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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就走,李啟雖然在考慮階段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一旦考慮完畢之後,在執行階段都是非常果斷的。
十來萬人的性命耽誤不得,早去早回,還是快些吧。
於是,他簡單的餵了喂老馬,告別了瀋水碧,然後就快速觸發,前往廣陽城了。
廣陽城,李啟去過,不過只是簡單逗留了一下,補充了一下物資就走了,距離此處鎮關約莫一千五百里左右。
按照這個世界人的平均身體素質,加上大部隊肯定會拖延行進時間,這一千五百里得走上十天左右。
一天能走一百多里,說實話這速度已經非常嚇人了,這還仰賴於人人都有功法,哪怕是農夫也有,所以才能維持這種行軍速度。
不過對於李啟而言就沒那麼麻煩了,老馬修行了不群歌之後,已經能日行兩千裡,只要五個時辰就能趕到廣陽城,折返回來,日夜兼程也不過十個時辰而已。
既然明天就能回來,那自然不必計較太多。
李啟收起自己的東西,拍馬趕去。
一路上自然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畢竟他的修為已經不算淺薄,尋常妖物或者劫匪也不太可能去找他的晦氣。
他的目的地是廣陽城。
廣陽城,百林國的一座州城,大小類似澧州州城,太守居住此處,統帥一州,同時也負責鎮關的防備事宜。
鎮關將士的軍餉糧食,自然也是由廣陽太守擔任主官,廣陽司馬負責具體執行和安排。
一路風馳電掣,有雷影隨行,老馬身上的真龍血脈在不群歌的加持下,一路火花帶閃電,在天空中撕扯出一道道祥雲與青雷。
雖然看起來很酷炫,但這實際上是功力沒到家的體現。
真龍行於天,雲從而隨,雖過卻無痕,完全無法察覺他的行動。
像老馬這種巴不得別人都知道他在哪兒,屬於是落了下乘了。
一路不停,同樣也一路平安,五個時辰後,飛快的趕到了廣陽城。
五個時辰過去,天色已暗,此刻已是晚上。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李啟肯定會休息一晚再去拜訪,不過事關十數萬人,當下也顧不得那些了。
廣陽城這種大城,是不允許有人飛進去的,所以李啟直接落下,牽著老馬,快步前進,前往司馬府。
軍司馬之職,掌一州之軍士、及其眾車馬、兵甲之戒令,辨六馬兵甲之屬。
實際上,就是一州兵馬的總司令,掌管一州的軍士行動,負責他們的後勤,同時還具有人事權,能夠‘辨六馬兵甲之屬’,也就是可以自行提拔人才。
可以說是權力極大,威勢極旺,作為一州之地的軍事長官,三司之一,可謂是和數人齊平,只遜於太守。
所謂三司,便是司馬,司徒,司空。
司,其實就是“負責”的意思,‘司’字後面的那個字,直接代表了該官職具體負責的地方的權責。
司馬掌握軍事的後勤,補給,人事調動,對外征戰,對內守備等等職責。
司徒負責建邦之土地之圖與其人民之數,也要編纂教典,分發官職,稅收,財經,是常規官職系統的核心,有監察舉薦各地官員的職能,同時負責民生的具體政策制定實施這一塊。
司空,則是負責基建,農民度地,道路修建,水利維護,城市規劃,工業技術儲備這些基礎工程建設,都屬於司空的職權範圍。
這三者並稱為三司,直接對太守負責,除了太守之外,這一州之地的權勢頂點便是他們三個了。
據李啟所知,這三人,除了司徒是因為聰敏機智,才能出眾,所以以八品修為擔任,其他兩位都是七品。
大晚上的去拜訪一位七品強者,同時還是高官,李啟自然不會毫無禮數的就直接上門。
還是得備一些禮物才是。
禮物的挑選就有些講究了。
送太貴的,李啟送不起,他也沒錢。
也不能隨便糊弄,不然搞得臉上不,說不定還得被人趕出去。
過去的路上,李啟思考了一下,然後在城外,自己手採了一些‘古終’,捶打成簾,然後進城之後找了裁縫,花了幾十錢讓其編織成簾。
木棉布皂帳,名曰“古終”。木棉布質厚於綢,暖即過之,宮幃中所以用此者,乃寓崇儉之意。
此物乃有典故,曰“帝用古終,皆崇儉也。宮幃中猶有崇儉如此者,士庶之家宜知節矣!”
