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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品對九品的壓制力是毫無疑問的,但那一層金身著實令人頭痛。

李啟思來想去,總覺得那一層金身太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

卻見張瀾四處摔打張代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猶如鐘聲。

李啟一個激靈,他想起來這聲音為什麼耳熟了!

這不就是,在天寧寺聽見的那種撞鐘的聲音嗎?

李啟一個激靈!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他的腦子裡的諸多東西串了起來,剎那之間的靈感像是一道閃電劈中了他!

“張兄!我想起來了!佛光!此物乃是佛光!”

“我聽聞,六牙白象負釋迦在虛空中,金盤靈剎,塑沙門之體,洗盡塵垢,千孔百竅皆感香靈,只需攝心守道,則住世永無變更,不朽不敗!”

“這金身,應該就是沙門之體的佛光!怎麼回事,這應該是佛門才有的東西?這玩意兒,不是七品的特徵嗎?!”

李啟驚愕的喊道。

曾經說過,人身便是一艘船,載著神魂在天地間遨遊,承受外界的風浪擊打, 船被風浪擊打的時候, 便會破損, 待到船破之時,神魂漏出,要麼被風浪打死,魂飛魄散,要麼就重墮輪迴,洗去一切,搭乘一艘新船。

修行者延壽,便是不斷加固這艘船,九品,八品,都是加固這個過程,並且逐漸擁有了替換換掉零件的方法。

這外界的風浪,有些道統稱之為“苦海”,身軀便是渡過苦海之舟,有些道統稱之為“時光長河”,認為朽壞便是時光之水沖刷而造成的。

等到了七品,這艘船便可以在正常情況下長久存在了,外界風浪造成的損壞已經比不上修復的速度,不再有壽命的限制。

加固和修復這艘船的方法有很多,瀋水碧的無垢之軀便是其中一種,巫道七品,身中神圓滿,人身小天地完全獨立存在之後, 也是一種。

而現在, 他們面前的就是七品的法門之一。

佛門七品,沙門之體,走這條道路,最後便能根據自己的情況,凝聚不同的果位,有阿那含果,斯陀含果,須陀洹果,阿羅漢果四種,是成就羅漢的道途。

能夠凝聚沙門之體,代表其肉身已經洗盡塵垢,不朽不敗,已經不受壽命限制,正常來說是佛門七品以上才有此等力量。

張瀾聽見李啟的話,愕然扭頭,驚訝無比。

他倒是不懂什麼沙門之體的東西,但他聽見了七品。

他嚷嚷道:“這玩意兒?是七品的東西?那怎麼會在一個九品嘍囉身上?就算是法寶,那給他也驅動不了吧?”

九品之人,能驅動八品法寶已經是極限了,就這還得挑人呢,如果屬性不契合,那連八品都驅動不了。

李啟的八品金氣,他到現在都還沒玩兒利索呢,還在等待凝練元神之後才能完美操縱。

九品驅動七品法寶,可能嗎?

這完完全全超出了九品的能力範圍啊。

張瀾一臉疑惑。

而李啟,在這一瞬間,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突然冒出來的佛門,山水大陣,還有瀋水碧之前告訴過他的鼠壤墳。

再加上之前遇到的種種古怪,包括百林國為何放棄抵抗,退守鎮關,還有自己為什麼會被針對。

以及,李啟想明白了一件事。

為何王柏煙要幫自己,之前想不明白,但現在看見了司徒手下的使者身上有佛光,他一下就想明白了。

“不是法寶,而是賜福!天寧寺,是天寧寺的那個禪智和尚,那金牌是個幌子,此人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傳訊!”

“張兄!放了他,咱們快逃!”

李啟大聲吼道,然後,他驅策老馬,直接朝著瀋水碧的方向奔跑過去。

他已經提醒了張瀾,相信這位八品老哥跑的肯定比自己快。

現在,糾結在張代祿身上毫無意義,他根本就不是來傳令的,或者說,傳令只不過是順便的而已!

還記得鼠壤墳的傳說嗎?

