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人中年不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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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婚不久的馬小亮，此刻已經快40歲了，前段時間趕上老家拆遷，又趕緊把錢全部存進房貸，畢竟經歷了過去的三年的口罩歲月，越來越覺得現金為王，儘量降低各種負債，就連買車也開始找兩三萬的多手車，畢竟車能開就行，在管州高新區就是電動車，遠了就是地鐵公交，出市區才考慮開車！

都說男人中年不如狗，不過在馬小亮看來，狗好歹還討人喜歡，應該說連狗都不如，恐怕也就只能和鬼比比地位了！

隨著大環境越來越差，媒體行業也從曾經富得流油的爆發行業淪落到了特困行業，畢竟現在的人有幾個還看電視買報紙呢？

馬小亮自己家裡裝的電視，恐怕一年都開不了一次，即使開也是為了投屏平板電腦！

至於報紙，很多年之前大街上可以隨便買到，自從智慧手機崛起以後，就再也沒有訂過任何一份報紙，特別是管州，前些年出了個大名鼎鼎的一指沒，一聲令下拆掉了管州全城的報刊亭，從此你想買報紙換個零錢都不可能，畢竟管州追求國際化，天天自詡國際管，萬萬沒想到頭一件事就是拆掉全城報刊亭，馬小亮經常開往燕京，也去過上海廣州，當然也知道即使東京紐約巴黎倫敦，也沒有這樣拆報刊亭乾乾淨淨的，不過人家才是真正的國際一線大都市！

都說人到中年不如狗，或者說不如鬼，或許就是因為除了社會上對35+的各種鄙視，另外就是沒錢，畢竟有錢的叫大叔歐巴，沒錢的只好是窮鬼油膩男，對嘍，鬼都懶得搭理你，畢竟沒油水可榨的！

夏日午後，馬小亮揹著攝影包，坐在管州街頭的馬路牙子上，頂著40度的高溫，熱的只喘氣，望著大街上到處都是恨不得全身扒光讓你望眼欲穿的年輕妹子，瞬間覺得自己不行了！

剛剛去給人拍了個私活，現在正好坐在路邊等公交！不得不說，今年夏天管州是真的熱，甚至比當年在南昌長沙呆的時候還熱，上街有種烤鹹魚的感覺，就差來點孜然和辣椒！

現在單位效益不好，廣告收入下滑的慘不忍睹，絕大多數金主都直奔抖音快手小紅書了，為了拉點廣告，馬小亮覺得自己現在混的連乙方都不如！

說起乙方，馬小亮想起了前不久一個很火的段子：“一個剛畢業的甲方小哥，被乙方招待去了會所，在會所裡乙方對小姐姐說：人家第一次來，還沒畢業！然後甲方就過了一個特別終身難忘柔情似水的夜晚，會所小姐姐溫柔純情讓他刻骨銘心，恨不得立馬娶了人家，不過多年以後才明白這只是套路，處處都是套路！”看到這裡，馬小亮不禁覺得悲從中來，當初大學畢業時進了乙方，沒錯，自己就是負責買單的，當年自己還沒談過戀愛，也沒處過女朋友，剛畢業就隨同領導去招待甲方，當時安排了兩個附近某學院的小姐姐，一個800元！

在領導和甲方深入淺出友好交流後，馬小亮帶著現金去買單，看到結算單，馬小亮懵了，心想我實習工資才800元，人家一會就800元！

不過此刻酒店前臺前臺督促買單，馬小亮用提前預支的現金買單，回去之後就以車費油補和辦公費用等名義報銷，當然也不會有人過問，屬於常規商務招待，畢竟讓甲方舒服才會有訂單，這就是乙方的現實！

不過如今的媒體，甚至連乙方都不如了，因為甲方迷戀上了白嫖，畢竟嫖誰不是嫖，不花錢或者少花錢豈不是更好，問題是你不想被白嫖但是願意被白嫖的大把，真是內捲到讓馬小亮歎為觀止的地步，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