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朵頤光海（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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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瘡痍的森林裡。

機械丸愣愣地看著翻滾出去並最終撞上樹幹的三輪霞，渾身咒力頓時外溢升騰，藏在遙遠地底的本體·與幸吉此時怒不可遏，這股怒火正在灼燒理智，他暫時是羂索和真人的勾結者，還有很多計劃應付後續，但如果無法保護愛慕物件，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只能把反殺改成逃跑了，我現在無法求全……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啊！！”

究極機械丸，過載咒力狀態。

三年咒力填充，三重大祓炮！

天與咒縛在帶來實力大幅度提升的同時，也會讓受縛者付出代價，與幸吉從小就四肢殘缺，面板脆弱到被月光照射都會灼傷，但被束縛的這些年月，咒力也透過他的術式積攢了下來，原理暫且不為人所知。

總計十七年五個月零六天。

彷彿潮汐般的能量在口中匯聚，準一級咒術師整整積攢了三年的咒力在頃刻間全部釋放，輸出水平無疑達到了特級，甚至遠遠超過剛才幾人的合力，這是天與咒縛者才能做到的奇蹟。

絕對不該出現在交流會上的攻擊於此刻發動，京都部眾人都已經有了覺悟，面對這種令人絕望的怪物，只有全力以赴。

同一時間，西宮桃從天空降落，徹底解放自己的付喪術式，原本能夠載人飛行的掃帚開始瘋狂蠕動，稻草生長猶如巨蛇般相互纏繞，最終化作了數十米高的巨大稻草人。

類似伏黑惠尚未完成調伏的魔虛羅，這些都是他們接近拼命的招式。

加茂憲紀將自身血袋裡面的血液盡數使用，雙手相對向前，準備發射自己最具穿透力的百斂穿血，但並不是現在，靠著夥伴間的默契，他已經知道了機械丸的想法。

再次將敵人逼入那種攻擊無效化的狀態。

由巨大稻草人遮蔽視線。

百斂穿血代替三輪霞負責絕殺。

“上次無效化的時間是……五秒。”加茂憲紀緊張地面目略帶猙獰，他有預感，這次將是唯一的機會。

經過三年咒力填充的大祓炮襲來，江源面色平靜，黑紅色的咒力於四肢光芒散溢，然後在一瞬間重複著猛踏地面，整個人以近乎瞬移的速度避開了特級水平的攻擊。

十二連擊因為用力分散只啟用了五次黑閃，但迅猛無比的突入依舊掀起了陣陣烈風，江源在咒力光柱旁邊逆著波動前進，兩者近乎擦肩。

評定室裡，隱約的低呼聲響起，五條悟不禁伸手捂住了臉，七海看見這一幕估計從此以後都會覺得黑閃就是狗屎，一瞬間用足部釋放五次黑閃，簡直奢侈到難以形容，僅從戰鬥技藝來看，夏之江已經站在了千年以來的頂點。

除了日復一日的磨礪，還需要屢屢靈光一閃的天資。

烏鴉傳回的畫面中，江源抽刀橫斬，咒力蔓延至刀身帶起了無數縷銳風，物理打擊與咒力衝擊之間的誤差在0.000001秒之內時產生了空間扭曲，黑紅之刃將機械丸的軀體完全砍碎。

大祓炮引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加茂憲紀的注意力在這一刻抵達自己的極限。

“就是現在！”

機械丸破碎的剎那，力道消弭的江源正處於止步狀態，巨大稻草人全速接近向下揮舞拳頭，一道血光貫穿稻草人的大腿朝著目標的胸膛激射。

既然無法逼迫對方進入攻擊無效化狀態，那麼便只能讓其來不及運轉術式，加茂憲紀根據戰況調整了戰術。

江源抬手舉起了神明刀，在百斂穿血命中的前一刻，刀身就已經主動浮現裂痕，而當攻擊到來，狄爾尼索斯應聲破碎，經過昇華的神明之痛化作眩暈，無視時空對企圖僭越者下達了審判。

