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刺激的塔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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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伯特微笑著對佛爾思道:“快來,又不是頭一次參加塔羅會,害什麼羞?”
佛爾思有些無語:“我不是害羞,是你佔了我的床!”
霍伯特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還有兩分鐘就到三點了,萬一我沒來得及回到領主府怎麼辦?難道你忍心讓我站著參加塔羅會麼?
“而且站著參加塔羅會的風險太高了,萬一被人發現,偷襲我怎麼辦?”
他頓了頓又道:“我們是參加塔羅會,又不是幹別的事。”
佛爾思想想也對,但是她剛坐在床沿上,就又覺得不對勁:“誰讓你一直賴著不走的,伱剛才……”
“好啦好啦,馬上就到三點了,快躺好!”說著話,霍伯特輕輕拉了佛爾思一下。
佛爾思看了一眼座鐘,也確實快到三點了,便半推半就地跟著躺下。
看著窗外的太陽一會兒被雲彩遮住,一會兒又從雲彩中露出來。
霍伯特打了個哈欠:“真是個睡午覺好時候。”
佛爾思也跟著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面的天空發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外面,享受著此時的寧靜。
突然間,霍伯特握住了佛爾思的手,佛爾思剛要抽回來,視線卻被灰霧覆蓋,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青銅長桌的一側。
佛爾思抬了抬手,正準備對霍伯特說什麼,但突然反應過來,現在說什麼也不是時候,只好一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下午好!愚者先生~”“正義”奧黛麗跟佛爾思坐在同一個方向,她只看到了霍伯特抿嘴一笑,但卻沒有看到佛爾思的欲言又止。
所以她的打招呼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等奧黛麗打了一圈招呼,本次塔羅會正式開始。
“隱者”嘉德麗雅首先對最上首的“愚者”克萊恩道:“尊敬的愚者先生,這周還是沒有收到羅塞爾大帝的日記。”
克萊恩微微一愣,他明明在上週南科爾森舉行的採摘節上,還遠遠地看到過“神秘女王”貝爾納黛,她當時看上去不像是很忙碌的樣子啊!
稍微思索了一下,首先,克萊恩排除了對方已經沒有羅塞爾日記的可能,綜合之前的那些日記的內容,他懷疑是不是貝爾納黛接下來將要提供的日記十分重要,十分關鍵,或者非凡特殊,所以“神秘女王”才會猶豫?
應該是這樣!克萊恩大概心中有數後,才輕輕頷首道:“不用著急。”
接著他微笑道:“你們開始吧。”
然後克萊恩緊接著讓“世界”道:“我有兩件物品出售,層次都比較低。”
嘉德麗雅卻道:“層次低不代表沒有用,許多低序列的能力,甚至可以在序列5的戰鬥中扭轉局勢。”
“世界”輕輕點了一下頭,將“魚人袖釘”和“綠華”戒指的作用和負面效果講了一遍。
前者是克萊恩在狂暴海做冒險家的時候得到的神奇物品,可以自由地在水下活動10分鐘,身上會出現幻鱗,可以變得像魚兒一樣難抓。
後者是從秘偶恩佐那裡得到的神奇物品,可以治療不太嚴重的疾病和外傷。
這兩件神奇物品確實層次不高,但能力都不錯。
所以克萊恩加了一些溢價:“‘魚人袖釘’500鎊,‘綠華’1000鎊。”
“魔術師”佛爾思立即道:“我都要了。”
幾乎與此同時,奧黛麗也道:“我要‘魚人袖釘’。”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向十分謙讓的奧黛麗,此時卻一步也不想讓:“我加150鎊!”
佛爾思也感覺到,這幾次聚會以來,“正義”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甚至猜想過,這位貝克蘭德的貴族小姐,是不是奧黛麗?
不管是不是,此時佛爾思都不願意讓步:“我也加150鎊,800鎊!”
奧黛麗幾乎立即道:“我加200鎊!1000鎊!”
克萊恩都有點懵,他操作“世界”問:“你們是認真的麼?”
但兩位女士並未理會“世界”,佛爾思道:“我加300鎊!”
奧黛麗:“我加……”
“我加200鎊!”霍伯特趕緊道:“1500鎊!”
