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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件事真正的作者此刻正在天上,騎著龍駒飛馳而過。
王柏煙在一旁跟著,驚訝無比,對李啟說道:“哇哇哇,李兄,我還以為你是個講道理的人,會下去一一審問盤算,最後才給出一個公正的判罰呢,怎麼直接就殺了?不符合你一貫風格啊。”
李啟在老馬身上,搖了搖頭,說道:“那皇宮之後死氣瀰漫,人人自危,戰戰兢兢,我們飛行過來一路,這個世界民不聊生,枯骨遍野,十室九空,到處是戰場的痕跡,足以見得發生了什麼。”
“但我們到了皇宮之後,這裡卻富麗堂皇,奢華至極,外面一座大城的人口都比不過皇宮的內侍,證據確鑿,所以沒必要糾結什麼,殺了乾脆。”
“還真是底線分明啊, 那之後你準備怎麼做呢?”王柏煙又問。
李啟則立馬安排說道:“這邊的軍糧庫房,我已經找到了, 裡面糧食足夠, 整整有百萬石, 應該是整個皇宮數個月的花費,我拿走三十萬石, 剩下的留給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然後,這個世界南洋海島之上,此方天道給你規劃了範圍, 你在那邊種你的糧,挖你的礦,不會受到阻礙,但不可踏出外部一步。”
李啟說著情況。
但王柏煙卻眯起眼睛:“等等, 你怎麼知道的?”
李啟回答道:“我問了這裡的冤魂,得知了糧倉所在,至於南洋小島,是此方天道在冥冥中告訴我的。”
王柏煙聞言, 沉默了半晌。
過了一會, 他才開啟摺扇,一邊跟著李啟飛行,一邊感嘆般的評價道:“……不愧是真正的巫覡啊, 這就是祝人嗎,溝通萬物,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天道, 還是各路地祇, 甚至是已經失去神智的鬼魂都能溝通, 真是讓人咋舌的力量。”
“王兄,你可是感慨了兩次真正的巫覡了。”李啟扭頭看向王柏煙:“你在暗示什麼?”
“沒什麼, 就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而已, 畢竟, 我是頭一次看見鄉下野巫之外的巫覡呀。”王柏煙說道。
李啟不置可否,沒有再說話。
沒必要說什麼, 他暗地裡當心即可。
李啟從未相信過此人。
那麼,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李啟下到下方, 用芥子袋裝好了自己需要的糧食,王柏煙則得知了自己允許種糧的那座南洋小島。
他很高興的把那座小島起名叫“小蓬萊”。
這讓李啟多看了他兩眼, 但也沒有多聒噪什麼。
這個小世界的後世有傳聞, 海外有蓬萊仙島, 其上有仙人,神通廣大。
仙島上靈米,仙果,神草,不計其數,然而孤懸海外,絕不踏出島半步,所以世人皆無所見,只有海外迷失之船,在運氣下可能撞見。
但是見到的人實在太少,或許只是傳聞罷了。
雖然誅滅了暴君,但李啟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揚名,所以從頭到尾,這個世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只是留下了仙人的傳說而已。
或許,很多世界的傳說,就是這麼蔓延開來的。
且不說那些,王李二人也沒耽擱,做完事情後,他們則迅速的走出了這座小世界,緊接著便分道揚鑣。
王柏煙去忙金浪門遷徙種糧之事,李啟則馬不停蹄的趕回白犀軍所在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順利的讓李啟都感覺到特別奇怪了。
自己居然沒有受到半點阻礙,就這麼順利的拿著糧食回去了。
但是,順利是好事,總不能強行給自己找事做吧。
告別了表現的奇奇怪怪的王柏煙,李啟拿著糧食,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
李啟騎著老馬,在天空疾馳。
他一邊走, 一邊盤算著時間。
