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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好一個安排。
那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張瀾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面對不可力敵的對手,那最好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齊心協力,如此才能尋到那微不足道的勝算。
正劍宮弟子常常聚整合軍, 在吞天妖巢內部四面開花,像是行軍蟻叢集一樣到處蠶食妖巢中的妖魔,所以對於團隊合作,分工執行得心應手。
可謂是獨行是俠,聚能成軍,並非全是單打獨鬥的江湖人。
此刻既然有人擔當了軍師之責, 那麼他就該做好執行者的任務。
所以, 在繼續聽完李啟分析和要求的事情後, 他領命而去,速度飛快,甚至都沒問李啟要報酬之類的東西。
正劍宮弟子,行俠義事,何須其他理由?
妖僧禍國,一州百姓數以千萬計,全都因他而暴露在吞天妖巢下,足可見其惡劣。
除掉此人,方為大義!除此人者,才是大俠!
所以張瀾毫不猶豫的就參與到了對抗七品強者的行動。
哪怕他其實知道一件事,若是失敗的話,李啟多半有保命的手段,但他卻大概會真死。
死則死矣,捨生而取義的事, 做得少了嗎?
張瀾豪氣十足的離去。
李啟則在後面,目送張瀾離開此處。
那麼,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安排好了。
就等翻臉了。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眨眼之間, 已是一月過去。
李啟的分神基本深居簡出, 隱藏在後面, 像是蜘蛛一樣,慢慢的,慢慢的,編織出一張張大網。
他的觸鬚蔓延至整個廣陽,不止是廣陽城,還有其他的縣城,乃至於荒郊野外,都開始被他納入掌控。
而除此之外,他的本體那邊,解析完畢的魔頭已經有三十六頭了。
這天,李啟正在繼續解析魔頭,並且開發對應的法門。
眼前是龐然複雜的魔念,這些魔念就好像人的思維一樣,在隨時隨地的變換。
非常的複雜,比大部分術法都更加複雜。
就好像是一大串亂碼,每當解析者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最後卻只能發現那隻不過是魔頭的又一個誤導罷了。
如果你沒發現那是誤導……
那恭喜你,魔念就會悄無聲息的鑽入你的念頭裡面, 你甚至都無法察覺。
解析魔頭, 就是這麼困難而且危險。
也難怪禪智和尚都拿這些魔頭沒有辦法。
解析這些魔頭, 就好像面對天空中繁複的星辰,好像並不存在什麼核心一說,每一個地方都是核心,和其他地方聯絡在一起,編製成了一張燦爛的星空,根本無從下手,似乎只要觸動其中一點,就會滿盤皆崩。
不過,對於這種事,他已經得心應手。
真知道韻的解析,然後他再借助巫道法門開發出剋制之法,對常人來說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他一天五六個時辰就能解析完一隻魔頭。
“第三十七隻,最後一點。”李啟將第三十七隻魔頭丟在一邊,然後站了起來。
他就像熬了一個月的夜,眼珠充血,血管鼓脹,面容青紫,看著像是害了什麼大病一樣。
沒有辦法。
接觸這些魔念,要真說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可以利用那一縷天魔道韻把魔念驅散,但那說不定是引虎吞狼。
狼是沒了,那老虎怎麼處理呢?
處理完了這一隻魔頭。
李啟開發完了剋制這個魔頭的法門,然後一如既往的來到了樓上。
禪智和尚還是坐在原地,看見李啟來了,睜開眼睛。
他目光溫潤,聲音柔和,很親切的對李啟說道:“小友又完成了哪一尊魔頭的解析?”