說著話他朝“世界”連使眼色,克萊恩會意,立即道:“成交。”
接著克萊恩心說: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件序列9層次的神奇物品,能賣出1500鎊的高價?“正義”和“魔術師”的表現不大對勁啊。
因為霍伯特跟奧黛麗公佈戀情的訊息,並沒有登報,所以克萊恩並不知道這件事。
其他成員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兩位女士為什麼要爭奪這個“魚人袖釘”。
為了避免新一輪的爭執,霍伯特乾脆道:“‘綠華’戒指我也要了,1200鎊!”
不用再使眼色,“世界”立即道:“成交!”
嘉德麗雅敏銳的感覺到:“皇帝”知道“正義”小姐和“魔術師”小姐為什麼發生爭執?他為什麼會知道?
“倒吊人”阿爾傑也意識到:這兩位女士因為什麼事情才發生的爭執?難道真的都是看上了著兩件神奇物品?不會吧,這不是多麼稀缺的神奇物品啊。還是說,她們在現實世界認識?在現實世界發生了什麼爭鬥?
此時佛爾思雖然沒有看向“正義”,但是她內心裡已經有所猜測:“正義”就是奧黛麗!她,她是“觀眾”,所以早就認出了我。
她看了一眼霍伯特:他知道“正義”是奧黛麗?難道只有我自己不知道這一點?
這時候奧黛麗也冷靜了下來,她先是說了聲“抱歉”,然後若有所指地道:“我實在太想擁有他了。”
在其它事情上她可以讓步,她可以做淑女,她可以展現自己的度量,但是在這件事上她一步也不願意讓。
佛爾思也道:“我也很想擁有他。”
對面的“月亮”埃姆林微笑道:“兩位女士,你們用錯詞了,是‘它’,不是‘他’。”
但隨即他發現,只有自己在笑,而且一旁的“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好的樣子。
阿爾傑抱著膀子:不會是,不會是這兩位女士在現實世界,共同喜歡上了同一位男士吧?
克萊恩也似乎猜到了什麼:這不像是“正義”小姐會做出的選擇啊,還是霍伯特逼她做出的選擇?呵呵,渣男!
霍伯特為了避免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立即對“世界”道:“你的報酬我準備好了,沒想到‘締造者’那裡竟然有你需要的東西。”
克萊恩自然知道,霍伯特說得是“古代學者”的魔藥配方:“我們單獨交流。”
建立了單獨交流的環境後,克萊恩才道:“‘締造者’知道從哪裡能獲得‘古代學者’的魔藥配方?”
接著他微笑著解釋道:“現在就差魔藥配方了。”
言下之意是,愚者先生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主材料,尋找魔藥配方是對他的又一個考驗而已。
霍伯特先是舒了口氣,接著發揚“人艱不拆”的精神,一臉無奈地笑了笑:“我明白,我也跟你的情況差不多。”
接著他道:“我從‘締造者’那裡,得到了‘古代學者’完整的魔藥配方。”
“世界”一愣,有些驚訝:“完整的魔藥配方?”
“我在得到配方的時候,也比較驚訝。”霍伯特實話實說:“我可以告訴你完整的配方,但因為配方的價值太高,你必須再付出點什麼,我們才算是對等交易。”
克萊恩認為霍伯特的要求十分合理,於是操縱“世界”道:“可以,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在未來你的一個幫助。”霍伯特道:“在‘締造者’的幫助下,我終於知道了家族詛咒的真相。
“那竟然是夜皇特倫索斯特留在血脈裡的復活手段!我在晉升序列2的時候,祂會在我的體內復活!”
克萊恩多少有些驚訝:真神果然是沒那麼好殺的!
他立即用“世界”問:“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也不知道。”霍伯特苦笑道:“因為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接著他又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特倫索斯特跟皇后‘美神’奧爾尼亞,改變了祂們後代的靈體和肉體……”
霍伯特把自己遇到的問題,並把自己父親曾經試圖用給自己更改命運的方式,對抗家族的詛咒,但現在自己命運卻已經改不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最後他道:“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如果需要你幫忙的話,你要幫我解決特倫索斯特。”
“可以。”克萊恩答應下來,然後“愚者”和“世界”的眼睛都盯著霍伯特:“你們這一支後裔,很像是時刻準備承載夜皇意識的克隆人!”
