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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熱浪威力不大,但因為目標明確的緊逼,所以讓本就與他們拉開了距離的閻羅不得不再後退了一段距離,而等到閻羅站穩身再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唐緣緣從洬的身上一路下滑穩當落地。
唐緣緣落穩在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拍洬的腿,接著向已經把頭湊到了她身邊的洬小聲叮囑了一句。
“洬,你先變回去。如果待會情況有變,可能還會需要你變身帶我們逃離,所以先儲存部分靈力吧,我們還需要底牌。”
洬聽著她的話略微點了點頭,接著巨大的狐身瞬間開始收縮,不過須臾的功夫就隨著呼帶的風流變回了最初的狐狸大小,它在地上轉了一圈後,又立刻翻躍上了唐緣緣的肩頭。
在從生死薄看守所出來之前洬曾和她提起過因為被封閉在那片空間裡太久的緣故,所以它的靈力一直在被壓制吞噬越變越少,本來其實已經所剩無幾了。
它能夠突破束縛離開那片空間完全是出於與唐緣緣的契約和吞下的那滴靈血,血契之間的契約者可以從對方身上共享部分靈力和精氣,所以可以說幾乎是藉助唐緣緣的力量它才變回了原貌。
但是因為契約才剛剛成立不久的緣故,他們之間的聯絡還不夠穩定,所以此時能夠支援它那個真身形態的靈力也並不算多。
唐緣緣認為它那些靈力不能用來造勢浪費,畢竟從剛才最外圍堆集的那一圈鬼怪來看,如果他們想要離開或者突出重圍,有洬那種大體型的妖怪出手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她覺得現在需要儲存實力留一條後路。
當然,她沒有立刻招呼洬現在就直接開打對面的鬼怪和外面的眾鬼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從出來觀察周圍環境的那一剎那就敏銳的察覺到了雖然他們好像面臨圍捕,但事情還沒走到非打不可的那一步。
畢竟四號能夠和一個鬼怪單獨站在一個火圈裡,而且一開始還是比較近距離站位沒有大打出手,或許就意味著他們還有話可談...至少四號沒有動手有自己的緣由。
所以她的選擇是重新拉開兩者的距離製造緩衝,給自己瞭解情況製造一個機會。
確認對面的閻羅一時忌憚什麼沒有立刻靠近的意圖後,唐緣緣才回頭看向了似乎也還在緩衝狀態的四號,開口到:
“現在你有良心知道說對不起了?之前把我推進去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可差點在裡面找不到路出來...你那根紅繩也太不靠譜了,我見到生死薄還沒多久就自己斷掉了...下次使喚人之前能不能做點靠譜的準備?”
“你真的見到生死薄了?”
四號聞言一怔,唐緣緣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幾分意外的語氣,不由皺眉道:“什麼意思?不是你要我去找生死薄的嗎?難道你自己也不確定你告訴我的方法能不能見到生死薄,那只是個實驗嗎?”
四號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一邊望著她的臉龐一邊是慢慢走近了她的身邊,最後在距離她不過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本能的抬手似乎想觸碰她,最後卻伸手伸到一半停下了動作。
接著他猛然吸了一口氣收回了手,避開了她疑慮的目光低頭道:“...已經不重要了,你能回來就好。”
他原本躁動不安的心情居然在看到唐緣緣的臉那剎那重歸了平靜,此時看著女孩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居然產生了百年以來從未再有過的心安感。
而唐緣緣則看著對方這番舉動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莫名其妙的?不是你叫我進去查人資訊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又來了句“已經不重要了”...難道她真的跑白工了?
雖然其實她真的得到的那些資訊也不好說是不是真的有用...唐緣緣想到這裡不由心虛了一剎,她短暫目光偷瞟一眼看守所大門後,正好又對上了四號的眼睛。
“你……”四號望著她猶豫了一剎,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原本系有紅繩的那隻手,隨後發問到:“是怎麼出來的……?”
他們之間作為引路的緣不是斷了嗎?那麼身為人類的唐緣緣是如何在那片空間裡找到回來的路的?那片空間又為何會放她出來?那隻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狐妖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他都想問唐緣緣,可惜此時此刻並不方便開口。
而唐緣緣則對他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會,然後才回答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的等之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總之其實最後還是老方法,跟著緣走回來的。”
“提起這個,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看樣子你還沒發現。”
她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向四號展示了自己小指上繫著的那根紅線。
“我們之間的緣似乎沒有完全斷開,但我不知道這根紅線是在紅繩斷開後再接上的,還是一開始其實就存在的。”
四號望著她手指上那根紅線瞳孔地震了一剎,隨後立刻抬起手來驗證唐緣緣的話,他發現自己的小指尖確實纏繞著紅線,而紅線一路延伸,另一端系在唐緣緣的小指尖。
看見小指尖上的紅線的一剎,四號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緣沒有完全斷開,我就跟著出來了。”
唐緣緣說著又補充了兩句,但注意到四號臉上也有意外的神色,所以馬上意識到了他也不清楚緣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也沒多問。
四號則沉默了一會,暫時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再度開口時他直接發問道:“那麼你見到生死薄後發生了什麼?我要你查的資訊如何?‘她’的下落在哪?你在生死簿上又看到了什麼?”