一個小國的國王,虔誠祭祀鼠壤墳,待到大國出兵攻打的時候,鼠壤墳出手,幫助小國擊潰了大國的入侵。

但是,如果沒有祭祀,鼠壤墳就不會動彈。(詳情見第一百六十八章)

鼠壤墳,是西域的異獸叢集。

整個廣陽州,乃至於前面的吞天妖巢,有什麼人是從西域來的?

苦行僧,禪智!

只有禪智,才能把鼠壤墳從西域帶到這裡來!

然後,就是李啟一直耳朵裡聽出繭子的血祭,血祭給誰?

山水大陣嗎?李啟看過了黃山君那邊的山水大陣的組成部分,血祭根本用不上。

那還有誰能用上?

廢話,當然還是鼠壤墳!只要給鼠壤墳獻上祭品,那麼鼠壤墳就會出手護住此處,配合山水大陣,用以抵抗妖魔。

而本來的祭祀過程,也就是之前那三隻來自鼠壤墳的八品妖魔取屬於自己的祭品的時候,被路過的張瀾和李啟給擋住了。

李啟和張瀾,這兩個多管閒事的,阻止了原本的祭祀過程!

這直接導致了廣陽城方面措手不及,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廣陽的那位司馬大人,他不是不理軍務,實際上不供給軍糧,甚至扣押白犀軍主將,這些事情恐怕他都知道,只是他沒有預料到會有路過的人救下這十萬人!

那麼,幫助李啟的王柏煙,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什麼人才會來幫李啟?

李啟做了什麼,值得一個陌生人前來幫忙?

李啟做的事情,就是和廣陽城官府作對,很明顯,綜合鼠壤墳的事情來看,再看王柏煙的做法和勢力,他也是和廣陽城官府敵對的人。

他幫助李啟,是因為察覺到了李啟此刻做的事情,所以,他也要救下這十萬人。

李啟現在回想起來,此人難道真的一次性拿不出三十萬石嗎?他掌握著那個小世界的入口啊,就算不被天道所喜,無法在那裡種植或者培育糧食,可是如果他願意真的願意付出一些代價,頂著那個小世界的天罰,搶總能搶出三十萬石給李啟吧?

但這一切都沒有,他讓李啟為他溝通天道,拿到了那個世界的許可,然後再給了李啟糧食。

這一切說明了什麼?

他的道途!

他的道途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否則他沒有理由不去做。

再結合一下王柏煙身邊那種給人若有若無的拘束感。

李啟一下就豁然開朗。

人道!王柏煙是人道九品!他是人道的人,而且恐怕知道巫神山的存在,否則不會一直對自己強調重複“真正的巫覡”。

這所謂的強調,其實就是在暗示李啟!

因為他認為,只有巫神山嫡系,才算得上‘真正的巫覡’。

那麼,從動機來推測,他幫助了李啟救下這十萬人,結局會是什麼?

鼠壤墳沒收到祭品,選擇袖手旁觀,不願意出動,廣陽城就必須要直面吞天妖巢的力量。

而王柏煙在這樣的對峙中,肯定也有屬於自己的圖謀,儘管李啟不知道,但光是那個人道背景,就已經能讓人意識到是什麼了。

先前各種支離破碎的線索,譬如廣陽司徒虔誠信佛,金浪門的小世界,自己在路上遇到山水大陣的特殊情況,還有那座五級浮屠上的三尊佛像。

中間那的一尊,狀若鬼王,恐怖莫名。(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一思考,這這是說什麼?聯想一下自己在上個世界聽說的很多東西,譬如……佛分三世,分為過去,現在,未來三世。

位於中間,也就是現在佛的那一尊佛像,狀若鬼王。

什麼樣的佛像會故意設定成這種模樣?而且自己還看見了,那下面擺放著的諸多寶器,還有嘎巴拉碗這種東西啊。

以前李啟都已經快把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給忘掉了,因為很多在這裡都不能成立,許許多多的謬誤導致根本不能在這裡使用。

可是,如果套用三世佛這套說法的話,再聯絡一下此刻的場景的話……

現在,在這一個金身佛光下,所有的線索全部串聯了起來,組成了隱隱約約沉在水底,雖然依然模糊,卻能夠讓人察覺到水下的陰影。

李啟在察覺到這陰影的瞬間,立馬就選擇了撤退。

是,他是留了有後手,但此刻還是跑路要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起碼不能待在這裡!

