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CIV. 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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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出臺呢，我點的妹兒怎麼沒有呢，啊！都死了啊！”

阿徹爾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開始大哭起來，淚涕橫流，鼻涕泡都整出來了。

莫里森告訴他點的妹兒在這邊，所以才跟過來了，否則說什麼都不好使。

斯萬漸漸的已經習慣了這個頭殼徹底混沌的酒鬼，不以為意。

以斯萬的職業嗅覺，此事絕非尋仇這麼簡單。

斯萬試圖在這些死者身上搜尋出蛛絲馬跡，翻遍所有屍身，但沒有任何發現，只在領頭的身上發現了五枚金龍。

“嚯？這可是一筆大數了，這幫子販致幻物的，以前就被殺成殘黨了，只是在天國港這邊苟活，不可能有這麼多錢，是其他人指示的。”

莫里森猜測到。

斯萬把五枚金龍拿給邁卡，這算是他的戰利品。

“我也有同感。”

斯萬一直忌憚著盜賊公會的人找上門來，但這手法不是那些人，暗殺講究一擊不成，立馬退走，在殺人前，會把自己的處境優先考慮。

只講究完全潛行的隱匿，又快又準，在黑暗中奪取生命的一擊，可以是藥，也可以是刀。

“操了，給我整出陰影，以後不敢來妓院了怎麼辦。”

邁卡摘下面具，狠狠踹了一腳領頭的屍體，真是晦氣。

“不愧是邁卡老爺，比起生命危險，更在意器物的狀態麼？”

莫里森對《軍火譜》百曉生的恐怖程度再次重新整理，唯有此人能擔待連線天帝二字，仙雲起，至尊現，巍巍龍棺何處去？茫茫太古不知年。執萬法，踏天道，穿梭歲月，萬古無敵。不為成仙，只願在妓院中等你歸來。

莫里森捏著下巴，他也摸不準是什麼情況，除了才來的克勞德和斯萬，他是最後一個來的，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大概二十個月的樣子。

這事不大可能和龍或者石碑有關，是黑帆早就樹立了的敵人。

之所以殺邁卡，是因為他是醫生，看起來相對其他人比較好殺，試圖先給黑帆一個下馬威。

“是不是賣魚飛和瘋老虎他們動了誰的蛋糕？”

莫里森向邁卡詢問著，現在也只能這樣猜測，這兩人對李思特唯命是從，和黑帆處於分開的狀態，雖然那賭場也是黑帆集資買的，但人員僱傭是兩個不同的體系。

“不可能，他們只做李思特吩咐的事，都是李思特當年從一艘船上救下來的，對李思特賣命，絕對不會越界。”

邁卡回答著。

賣魚飛和瘋老虎只聽李思特的，不過對芬也是比較服氣，屬於那種對文化人高材生特有的高看。

“興許是這樣，總之，先回旅店問問芬。”

斯萬下了判斷。

離開妓院之前，莫里森還狠狠拷打了一下這裡的負責人，確定沒有瓜葛後，才回旅店。

芬和奧克斯，還有克勞德，都是極度謹慎小心的人，也都是聖人一樣的存在，對酒和女人完全不感興趣，只想著怎麼搞錢，做大做強，以圖心中偉業。

他們三個一直在旅店裡，就沒有挪過地方，生怕樓上的龍娘出什麼事。

邁卡他們回來後，講述了事件經過，芬卻沒有太意外的樣子，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

“你知道是誰派的人？”

邁卡看著氣定神閒的芬，不由問著。

他身上還都是血，不過二樓酒吧裡的侍者和暗精靈調酒師都見慣了，沒當一回事，這就是天國港，殺了人根本沒人來抓你，沒有法律，只有幫派，不同的船，不同的海盜團。

“我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芬從桌子下拿出一個麻袋，放在了桌面解開繩帶，裡面光芒鋥亮的全是金龍。

邁卡覺得有些不妙。

林登城伯爵付的一千二金龍，已經分完了，而公款也都是被芬鎖死，除了要用的場合，誰也別想見到。

邁卡將麻袋開啟，粗略數了一下，快他媽到兩百枚了。

“怎麼這麼多錢？”

斯萬意識到不對勁。

“伱們應該知道，李思特收保護費，主打一個薄利多銷。後患也來了，遠低於均價的保護費，擾亂了保護費市場，現在外城差不多八分之一的人，都是我們在罩，這裡只有保護費，一共一百七十六金龍，是三個月的。”

芬閉著眼睛冥思苦想著，試圖找一個最佳的解決辦法，“現在大致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立馬把價格抬上去，讓黑帆不至於成為眾矢之的。第二個則是再降一點，有誰不服的，儘管來。”

“真真……新天國港了。”

斯萬眼皮抽了抽。

“隨你們怎麼決定吧。”

莫里森只對未知的東西上心，已知的，都不算事，繼續找暗精靈調酒師聊天，正經人誰和低情商逃犯鬼混啊。

“我更傾向於後者。”

奧克斯冰冷說道。

芬搖了搖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島上的海盜一個比一個壞，在幹不過黑帆的情況下，那就要來殺你罩的人了。

你罩的人交了保護費，但人卻被殺了，怎麼服眾？以後誰買你的賬？

若是所有事全部處理好，新天國港，是有機會的，處理不好，黑帆很快就會在天國港銷聲匿跡。

過了半個多鐘頭，李思特才姍姍來遲，並且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

“牛逼，這麼多人呢，邁卡都在，簡直是聖靈展現奇蹟了。”

李思特到吧檯找暗精靈看板娘要了杯酒，灌了下去，實在舒服。

只見空間裡氣氛有些壓抑沉默。

“額……”

李思特預感到大事不妙。

芬將昨天收到的賬，以及剛才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李思特。

“害，我以為什麼事呢，島上這些雜種就那能耐了，一個二個說自己有多狠，到我面前才曉得我是哪個。”

李思特當機立斷。

“斯萬你現在去賣魚飛他們那裡，先把話放出去，誰要是敢動在黑帆手上交了保護費的人，恐嚇的話砍腿，動了手的，會直接剁了，社團連坐，就算是小弟動了手，大的也要被殺。”

李思特口吻平靜，像是在述說著無關痛癢的事。

克勞德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混海盜會幹很多恐怖的事，但也遠遠沒有想到這麼恐怖。

斯萬收到吩咐，立馬去做。

“另外，都別哭喪著臉，全體目光朝我看齊，我宣佈一件事，要辦喜事了！”

李思特開始敲鑼打鼓，兩隻手拍著吧檯，自己正式做媒，將男爵未婚妻配給歌莉婭。

“神他媽喜事。”

芬無語，一般這種時候，李思特都沒正經的，這樣真能留住歌莉婭麼？別人是女同，大機率也就是說說，騙騙你們這幫精蟲上腦的人，不去騷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