“現在就直接說嗎?我們要不要先考慮脫身?”
唐緣緣說著往閻羅的方向望了一眼,卻發現後者居然還沒有靠近的意思,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四號則以為是她擔心把事情都告訴他後無法脫身,於是他率先承諾道:
“放心,無論如何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唐緣緣倒也覺得不開口似乎不好,於是皺了皺眉頭,決定長話短說。
“生死薄上沒有看到她的名字,也沒有她靈魂所在處,我所看到的只有一個血色的‘緣’字浸染了整面捲紙……然後緣就斷開了,你說過那是代價完成的象徵……”
“扉卷無名,血字染章,這是此魂者不在應在之處的象徵...什麼意思,難道她沒有進入生死輪迴?”
“但你仍舊能夠查到她的資訊...生死薄上凝成了‘緣’字說明她魂亦未消散,可能只是現在不在她應在之處,她若已經死了…那現在的魂魄最可能的就是在人間?”
四號皺起眉頭,驀然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把目光落到了遠處的閻羅身上,重新把唐緣緣拉到了身後,接著從她身邊前進了幾步,去質問對面的閻羅。
“是你們把她送到人間去的?”
“她自那以後便無影無蹤,除了生死簿沒有誰知道她的選擇。”閻羅稱述著回應了他這句話,語氣聽起來似乎沒有半點謊言,“她本就是與眾不同的靈魂,也絕非是普通人類,有的時候甚至好像都並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
“這樣的人類,你又哪有什麼確切辦法查到她的下落?”
閻羅說完這番話後便只搖頭,四號也隨之陷入了沉默。
唐緣緣看著僵持著的兩人,隱約意識到四號在找的這個人可能是個什麼很有名的人物,總之很多人都知曉她的存在,還有多次的“那之後”這種說法,並且她察覺到了可能在“她”消失之前,什麼地方應該發生了一場不小的變故。
而她剛要細想,卻忽然聽見了原本一直安靜的洬在她耳邊傳來了低語。
“緣緣,你說要捎帶走的‘人’,就是你旁邊這個傢伙嗎?”
“嗯?”她聽到洬的問題腦袋飛速反應了一下,接著低聲道:“其實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是他送我們走,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看估計不太好說。”
洬站在她肩頭嗤笑一聲:“確實不太好說,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被靈力大部分似乎也都在被壓制,如果所有事情都指望他的話,恐怕也沒那麼有用。”
“而且對面的那個傢伙我認識,他在一百多年就是地府的鬼王閻羅,鬼王和那麼多陰兵都出動的緝拿,我們想輕而易舉一走了之恐怕沒那麼容易。”
“倒也不是全都指望他的意思...只是我是因為他才來的地府,也是因為他才闖入的生死薄看守所。”唐緣緣說,“所以我們目前仍舊還是同一陣營的合作關係。”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怎麼樣估計也有連帶責任,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都能夠從這裡離開。”
“所以如果出現緊急情況或變故,我還需要你來幫忙,把他一併帶走,如果他無法送我們回人間去,那我們就先躲避追捕再一起去找出路。”
唐緣緣頗為無奈的笑了笑,抬手衝洬晃了晃:“而且他...怎麼說現在或許也算我的有緣‘人’吧?”
洬看著她手指上那根紅線眯了眯眼,接著短暫沉默了一怔,才又問:
“那你會什麼契約法陣嗎?”
怎麼又是契約?
聽著洬有些前後不相搭的發問,唐緣緣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很快如實回答道:“不會。”
“那待會我教你個。”洬狐耳輕動,壓低了聲音道,“簡單又好用的……永遠無法解開的死契。”
“為什麼?”唐緣緣意識到洬別有用意,反問了一句“我學死契有什麼用?”
她已經和洬結下契約了,這些契約對她帶來的風險和收益其實都是未知,所以一時半會她不太想再和什麼奇怪的傢伙立契約了。
“別這麼說嘛。”洬抬起前爪舔了舔,“總會用到的,契約其實在有些時候比你想象中的有更多用途。”
“我要交給你的那種契約牢固好用……可以約束雙方,也可以憑藉契的力量衝破些規矩,關鍵時刻還能救人一命……”
接著洬在她耳邊輕語念下一串話,唐緣緣嘴上雖然說著不學,但還是留意了皺眉記下,心裡卻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但是這個契約啊,使用有個很苛刻的條件。”
“那就是契約者雙方,必須有著堅固的‘緣’。”
唐緣緣剛聽到這句話音落,她就措不及防的被不知什麼時候回身的四號猛然抱住躍起,身體隨之失重的那一剎那,耳邊響起了一陣不小的轟鳴。
而再次回頭去望時,她目光停留在他們此前所駐之處,已被猛然轟炸出了一個不小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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