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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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點點的生命之流化作熒光，湧現並環繞在三人周圍。

愛麗絲還是頭一次主動撬動如此強烈的生命之流，只能保持虔誠的雙手交握祈禱姿態，盡全力與星球意志溝通著。

那是如此溫暖的聲音，就彷彿自己的母親一樣輕柔地在耳邊呢喃著。

愛麗絲在心底呼喚著，請聽一聽我們的聲音，幫幫克勞德吧。

另一邊，海瑟也皺起眉頭，盡力穩固著念氣輸出不對克勞德的身體造成破壞。這一次的情況與以往的【強制開念】不太一樣，克勞德體內的精孔依然沒有全部開啟，似乎是傑諾瓦細胞在抵抗著海瑟念氣的侵襲？

克勞德無意識的掙扎愈發狂躁，巴雷特和尤菲竭力按住他才沒讓他干擾到海瑟的念氣輸出。

但再這樣僵持下去，恐怕克勞德的身體會先一步被海瑟的念氣沖垮。

到時候要麼像海賊王世界的【赤旗】德雷克一樣渾身精氣流失變成枯屍，要麼身體被海瑟的念氣徹底摧毀變成廢人。

傑西遠遠看向這邊，緊張得雙手攥得發白。

恍惚之間，海瑟感覺自己身處夜空下的山丘之間，俯身半跪在半人高的蘆葦海之中，漫山遍野的白色蘆葦被微涼夜風吹拂下如海浪般波動起伏。

似乎有人站在自己身後，海瑟不需要回頭已經知道是誰了，嘴角帶起笑容：

“幫我一把。”

如夢般美好的輕笑聲在海瑟耳畔響起，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從海瑟身旁探出，輕輕按在了海瑟的手背上。

海瑟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愛麗絲一臉驚訝地看向四周。原本如螢火蟲般環繞的生命之流微微黯淡，然後同時光芒暴漲！

夜空下，篝火旁，瑩綠色的璀璨光柱沖天而起，生命之流匯聚成了噴泉，將所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站在一旁的傑西只感覺天旋地轉，腦海中最後閃過的畫面是海瑟身後站著的那個金髮及腰的白裙女子。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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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水滴聲間歇響起，傑西眼皮一陣顫動，緩緩睜開眼睛。

她發現自己坐在一條山間小道的路面上，天空被厚重雲層遮蔽顯得昏昏沉沉，身後遠方的道路盡頭隱約可見一座依山而建的寧靜村鎮。

這是哪裡？

傑西抓了抓地面上的石塊，卻什麼都沒能摸到，就好像在做夢般虛幻。

話說，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還沒等傑西細想，忽然發現道路另一端走來幾個人。她趕緊爬起來躲到一旁，當她看到隊伍領頭的那個人時，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薩菲羅斯！

與傑西印象中不太一樣，現在的薩菲羅斯雖然還是那樣高大俊美，但臉上看不到半點戲謔和譏諷笑容，而是徹徹底底的冷淡。

薩菲羅斯身後跟著三個人。一個身穿1st戰士制服，滿頭刺蝟般的黑髮向後攏起，英俊的臉上帶著陽光笑容和顯眼的傷疤；一個頭戴神羅士兵特有的藍色頭盔，身材勻稱手持槍械；最後一個則是傑西十分熟悉的面龐，克勞德。

此時的克勞德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身穿低等神羅士兵的藍色制服，藍色頭盔夾在腋下，正在跟那個黑髮的特種兵交談。

那個就是海瑟所說的與克勞德交好的1st戰士，扎克斯·菲爾嗎？

幾人越走越近，傑西也聽到了他們的交談聲。

那柄熟悉的破壞劍此時揹負在扎克斯身後，這個黑髮的1st戰士笑得沒心沒肺：“沒問題嗎克勞德，這裡是你的故鄉尼布林海姆吧？要不要給你放個假什麼的，回家看一看？”

克勞德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遲疑：“算了吧，等有空閒了再回家也不遲……”

“可以給你放個假。”

走在最前面的薩菲羅斯忽然回頭說道，雖然臉上還是那麼冷淡，但語氣十分溫和：

“難得回到家鄉，回去看看吧。那麼，回到故鄉的感覺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唉？”克勞德和扎克斯疑惑地看向薩菲羅斯。

“我沒有故鄉，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薩菲羅斯笑了笑：“好好感受歸鄉的感情，等任務結束後再跟我說一說吧？”

嗚哇！傑西捂住了嘴，薩菲羅斯居然是這麼溫柔的暖男嗎？自己後來見到的滿臉厭天恨地的薩菲羅斯又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克勞德聽到薩菲羅斯的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臉上一僵，然後急急忙忙地將頭盔罩在頭上，遮住面龐。

眾人和傑西向路另一邊看去，只見頭戴牛仔帽身穿女牛仔服飾的蒂法小跑過來，並招手示意：“大家好，我是蒂法·洛克哈特，代替我父親來作為各位的嚮導…………”

再往後的話語彷彿被靜音，傑西聽不到接下來蒂法與薩菲羅斯等人的交談。

正當她想要往前走幾步聽得更清楚一些時，身後傳來海瑟的聲音：

“別往前走了，克勞德不想讓你聽到。”

“唉！？”傑西嚇了一跳，轉身後發現海瑟就雙手插兜站在自己身後：“海海海瑟！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

“就在你對著克勞德發花痴的時候。”海瑟不耐煩地說道：“似乎只有我們兩個匯合了，其他人都走散了嗎？”

傑西趕緊擺了擺手：“等一下等一下，你說走散了……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還能是哪裡，自然是克勞德的內心世界。”

海瑟一臉看笨蛋的表情：

“我用念氣逼迫克勞德體內的傑諾瓦細胞活躍起來並啟用了克勞德的大腦神經，然後生命之流的力量將我們的思維與克勞德進行了串聯，看來【她】給出的辦法是讓我們來動手幫忙梳理克勞德的人格。”

“她？”傑西懷疑地眯起眼睛，海瑟不會揹著蒂法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海瑟看向四周：“總之，這裡是克勞德的記憶碎片，也是最真實的記憶。看吧，他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作為1st戰士功成名就榮歸故里，而是不敢露面與故友重逢的神羅低等士兵。他所謂的那些經歷，全都是扎克斯·菲爾的過往。”

“克勞德……很崇拜這個扎克斯？”

“顯然是這樣的。克勞德甚至將自己當成是扎克斯存在的證明和座標。至於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往後看吧。”

海瑟伸手憑空撥弄了一下，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急速快進。

傑西和海瑟兩人就像是孤立在時間之外的看客，頭頂太陽起起落落，白晝與夜空不斷交替著。

很快，眼前的場景變成了熊熊燃燒的村莊，到處都是死屍。

傑西驚叫一聲想跑出去救人，卻被海瑟一把拉住：“蠢材，這裡是克勞德的記憶，你什麼事情都改變不了。”

海瑟指了指村莊後方的高山：“走吧，那裡是尼布林海姆魔晄爐，也是克勞德與薩菲羅斯交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