到長安。

在金臺乘坐星槎,可以輕鬆跨越幾乎無窮大的距離,耗時極短。

只有真正體會過在無盡域外旅行感覺的人才能理解這種偉力是何等恐怖。

在域外旅行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四周空蕩蕩的,漆黑一片,無光無色,無味無聲,並且不管前進多遠景色都不會變。

凡人在這裡待上幾天就會精神崩潰,唯有意志堅定的修行者能夠長時間的旅行。

在身周,只有極其微弱的星光,透過這些星光極其微小的角度變化,加上星圖的對比才能定位自己的位置,免得迷路。

若是真的迷路了,那就算是五品,估計也得困死在無盡域外之中,動輒走上幾千年都找不到任何東西。

一品們的構築的那個快宇宙,真正實現了將這域外連成一體。

沒有快宇宙的話,哪怕是天下的人們也很難隨意在域外行動,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到處旅遊,四處採掘了。

從金臺落到地面,四周又是熟悉的長安。

繁華景象一成不變,四周有八品九品的神祇維持交通,可以看見金臺旁邊有地流車站,一切井井有條,有許多遊客和李啟一樣回到了長安,大家說說笑笑,一派安詳。

至於域外的諸多紛爭?

你在最繁華的首都待著,會去在意敘利亞的事情嗎?

到達了長安,才能體會到域外之人對天下的崇敬從何而來,才能夠理解為什麼他們會覺得這裡是‘仙界’,為什麼會有無數域外的人擠破了頭就想要來到這裡。

李啟從金臺走下,估算著時間,應該是不會錯過大考的。

不過,才走下金臺,李啟就看見了有個熟人朝自己走過來。

是鍾明樓。

他坐著個輪椅,腿上還打著夾板和石膏,一如既往的蒙著眼睛,但是卻總是讓人感覺他其實是睜著眼睛看人,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樣。

一個護工樣的女人正在背後推著他,守在金臺不遠處。

“啊,鍾師兄。”李啟見狀,連忙走過去:“師兄怎麼在這裡?”

鍾明樓還是那種和善溫柔的語氣:“我有預感師弟要在這裡出現,所以提前在這裡等候,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梅姑娘,這些天可真是多謝她了,還是師弟你想得周到,要不是梅姑娘,我恐怕哪兒也去不了。”

聽見這話,李啟才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推著鍾明樓的女人。

嗯……沒什麼特殊的,普普通通。

有修為在身,但沒入品,長相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怎麼看怎麼普通。

不過也是,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哪兒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所以李啟馬上報之以感謝的微笑:“多謝梅姑娘,我師兄真是承蒙照顧了,對了,他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李啟說著,指了指鍾明樓的斷腿。

梅姑娘不好意思的低頭:“說來也是我的疏忽……”

鍾明樓卻插話道:“和她倒沒什麼關係,主要是我在思考事情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了下來,正好把腿摔折了。”

不是,阿sir,你是八品啊。

算了……

雖然你是八品,但你是鍾明樓,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李啟坦然的接受了鍾明樓身上發生的事情,畢竟神棍是沒有辦法用道理解釋的。

接著他開口問道:“師兄為什麼突然會來接我?”

“嗯,我就是有些擔心,師弟你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了嗎?”鍾明樓問道。

“還沒,但已經找到了,不過拿到手需要一兩百年吧,我很滿意了,多謝師兄。”李啟聽見這話,馬上行禮道謝。

確實該謝謝,一個有特產的六品世界並不是那麼好找的,真要去野生世界群裡面慢慢翻找,那基本等於大海撈針。

拓荒者沒那麼好當,一個不好要賠命的,在域外探索是要冒著很多風險的。

“沒有意外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梅姑娘,我們走吧。”鍾明樓聞言,立刻準備離開。

