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體驗送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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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陰。

稀稀疏疏下著小雨。

為了不讓周妍擔心，秦軒穿戴整體，和往常一樣出門。

“等會。都這麼大的人了，衣領都不會整理！”

周妍幫助秦軒整理完衣領，並從旁邊拿過一把雨傘，“路上小心點！”

“恩！”秦軒輕輕在額頭吻了下，揮了揮手推門而出。

秦軒先去學校向校領導請假一天。

校領導欣然答應，並暗示秦軒不要多想，他們也是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秦軒心中冷笑，表面工作還是很到位，一個勁說自己瞭解。

一旦驗證了系統真偽，秦軒一定將辭職信甩在兩位領導的臉上。

秦軒剛走出校長辦公室，張偉正好迎面走來。

“哎吆喂，這不是秦軒嗎？聽說你進入了人才沉澱池，其實裡面也挺好的，沒有教學壓力，也沒有學生氣你。我倒是想進入，奈何實力不容許！”

“沒事，你要相信自己，憑藉你的本領進入人才沉澱池是遲早的事！”

張偉憑藉嘴上功夫一躍成為校領導的“左膀右臂”，更是去年從秦軒手中奪走了全校第一的班。

即便如此，今年成績也是一落千丈。

據說已經引起了某些家長的不滿。

“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校領導昨天找我談話，讓我分管後勤。”

我去，豈不是要成為自己的直屬領導。

那自己以後豈有好果子？

“那恭喜你啊！”

秦軒轉身就要出校門。

“秦軒！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要幹嘛去！”

我去，第一把火這就來了。

“主任，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找校領導請假，下次必定第一時間向你彙報！”

同時秦軒將請假條拿了出來。

張偉氣的牙根直響，他來這麼早就是想找秦軒體驗一下權利的感覺，誰知……這狗賊竟然不透過自己，直接找校領導請假，氣煞也!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張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下次注意點，要有規矩意識，我現在是你的直接領導。”

“好的！”秦軒。

現在好了，需要甩向臉的辭職信的人又多了一位。

……

送水工的工作其實很好找，每個社群都有一個點位。

為了避免周妍發現，秦軒特意找了個比較偏遠的社群。

錦繡江南！

據秦軒小區開車也要半小時。

送水站裡有四五人都在忙碌裝水卸水。

“老闆，你們這這還招人嗎？”秦軒。

一位三十歲剛過一點點的男子，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秦軒說：“招是招，但我們招的都是臨時工。”

秦軒暗暗一喜。

自己找的就是臨時工。

每種職業自己只體驗一週。

“那工資怎麼算！”

老闆打量秦軒，不管怎麼看都不像幹這份工作的人，但還是耐心解釋：“這種大桶水一桶三元，這種箱裝水也是一箱三元。”

“行！那什麼時候可以上班。”秦軒。

老闆一愣，似乎沒想到秦軒真會答應。

雖然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但老闆閱人無數，自然可以看出秦軒必然是體事業單位的鐵飯碗，至於為何來這幹臨時工，他不願深究。

甚至老闆感覺秦軒堅持不了一天。

其實就連其餘的工作人員也是這種感覺。

西裝革履，明顯就不是幹這種髒活累活的料。

“現在就可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雖然多勞多得，但每天必須完成最低工作量送70桶水，不然就會扣錢。當然若是100桶以上也會獲得相應的獎勵。”

“行！”秦軒點頭應詠。

隨即老闆讓秦軒下載了一個APP，可從上直接可以接單送水。並將一套工作服和一輛小三輪車交到秦軒手中。

秦軒一一接過。找了個地方換好衣服，開始往三輪車裡裝水。

水剛裝完畢，秦軒就發現APP上有人下單，想都沒想直接接單，更是驅車前往。

“哎，真是個傻子！”

“誰說不是呢？幸福一期的水都敢送，樓間距大還沒有電梯，一桶水送下來，別的小區至少可以送3桶。”

“誰說不是呢？”

店中別的送水工忍不住鄙夷。

他們都是老人，最不想送的就是幸福一期。

速度慢還累！

若送上一天，累死累活保底任務也完不成，活脫脫的吃力不討好。

“幸福一期！”

秦軒透過手機導航進入小區，雖在同一個縣城，秦軒對這個小區還真不太瞭解，也就在同事的嘴中聽到過一二。

在裡面溜達了一圈也沒有找到4號樓在哪？

不得已，只能詢問居民。

豈料裡面租戶居多，對於小區的格局也不太清楚，一連問了三位，全都不知道。

撥通電話是一位老太太，口齒不清晰，說不明白！

秦軒只得繼續瞎逛。

“老哥你好，你知道4號樓在哪嗎？”

須臾之後，秦軒遇到一個水站的工作人員，先發了根菸套近乎，然後詢問。

“你也接了這個小區的單。”

秦軒點點頭。

“那有你受的！”

“啊……”秦軒一時沒反應過來。

“在你之前這個小區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送，你可知為什麼？”張老頭吧嗒吸了一口，別的不說，吸起來還真比自己的旱菸好。

秦軒搖搖頭。

“樓層高，樓的間距也大，主要還沒有電梯，需要我們自己扛上樓！”

一桶水少說也要三十來斤，一兩次還要，次數多了，扛起來也費勁。

就說秦軒輕而易舉就接單成功，還以為是運氣，誰知是人家都懶的接。

老張頭繼續說：“幸福一期看似毫無章法，其實也是有規律的。”

說著從兜兜裡面拿出一張紙和筆。

“從最外圈開始分別是1號樓到7號樓。中間這兩棟是8號、9號樓，後面則是10、11、12……”

老張頭將幸福一期的格局簡單一說，秦軒瞬間瞭然於胸。

再次感謝之後，秦軒驅車前往。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4號樓2單元。

3樓！

還算可以，不高也不低。

秦軒扛上一桶水直接衝入樓道。

剛開始還好，除了肩膀有些痠痛，一切皆在預料之中，但當上了兩層之後，秦軒明顯感覺到了步伐沉重，肩膀越來越痛。

不過還剩下一層，也是二十來個臺階。

秦軒咬咬牙沒有休息，一口氣衝了上去。

302，就是這家。

秦軒如釋重負，將水扔在門口開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