這和尚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實在是因為這些天,他的情況恢復的太多了。
三十六尊魔頭已經可以被鎮壓,只要他隨時隨地都運轉起三十六種不同的法門,就可以隨時隨地鎮壓這些魔頭。
這讓禪智和尚壓力大減,因為魔念而久久被壓制的修為甚至都有些鬆動了。
不過,李啟獻上的法門還有些問題,那就是這些法門各自獨立,運使的時候才能壓制,也就是說,需要他隨時隨地都分心來運轉不同的法門。
如果等到一百零八法門都研發出來,那麼禪智和尚就需要同時運轉一百零八個法門才能壓制。
這大概會佔用他半成的修為,還會令他分心。
但只要打穩根基,等到突破六品,這些魔念都不是問題。
只要能夠緩解七品時候的問題,禪智就已經很滿意了。
果然,比起那些巫蠱之術,還得是巫道正統才擁有這種能力。
自己運氣運氣好,能夠遇到一位巫神山的正統傳人路過這裡,雖然他已經隱藏了起來,但終究逃不過自己的法眼。
這才一個多月,已經三十六個魔頭。
最多一年,自己就可以恢復正常,重新穩固修為,打實踏足六品的根基。
事關自己的道途,禪智和尚當然對李啟親切無比,除了不準走之外,基本上算是有求必應。
不過,雖然如此,每次李啟演法的時候,他都會認真分辨。
李啟絕無任何可能在法門之中摻雜私貨來害他。
雖然他不懂巫道,不能平衡魔念,但分辨法門具體是什麼作用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李啟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而李啟這邊,走了過來,說道:“大師,這次解析的是殺念魔,其代表的是內心不斷重複的殺意趨勢,壓制的法門已經制成,請大師觀我演法。”
禪智立刻正襟危坐,端看李啟。
李啟也開始演法,展示如何壓制魔頭。
又是一次日常。
此次演法之後,禪智閉目,正想像以前一樣慢慢消化法門的思路,熟悉運轉。
但是,突然,他卻發現李啟並未和以往一樣離開。
這讓禪智皺了皺眉。
平素裡,李啟都是演法完畢就忙不迭的跑開,很顯然是懼怕自己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恐懼,才能拿捏住對方,讓他為自己創造法門。
今天是怎麼回事?
李啟卻也有些拘謹,他看見禪智朝自己看來,連忙拱手道:“大師……如今我也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日夜為大師研製法門,足可算得上盡心盡力了吧?”
“那是自然,不過小友突然如此言語,是有什麼事情嗎?”禪智問道。
李啟馬上誠惶誠恐,躬身拱手,說道:“不瞞大師,小子先前一直唯恐耽誤了大師大事,所以不敢提及,只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自問也算是盡心盡力,這才有膽向大師提及此事。”
“其實,小子一直有一個女伴,她自幼離群索居,不善言辭,生性孤僻,我這離開了一個多月,我擔憂她在外邊兒受了委屈,還請大師告我兩天假期,我去安撫一下她,免得出了什麼事情,反而壞了大師的道途。”
李啟如此說道。
聽見李啟的話語,禪智笑了笑:“原來是這樣,貧僧知曉了,小友將你那女伴姓名,容貌,特徵說出來,然後再給貧僧一件信物,貧僧自會安排人手為你將她帶來,與你廝守。”
李啟則苦笑道:“恐怕得需要大師親自出手才行,我那女伴,大師應該也見過,她修為也是八品,戰力不俗,她又孤僻,又是妖物,尋常人怕是請不動他,還會多造死傷。”
禪智和尚點點頭:“小友叮囑,貧僧牢記,只是這些俗務雜事就不勞小友費心了,貧僧既已承諾將你那女伴叫來,那便不會食言,如何做那就是貧僧的事情,你還是將心思多放在法門研製之上,這才是正途。”
李啟這麼一說,他也確實想起來了。
在他出手恫嚇李啟的時候,確實是有一個女人在旁邊出手,而且術法極為精妙,在八品之中已臻至極限。
很少會有如此完美的術法使用方式,這也給禪智和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原來是那個女人。
李啟看見禪智答應了,微微躬身:“那就多謝大師。”
然後,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張,遞給禪智:“這是她的姓名,特徵,容貌的話,是一位極美的女子,身穿素衣,我身上並無信物,但她身上隨身攜帶一根玉兔題材的白玉簪子,你就對她說這是清霧城買的,她便知道是我。”
“好,小友靜候佳音即可。”禪智接過紙張,然後目送李啟離去。
在確定李啟離開之後,禪智和尚輕輕往地上一拍。
整個五級浮屠,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
浮屠的周圍,開始充斥著,某種……血肉?