梅小姐也對李啟行禮告辭,然後推著輪椅離開。

李啟目送對方離去。

他都習慣了鍾明樓這種行動方式了,神棍的理由你不要問。

就好像現在這樣。

李啟知道自己身上有大卜出手遮蔽了因果,但鍾明樓還是準確的預測了他回來的時間,並且蹲在這裡,只為了問他一句拿到了沒有。

這些東西都不能細想,也不好追問的。

目送鍾明樓離開之後,李啟獨自一人乘坐地流車回到了在長安的院子裡。

接下來的幾天,他什麼也沒有做,老老實實的在家裡複習功課。

有真知道韻在,背書對他來說沒有半點難度,只要讀完就自動背下,不需要加深記憶,這直接讓他效率提升了無數倍。

不過,背書沒難度,但還是要籌備一下實際操作的。

他看了以往的太學入學大考,想要總結了一下套路。

然後他就發現,根本沒有套路可供總結。

這場考試,主要分成兩個方面,一個是筆試,也就是出題,考驗你的知識儲備和對道的理解。

另一個則是實操,這個方式就是多種多樣了。

以前有過直接給學生塞一團混亂無章的紊亂氣團,讓其按照自己的道梳理成正常的考題。

有過讓學生現場煉化某些異類外道的考題。

還有過讓學生用己道篡改天道的考題。

亦或者或者煉器,煉丹之類的,還有的則是單純的進行比武,甚至有些只有筆試,沒有實操考題。

林林總總,幾乎每個人的考題都不一樣。

因為有資格入學太學的人不多,十年下來也就那麼幾個人,所以基本上都是單獨出題,但李啟發現,這些題目都是圍繞考生自身所精研的道途進行設計。

也就是說,除了提升自己的水平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好的針對辦法。

那沒辦法。

還是隻能硬實力了,沒什麼可以取巧的地方。

只是……李啟心中隱約有些擔心。

他自從來到唐國,一切都很順利安穩,但李啟可沒忘記過,自己是得罪了人的。

自己的芥子袋裡面,現在還裝著兩顆三品公卿的人頭呢。

雖然不是真正的三品,只是五品修為,三品官位,但也浸染了些許道韻。

老師還說了,他還欠自己一個頭,有機會給補上。

他來到唐國以來,別的東西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但這種單獨設題考核的事情,李啟覺得很危險啊……

不過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麼樣,考試總是要去考的。

————————

然而,就在李啟全神貫注在家中備考的時候。

太學之中,有二人正在會面。

兩人看起來都是唐國官員,不過看服侍並非上三品,也就不是朱紫公卿中的一員。

但也不是小官了。

兩人都是中年人打扮,不過一個是看起來比較高貴的蓄了山羊鬍,另一個則是八字鬍。

卻見八字鬍那位對另一個山羊鬍說道:“朱司業,那這一次,就按您的吩咐來做了?”

太學司業,其職掌邦國諸學訓導之政令,從四品下。

“請李丞放心,此事既然是我向你提,那斷無出事之理,而且此事不僅對你有好處,還能煞煞巫神山那幫人的威風而不落把柄,想來就是祭酒也不會反對。”被稱為朱司業的人摸著鬍子,如此說道。

太學丞,掌判監事。凡學生每歲有業成上於監者,以其業與司業試之,判其明經帖經,口試,經義,雜文,時務,故事,斷其明法、明書,筭亦各試所習業,從六品下。

被稱為李丞的點點頭:“嗯,既然巫神山方面主動提出要考試,那借此機會打打臉,為司業之兄出一口惡氣也是應該的。”

朱司業卻馬上說道:“欸,此言差矣,非是為我兄出氣,而是為朝廷威嚴而行此事,我等先前讓其進入太學,不設阻礙已是大恩,巫神山卻不以為意,說不要就不要,置朝廷威嚴於何處?置人道尊嚴於何處?”

“若是讓此人大搖大擺的進入太學,難道太學就真的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其他學子又如何看這件事?”

“他還是個幼童,所以只需小懲大戒,不要他性命,也無需服刑,但加大考試難度,讓其不可對太學內部生出輕蔑之心也是必要的,此事純粹公心,和我兄無關。”

聞言,李丞馬上拱手:“司業一片公心,下官敬佩,那剩下的事情便交予下官來完成吧,定讓他不敢對太學有半點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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