霍伯特以為自己聽錯了:克萊恩太不小心了吧?怎麼會說出“克隆人”這樣的詞語?
但緊接著霍伯特意識到,克萊恩正在緊盯著自己:糟糕!這傢伙在觀察我的反應。
他趕緊表現出少許的疑惑:“克隆人?那是什麼意思?”
克萊恩笑了笑:“沒什麼。”
在“世界”的視角中:霍伯特剛才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和躲閃。
而“愚者”則透過觀察霍伯特的星靈體,發現霍伯特剛才說謊了。
克萊恩刻印肯定的是:霍伯特也知道什麼是克隆人。
接著他想到:如果是從“締造者”那裡聽說的話,他完完全全可以大大方方承認,而他卻急著否認了這一點,說明他自己本身就知道,並不是從“締造者”那裡聽說的。
最後克萊恩想到:所以……呵呵。
他道:“到時候我一定會幫忙的。”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這小子竟然偷襲我!但我是在哪裡暴露的?他顯然比較篤定地認為我是穿越者。
接著他意識到:剛才時間比較急,我的處置很有問題,不應該立即否認,如果克萊恩真的是試探我的話,我已經暴露了。
於是他說了句:“你知道就好。”
克萊恩控制著“世界”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秘密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最深層次的機密,說得太清楚的話反而會有心理負擔,不如有需要再徹底說開也不遲。
同時他當然也知道,試探霍伯特的同時,自己也就暴露了。
不過現在在他眼裡,克萊恩只是一個身份而已。
如果需要的話,他完全可以製造一個新的身份,一個霍伯特沒有任何渠道知道的身份。
大不了不讓“世界”參加塔羅會就是了,霍伯特總不可能把克萊恩跟“愚者”聯絡在一起。
所以克萊恩覺得冒著這樣的風險試探霍伯特是很值得的,因為能跟霍伯特真正的知根知底,在一些事情上別人可以不信任,但卻可以完全信任霍伯特,沒必要再那麼束手束腳。
霍伯特則在心裡感慨:沒想到這次的塔羅會,一上來就爆了一層馬甲。
他也覺得這樣也好,至少穿越者這個共同的身份,在關鍵時候比“愚者眷者”這個身份更可靠。
但是僅僅到這一層也就可以了,對於克萊恩就是“愚者”,霍伯特就是“締造者”這層身份暫時還不能爆!不然參加個塔羅會的話,大家都彆扭。
克萊恩琢磨了一下,操縱著“世界”道:“特倫索斯特有什麼特別怕的東西或者人?”
霍伯特先是一愣,接著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思路似乎有點偏,總想著從命運、本身的途徑,以及特倫索斯特的佈置上尋找漏洞。
這是典型的“律師”思維,而克萊恩的方法,卻是典型的“占卜家”思維:自己不是目標的對手,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到他怕……也不能說怕,但是讓祂忌憚的人還真有!”霍伯特微笑:“就是之前我釋出的懸賞令的那個小男孩!
“但問題是,小男孩對我來說也十分危險,一個不小心,我也會……”
說到這裡,霍伯特多少有了些思路:“到時候可能會請你幫忙牽制小男孩,他目前只有序列4的層次,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對付。”
“世界”用沙啞的嗓音道:“沒問題。”
霍伯特挺直腰背,稍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背部,這段時間特倫索斯特的事情給了他不小的壓力,今天終於有了一個不錯的思路,身心放鬆了不少。
接著他請愚者先生幫忙,具現出了“古代學者”的魔藥配方。
等“世界”看了一遍配方,霍伯特又道:“我還要跟你發起一場交易,用‘暴君’牌換取一對福根之犬的眼睛。”
克萊恩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領主府見到的那名叫阿奇柏德的總參謀:“締造者”的屬下中也有“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他目前也要晉升序列3了?
克萊恩在稍一思索之後,就立即點頭道:“我在獲取非凡材料的時候,會盡量完成這筆交易。”
此時他多少有點後悔,剛才把話說得太滿了,對於非凡材料的尋求,就不能再透過“締造者”的途徑了。
霍伯特道:“好。”
他心說:對你來說,只要把格局開啟,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正在霍伯特以為要結束單獨交流時,“世界”突然又問:“你那裡有‘深淵’的相關情報麼?”
