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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焱君仍然是沒有拒絕這個要求,而是對李啟行禮後,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街道的禮物擺在原地,散發著一陣一陣的寶光,炫目非常。
可惜,沒有人膽敢去碰一下。
李啟看了一眼,眼睛被晃了一下。
好有錢。
只是,這一眼,他突然皺起眉頭,快步走了過去,走到了那口所謂的‘殘缺八品’的金氣上面。
那是一口長刀,整體混若天成,沒有絲毫鍛造或者鑄造的痕跡,甚至連雕飾都沒有,就是自然從一截枯木上長出來的一塊鐵片,如怒鱗漲開的蜥蜴一樣。
但偏偏這塊鐵片長成了長刀的形制,而且分毫不差,那一截枯木就成了刀柄。
這就是……天生神兵?
金氣鋒銳,沸如火光照夜,有赤白氣相遶,如蛟蛇向人,悍不可當。
只是有一絲殘缺,在刀尖處恰好斷開,導致了整體的力量下降了非常大一部分,不再完滿,就連鋒銳之氣都顯得挫了半截。
刀尖都不再圓滿,殺力自然折損大半,怪不得說是殘缺八品,這東西,比所有的九品法寶強得多,但遠遠及不上任何一口真正的八品法寶。
不過,吸引李啟的並非是這口金氣的力量,他暫時還沒有到被金錢或者法寶迷惑的地步。
萬鍾則不辨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
若不是正當途徑得到的東西,對他又有什麼吸引力可言呢?
真正吸引他的,是這口殘缺金氣上的缺口。
這缺口……怎麼看怎麼像,飄絮給自己的那把飛刀。
不對,不是像,而就是!
怎麼看都是嚴絲合縫,一模一樣,只要填進去,這就是一把完整的八品金氣,天生神兵,沒有絲毫的缺憾!
所以——!
李啟驟然驚醒。
金不喚,是在追殺一隻虎妖,原因和目的未知,為了追殺這隻虎妖,才會追到飄絮身上來。
飄絮,是一隻被追殺的虎妖死後,在屍體邊兒一隻路過的野狐狸,繼承了他的一部分魂魄,導致原本的虎妖和原本的野狐狸都死了,從中誕生了‘飄絮’這麼一個嶄新的妖物,繼承了雙方的東西,而其中就包括了這麼了這麼一柄九品之中堪稱極致的飛刀。
難道,當初想要追殺虎妖,追回八品金氣殘片的,就是金不喚?
金不喚之所以會在鬧市之中突然出手,是想奪回這把碎片?
那麼,此時此刻,他把這口金氣送給自己,看似是大方,實際上,是想試探那東西是否在自己手中?或者說飄絮手中?
送禮物,強迫自己收下,除了下馬威之外,還是試探?以及……埋下後手?
就為了自己這麼一點小心思……所以就做下如此惡事?
