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被掏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章 同學,萬道長途,大腦被掏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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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沒理那聲音,畢竟不一定是喊自己的。
李啟並不擅長使用法寶,也不喜歡用這些身外之物,所以這些對他來說沒啥用,隨手就換了,也不心疼。
畢竟,如何正確的使用法寶也是一門學問,不經過系統的學習和鍛鍊,上手就拿來用,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法寶也會佔用大量修為,就好像是凡人手持一把巨劍,固然威力巨大,但若是不得要領,揮舞兩下就得累的氣喘吁吁。
別人只需要暫避鋒芒,就能等你自己玩的脫力,然後赤手空拳打死你。
而想要完美的使用這把巨劍,就需要大量的練習與磨合。
很顯然,李啟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必要。
巫覡不擅長,也用不著法寶,李啟有更適合自己的戰術,而且……
說實話,能被仇人貼到臉上打的巫覡,那有沒有法寶,說實話區別不大。
所以,這一套衣服加飾品只是祝鳳丹隨手甩給他上門裝唄兒用的,其作用類似求婚的時候穿的西裝,平時實在是用不上。
既然婚已經求到了,這東西的使用價值已經沒有了,那就乾脆賣了給老婆換首飾吧。
“我暫無那麼多現金,不知道這裡可否幫忙兌換?應該是可以的吧?”李啟問道。
“呃……倒是也可以,但需要鑑定一下價值,還請先生等等。”那位導購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但就在這時候,一位貴少爺打扮的男人飛快的衝了過來。
“且慢!兄臺,你這一套法寶可否賣給我?”他飛奔過來,大聲對李啟喊道。
這是一個看起來長得很普通的男人,不過穿著倒是相當的華麗。
而且很騷包。
明明是男人,卻是一身澹粉色的裝束,粉繡爭暉,藻火競曜。
方繡領間斜,鬢插三枝花。
若是大帥哥,穿粉色那就是騷粉,雖然浪蕩,但也風流。
不過對方雖然說不上醜,但也絕不帥氣,所以一身粉色就顯得有些猥瑣。
但猥瑣歸猥瑣,那眼睛中的精光卻讓人察覺到此人不能小覷。
他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呼,還好讓我碰見了,兄臺既然要賣這東西,那不如賣給我如何?”
“閣下是?”李啟皺眉,這人看起來不怎麼像好人啊。
“在下名叫柳參之,偶然路過而已,只是突然看見兄臺想要出賣這些好東西,一時見奇心喜,情不自禁!”
導購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頭一次遇見付款被人攔截這種事。
不過……等他們倆交易完了,自己直接拿錢,也行吧。
而李啟則看向那人:“既然都沒什麼溢價,那賣給你,和賣給這位店家,又有什麼差別呢?”
自稱為柳參之的粉袍男人卻拱手笑道:“兄臺說笑了,雖說按照慣例是不會有什麼溢價的,但他們畢竟不是專家,不能看出你這套法寶真正的珍貴之處,定然會讓明珠蒙塵,還白白讓兄臺虧損,不若賣給我這個真正識貨的人。”
“噢?你怎麼個識貨法?”李啟好奇起來。
識貨?識什麼貨?
自己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地方特殊呢。
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所以故作高深的沉吟一下:“說說看,我倒想知道你看出了什麼。”
柳參之則微微拱手,然後走到面前來:“兄臺,我可以碰嗎?”
“那是自然。”李啟退開一步。
唐國律法森嚴,如果對方抓著就跑的話,估計會死的很慘,所以不怕搶奪,看他表演就是。
卻見柳參之從之前那種嬉皮笑臉的騷包模樣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就連氣質都變了,變得極為莊重,顯得那一身騷粉都不那麼輕佻了。
他先是拿起李啟的那一身袍子。
這袍子上繡有隱龍,背後則有宮闕。
“這兩條繡紋,並非百藝中的繡師所制,而是將精氣煉入其中而成,手法堪稱神妙,幾乎沒有造成任何損耗!”