霍伯特一愣:“我這裡倒是有一些。”
他有些奇怪,克萊恩怎麼突然需要‘深淵’的情報?
接著霍伯特又道:“因為我的一些經歷,我甚至還有一些關於‘深淵’的實時情報,不過比較寶貴,需要進行交易。”
“可以,”“世界”道:“等結束了單獨交流後我會發起交易。”
前幾天他在處理雅各家族半神失控的事情時,遇到了阿蒙的分身,這讓他意識到要做一些準備,以免遭遇阿蒙分身的時候手忙腳亂。
克萊恩記得,阿蒙的分身能透過“深淵”進出“神棄之地”,雖然貝克蘭德郊區墓穴裡面的通道被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毀掉了,但不知道那些分身們還能不能以其它形式利用“深淵”?
另外他在羅塞爾的日記裡面,也看到過許多關於深淵的相關描述,早就對深淵目前的情況十分感興趣,也早就想跟霍伯特發起相關的交易了。
霍伯特笑了笑,克萊恩這是連債務都希望跟其他成員共同承擔:“好。”
兩個人結束了單獨交流,“世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嘉德麗雅就先對“皇帝”道:“我希望跟你發起一場單獨交易。”
大家都是一愣,又是單獨交易?
霍伯特從善如流:“可以。”
再次建立了單獨交流的環境後,嘉德麗雅才道:“我希望得到羅塞爾大帝是受到了怎樣汙染的詳細情報。”
在塔羅會上幾次關於羅塞爾大帝的情報交易當中,已經大概提到過關於他所受到的汙染來自舊日的情報,但並沒有做詳細的交流。
之前嘉德麗雅總覺得這樣的情報會涉及一些舊日的資訊,就算交流到了詳細的資訊,也帶不到現實世界。
但前幾天剛剛收到了“神秘女王”的信件,讓嘉德麗雅交易這方面的情報。
霍伯特也猜想到,這應該是貝爾納黛希望得到的情報,他有些奇怪,之前見面的時候,貝爾納黛為什麼沒有當面問?
想了一下霍伯特才明白過來,那個時候貝爾納黛代表的是要素黎明的首領,涉及到戰爭之後還要瓜分戰利品,在那個時候做這樣的交易,不是明智的選擇。
霍伯特考慮了一下才道:“我之前說起過,我們那裡有一些關於羅塞爾大帝的隱秘情報,所以對這件事情我還算是比較瞭解。
“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如果詳細描述的話,一會兒要去請正義小姐幫你做心理暗示,不能帶到現實世界。
“當然我也可以撿一些可以帶到現實世界的情報跟你交易,怎麼交易你自己選。”
嘉德麗雅幾乎沒有什麼猶豫:“我選擇可以帶到現實世界的交易。”
“沒問題。”霍伯特微笑道:“那麼剛好用掉在上次塔羅會中,你可以免費旁聽的那次機會,或者再次欠1000鎊的債務?”
“用掉那次機會。”
霍伯特“嗯”了一聲,琢磨了一下才道:“羅塞爾大帝之所以會受到汙染,就是因為在層次太低的時候,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知道了一些過於高階的資訊。
“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在非凡世界當中,有些事情僅僅只是知道了,就會受到汙染。
“另外就是,羅塞爾大帝所受到的汙染,目前沒有任何辦法徹底去除。”
在灰霧後旁聽的克萊恩忍不住想到:羅塞爾現在的狀態十分奇怪啊!並沒有像所羅門那樣復活,也沒有關於他是否還有未被破壞的陵墓的訊息,現在又加了一條,他身上的汙染無法被去除。
嘉德麗雅忍不住皺起眉頭:“你……我是說‘締造者’也沒有辦法麼?”
“目前沒有。”
“也就是說以後會有?”
