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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扛著老馬,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十里的距離,對現在的李啟而言不過幾分鐘而已,基本上等同於貼在臉上了。
幾分鐘過去,李啟已經能夠透過目光看見對方了。
一共是五個人,其中最前方那個主動釋放氣息,讓李啟感知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個……大帥比。
是真的帥。
白衣勝雪,身後負劍,盤坐在鸞鳳之間,足穿著雲履鞋,腰繫著碧絲絛,金形木質,和善飄逸。
不過,衣服的形制和唐國的並不一樣,所以並不顯得古風。
乍一看上去,第一印象就是此人若不是聖母,那便是隱藏極深的反派。
而在他身後,還有其他四個容貌各異的人。
有男有女,打扮各不相同。
一位眉長耳大,體健神清,赤著上身,面板黑紅,身高一丈二,肌肉膨脹,很是雄壯。
一位清新秀麗,活潑可愛,穿著粉裙,潔白明亮,六尺來高,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妹妹。
一位眸凝秋水,黛點春山,沉穩貴秀,赤足,湘裙下覆一雙金蓮,其人飄在半空,眼睛靈動,像是個活絡聰慧的人。
最後一位則是一位盲人,雙目失明,童孔上覆蓋著一層灰白色的膜,看不出神色,穿著普通布衣,面帶微笑。
然而就是這最後一個,李啟卻感覺毛骨悚然,因為從李啟現身一來,對方那瞎掉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李啟,好像他看得見一樣。
那五人各自察覺到李啟,迎面朝著李啟趕來。
為首的那位白衣帥哥率先乘坐鸞鳳上前來,拱手對李啟說道:“師弟,初次見面,剛到巫神山,感覺如何?”
李啟感應著他們身上的氣息。
果然,五個都是大巫弟子……
他下意識的朝著旁邊一側身:“沉……”
只是才冒出一個字,他才意識到,沉水碧並不在這裡。
平素裡,遇到這種情況,他已經習慣於先詢問沉水碧對方的跟腳,因為兔子見得多懂得多,在判斷對方跟腳的時候,基本沒犯過錯。
不過,現在人不在了。
李啟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來,顯得有些煩悶。
但他還是保持著涵養,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先把沉睡的老馬放在旁邊,微笑著對那五人行禮:“見過各位師兄,師姐,不知突然到來這裡,是為?”
雖然他在問,不過李啟差不多已經猜出來為什麼了。
老師啊老師……你能不能做人做事低調點,別給徒弟我找事兒啊,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為首的那位白衣帥哥卻也很是客氣和善的說道:“師弟初回山門,我們身為同輩,當然是要為師弟接風洗塵,師弟不若與我等小酌幾杯,熟絡一下,日後也好相處。”
畢竟是同門,巫神山又不是什麼魔門邪派,天天鼓動宗門弟子自相殘殺,各自之間彬彬有禮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就算是邪派也不會天天鼓動弟子自相殘殺啊,那不是早就滅門了,天天殺來殺去,人心都散了,哪兒還有宗門一說?
而且,正常人也不會天天喊打喊殺,一見面就和別人吵著要動手。
所以,雖然兩邊都對自己的目的心知肚明,但面上還是相當和善的。
李啟則馬上回應道:“各位師兄師姐贖罪則個,老師要我立馬去見他,要不這樣,等我交待完事情,然後便趕過來,這樣如何?”
那白衣帥哥卻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唉,師弟,我也是師命難違啊,師尊有命,要我等邀你前去赴宴,難道你要拂了一位大祝的面子?”
“師弟,這場宴會,可不止一位大祝,我等五人的師尊,俱會出席此宴,這可是巫神山最近難得的盛會,你不來可就虧大了。”那位黑紅面板的肌肉壯漢走了上來,粗聲粗氣的對李啟說道。
李啟汗顏。
看起來巫神山內部分工很細緻啊……
和唐國交涉那幫大巫忙的腳後跟打頭,都要起火了。
這邊卻還有心思擺宴會。
估計在他們看起來事情並不大吧,畢竟李啟決定前往唐國,事情就已經平了一半了,如果去成功了,那事就全平了。
此處更是巫神山山門,無論如何這裡也不會出問題。
所以才這麼優哉遊哉。
天塌下來有一品二品那些勐人頂著呢,對於不是自己工作範圍的簍子,這些大巫估計心裡都不是很在意吧?