李啟深吸一口氣,四周的灰燼已經逐漸被風吹散。
金不喚……
你該死啊。
——————————
此時此刻,在金不喚宅邸之中的,金大少一邊把腿搭在桌子上,旁邊幾位美婢為他捶腿,他一邊詢問堂下跪著的醫者。
仔細一看,居然是曾經和李啟等人打過一個照面的那個醫者,曾經被乞牙喊過去給飄絮治病的那位。
不過和李啟有一面之緣而已,居然都被金不喚找了過來,當面詢問。
“所以,那人還有極其高深的醫術?”金不喚扣了扣耳朵,心不在焉的問道。
“回……回金少爺,確實如此,我之醫術與其相比,就好像啄花鳥雀,比之雲中真龍,差距不可以道里記。”那醫者顫顫巍巍的說道。
“有什麼水平?九品?對你來說,九品的醫道修士也遠比你這種不入品的強得多了吧?”金不喚繼續問道。
“小……小人雖然醫術不精,但門中還是有幾位入了品級的長者大師,目睹過許多入了品級的醫道手法,雖然神乎其技,只是比起那位高人,還是稍顯稚嫩……”醫者一邊抖一邊說,冷汗直冒,但不是緊張才出的汗。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十指都鑲嵌有細針,明顯是受過刑的,現在的冷汗,明顯是疼出來的,痛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噢?九品的醫者都比不上嗎?嗯,想來也是,司老再怎麼說也是八品,他的咒殺,想要化解,肯定也得是八品的醫者才有可能。”金不喚點了點頭。
“八品的醫者……還能指點焱君,估計是道醫雙修,倒也很正常。”金不喚思索著,自言自語道。
確實很正常,道門最初就在追尋長生久視,不老之道,不知多少年來,很多道門中人都一直致力於生命方面的的研究。
畢竟,道門的終極追求,就是逍遙永生。
長生不難,難的是永生。
就連一些動物植物都可以靠自己做到長生,不被外力影響就可以一直存在。
但永生就不一樣了,永生要的是不朽,是不會被殺死,不會病死,不會被束縛鎮壓,可以一直隨著自己心意的長存。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道門才開發了戰鬥的法門和治療的法門,不管是戰鬥還是醫療,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永生。
一位八品道門高人,兼修醫道,很正常。
只是……
金不喚眯起眼睛。
有道門的人存在,很正常,畢竟巫道並不敵視任何道統,對道門和妖族的態度都很平和。
哪怕是人道,巫道其實也並不是很敵視,一直都是被動抵抗的態度,而不是去主動消滅,只是人道侵略性太強,才顯得戰爭烈度在提升而已。
巫覡們認為天地萬物都是自然存在的,自己要做的是維繫平衡與和諧,而不是為某一方所用。
可是,什麼勢力,才會讓一位九品巫覡,身邊跟著一位八品道門強者作為護道人?
這組合也太奇怪了吧。
大鹿國有這種勢力嗎?
他不是大鹿國的?
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金不喚陷入了思索之中。
然而就在這時候,焱君從外面走了進來。
金不喚立馬翻身站起來,過程中還踢飛了一個姬妾,但他毫不在意,穿上鞋,整理了一下衣領,起身迎接:“啊,焱君,你回來了,怎麼說?他接受了嗎?”
“不,少爺,他沒有接受,禮官都殺光了,但他看起來卻一點變化都沒有。”焱君冷靜的說道。
金不喚聞言,卻嘖嘖稱奇,摺扇一打,誇張的說道:“哇,狠人啊,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毫不猶豫和本少對抗,但也可以坐視一百多人在他面前慢慢死去卻心無波動,說明此人道心甚堅啊,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不被其他東西動搖,真不愧是能讓八品強者護道的天才,也不知是哪門哪戶的徒弟?真有意思。”
他這麼說著,然後又問:“所以呢,焱君你的性格,如果他不接受,應該會一直等著才對,怎麼會突然回來?”
焱君則平靜的回答道:“李啟讓我前來邀請少爺,讓少爺前去他的住所,和他一敘,商談一二。”
“哈?呵哈哈哈!有意思,好,那我就去一趟,焱君你去休息,司老,咱們走一趟!”金不喚聞言,眉頭一挑,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邀請。
李啟邀請他?
真有意思,這次就是真正的直面了吧?
上次只能說是偶遇,這次才是真的正面交鋒。
金不喚很想知道,阻止自己追殺虎妖,湊出屬於自己的八品金氣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就在金不喚快步準備走出門的時候,焱君卻突然在背後說話了。
他語氣低沉:“少爺,那位前輩……”
金不喚擺了擺手:“焱君放心,你的功法漏洞,如果這次沒能補上,那我之後自然會拜託父親,尋到一位見識高深,不比那人差的道門宗師,為你補上。”
焱君作揖,表示感謝,然後目送金不喚離開。
他的目的就只有這樣而已。
瀋水碧上次的講解被打斷,讓他非常痛苦,不過金不喚承諾會為他補上,那就好。
————————
從金不喚的宅邸,到李啟所居住的客棧,不過一刻鐘的腳程。
如果要擺好架勢,弄出儀仗,六抬大轎把人抬過去,那時間可能翻個三五倍。
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見見李啟了。
不知道對方準備怎麼迎接他?