霍伯特沒有做出任何承諾,只是道:“我們都知道,尊敬的愚者先生跟偉大的‘締造者’都在一步步奪回自己的權柄和力量。”
接著他道:“還有一個情報是,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我可能會尋求貝爾納黛的協助,尋找羅塞爾。
“現在我必須宣告的是,我們對羅塞爾沒有惡意,也請貝爾納黛能儘快提升自己,如果以她目前的實力,我們是不會找她幫忙的。”
對於這一點,嘉德麗雅多少有些驚訝:“締造者”好像就是“黑皇帝”,或者相鄰途徑的真神,祂,祂找大帝幹什麼?這聽起來就十分危險。
克萊恩也有些奇怪:“締造者”要找羅塞爾幹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找他不是為了交流感情。
霍伯特似乎看出了嘉德麗雅的顧慮,於是繼續道:“如果‘締造者’要對羅塞爾不利的話,祂就算什麼也不做,等他恢復了一定的實力後,羅塞爾也就徹底死亡了。
“而我們一直以來對貝爾納黛都展示出了足夠的善意,足以表明我們的立場。”
嘉德麗雅先是一怔,接著認真地道:“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兩個人的單獨交流結束,大家都注意到,隱者女士給人的感覺似乎凝重了許多。
奧黛麗十分好奇:他們剛才交流了什麼資訊?讓一向穩重的隱者女士,情緒上都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
佛爾思則琢磨:不知道霍伯特跟“隱者”在現實世界是否認識,有沒有見過面?
就在這時候,“世界”發起了新的交易:“我希望能得到關於‘深淵’的情報。”
嘉德麗雅回過神來:“我知道關於‘深淵’的部分情報。”
阿爾傑和埃姆林,以及“星星”倫納德也表示自己知道部分情報。
最後霍伯特才道:“我知道比較全面的情報,甚至推測到了目前‘深淵’為什麼變得那麼不正常。”
埃姆林皺著眉頭,看了“皇帝”一眼,似乎在說:你怎麼不早說?
在那場戰爭會議結束之後,埃姆林才琢磨過來:霍伯特就是“皇帝”!因為當時做戰爭策劃的阿奇柏德跟喬納森都跟“皇帝”有明顯的區別,最後想了一圈,也就只有霍伯特像是“皇帝”。
塔羅會的其他成員則都覺得這很正常,一直以來“皇帝”那裡的情報都是最完整的。
“世界”這時候才道:“我選擇跟‘皇帝’交易,你們有誰跟我一起交易麼?”
奧黛麗第一個舉手,佛爾思也不甘示弱,其他成員,就算是聲稱知道深淵部分情報的嘉德麗雅等人,也紛紛舉手,表示參與其中。
最後又是全員都願意跟“皇帝”交易。
霍伯特乾脆利落地道:“每人800鎊的債務!”
這個價格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其中欠債最多的是倫納德,已經高達4600鎊,但他對此並不擔憂,畢竟“皇帝”並沒有催債。
確定好價格後,交易開始。
霍伯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首先我們來說一下‘深淵’的概念,我們都知道深淵是一切墮落和惡意的源頭,是惡魔的居所。
“同時,據我所知,這也是‘惡魔’途徑,也就是‘罪犯’途徑序列0的名稱。”
灰霧後的克萊恩早就知道“罪犯”的序列0就叫做“深淵”,他心說:僅僅是這個資訊的價值就不止800鎊!
阿爾傑緩緩點頭:又知道了一個序列0的名稱。
要注意聽“皇帝”一些看似隨意的描述!嘉德麗雅在心裡再次提醒自己:這裡面往往蘊含著許多令人意向不到的資訊。
倫納德則奇怪:為什麼“深淵”跟‘罪犯’途徑的序列0是一個名字?
霍伯特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解釋道:“在我的理解當中,‘深淵’,嗯,我是指深淵這個地方,如果指這個途徑的真神的話,我會稱祂為法布提。”
奧黛麗等人迅速回想起了,之前所交易到的關於古神的情報,同時他們意識到,法布提真的是一位很沒有存在感的古神。
除了在塔羅會提及,在其它地方都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個古神的任何資訊。
“我理解當中的‘深淵’,是墮落和惡意,或者人類邪惡方面的實體化表現。”霍伯特道:“它不同於月亮和太陽,是真正的實體,但它確實能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
“就像是‘死神’,我們理解什麼是死亡,也知道死亡的具體意義是什麼,但死亡的概念其實依舊有些抽象化。
“畢竟我們只見過‘死’的過程和結果,卻沒有見過‘死’本身的模樣。
“而‘死神’就是‘死’的化身,是‘死’的實體化表現!