“再看這條隱龍,能知其並非真龍,而是毒蟲所化,觀其鱗片圓圓,和真龍有所差異,再看尾部有一蛇跡,可見是蝮蟲所化蛟龍,應該是七品蛟龍的精氣。”
“蝮龍秋月毒盛,無所蜇螫,齧草木以洩其氣,草木即死,人若樵採其草木,設為草木所傷刺者亦殺人,毒甚於蝮齧,謂之蛇跡也,此袍隱有蝮龍,便有了此種特性,凡是攻擊此袍者,皆會受到蝮龍毒氣所傷,猶如被蝮龍所齧,八品以下絕無倖存,八品之後方才能抵抗一二,但也絕不會好受。”
“再看背後宮闕,宮闕與龍同時出現,則有典故。”
“我聽聞,震澤中洞庭山,南有洞穴,下有青泥至膝,其中有宮室門闕,有龍盤旋,以氣闢水守門,若有人來,張鱗奮爪拒之,不得入,便是如此道理,蝮龍盤旋宮闕,亦如龍之守禦,能拒毒氣,闢水氣。”
“這鍊師構思巧妙,又能抓住煉材特性,可謂上品,但若只是如此,卻不能讓我生起欣喜,這東西真正珍貴的地方,是其中蘊藏的煉製手法痕跡。”
“此物絕非唐國所成,而是來自南疆,恐怕是巫道製品,看這衣衫的基底絲線,不是繡娘機杼所織,而是由蠱蟲食靈木吐絲而成,一體成型,猶如天生。”
“再看精氣煉化,非是尋常的拓印之法,而是以精氣納入物品,培植魅怪,我聽過一個故事,在越城有一人名劉玄,家中忽多一人,面無七孔,臉像一堆荒草的樣子,恰好有一巫師路過,便指點他,‘說這是你家祖輩時候的東西,時間久了就變成了魅,會殺人,你最好趁它還沒有長出眼睛,可以及早除掉它。’”
“劉玄於是把那個怪物捉拿捆綁起來,用刀砍了幾下,竟變成一個枕頭,仔細一看這是他祖父那時候的枕頭,可見,這衣袍也是類似手段,以精氣培植魅怪,最終形成法寶,渾然一體,沒有半分缺憾和匠氣,這才是價值所在!”
“若是我能拿到這件衣袍,仔細鑽研,我的煉術便能更進一步,此物,可是一件真正的巫道鍊師所做的法寶,這可是稀罕的很啊!”
柳參之侃侃而談,越說越興奮,語速越來越快,最後就差跳起來了。
接著,他激動的看向李啟,拿著這衣袍說道:“兄弟,你根本不知道這有多稀罕!巫道本就不喜工匠,他們自己也很少使用和煉製法寶,就算有也多半是自己用,真正流落出來的都是極少數!”
“若是你能將這些東西賣於我,我便能真正發揮出他們的妙處,展現價值!切不可隨意兌換,一定要賣給我!”
到這裡的時候,他抓住李啟的衣領,神態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以至於一開始喊兄臺,後面直接叫兄弟。
李啟汗顏……
有那麼稀奇嗎?雖然巫道確實不怎麼在乎法寶就是了,也很少煉製。
自己這些人用的多半都是自然存在的東西,比如自己現在還在用的天生神兵,那口八品金氣,這個操縱起來幾乎沒有任何負擔,輕鬆便捷。
地域差別呀。
自己看見唐國的諸多法寶的時候,也很是驚訝,不過在唐國人看來,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就和自己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一樣。
再度體驗了一波世界觀差距,李啟搖頭,一邊撥開此人的手,一邊說道:“這些東西我自然是知道的……既然這個對你這麼重要,就賣給你好了,至於價格……也不用變,我還是隻需要這塊碧玉。”
這些法寶實際的價值他很清楚,這一套加起來能換一塊六品的寶玉已經是賺了,畢竟他本來還準備添上那剩下的幾十萬顆氣珠的。
現在算是節省了氣珠?
“不行,此物對我如此重要,一塊碧玉怎麼夠?正如先前所說,我是一位鍊師,兄弟,你如果信得過我,我就幫你把這塊碧玉煉製成法寶,一定讓你滿意!”