大概三個時辰之後,自己就能趕回白犀軍所在的地方。
這麼走一趟,前前後後,一共也就去了二十多個時辰,也就是兩天多一點時間,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問題。
只是飛著飛著, 老馬的速度慢了下來。
“律律!”老馬吐著舌頭,回頭看著李啟,眼神淒涼。
李啟一眼就懂了他是什麼意思。
這二十多個時辰,老馬基本上是馬不停蹄的在奔走,先趕去廣陽城,再到處奔跑尋找糧食,然後又在那小世界奔跑了一夜,然後出來又馬上繼續跑到現在。
他快累癱了。
“好好好,咱們休息休息!”李啟看見老馬這般模樣,頓時羞窘。
他連忙讓老馬從天上下去,落到地面去休息一會。
百越地面多山,在天上看不覺得有什麼,下面的起伏看起來也並不高,但落到地面,立馬就能感受到崎嶇的山林帶來的觸感。
這種低矮丘陵都是如此,天上看好像很平坦,下來用雙腿走走,那就知道什麼叫痛苦了。
在這種地方,在地上趕路那是真不容易。
好在老馬會飛。
如果真得在地上奔跑的時候,需要前進的距離最起碼翻一倍,甚至可能兩三倍。
在地上趕路是需要一直繞山路的,在天上走直線就行了。
但不管怎麼走,老馬已經跑了二十個時辰了,鐵打的馬也該累死了,龍駒也頂不住這麼壓榨的。
老馬對他而言,不是坐騎,而是朋友。
他都跑了二十個時辰了,休息一會也是應該的,畢竟李啟也知道,老馬不是偷懶,而是確確實實累了。
只是,有些擔心啊。
耽擱這一個時辰,雖然理論上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總是有些擔心瀋水碧那邊的情況。
李啟想著這些,然後從芥子袋裡拿出老馬的食料,都是些幹豆子,雞蛋,帶著一些金不喚友情提供的靈花靈種之類的東西。
八百朵靈花,到現在都沒吃完呢。
在盆裡拌勻之後,就算是給老馬做完飯了,李啟坐到一旁,等待老馬吃飯,休息。
坐了下來,既然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那李啟就開始了日常的讀書時間。
學習就是修行,須得日日不綴才能有收穫。
老馬吃飯,李啟讀書,陽光斜著從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在丁達爾效應下形成了漂亮的光柱,與林蔭形成了明暗對比。
百越的山林之中,李啟竟然獲得了難得的靜謐時間。
不過這世間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小會,李啟就感覺到有一股妖氣在朝著自己靠近。
是那種,很清新的妖氣。
沒錯,妖氣也可以很清新,畢竟妖只是一個型別的修行者而已,真正會有煞氣與血氣那種汙穢感覺的,一般叫做魔。
說起來,李啟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那麼多動物,卻可以被統稱為‘妖’,是誰造成了這樣的統稱?
總不能大家突然就約定俗成吧?
龍族的修行者,人族的修行者,乃至於一些天生異種,或者天地精靈之類的東西,都不會被叫做妖,也不會有妖氣。
但偏偏那些普通動植物修行的,就會被叫做妖,而且他們身上確確實實會有“妖氣”這麼個東西存在,哪怕他們修行的是其他道途的功法,也會有妖氣。
這一點,真的是非常奇怪,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存在註定了這樣一般。
但李啟書讀的還不夠多,所以不知道答案。
閒話少說,卻看李啟停止讀書,看向了妖氣的來源。
這妖氣很微弱,很清新,像是那種剛剛成精的小妖。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隻蝴蝶,正在很努力的拍動翅膀,朝著自己飛過來。
“蝴蝶?這可真是稀奇。”李啟有些驚訝。
比起那些獸類,植物成妖更加稀奇,而比植物更加稀奇的,那就是蟲類了。
蟲類大多壽命短暫,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很多蟲子連冬天都見不到,更別說還有蚍蜉,朝生而暮死,成蟲的壽命只有幾個小時。