“同樣‘深淵’也是這樣,我們都知道墮落和惡意的過程以及後果,但是有誰能說清楚‘墮落’本身是什麼?
“因為這只是人類的一個概念,是抽象的,是在大多數人們口口相傳中的東西。
“‘深淵’就是這些抽象化的概念,在現實世界的表現,沒錯,這很像是對神靈權柄的描述。
“再聯想道‘罪犯’途徑的序列0的名稱,我們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深淵’這個地方,跟‘罪犯’途徑的序列0是一回事。
“祂們都有著共同的抽象意義,或許法布提力量的根源,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就來自‘深淵’。”
倫納德靠在椅背上,每次“皇帝”解釋這種概念性的東西時,他總有一種回到文法學院課堂上的既視感。在他的印象裡,“深淵”僅僅是一個稱呼而已,被“皇帝”這麼一解釋,這個稱呼背後所隱含的意義一目瞭然。
克萊恩則感慨:以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霍伯特看待問題的目光和思路,完全就是一個“現代人”的思維模式與神秘學思維模式的結合。
接著他在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霍伯特在穿越前一定是做研究類工作的,不然他不會喜歡做這種概念性的思考,就像我,我就沒有做太多這類的思考。
嘉德麗雅則回想到了自己知道的那些關於深淵的情報,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我掌握的情報,跟“皇帝”的情報比起來,就像是孩子的塗鴉跟一副世界名畫的區別。
霍伯特繼續道:“我不知道是宇宙的生物先有了惡念才有的‘深淵’,還是先有了‘深淵’,生物才有了惡念。
“但它存在的時間應該很早很早了,或許在宇宙形成之初,像是神性一樣的‘宇宙意識’也有一定的惡念,或許它的惡念形成了最初的‘深淵’。
“這裡我們不做進一步的思考,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些猜想。
“接下來我們再說到‘惡魔君王’法布提,之前我們做過一些交易,這是一名古神,具體祂是如何成神的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祂在第二紀早期就已經成神,主要是掌握著‘罪犯’途徑的非凡特性,至於祂掌握的其它途徑不得而知。
“不過據我觀察,祂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瘋狂,而且在第二紀時祂也相當收斂,所以我猜測祂掌握的其它途徑的非凡特性較少。”
曾經有過關於古神交易的成員,都沒怎麼產生什麼聯想,只有倫納德在心裡感慨:關於第二紀的歷史,在塔羅會的交易中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霍伯特在這裡突然頓了頓又道:“有一次我回顧自己所知道的第二紀曆史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知道對不對,還是那句話:僅供參考。”
他又停了一兩秒才接著道:“我發現,古神跟現在的神靈可能不太一樣。
“按照我得到的一些情報,第一塊褻瀆石板應該是在第二紀中後期時出現的,那麼在第二紀早期出現的八位古神,應該對成神的儀式沒什麼感念。
“而我參考‘門’先生的相關情報,對神靈而言,有沒有進行成神的儀式,似乎有不小的區別。
“在我的理解當中,成神的儀式所帶來的應該是位格的提升。
“比如就算是容納了唯一性,服食了晉升真神所需要的非凡特性,但如果沒有儀式的昇華,那麼祂依舊是一名天使之王。
“只有進行了相應的儀式之後,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神靈。”
奧黛麗微微一笑:霍伯特又開始他的褻瀆言論了。
倫納德依舊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描述:這未免描述得也太直白了,可是大家為什麼沒有任何人對此表示不適?
克萊恩則回想到之前得到的一些情報:難怪羅塞爾的日記當中描述說,“門”先生是最接近神靈的天使之王,原來祂距離成神就只剩下了一個儀式。
接著他又想到:祂為什麼不進行那個儀式呢?沒道理連唯一性和三份序列1都找到了,卻不知道成為該途徑真神的儀式吧?
