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古怪的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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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教導什麼？”

海瑟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愛麗絲的思維，雖然原先在遊戲裡愛麗絲的思路就很跳脫，沒想到接觸到真人時發現這種現象愈發離譜。

愛麗絲‘嗯？’了一聲，發現自己這位同族很會裝傻唉。厲害，這也是自己要學習的環節，要是自己會好好偽裝也不至於被神羅公司發現自己能力覺醒並間接害得母親喪命。

她沉吟了一下，指了指周圍縈繞的生命之流光點，然後雙手在海瑟身前比劃：“我也想變得像你這麼強，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教我，對不對？”

應該說，只有他才能教自己如何駕馭賽特拉族的真正能力。對於當世僅存的賽特拉同族，愛麗絲儼然將他看成是值得信賴而且不用過於客套的物件。

海瑟摩挲著下巴皺起眉頭，這女人是想學習【念】嗎？看來她透過星球的觀測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雖然自己確實是在尋找開唸的試驗品，她作為古代種賽特拉人或許也有足夠的天賦來開念，但這終究會有一定的風險……等等，這豈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如果讓愛麗絲學習【念】，星球就可以透過她來了解念能力的本質，這是一種完全無害而且優點多多的能力體系，星球如何真正瞭解了【念】勢必會將對自己的警戒大大降低。

這樣一來，原本自己和星球無法溝通而造成的隔閡也一定能夠化解。

雖然不太懂愛麗絲為什麼會這麼自來熟，但考慮到星球意志能與其溝通，也許這是星球的指示也說不定呢？再想一想，能溝通星球和生命之流的古代種賽特拉人或許是最合適的試驗物件了，自己又不是要像寶條那樣做壞事，萬一修煉成功的話她可以青春常駐百病不侵，算起來愛麗絲穩賺不賠啊。

想到這裡，海瑟嘴角露出微笑：“看起來，你想讓自己變得更強？這種力量不是誰都能夠掌握的，不但需要努力，還要有足夠的天賦。”

鬆口了！愛麗絲急忙點頭：“我不怕吃苦的！”

言下之意，她對於自己的天賦很有自信。既然眼前的同族能將能力開發到這種地步，那自己沒理由做不到。如果能像這位同族一樣強大，或許她有機會能擺脫神羅公司的監控，去外面看一看？

自出生到七歲為止，愛麗絲一直生活在神羅公司的實驗室當中，對於外界世界的瞭解僅限於圖畫本和母親的口述。後來即便逃到了五番街貧民窟與養母艾米娜生活在一起，受限於神羅公司特務機構塔克斯的嚴密監控，她依然無法踏出米德加半步。

哪怕一次也好，她真的想以自由之身的身份踏出米德加，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

海瑟挑了挑眉毛，愛麗絲這份毫無緣由的自信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是星球意志作為後盾讓她有了絕對的自信嗎？

無所謂，自己不打算用強行開唸的方式拔苗助長，正好上一次回到全職獵人世界時自己向金和尼特羅詢問了如何引導學徒正確開念。這種方法比起強行開念會花費更多的時間，但也更加安全穩定。

“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那麼，遲來的自我介紹……”

海瑟向愛麗絲伸出寬闊的手掌：“海瑟。”

愛麗絲高興得高舉雙手歡呼雀躍，然後趕緊握住海瑟的大手搖了搖：“我叫愛麗絲，愛麗絲·蓋恩斯巴勒！以後請多指教啦，海瑟老師！”

“叫我海瑟就好。”

海瑟搖搖頭，只是握了握手他就能判斷出愛麗絲的身體素質。纖細，單薄，除非主動覺醒特質繫念能力，否則以她的身體素質絕對沒辦法讓體內的【氣】突破精孔形成流動，也就是無法自主開念。

再看看這小身子板，海瑟決定回去就給她制訂一份詳細的訓練計劃。要知道就算是天資橫溢而且身體素質不錯的傑克都花了半年時間才勉強達到強行開唸的水準，愛麗絲想要自主開唸的話恐怕需要花費數倍時間。

愛麗絲倒是沒發覺海瑟心裡兜兜轉轉的念頭，而是興致勃勃地繞著海瑟轉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海瑟你也住在米德加嗎？我住在五番街貧民窟，跟媽媽住一起。你呢你呢？對了你想不想嚐嚐我媽媽做的芝士焗肉醬面，可好吃了呦。你喜歡花嗎？有女朋友嗎？你的眼鏡從哪裡買的，真好看~可以借我戴戴嗎？”

她倒是想問問海瑟有沒有其他親人，世上是否真的只有她和海瑟兩個古代種賽特拉人存活。但她還是忍住了沒問，萬一海瑟也像自己一樣失去了雙親，這樣貿然詢問只會戳痛他心中的傷疤。

海瑟後退兩步不讓愛麗絲繼續靠近：“你跟你母親住在一起，你母親也有這種……能力？”

他朝縈繞在愛麗絲身旁的生命之流光點比劃了一下。

哦，海瑟是在問媽媽是否也是賽特拉人？她搖搖頭，隱晦地說道：“媽媽沒有這種能力，只有我有這種力量。”

海瑟點點頭：“明白了。我會回去為你制定一份訓練計劃，三天後中午12點，還是在這個小巷碰頭。”

“唉——？”

愛麗絲拖長了聲音，滿腔的不情願：“不去我家裡坐坐嗎？”

她還有很多話想要跟這位同族訴說。因為是最後一位同族的關係，愛麗絲下意識地忽略掉對陌生男性的警惕心，雖然見面時間還不到五分鐘，她卻已經將海瑟看做是值得信賴的大哥哥。

而海瑟這邊，因為玩遊戲對愛麗絲相當熟悉，他潛意識裡也沒把愛麗絲太當外人。

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性格都有些古怪，第一次見面僅五分鐘就確定了師徒關係，這種在外人看來完全無法理解的場面對他倆來說似乎完全沒有違和感。

敲定了第二次聯絡的時間和地點後，海瑟拿著愛麗絲送給他的那株水仙百合離開了小巷。

愛麗絲徹底沒有了繼續賣花的心思，幾乎是以雀躍的步伐回到了五番街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