蝴蝶這東西也是如此,從毛毛蟲到蝴蝶,整個過程也不過一兩個月罷了,有些品種比較長久,但也只有一年的壽命而已。
能夠在這麼點時間裡成妖,可想而知有多難。
李啟能夠看出,這隻蝴蝶妖應該修行了一些時日,已經擺脫了自然壽命的限制,估計能活了五六年,已經開靈,馬上就可以化形了。
蟲類在前期的修行速度一般都很快。
倒不是說有什麼特殊能力或者種族天賦,主要是慢的都老死了,只有天賦異稟修行的快的,才能活到開靈。
倖存者偏差而已。
“嗯?怎麼有傷?這傷斷了你化形的道路?”李啟突然皺眉,他看見了這隻蝴蝶飛過來是求助的。
“原來如此,蝴蝶本就修行不易,今日讓我碰見了,便幫你一把。”李啟說道。
然後,他抬手,讓蝴蝶靠過來,可以停在他手上。
那蝴蝶妖本就已經開靈,只是尚且不能化形而已,明白了李啟的意思後,它立刻落到了李啟的食指。
李啟檢查了一番,發現這蝴蝶是精氣被吸取的太多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李啟發現病因之後,還是繼續繼續治療。
“初春值雨,此水帶春陽生髮之氣,然而卻又和梅雨相合,溼熱燻蒸,人感其氣則病,物感其氣則黴,於人無多少益處,卻對蟲菌一類最好,正所謂春雪水生蟲易敗,便是這個道理。”
“你敞開內腑,此時雖然不是春天,沒有天地自然的梅雨,不過我以蒼龍神氣之生機,人身小天地之春氣而合,生出春水來,如此便能補全你的缺損的精氣。”
但是李啟一邊製作著春水,一邊補充道:“只是你要注意,不要吸收的太多,留下一部分損傷自然癒合更好,“損”乃損則益柔之象,故自然之中,非無損焉,身有損,才有生,一損一生之中,便是代謝,亦盛衰自然之道也。”
那蝴蝶正在飲水,將李啟製造出來的純水吞服進體內。
然後,它聽見了李啟的話。
蝴蝶一愣,身後的不斷扇動保持平衡的翅膀都停了下來,整隻蝴蝶都摔了下去。
“嗯?”李啟疑惑。
然而卻見一陣靈光,四周有靈氣散開,那小蝴蝶竟然突破了,化作一枚蛹,其中生機盎然,似乎在孕育著什麼。
好像是一瞬之間悟通了什麼,底蘊足夠,又有李啟的春梅之水相助,這一下,便讓她化形成功,變作了一枚蛹。
李啟先是驚訝,而後大笑:“哈哈哈,蝴蝶化形,便是由舊化初,推陳致新之舉,幼蟲化作蝴蝶,蝴蝶又成妖化形為其他天生靈智之物,一概如此,看起來你底蘊已經足夠,被我一句點化,真正成妖了,不錯,不錯!那我便再助你一把!”
說著,李啟調動人身小天地的四時之氣,說道:“舊體更新,猶如四時更變,必順四時而調寒暑,我以四時之氣,為你奠定根基。”
李啟連續兩段幫助,恰好到處,沒有過猶不及,也沒有幫助不及,正好催動變化,蛹直接就破繭而出,從中生出一個小女孩來。
小女孩約莫十二三歲,剛好是讓人垂涎欲滴的青澀模樣,又是蝴蝶化形,自然美麗非常,後背還有滿背的蝴蝶翅膀紋身,看起來是收進了身軀,化作了這般模樣。
只是她剛剛化形,所以渾身赤著,不著寸縷,看的李啟連忙捂住眼睛。
非禮勿視。
那小女孩化形成功,驚喜莫名,連忙跪拜,對李啟叩首:“多謝恩公點破迷津,又助我化形!我……我……”
只是,她才化形,一無名字,二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一時之間卡在原地,只是激動的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停,你先穿上衣服再說話。”李啟卻不許她再說下去,慌慌張張的拿出自己的換洗衣物,扔給那隻蝴蝶。
但這時候,李啟卻突然感覺到。
等等,這蝴蝶,身上有一股特殊的線連在身上,正在抽取她的精氣?
那蝴蝶化形的小女孩把李啟的衣物披在身上,像是披風一樣把自己包了起來。
然後,她再度叩首:“多謝恩公!不勝感激,我,我不知該說什麼,只求恩公賜名,願此生銘記,不敢相忘!”
但李啟直接打斷了她:“等等,先別說那些,你身上為何會有這根線?這是山水大陣的線,你在這附近可曾看見有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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