而且,李啟也琢磨出了對方的意思了。
邀請自己前去赴宴,而且還是五位大巫主持的宴會。
這不就是在逼自己的老師去赴宴嗎?
自己如果去了,那老師就不得不出來接自己,也得跟著去宴會,那麼肯定就會和那五位大巫正面撞見。
那時候要發生什麼,李啟都不敢想了。
所以,李啟馬上搖頭:“請各位師兄師姐切莫為難小子,老師確有急事召我回來,否則我也不至於匆匆忙忙趕來,甚至讓一位五品前輩專程前去接我。”
這時候,那位赤足,氣質貴秀的師姐開口對李啟說道:“師弟這話說笑了,匆匆忙忙趕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在外面修行到八品才回山的,都在外邊待了這麼久了,回來何必急匆匆的呢?”
她語氣柔和,似乎和四周的自然諧振,帶著一股親和力。
不過這影響不到李啟,李啟只是再度搖頭,重複道:“還望師姐不要為難我。”
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卻哀聲嘆息的接話:“唉,我也不想為難你啊……可是師父他要為難我啊,你說你有師命,我們也有呀。”
說著說著,她居然生氣了,氣鼓鼓的叉腰對李啟說道:“你不跟我們去,不就是為難我們嗎?再說了,是讓你去赴宴,又不是殺你的頭,怕什麼,宴席上還有諸多奇珍,吃了對身體大有裨益,對你來說又沒什麼壞處,幹嘛不去?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又不害你!”
李啟頭痛。
是不害我,但很明顯是要搞我老師啊,自己難道要束手就擒不成?
場面僵持了一會。
李啟的笑容也愈發僵硬,本來他就心情不好,現在被攔路,更是惱火起來。
最後還是那位為首的白衣帥哥主動說道:“那要不這樣,既然大家都是師命難違,那不如賭鬥一場,若是我們贏了,就勞煩師弟和我們走一遭。”
“若是我們輸了,便讓師弟你先行離開,後面再來赴宴,如何?”
李啟聞言,便問道:“師兄準備如何賭鬥?”
那白衣帥哥說道:“動手的話,我們巫覡並不以戰力為榮,而且打起來恐傷了和氣。”
“要是單獨比試其他某一項能力的話,我們六個,誰也不是全才,必然有所短,我們又是五人,總有幾項比師弟強的,恐怕師弟輸了不服氣,我們輸了也不服氣,還是要發展到動手,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不如這樣,我們就比下棋如何?”白衣帥哥如此說道。
“下棋?”李啟好奇:“是什麼棋?”
他對這些文娛遊戲可沒什麼興趣,從來都沒接觸過的,不會怎麼辦?
“不是凡棋,我手中有一宙光流速特別快的不入品小世界,乃是師尊賞賜下來的。”這白衣帥哥說道:“這種宙光流速差異特別大的世界,我們不能隨意進入,否則在進入的時候,很容易被錯亂的宙光扯碎。”
“但是在其中降臨意志卻是可以的,你我不能以真身干涉,但降臨意志以這世界為棋盤,指定一個人,對他說出不同的目標,各自在不同節點各自落下三子,等到那世界一年之後,且看我們誰能讓這個人的命運更接近我們所說的目標,誰更接近,誰就贏,如何?期間只用智慧推算,不可用其他神通。”
“如此,這比試便純粹了,只比拼智慧,如何?這樣誰輸了都不至於有怨言。”
那白衣帥哥如此說道,隨後從芥子袋中掏出一顆珠子。
那顆珠子之中,有著一顆太陽,太陽附近,有三顆非常微小的行星。
在距離太陽最遠的行星上,有著生命的氣息,這個行星還有著兩顆衛星,各自自轉公轉,執行不息。
因為不同世界的宙光流速不同,所以可以看見,行星的執行速度非常快,大概只要十分鐘就能轉完一整圈。
也就是說,十分鐘就是外界的一年。
這……這,這是一個拿在手裡的恆星系。
雖然說是九品世界,但這也不是八品能夠接觸的東西吧?