加茂憲紀頓時瞳孔擴散，意識直接陷入了絕對的空白，無法思考，連本能都被痛苦彌散，他像是發條用盡的人偶般站在原地。

“加茂，別放棄啊！”西宮桃焦急地喊道，她還以為對方是因為絕殺被擋住而喪失了鬥志。

眩暈的第二秒，江源來到兩人身前，平平無奇的一拳打中加茂憲紀額頭，在沒有咒力防護的情況下，普通咒術師的體魄通常比較脆弱，類似虎杖悠仁和東堂葵的那種是少數例外。

“你自己棄權。”

“不可能！”

盞盞綠色的付喪燈火從西宮桃背後升起，這種火焰有著燃燒咒力的特性，但因為飄動的速度比較緩慢，一般只適合用來對付咒靈。

綠火密佈於周身，西宮桃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贏，以夏之江剛才顯露出來的速度看，想要付喪燈擊中對方絕對是痴人說夢，可她不能放棄，夥伴們雖然都被輕鬆擊潰，但也是拼了命的。

“勇氣可嘉。”

事物分枝·隔山拳轟出，兇猛的力道跨越綠火擊中了女孩的鼻樑，粉碎的劇痛觸發了身體的保護機制，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湧上腦海：

幸好有家入小姐。

江源摘下腰間的保溫杯抿了口酒水潤喉，其實這些人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畢竟在完成參賽者義務後，他的目標就只剩下特級咒靈素材，但很可惜京都部不知道這個情報。

評定室內，五條悟見狀拿起了話筒，讓夏之江參與交流會還是太欺負人了。

“京都部，東堂葵、三輪霞、禪院真依、機械丸、加茂憲紀、西宮桃全部淘汰，根據比賽機制，東京部自動獲勝，現在請各位助理監督和裁判咒術師入場，東京部學生輔助清理區域內所有咒靈，醫療隊立即趕往指定位置進行救助。”

座位上的咒術師們聞言起身，他們這次過來除了充當裁判外，也有著清理任務在身，演武場森林裡投放的咒靈如果不解決，事後可能會給周邊地區造成一定麻煩，不過對比主辦方五條家給出的豐厚報酬，這點工作頂多算是茶餘飯後的休閒活動而已。

可在突然間，牆壁上用來記錄咒靈拔除者的符紙全部燃燒起紅色的火焰，烏鴉們也於霎那間失去了視野。

“雖然很想說我的學生們很出色，但未登記的咒力也會顯示紅色。”五條悟微微皺眉，一瞬間大規模解決咒靈，演武場森林裡應該只有夏之江能做到，但烏鴉最後的錄影裡，對方明明正拿著時刻隨身攜帶的保溫杯喝酒。

“天元大人的結界沒起到作用，我去那邊看看情況，悟和樂巖寺校長去支援學生們，其他人留在這裡聽兩人的命令。”夜蛾正道說道。

有五條悟出場，其他咒術師沒有參戰的必要，他們之所以來是因為五條悟認為自己的咒力比五條家的錢財要寶貴很多。

“到散步時間了哦，老人家吃過午飯不運動大概活不長的。”

樂巖寺忍不住捏緊了手杖。

森林裡，江源擰上保溫杯的蓋子，抬頭看向天空，土黃色的結界術·帳自高點降下，顏色愈發深邃黝黑，並且在視覺效果顯露之前，其實帳已經完成了，背後製作帳的人結界術非常高明。

森林中心，以往用作日常對練的廢棄宮殿城裡，參天樹幹湧上高空，日照之下延伸出了大片陰影，濃厚的詛咒氣息飄散，連光線也變得昏黃。

同時，規模龐大的帳徹底穩固，憑藉著極高的製作水平，這個帳能夠承載前所未有的束縛，以所有咒術師都能自由出入為代價，來達到只拒絕五條悟進入的效果。

“來了麼，正好熱身結束。”

江源豎指於前，經過假想質量填充的塑形結界術釋放，黑塔拔地而起，將他的身形託舉至高空，視野一下子變得無比開闊，呼呼風聲中，宮殿城裡的戰鬥隱約可見。

“有點遠，只能跑過去了。”