這些血肉,本來應該是腐肉似的叫人感到嫌惡,但與此同時又勾起一種熾熱的慾望,令人模糊想到大黑天的祭祀。
那種以海量血肉堆積,配合五甘露塑造而成的邪魔之祭。
既惡毒,卻又擁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怖力量,輝煌無比,旺盛的難以置信。
那些血肉上燃著火焰,二者結合的紅色鮮豔刺目。
給人火焰般的震撼,血肉的惡毒,以及,力量的威懾。
看見這些紅色,甚至連光線都柔和下來了,四周的世界呈現出有如泡泡一樣的柔嫩,叫人神怡心馳,給人帶來春天的芳香和濺著泡沫的山泉的明淨。
究竟是什麼痛苦的幻想創造出這些畫面的呢?
這些顏色都像是活的一樣,沒有固定的形體,豐實肥碩,散發著濃郁的生命氣息,好象具有一種獨特的憂鬱的感情。
它們是被什麼東西感染了,任何人看見就能開啟通向不知道哪些靈魂秘密的門扉,就可以走進幻境的神秘宮殿。
它們孕育著無法預知的危險,看一眼就可能把一個人變成野獸,但也說不定變成神靈。
萬事萬物的著色非常怪異,叫人感到心神不寧,其感覺是很難確切說清的。
荒誕、詭異,卻又彷彿理所當然。
一種原始,殘暴,卻又充滿生機和力量感的東西,呈現在眼前,讓人看到的時候不由得感到恐懼。
這些血肉,火焰,圍繞著在漂浮在虛空裡的五級浮屠之中。
被握在一種無形的恐怖裡,無法逃脫。
這是大黑天的神通。
被這個神通籠罩,李啟就絕對沒有半點機會逃出去,哪怕是其他七品出手也是如此。
七品以內,再是天縱之資,絕世英傑,也不可能突破這道封鎖。
有了這個,李啟就絕無逃出去的道理。
那麼,就得去找那個沈姑娘了。
李啟說的有些道理,面對一位頂尖的八品,整個廣陽都未必能找到合適的人去邀請她。
其他人去了,若是對方不願去,那麼打不過,難以強迫。
廣陽司馬那個傀儡倒是可以去,但那個傀儡和她有仇,容易激起矛盾。
若是真的因為對方的孤僻性格和這種仇恨導致了戰鬥,那之後就強行只能以勢壓人,反而不美。
畢竟是去請人,李啟老老實實幫他研究法門,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了對方之後能夠盡心盡力,還是不能逼迫太甚。
畢竟……這是一位巫神山嫡系啊。
不過估計不是公子,應該只是普通的直系傳人。
若是真有一個七品拘禁了一位九品的巫神山公子,那巫神山應該會馬上派人過來,一秒都不會耽擱。
一位公子的誕生通常意味著興師動眾。
大巫們選弟子都很慎重,正如同佛陀選弟子一樣,通常都會歷經考驗,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禪智就知道一例,曾有佛陀,為擇一弟子,觀察其真靈,讓其歷經十世輪迴,為其安排十世不同人生。
十世,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是男是女,經歷多少,這位弟子最終都心向佛門,歸於佛前,青燈木魚,自然圓寂。
如此在第十一世,才被判定有佛子之資,才被收作弟子。
雖然不知道巫神山內部是怎麼進行選拔的,但一位公子死在九品,那真不知道是浪費到什麼程度了。
能夠被選中,足以證明很多東西了。
所以,他試探了很多次試圖對李啟出手,都無人護持,可見對方並非公子,只是嫡系。
那麼就不用擔心報復,只要等到他慢慢為自己打工就行了。
做好了浮屠的封閉,禪智本體離開此處。
準備去幫李啟找女人過來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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