這樣一來,禮物備上了,又拍了馬屁,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一來,自己上門求籤字那多半也沒什麼問題了。
東西都考慮好了,那麼就剩拜訪了。
李啟牽著馬,一路走到司馬府。
廣陽城的夜生活也相當豐富,李啟一路走來,雖然已經是夜晚,但整個城市燈火輝煌,酒肆在街,不時有行人遊屐入城,山色湖光,帶於眉宇,烹魚煮筍,盡飲縱談。
不過,有人享受,自然也就要有人幹活。
一路上,各路小販肩挑手搬,不斷給城內運輸物資。
廣陽城人口足有百萬,每日消耗不計其數,自然也需要無數人來負責每日的物資運輸和搬運,小販和各家店鋪,也要透過零售來將物資分發出去。
李啟還經過了一個奇景,卻見一個大戶人家,在門口立了一根巨柱,柱子上有篷布,給下方行人遮陰擋雨,還有一聚水符,不斷凝練水柱噴出,提供免費清水給柱下行人使用。
巨柱高二十丈,上書:“張家福地”,巨柱上雕刻蝙蝠,數以萬計,所以往來行人又稱其地為“萬福來朝”,是這大戶人家為自己積德祈福之地。
只是李啟經過的時候,柱下乞兒數百,密密麻麻,惡臭撲鼻,爭搶清水,在柱下躲避風雨,半點看不出‘褔’字,早已變成了乞丐窩。
李啟有些奇怪,這廣陽城怎會有如此多的乞丐,便詢問四周小販。
小販聞言,一邊手裡炸著小吃,一邊笑著對李啟說道:“鎮關那邊最近撤來難民無數,有些找到生計過活了,有些做不了事,那自然只能聚在這塊咯。”
“難民無數?鎮關那邊發生什麼了?”李啟好奇問道。
那小攤販看起來也是個健談的主兒,他們回覆道:“官人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個城裡擺攤的,哪裡知道鎮關發生了什麼?只是聽人說,鎮關那邊,那些軍爺都撤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不少逃難的,這幾天還好些,前半個月,城裡城外全都是人,烏泱泱的,現在就只剩下些叫花子在討飯了,噢,宜春樓那些地方也多了不少新的小娘子,官人看你也是獨身,不妨試試,價錢可低了。”
“別談那些了,你給我來兩串豆腐,再炸兩串包菜,對了,還有這虎皮雞蛋給我來一個,雞爪子也來點,對了,按你這麼說,這麼大的事情,司馬府那邊都沒出什麼告示?”李啟點了些炸串,又好奇的問道。
“司馬府能出什麼告示,那司馬大人這些天一直往天寧寺跑,搞不好連公務都沒處理咯~。”那小攤販嘻嘻哈哈的說道。
“這種事你都知道?”李啟大為驚訝,他就是隨口一問,看看有沒有官府告示之類的,結果這小攤販知道的這麼多啊?
他當縴夫,在社會底層的時候,可從來不清楚這些,能看兩眼告示已經很不錯了。
“唉,管人是剛來廣陽吧?這可不需要我去打聽,你問問滿城的人,誰不知道司馬大人篤信佛法,基本就住在天寧寺了。”小攤販一邊給李啟炸豆腐,一邊說道。
而李啟,則突然皺眉。
等等,佛法?天寧寺?