江源一步踏出，足部五次黑閃猛烈擊打空氣，讓他得以在空中行動，軀體向前傾斜，等到再次踏步，身影已然消失在原位。

黑紅色的流星向著宮殿城墜落。

與此同時，五條悟被阻攔在了帳外，樂巖寺校長獨自進入內部，迎面撞上了一名光頭壯漢，後者屬於詛咒師裡出類拔萃的那種，至於這位校長的武器則是一把電音吉他。

而在另一處結界邊緣，察覺到情況不對的東堂葵準備轉身重返森林，但被一個拿著奇異劍型咒具的金髮青年攔住去路。

兩處的戰鬥都在轉瞬間打響。

……

廢棄宮殿城。

參天樹幹巍峨聳立，四周牆壁上長滿了鋒銳的樹枝，身形壯碩高大的人形咒靈緩步走來，他的左臂被白色布匹包裹，全身散發著恐怖的詛咒氣息。

狗卷已經倒地不起，在使用咒言下達“吹飛吧”的命令後，反噬直接讓他當場失去了意識，而伏黑惠甚至沒來得及解放魔虛羅，就被花御的寄生種子命中了腹部。

這種寄生種子以咒力為食，越是使用就生長的越快。

而禪院真希則被樹枝貫穿了肩膀，直接釘在了牆壁上，樹枝在體內炸開，深深刺入骨肉和內臟，隨著失血和臟器破損，即便是反轉術式，能將其救回來的可能性也在逐步降低。

特級咒具遊雲掉在她的腳邊，上次經過家入硝子的提點，伏黑惠聽話地使用了五條悟的特級許可權，從忌庫中順走了這件武器。

至於熊貓則只剩下頭顱，體內兩個咒骸的核心已經完全崩潰，最後一個位於頭部的核心同樣瀕臨損毀，他剛才作為前排，抗住了大量傷害，這是截至目前沒出現傷亡的根本原因。

虎杖悠仁單膝跪地，他尚且能保持清醒的原因是花御沒打算怎麼傷害宿儺的容器，在他印象裡，能單獨戰勝特級咒靈的只有五條老師，還有……宿儺。

“我把身體給你，咱們可以立下束縛，殺了他，然後帶我的同伴們離開！”

內心世界，虎杖悠仁對著宿儺吼道，但後者只是嘲弄地笑著，往日夢寐以求的自由近在眼前，可這位詛咒之王像是完全不為所動。

“繼續哀嚎吧，小子，千年前我就喜歡這樣的表演。”宿儺說道。

首先，特級天災系咒靈其實真沒那麼差，至少有自己八九根手指的實力，以目前的狀態，換他出去也是苦戰，沒必要。

其次，對方對容器根本沒有殺意，這點他早就察覺到了，否則在第一輪交手的時候，特級咒靈就能殺掉冒冒失失衝上來卻沒有準備絲毫後退餘地的虎杖。

最後，交流會背後有那個現代六眼咒術師，雖然帳拒絕了對方進入，但裡面的人出去就得捱打，到時候還得換回來，他沒事折騰什麼，虎杖的這點小聰明看得他簡直想笑。

虎杖悠仁額頭冒出冷汗，真希學姐和伏黑的狀態等不了太久，準確地說是死亡近在眼前。

“五條老師一旦干涉，我立刻暴斃，咱們這樣簽訂束縛，如何！?”

