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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床上的人不受控制的劇烈咳嗽。
有水…從嘴巴、鼻子、耳朵…四面八方的湧進來,她睜不開眼睛,只能絕望的揮舞手臂希望能劃出水面。
好深…好深……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她的意識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那是很平常的一個下午。
一間很小的教室,裡面坐滿了人,在嘰嘰喳喳討論著什麼。
“今年的國慶和中秋又連在一起了,又要少放一天假了。”
前坐的同學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她的同桌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麼但還沒來得及,便被一陣急促的上課鈴聲打斷了。
“安靜!同學們安靜!要上課了!”
講臺上的班長用力的拍著講座,濺起一陣陣灰塵。
坐在前排的同學嫌棄的往後靠了靠。
夕陽餘暉射進屋子裡,射在亂飛的粉筆灰身上,忽視前排同學小聲的咒罵的話,很溫馨。
栩栩坐在最後一排,她第一次這麼端端正正的坐著。
講臺上的老師在三令五申。
“除此之外,還有周記和心得,同學們別忘記了。”
講臺下的同學們已經自動把老師的聲音當做背景音了,興沖沖的討論著自己的假期安排。
“我要去賞菊!”聊的太興奮了,前桌的女孩沒控制住音量。
全班安靜,齊刷刷的盯向女孩。
女孩害羞的埋起頭。
隔著不遠,栩栩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女孩通紅的耳朵。
奇怪!
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一般來說,夢是一種感覺,不會具體到某種細微的現象,除非這對我很重要。
這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栩栩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放學的點。
接下來,是要回家嗎?去夢裡的家。
循著記憶的腳步,她很快的便到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的房子,栩栩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很怪誕的感覺。
它好像是一個有生命特徵的…房子!
栩栩深吸一口氣,推開家門。
門的後面,是一片汪洋!來不及驚乎,栩栩便被大水淹沒,徹底沒了意識。
過了好久好久,她的意識短暫迴歸,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她不住的拔拉水面。
空氣越來越稀薄,流入身體的水越來越多,喉嚨裡彷彿都湧出一股血味。
朦朧間瞧了一眼,是一個望不到邊的大湖,很熟悉,但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栩栩,栩栩!”
岸上好像有人在叫她,但她已經提不起力氣回應了。
她溺過水嗎?
栩栩後知後覺的想著。
中秋。
人們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栩栩曾經和玩伴們約好了十六晚上要一起在外面賞月,然後試著能不能撿到一片傳說中月宮桂樹上掉下來的桂花葉。
聽書上說,撿到這片葉子的人不僅是幸運的代表,還能透過葉子把心願傳給月宮裡的嫦娥姐姐。
但不記得因為什麼事他們吵起來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月光下,一群小孩子爭的面紅耳赤,不知道誰先動了手。
再後來,有大人來調和。
但他不像是來調和,倒像是來挑事的。
矛盾被他激化了。
在栩栩眼裡,這是一個壞“大人”。
所以她沒忍住,上去揍了一拳,還挺狠,直接把臉打烏了。
那人咒罵著喊來了她的家長,媽媽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小時候的栩栩不懂,為什麼好人要像壞人道歉。
迎著月色,那人的臉色猙獰可怖,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現在栩栩好像明白了一點。
小時候並沒看出來太多,她只知道受了委屈,然後要喧洩這份委屈。
她選的是離家出走。
月色朦朧,一個剛到車把手高的小女孩呼哧呼哧的推著小腳踏車慢騰騰的走向遠方。
媽媽在後面悄悄的跟著。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膽子很小,出門的必經路上有一大片的墳堆,天黑後尤其恐怖。
走到一半她就不敢走了,然後試探性的回去遇見了媽媽,然後順理成章的回家。
但這次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月亮很亮,像路燈一樣照亮每一片土地。
小女孩推著腳踏車越走越快,直到胡亂選了個分叉路,走到一片大湖前。
月華四溢,湖面波光粼粼。
小女孩楞在了原地,靜悄悄的看著湖。
畫面裡沒有了媽媽的身影,小女孩卻好像遊魂似的推著車子直直的往湖裡走。
跌下草叢,掉入湖中。一切好似一瞬間的事情,只剩小小的波紋和半插在岸邊輕輕滾動的後半截腳踏車車輪,還有絕望的撲進湖水裡的媽媽。
窒息感越來越強,伴隨著的還有心臟處傳來尖銳的刺痛。
栩栩猛的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室友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她醒了,隨口一問,“栩栩明天中秋你回家嗎?”
好似沒有注意到一點她的異樣。
但此刻栩栩也顧不上這點不一樣。
明天,又是中秋了。
她要回家!
栩栩火速找導員批假條買票飛回家,好似只是睡了一覺,便到了家門口,一切都順利的不像話。
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夢中的大湖。
也是湊巧,此時正是正午,太陽高高掛起,好似與夢中月亮的位置漸漸重合。
太陽直咧咧的照在面板上,火辣辣的,但此刻栩栩的心裡只覺得一陣冰涼。夢中她跌落入水的地方,長滿了到人深的雜草,但隱隱約約的,她好像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輪子。
好似冥冥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向前向前再向前。她小心翼翼的扒拉著草叢,在看清的剎那猛的瞪大雙眼,那是與夢中差別不大的小腳踏車,但在她的印象中,這輛車已經早早的報廢並且已經賣給收廢品的了。
栩栩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撥打給媽媽的電話。
湖面在“她”掉落的地方緩緩升起一個漩渦,電話接通的剎那,栩栩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的吸進去,來不及多說,只下意識的把手機摔到岸邊厚厚的泥巴上。
聽筒裡還傳來媽媽疑惑的聲音,但栩栩已經無法作答了。
下沉,一直在下沉。
腦袋越來越重,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直到突然有一束刺眼的光穿透眼皮直擊靈魂,刺激的眼淚嘩嘩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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