等等,這白衣帥哥說,是師尊賜下,也就是說,他的師尊,那位三品大巫送了他這個東西。
這還真是……
宙光流速特異的世界可不多,這種特性是非常值錢的,就連李啟都知道,一般這種世界的價值都會暴增。
只是……
李啟搖了搖頭,抬起頭說道:“師兄,可否換一種下棋的方法。”
白衣帥哥愕然:“為何?這難道不公平嗎?只比拼你我的智慧和推演能力,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公平的遊戲了。”
“小世界之人雖然弱小,但也不是你我肆意操縱其性命以之為樂的理由,我心中之道,不允許我做這種事,還請師兄換一個方法吧。”李啟挺直嵴背,鄭重的說道。
與此同時,李啟的人身小天地卻也湧出一股氣息,是萬民之氣。
此言一出,白衣帥哥突然沉默了。
然後,他身上的氣息突然混亂。
其他四個人突然同時看向他,那位盲人更是直接上前,一手搭住了他。
過了好一會,他才調息完畢。
接著,他對李啟微微拱手:“師弟此言說的極對,我還有事,此次爭鬥,我便不參與了,諸位請便。”
然後,他再度李啟行禮:“師弟一言動搖我之道基,雖然不知你有意還是無意,但這份手段已經足以,想來我今天是請不動你了,告辭,不過還有其他幾位師弟師妹,還請小心。”
語罷,這位白衣帥哥輕拍下方的鸞鳳。
坐騎低鳴一聲,掉頭飛走。
“我來和師弟試試。”那一丈二高的年輕男人站了出來:“你用言語傷了言師兄的道基,我便和你對對根基。”
語罷,他也不等李啟回答,直接用腳一跺地。
李啟頓時感受到一股龐然巨大的山嶽之感壓來!
不過,也僅僅只是山嶽而已。
他突然感覺……
雖然這人比張瀾強得多,甚至比他見過的其他八品都要強,估計能打七八個張瀾,但是,和沉水碧的八品,以及自己的八品比起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僅僅只是山嶽罷了。
李啟的人身小天地,可是承載了一州之地。
他不閃不避,甚至都沒伸手,直接用自己的五嶽山神神氣撞了上去。
卻聽見砰的一聲,那黑紅面板的年輕人往後連退幾步,明明是黑臉,卻明顯看出臉色出現了青色。
他青著臉,表情驚駭:“怎麼可能,我已經煉化三十座靈峰,根基如此紮實,他不是前幾天才八品嗎!?”
此人的體內,簡直就像是……有一座完整的陸地一樣堅韌,讓自己先前的態度像個笑話。
察覺到了這點,這大漢頓時羞臊難耐,立刻掩面而走,連告別都沒有,直接遁地離開了。
剩下三人中,那兩個女人盯著李啟,表情從先前的平和變成了訝異。
這位新來的同門……
硬茬子啊。
所以她們馬上做出了決斷。
“師弟根基紮實,實力出眾,看起來我們今日是留不下你了,那我們姐妹也只好認栽咯,只希望師尊不要對我們太過苛責,唉,告辭。”那位赤足美人哀嘆一聲,說完告辭之後,拉著本來不想走的那位小妹妹騰雲而去。
小妹妹似乎躍躍欲試,還想出手,但卻被強硬的拉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最後只剩下一個瞎子,留在原地。
李啟皺眉,這幫人怎麼回事啊,不至於吧,是來鬧著玩的嗎?
只剩下最後一位盲人。
李啟感覺得到,此人是一位卜人。
主要是這神棍味兒太濃了。
一看就知道是卜人。
他卻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卻不阻攔,對李啟很有禮貌的說道:“若是有急事的話,還請師弟去覆命吧,我不攔你。”
“為何?”李啟問道。
“因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他雙目無神的說道。
李啟皺眉,心中滿是莫名其妙。
這話說得。
這卜人知道什麼?
算了,還是先去找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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