宿儺聞言心動起來，他向來是沒有底線這種東西的，到時候偽裝成虎杖有很大機率能給那個六眼咒術師狠狠來一下子。

但驀然間，宿儺冷笑了一聲，直接把虎杖悠仁踹出了內心世界。

外界，黑紅色流星在廢棄宮殿城中墜落，沒有太過劇烈的響動，來人以匪夷所思的掌控力平穩落地徑直擋在花御和虎杖中間。

“咒術師，伱能聽見這顆星球在哭泣嗎?它需要時間，沒有人類的時間，所以不要攔我。”花御的語言不屬於任何已知範疇，但可以和其他生物無障礙溝通，誕生於森林憎惡之中的他將轉化特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把所有人都帶著，然後跑，別打擾我戰鬥。”江源頭也沒回地說道，現場不穩定因素太多，禪院真希的天與暴君化，伏黑惠的魔虛羅，乃至虎杖悠仁體內可能時刻窺探著外界的宿儺，如果不走，他只能視情況補刀了。

“我會趕快去找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咬著牙站起身，經過真人事件後，他已經知道蠻力和莽撞解決不了問題，況且伏黑和真希學姐的確需要立刻得到治療。

花御見狀果斷催動咒力，樹枝在拳端化作尖刺，身形一閃，朝著已經意識模糊的伏黑惠發動了進攻。

數根塑形結界的尖刺憑空出現，在花御快要刺穿目標頭顱的時候命中了他的腹部，由於極為出色的抗擊打能力，尖刺陡然崩碎，但短暫的滯空已經是莫大的破綻。

由於情況突然，十二連擊只成功釋放了四次黑閃，不過力道依舊暴裂，江源從側面打中對方的頭顱，其眼睛上的兩根樹枝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花御像是炮彈般被打飛了出去，擊碎數道高大的牆壁，沿途碾碎無數樹木，最終在巨力的轟擊下砸入森林的溪水中，水柱沖天而起。

“如果想死的更快，請繼續。”

樹木傳回了那道冷漠的聲音，花御從溪水裡站起身，對手絕非能夠從容應付的傢伙。

全力之下，數百顆樹鞠凝結浮空。

虎杖悠仁見此情形不免呆了呆，剛才這隻特級咒靈只使用了幾個而已。

“上面會冒出樹枝。”

提醒完後，他馬上帶著幾乎全軍覆沒的夥伴們撤退，沒有東堂葵堪稱奇異的空間能力，特級咒靈對上普通咒術師就是碾壓。

一瞬間，森林彷彿活了過來，無數巨蛇湧上天空，然後朝著敵人發起刺擊，整座宮殿城頓時地動山搖。

虎杖悠仁扛著幾人在激射的碎石間奔行，餘光裡，一道近百米的黑色長劍掄圓一圈，將巨蛇般的樹木盡數斬斷。

咒力會在離體後逐漸消散，但填入假想質量後得到的結果卻是附著，以感受一次就完全學會的百斂穿血原理壓縮發射，所形成的就是具備強悍穿透力的劍斬。

稱不上招式，只能算活用。

“小子，跑得再狼狽點，這根本不是你能參與的戰鬥，那隻特級咒靈開始認真了。”宿儺輕笑著提醒，這種小丑似的逃跑在他眼裡很有趣，不過以如今的情況看，剛才那隻咒靈的行為應該是在拖延。

此世代的咒靈實力跟千年前沒什麼差別，或許有，但他看不出來，不過組織力肯定是強很多的。

龐大的樹木從天而落，一道筆直的光芒從宮殿城發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花御身前，這次準備充分，十二連擊中黑閃成功了十一次，如同海嘯般充斥著毀滅的力道轟中花御架起來的手臂，右臂瞬間崩裂，即便抗打擊能力出色，他的胸膛仍舊被擊穿。

森林猶如被從中分割，一線煙塵捲起，花御倒退出去十數里。

原地，數百顆浮空的樹鞠中長出利刺，向著敵人密集落下。

江源並未止步，反而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七次踏地之後，他已經跟上了飛速倒退的花御。

“[風之律歌]……”

咒詞在狂風中消散，確變之拳轟出。

地震的澎湃之力破滅無數聚集而來的樹木，最終落到了花御的腹部，無形無色的光柱裹挾著他砸中地面，四周的森林層層掀起，波動中花御動彈不得。

結界外，五條悟陡然攥住庵歌姬的衣領將其拉向身後，下一秒，摻雜著碎石和木片的風波滾滾而來。

“這是什麼！?”庵歌姬心有餘悸地問。

“大概是夏之江在暴揍什麼人吧，不過用出這一招，敵人保守估計不會遜色於東堂，只要裡面的學生能找到並破壞帳的咒釘，那就沒人能從我們手中逃走。”

