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賽後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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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登！

“哦，是奇犽啊，請進。”

開門的是一個和尚頭小男孩，他笑著開啟房門邀請銀髮少年入內。

“晚上好，智喜。”奇犽拎著一袋子罐裝飲料走進公寓，順手將袋子遞給智喜：“喏，禮物。”

客廳，一位身材勻稱的年輕人正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頭也不回地說道：“奇犽，你來了。”

奇犽走到客廳，表情嚴肅：“雲古，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比賽？”

“當然看了。”

被稱作雲古的年輕人回過頭來，這是一位頭髮亂糟糟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襯衣下襬只有一半塞進了褲腰內，但他的臉色卻很不平靜：

“我是因為比較關注格蘭芬多，所以去看了這場比賽。沒想到……另有收穫。”

奇犽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啟一罐冰鎮飲料抿了一口：“所以說，那個海瑟是真的能偷學對手的念能力？”

雲古點點頭，拿出一卷錄影帶：“要一起看看嗎？”

奇犽本來想跟好友小剛一起看，但想起小剛還處於被雲古‘禁足’狀態，於是點點頭：“好啊。”

“智喜，你也過來。”

雲古將錄影帶塞入錄影機當中，招呼自己的弟子過來一起看。

“你們看，格蘭芬多體表的念氣流動極為迅速，能夠在攻擊防禦狀態之間迅速切換，這就涉及到了【流】，一種高階的念能力應用技巧。”

雲古一邊拿著遙控器暫停或是快放，一邊向兩人講解：“【流】，藉由調整身體特定部位的氣的量以改變身體攻防力，而想要修習【流】就要先學會【堅】。你們仔細看海瑟和格蘭芬多體表的念氣。”

電視螢幕上正在交戰的兩人體表念氣凝實無比，每一次搏擊都無法撼動對方的防禦。

“好厲害，將對方的所有招式和念氣全部完全防禦。”

奇犽下意識地咬著大拇指指甲，一臉凝重：“這就是【堅】？”

“對，這是【纏】和【練】的高等應用技，使用比平常更多的氣來包覆住身體用以強化自身攻防力的技巧。這招對於自身念氣總量以及體力有著很大的要求，因為要用念氣一直爆發並護住全身。”

雲古再次按下暫停鍵：“注意到海瑟了嗎？他的【流】一開始並不純熟，但僅僅過了5秒，他的【流】和【堅】就堪比格蘭芬多這樣的資深念能力者。”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的推斷是——海瑟剛學會念能力沒多久。”

“你是說，海瑟其實是個念能力修行的新手？”

奇犽一臉難以置信，像只炸毛的小貓一樣大喊了起來：“別開玩笑了，誰家新手這麼猛啊！”

他從小到大一直被推崇為【天才】，即便是念能力修行也被雲古視為怪物級別的資質。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更妖孽的玩意，這讓奇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雲古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按動遙控器繼續播放：

“我的猜測並非毫無根據。首先你看他的念氣流動，看得出來接受了名師教導但一開始流轉的方向和時機都有些雜亂，這說明他只是在老師的教導下打好了基礎並未學習更進一步的高階技巧。快進……好，然後你再看這裡。”

螢幕上顯示的正是海瑟被格蘭芬多一記虎爪轟飛，砸碎了場外圍牆。

智喜微微眯起眼睛：“他在一瞬間後躍了，以最大限度緩解衝擊力。”

“沒錯，這是出於本能反應。說明海瑟的天賦資質極為可怕，是天生的戰士。”

雲古指了指擂臺上的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是資深珍寶獵人，大概是第271期畢業？差不多就是那一屆了，他在業界很有名，一對虎爪能夠生撕巨熊甚至大象，而且惹到他的人會在雨天或是濃霧天氣死於暗殺。漸漸的，人們將他稱作‘雨虎’。毫無疑問，格蘭芬多的念能力非常適合實戰，是專精殺戮的職業獵人。但就是這樣一位職業獵人，卻在交手時被海瑟逐漸壓制，用的還是他自己引以為豪的虎爪拳。”

奇犽和智喜看向螢幕，擂臺上兩人同時使用著虎爪拳，但海瑟逐漸壓制住了格蘭芬多。

緊接著，格蘭芬多一腳踏碎擂臺，大量煙塵遮蔽了視線。

“當時我在現場，使用【凝】監視了擂臺上的狀況。”

雲古快進了一波，然後暫停：“海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場下的裁判挪移到了場上代替自己的位置，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繞行到格蘭芬多身後位置並完美避開了他的【圓】的監視。再然後……”

他指向螢幕，螢幕上海瑟朝煙霧中伸出右手，五指前端延伸出五柄只有念能力者才能看見的透明劍刃。

“海瑟用格蘭芬多的念能力擊敗了格蘭芬多。他，在戰鬥中學會了對手的念能力！”

一時間，客廳中陷入沉默。

“真的有這種怪物嗎？只要交手就能學會對手的戰鬥技巧……這也太離譜了。”

和尚頭男孩智喜覺得三觀崩潰，要是世界上再多一些這種怪物那他還練什麼念能力？乖乖回家種地不是更好。

奇犽忽然眼睛一亮：“會不會是海瑟自己的念能力效果就是【偷學對手的戰鬥技巧和念能力】？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如果真有這種強大的念能力，那麼它的前置條件必然極為嚴苛，甚至有可能超過三個以上的前置條件。”

雲古搖了搖頭：“那樣嚴格的前置條件根本無法在戰鬥中施展出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海瑟本身的天賦。真的是太可怕了，而且有一個關鍵點……”

“什麼關鍵點？”

“我聽說幾天前海瑟首次踏入第二百層，好幾個念能力者想要對其暗中下手，你們懂的，所謂的【洗禮】。結果他甚至沒有出手，只是簡簡單單地發動【練】放出了自己的念氣，兩個體質較弱的念能力者直接當場重傷，其餘人全部被嚇得逃離現場。”

雲古的額頭上淌下冷汗：“僅僅是【練】的震懾就能反噬傷人，那得是多麼可怕而狂暴的念氣啊……奇犽，智喜，現階段你們兩個絕對絕對不能與他交手。”

奇犽的腦門也冒汗了：“我傻了才會跟他打！不行，雲古你還是解除小剛的‘禁足’吧，再不抓緊時間修煉恐怕我們真追不上了。”

雲古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也好，你回去轉告小剛，明天上午來找我，我來為你們測試唸的屬性並制定下一階段的修行計劃。”

原著中小剛還要再過一個月才能解除‘禁足’，之後仗著自己天賦優秀的奇犽和小剛更是抱著玩樂居多的心態來練習念能力。

但現在雲古受到刺激提前解放了小剛，再加上燃起鬥志的奇犽，想必這兩位主角會比原作中更上一層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