司老跟在他的身後,侍女也跟在身邊,金不喚加快速度,飛快的趕到了李啟的客棧。
只是,剛剛一踏入那條街道的時候,三人同時停了下來。
因為,三個人同時感覺到了,這條街的氣氛,和外界不一樣。
整條街,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滌瑕盪垢,氣象煥然,連空氣的味道都不同。
初次之外,四周恍若有無數目光,讓人感覺冷浹肌髓。
地面好像在微微發熱,太陽和天空的顏色也有些偏白,不像是平時那般模樣。
整條街,明明只是踏進來一步,卻讓人感覺來到了異世界。
“……以人身小天地重構區域陰陽,改天換地,顛倒四時,好手段,這是九品的人能佈置的出來?”同為巫道的司老有些心驚。
這是什麼天才?他可是到了八品才學會這一手的。
“有意思,這招有什麼用嗎?除了讓人覺得不舒服之外?”金不喚問道。
“能夠小範圍的操縱氣的流動,相當於提前佈置了主場,他在其中,實力能上升一籌,我們在其中,實力會下降一籌,一來一回,對付同階之敵,就相當於實力差了兩籌,幾乎可以奠定勝局,只是對老夫無用,若是公子不喜,我也可以現在就將這裡破去,不過是九品的人身小天地而已,破開不難。”司老說道。
“既然隨手可破,那便不必理睬,進去吧,就當是他給我們裝點了些許飾品。”金不喚大度的擺了擺扇子,表示無所謂。
司老點點頭,也沒有出手破開,不過,他補充道:“只是……少爺,平時以人身小天地佈置,也不會佈置成這種陰風慘氣的模樣,而是會更契合個人特質,是什麼人,外擴小天地就是什麼樣子。”
“我觀此人並非陰鷙之輩,正常來說,這小天地並非是這個模樣,他應當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你看,四周鬼氣森森,還有死者目光之意,應該是在譏諷少爺你先前所作所為無德啊,這樣也不破去嗎?”司老問道。
“無德?嗤,德行,是強者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弱者用來約束強者的。”金不喚嗤笑一聲:“用這般手段來埋怨我,倒像是個小婦人在怒嗔,無甚男兒氣,平白讓我看輕他,本少還以為他真就是半點不在乎死人呢。”
語罷,金不喚攬住侍女的肩膀:“走,咱們去見識見識,看看他除了這麼一個場地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一路上走過去,整條街依然無人,司老四處張望,似乎是正在檢視此處的玄妙。
他作為巫道八品,理論上是比李啟強得多的,說一句碾壓,應該什麼問題都沒有。
但此時走進來一看,卻發現,自己或許可以以力破巧,強行破開這改換過的小天地,但實際上……其中許多玄妙,他居然看不懂。
“這裡的氣……是怎麼變化的?”
“人身小天地為什麼會有這種‘雷轟鼎沸’之勢,而且還是潛藏在陰霾之中?這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態勢,是‘尋入針芥’,這是音律之法?不對,好像不是……那是什麼?”
“這……是月孤氣肅?不對,不對,不對!”
司老越看越是心驚,如此多的佈置,他能完全看懂三成,略懂三成,勉強能推測出三成,但還有一成,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懂了。
都是巫道,他可是有過奇遇的,身懷數個巫神山流落出來的術法,道成八品,自詡見識高深,但現在居然連一個九品巫覡佈置的態勢都看不懂了!
怎麼可能!
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一念及此,司老走上前,攔下金不喚:“少爺,當心,此處有些地方有古怪,有幾個點我只能以力破巧,但卻看不透具體。”
金不喚皺眉:“連你都看不懂?”
但沒有等到司老的回答,不遠處,李啟就從客棧的大門走了出來。
“又見面了啊,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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