……

“領域展開·朵頤光海。”

領域展開·生無衍混庭

直徑十數里的巨坑中，花御和江源同時使用了領域展開，諾大的球體出現，一半是絢爛溫馨的花彩，一半是深邃絕望的漆黑，雙方成對的必中效果正在不斷抵消。

領域內部，江源站在血肉之塔上，對面是花草海洋裡的花御，此時這位特級咒靈艱難起身，他的腹部已經被徹底洞穿，周圍的裂痕延伸出去佈滿了整具軀體。

領域展開是咒術戰的極致，當雙方同時使用時，對拼的便是領域強度，而強度具體由咒力總量、外壁密度、咒力掌控水平、術式填入程度、以及完全構成後的蘊養時間等因素有關，其中蘊養時間是一個不斷貼近使用者心靈的過程，簡單直觀地來看，就是經歷越豐富，越能提升領域強度。

此時生無衍混庭正在不斷侵蝕花御的朵頤光海，愈發深邃的黑暗快速蔓延，漸漸吞沒那些賞心怡人的花草。

“有什麼遺言要交代麼，看在你將為我做出貢獻的份上。”

江源向前行走，一步步踏在無底的黑暗上，猶如吞噬萬物的黑色潮汐緊跟著他的步伐，漸漸朝敵人迫近。

“沒有你們人類，這個星球才會重新蔚藍，我並不後悔，只是比你弱而已。”花御聲音嘶啞地說道，被確變之拳正面轟中，沒當場死亡已經是這份世間罕有的抗擊打能力在拼命支撐了。

“冒昧了，我當人類還是在上上次吧。”江源隨口回答，他不太在意這個問題，從鍊金術角度講，靈魂之上的真靈才是一切的根本，至於身份和血統之類的東西，只要實力足夠強大都可以看心情轉換，具體看哪個更方便。

花御：“……”

如果不是在領域內，他真想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

心神動搖的瞬間，黑暗充斥到了內部的每一個角落，生無衍混庭的完全體於此刻降臨。

花御並未坐以待斃，等到最危險的時候到來，敵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前，早已破裂的白布下，左臂露出，淡黃色的花粉作為絕殺飄散，這一招剛才他根本沒機會使出來。

江源打了個響指，花粉轉瞬間徹徹底底地消失。

“在這裡，一切位格不高於我的存在都將由我定義，無論攻擊還是你本身都是如此。”

下一秒，花御的手臂消失，又過去一瞬，手臂連帶著傷勢完全恢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切又回到了初始。

“靈魂剝離。”

以自身生得術式浮現出的鍊金輔助材料懸空，提煉、融合、質變、固化等程式頃刻間完成，一顆鮮紅色的小石頭落入江源掌心。

7.6克賢者之石。

類似五條悟的無量空處是學習加速器，生無衍混庭的主要作用無疑是鍊金工坊，戰鬥這種略顯粗鄙的事情只是順帶。

“爐心煉成。”

江源開始用花御的空殼冶鑄爐心，這枚第二心臟一旦裝載，他的咒力總量和恢復力將得到極大提升，而且作為某種意義上的“外迴圈”，可以避開天與暴君咒縛的影響，最終達成咒力與咒縛共存。

“差點忘了。”

隨手撿來的特級咒具·遊雲同樣浮空，這是唯一一件沒有被賦予術式的特級咒具，只具有純粹的物理之力，因此其威力極大程度上取決於持有者的臂力，不過某人習慣用刀，三節棍他是真的一點沒練過，煉化成戒指增幅拳擊是這件咒具的預計處理結果。

自己救了幾條學生的性命，才拿價值五億円的報酬一點都不過分，這還沒有算出場費，以及獨自殺穿交流會的犒賞，五條悟挑不出什麼毛病。

“前提是他能認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