佛門?沃日,這可沒聽說過啊。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幾乎都忘了還有佛門這個玩意兒了。
書上倒是有說,在天下極西,有無上無量佛國,但因為離得太遠李啟基本當故事看。
而現在,在這巫神山的勢力範圍內,居然有一國州城司馬篤信佛法,還把寺廟開到這裡來了,這事兒可不是尋常啊。
“官人這幅模樣,是沒聽說過吧?我之前也沒聽說過什麼寺廟啊,佛法什麼的東西,不過他們自稱和咱們常見的巫覡神婆沒什麼兩樣,都可以給人治病,祈福什麼的,後來也就沒人管了,反正也不做什麼惡事,時常還會來城裡佈施什麼的,就連我也吃過他們的佈施的菜呢~。”小攤販嘴碎的說道,還是一臉笑容,非常陽光。
小攤販又補充道:“我估摸著就和那些道士差不多,都是外邊兒來的,只是他們比道士強多了,那些道士整天就蹲在山裡,偶爾露面也是一副死人臉,太不喜慶,比不上那些大光頭,一個個慈眉善目,笑呵呵的,對誰都親切,治病也不要錢。”
一邊說著話,李啟一邊詢問著那所謂天寧寺的訊息,等到炸串炸了出來,李啟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他把錢付了,牽著老馬,準備離開。
他還是準備去司馬府看看。
據這個小攤販說,那天寧寺,是約莫十年前來的。
最開始,是一隊大和尚來的,一個個乾瘦乾瘦的,自稱是苦行僧,任務是要踏遍天下,傳播佛音。
這一隊乾瘦乾瘦的和尚,約莫四五百人,但是他們只留下了一個在這裡,剩下的沒怎麼逗留,飛快的離開了。
據他們所說,踏遍天下是一個艱鉅的任務,所以耽擱不得,只會在他們認為‘有緣’的地方安排一個苦行僧,在這裡傳播佛法。
這個苦行僧,自稱禪智,留在這裡傳播佛法,但他也沒有一開始就去傳播。
這個留下來的禪智,他先是四處‘化緣’,名為化緣,實際就是乞討,有人看他乾瘦乾瘦的,就施捨一些東西給他。
而他則會留下一些東西作為回報,例如一些手寫的佛經書頁,或者連書頁也沒有的時候,就坐在人家門口唸一段經文,說是為主人家祈福。
這般作風還是很讓人有所好感的,畢竟雖然大部分乞丐也會說點吉祥話什麼的,但都沒有他身上那種沉靜溫潤的氣質,雖然乾瘦年邁,但眼神卻依然溫潤如水。
況且,那些早就聽膩了的吉祥話,也不如那種給人感覺玄奧神妙的經文好聽。
就這樣過去了一段時間,這些施捨過的人家中,有一家突遭橫禍,有兇鬼夜闖家宅,欲要奪人性命,吸人精血。
但是兇鬼剛剛進入門戶,就只見那家人的房屋金光大作,有梵音陣陣,轟然作響,兇鬼當即哀嚎一聲,喪失了抵抗力。
後來當地除魔司趕到的時候,驚訝無比,於是此事就傳開了。
這下,整個廣陽城都知道了,一個名字是禪智的和尚,有真本事,只要施捨他一頓飯,那麼他就會庇護你,為你祈福。
一時間,禪智到處去和人解釋,自己是法號,不是名字,而且他也不配稱之為和尚,最多叫個僧侶。
但廣大群眾可不管這點,他們不知道和尚和法號是什麼意思,但他們知道禪智是有真本事的人,紛紛請禪智吃東西,各種山珍海味,珍惜食材都送到他嘴邊,大戶人家們紛紛請禪智來做客,要為他大擺宴席。
然而,此事過後,大家卻都發現自己找不到禪智了。
他足足消失了半年,等到禪智熱潮停歇之後,這才重新出現,而出現之後,還是在一家窮苦人家面前,繼續‘化緣’,讓對方施捨一些昨晚的剩飯。
那戶人家本就不富裕,吃的和縴夫時候的李啟沒什麼差別,非常的寒酸。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禪智。
但出於淳樸的善良,他們還是給了禪智自己吃的東西。
禪智吃完之後,一如既往的唸咒,祈福,留下一頁紙。
後來此事傳出,這頁紙被炒到兩萬錢,被一戶富戶買下,拿回去供奉,那家人也生活變好了很多,他們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禪智。
而禪智一天之後再度拜訪,希望能從他們家的房頂上取一塊木板。
那戶人家剛剛因此賺了兩萬錢,自然不會不取,連忙奉上。
禪智便收下木板,然後繼續每日化緣,一日一次,有時是去大戶人家,有時是去貧苦人家,絕不挑人,而且也無忌口,給什麼吃什麼。
按照他的說法,化緣,是因緣而起,他只不過是去化解掉這份前世緣而已,他上門的,都是前世與他有緣的人家。
但這次出現之後,他每次都會懇求對方給自己一塊木板,有人給了,他就收下,然後虔心感謝,如果不給,他也不說什麼,吃完就退下。
如此數年之久,他竟用收集來的萬家木板,在一片荒山上,蓋出了一座寺廟來。
那座寺廟,便叫做天寧寺。
第一百七十章 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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