“你能煉製六品法寶?”之前還興趣缺缺的李啟瞪大眼睛,看向眼前這個騷粉男。
鬧呢?!
這人有這麼強?那為什麼真知道韻看見的他只不過是八品而已?
也就和自己相當罷了。
“咳咳,現在還不行,但等我學習了這上面的技法,雖然不是系統的傳承,但也能對我起到啟發,定能拿到突破的契機!屆時再以鑄法煉製,定能成功!”他馬上拍著胸脯吹噓道。
聞言,李啟失笑。
“算了,沒必要,只要這塊碧玉即可。”李啟收斂笑容,搖頭答道。
但他卻急了:“兄弟,你怎麼信不過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來歷?今日若不是看你順眼,旁人想要我出手煉器那可是要排隊的!”
李啟卻拱手說道:“非也,柳兄誤會了,不是信不過柳兄,而是此物對我極其重要,就算沒有刻入神通煉製成法寶,我也希望自己手工凋琢成形,然後送給她。”
柳參之聞言,這才消停,上下打量一下李啟:“若是這樣,那倒是我唐突了,那這樣,兄弟你為人大方,知道我說了此物的意義也不抬價,可見是個能交之人,這次雖然不能為你煉器,但你以後要是有需求可以找我,下一次不收你酬勞!這是我的名帖。”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紙片。
李啟順勢接過。
“太學,鍊師二院,柳參之?”李啟輕輕讀出上面的字。
咦,是同學?
不過他這一讀,旁邊的氣氛都變了。
在旁邊一直看著的那位導購小妹直接瞪著眼看著柳參之。
太學生?
這人,是太學生?
四周許多客人都朝著這邊看來,表情充滿了驚異,就好像當初那個老先生看見了李啟一樣。
柳參之看見這一幕,乾咳兩聲,拍了拍李啟的肩膀:“咳咳,那就這樣了,兄弟,我就先走了!賬已經轉過去了!你那邊終端確認一下,自己買!”
語罷,他收起李啟那一套法寶,馬上開熘,直接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李啟也不太喜歡被眾人圍觀,他環視四周一圈,收起名帖,快速轉賬,抱起那塊籃球大的原石,拔腿就跑!
哪怕一個世界在他手裡過了一圈,他都沒有半點感覺,直接就賣出去了。
世界這種東西吧……
若是權力慾望極大,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可惜李啟對統治別人沒有興趣,對於壓榨世界不斷產出的物資也沒太多的需求。
巫道順應天地,人身小天地自產自銷,對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需求。
譬如李啟就是這樣,不需要法寶,不需要吞噬外界的氣,只需要不斷的去完善自己的人身小天地,自己就能產出很多東西,而完善的過程,就是構建屬於自己的‘道’的過程。
唐國想要抓大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大巫們的人身天地已經達到了某種‘無中生有’的地步,從其中取出的事物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需要消耗修為與底蘊。
但那些都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恢復,只要控制好採摘力度,就可以完全將大巫變成源源不斷的‘農場’。
所以,對於統治世界,李啟真沒什麼興趣。
還是這塊玉比較實在,拿回去給兔子凋成玉簪,她應該會高興吧?
不入品的時候,那時候在義縣,送了她一根銅絲簪子。
後來到了九品,在清霧城的時候,又送了她一根普通的白色岫玉簪。
現在八品了,送她這根碧玉簪。
以後……就按這個順序送吧。
希望有一天,她能收到九根簪子。
提著早餐,將原石收入芥子袋中,李啟闖過人潮,快步奔回了那座小別院中。
來到門前,放緩腳步,輕輕推門。
她仍然沒醒,初晨的陽光剛好照在沉水碧的身上。
她好像在發光一樣。
雙描斜月,唇比櫻桃豔。
如雲飛髢,自有撲鼻香。
翩翩約素,輕風搖枝鳥。
她看起來並不豔麗,只是顯得清冷。
但已經將那些清冷的每一寸都感受過了的李啟此刻卻只覺得這一幕充滿了粉紅色。
他啪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接著若無其事的走進屋子裡,大聲喊道:“我回來了!”
沉水碧甦醒,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從床上下來。
她沒說話,只是高興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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