霍伯特接著道:“古神在一開始的時候,應該都沒有舉行相應的儀式。
“這就很有意思了,祂們在能力方面比現在的真神豐富,比如‘毀滅魔狼’同時具備‘不眠者’和‘占卜家’途徑天使之王層次的能力。
“但與此同時,祂‘不眠者’途徑能力的位格,又比現在的黑夜女神低半格。”
一時之間,大殿裡變得十分安靜,大家倒是沒覺得驚訝,而是覺得“皇帝”這番解釋,以及他的思路很有意思。
嘉德麗雅深吸了一口氣:這番解釋讓我徹底理解了古神的概念,“皇帝”更適合去編寫教科書,在他這裡似乎一切模糊的問題都能有系統性的理解,彷彿連神秘學都不再神秘了。
佛爾思則在內心道:那麼也就是說,第二紀早期並沒有真神,只有用非凡特性堆壘出來的神靈。那個時代的瘋狂和無序,倒是能透過霍伯特的這一描述,讓人有種直觀的感受。
霍伯特繼續道:“我之所以要先說明這一點,是因為據我地觀察和猜想,法布提跟其他古神不同的是,後來成為過‘罪犯’途徑的真神!
“具體成神的時間不詳,我猜測可能是在第二紀晚期或者第三紀早期。
“正是因為祂成為了真神,而且體內其它途徑的非凡特性不多,所以祂才會是到現在都沒有隕落過的古神。”
阿爾傑再次感慨:這位古神實在沒什麼存在感,現在已經是第五紀了,祂都渡過了四紀的漫長歲月,但是對於祂的記載卻少之又少,相信現在許多非凡者,連聽都沒聽說過這位古神的名字。
埃姆林則問:“皇帝先生,你見過法布提?”
他注意到,“皇帝”說根據他地觀察和猜想,是見過法布提?還是透過一些表象進行的觀察?
“是的,”霍伯特道:“嗯,我之前說過,在一次探索行動中,我得到了一副跟法布提有關的油畫。
“後來在機緣巧合下之下,我透過那副油畫見到了法布提。
“並因為完成了一些比較高階的任務,得到了跟法布提交流的機會,我從祂那裡瞭解到了許多第二紀的第一手資料。
“比如,關於血族始祖莉莉絲隕落的那場神戰的許多情報。”
嘉德麗雅明白過來:原來“皇帝”關於第二紀的許多情報是這麼來的?我說“皇帝”怎麼知道那麼多關於第二紀的隱秘呢。
克萊恩則靠在椅背上:這就是所謂的機緣!好像穿越者都有挺多機緣的。
奧黛麗感慨:第二紀的古神啊,只是聽起來,這樣的交流就很有歷史的厚重感。
佛爾思則回想起來:霍伯特好像提過這件事,不過他好像沒說從古神那裡獲得過什麼情報。
“根據法布提的描述,”霍伯特繼續道:“祂曾經找‘毀滅魔狼’進行過幾次占卜,可能是那些占卜幫祂躲過了後來的幾次危機。
“祂還說在第二紀的時候,當時的‘靈物之神’,後來的‘被縛之神’在那個時候就受到了‘慾望母樹’的一些影響。
“不過據法布提說,當時‘慾望母樹’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十分有限,在‘靈物之神’看來,祂只是跟一位隱秘存在進行了一次合作。
“當時法布提起碼有天使之王的層次,所以並沒有受到‘慾望母樹’的影響,但不排除是受到了影響,他自己並不知道。”
克萊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慾望母樹”在第二紀的時候,就在影響著現實世界?那麼再往前面追溯的話,是不是還能看到關於祂更早的身影?
阿爾傑無聲嘆了口氣:又是“慾望母樹”,得到了關於舊日的一些情報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其實比看上去更危險!
佛爾思則感慨:幸好我有愚者先生和‘締造者’的保護,避免了我和霍伯特直面一些可怕的危險。
沒有經歷過之前一些交易的倫納德問道:“‘慾望母樹’?這,這不是第五紀的時候才出現的一位邪神麼?”
“祂存在的時間很早。”霍伯特模糊地解釋:“可能在第二紀之前祂就出現了。”
他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繼續道:“我們都知道,法布提在非凡歷史上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祂很少露面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慾望母樹’。
“根據法布提自己說,第四紀的時候‘慾望母樹’的力量強大了不少,已經可以汙染到祂。
“到了第五紀的時候,法布提跟‘慾望母樹’之間的鬥爭進入白熱化,在法布提意識到自己必定會失敗的時候,祂對自己進行了分割。
“分割出來的那一部分,就是宇宙暗面!”
聽到這裡的倫納德一愣:這也是第五紀才出現的邪神啊!
感謝【儒雅的雷神】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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