身在局中的時候,想要破局,第一件事就是跳出局外。

李啟才不想和別人下棋,能用盤外招,他絕對不會和人對弈。

而在一旁的張瀾,聽見這話,雖然他不知道李啟想到了什麼,但仔細想想,剛剛那爛人說在等自己死,李啟又說著是七品佛光的特徵。

儘管他依然不知道佛光是啥,佛又是啥,但他聽得懂七品兩個字。

或許是有七品存在站在背後?

張瀾也頓時感到頭痛起來,他也不做多停留,再次用力,一把把張代祿砸進了地裡,他也迅速撤退。

既然決定了脫離戰場,他也不耽擱,八品武者的速度比老馬還快,他直接一個爆退,迅速撤出。

然而,就在他離開戰場之後,正感覺自己安全了的瞬間。

武者的本能和第六感,讓他立刻定在了原地。

戰慄感席捲了他的頭腦,這讓張瀾立刻停下,然後衝著遠處的李啟大喊:“停下!停下!”

可惜,聲音傳不了那麼快。

這讓張瀾急了,他直接揮劍,一劍斬出劍光,藉此傳訊。

劍光璀璨,哪怕是在白天,也耀出了一片燦然的藍光。

李啟也看見了劍光。

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張瀾在提醒自己,但不知道是提醒的什麼。

有人來了?

還是說別的什麼?

不過,李啟很快就知道張瀾在提醒自己什麼了。

因為,他看見了,在張瀾離開之後,四周這一圈,突然升起了無數的氣。

這些氣……非常的混雜,有妖氣,人氣,山氣,水氣,五行之氣,八風之氣,地脈之氣,四時之氣,天地之氣等等等等。

天地氣交,萬氣混康!

萬氣浮空上,千光合太微,霄間有華蓋,虛裡披霞衣,一層許多氣組成的光幕,從四周升起,像是蚊帳,又像是華蓋,更像是……捕魚用的漁籠網。

佔地極廣,約莫方圓十里的範圍都被蓋住了。

恰好,張瀾剛剛一步踏出這漁網之外,他踏出去之後,觸動了什麼開關似的,讓那道籠罩四周的天幕升起。

但張瀾踏出去了,可是白犀軍,十萬百姓,還有李啟,老馬等等,都被罩了進去。

這時候,一個聲音憑空響起。

“正劍宮一向與百林國交好,所以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望你日後好自為之,去吧,以後不要再行這般目無法紀之事。”

很顯然,這話是對張瀾說的。

張瀾出身正劍宮,這位突然而來的不知名存在,似乎正是因為他的背景,所以選擇了放了他。

所以,在張瀾主動走出去之後,這位天幕的持有者才啟動了這一切。

而身在其中的李啟,則抬起了頭。

他騎著老馬,飛在空中,仰頭看著天幕。

那聲音,他聽過。

在那五級浮屠之中,他和這個聲音交流過。

七品大能,廣陽司馬!

這個b,不是沉迷佛法嗎?!

怎麼跑這裡來了!?

剛剛整隊完畢的白犀軍,聽見這個聲音,頓時慌亂起來。

那副將馬上以軍禮待之,接著朝天吼道:“司馬大人!列將軍在何處?是否在廣陽城?他走前給我等發下軍令,護住百姓撤離,現在這番景象是為何啊?!”

天空中,那聲音卻冰冷的說道:

“列克敵大逆不道,假傳軍令,抗命不從,已經被我削職押入大牢,等待發落,現在白犀軍由我指揮,眾軍聽令,調轉方向,後隊作前隊,前隊做後隊,朝東南方前進,回廣陽城軍營,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副將聽見這話,愣住了。

他所崇敬的上官,白犀軍真正的將主列克敵,果真和李先生所說的一樣,被押入大牢了,理由是抗命不尊?

天上的聲音見副將呆住,催促道:“為何呆住不動?速速執行命令,回軍之後論功行賞,白犀軍下一任將主非你莫屬。”

但副將卻沒有動,反而昂頭來,咬著牙問道:“司馬大人,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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