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小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傷天和,付之一炬,光陰之主!,魚兒小小,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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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平王殿下已然收功,真有要事,自行稟報就行,哪裡需要本小姐陪同走上一遭?”

這是方清竹林的聲音。

當然,還少不了牙齒咀嚼肉食的叭嘰聲。

陳平啞然失笑,推開門,就見到鳳元圖臉色微微尷尬,拿摺扇遮著半邊臉,旁邊站著不耐煩的方清竹和小魚一主一僕。

除了這三人,還有一人。

是一個身著官服,冠戴整齊,卻是微微躬著腰,笑得有些卑微討好的圓胖中年人。

“下官參見平王殿下。”

肥胖中年一見到陳平現身,連忙請安。

禮數周到至極。

於是,陳平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廣雲府民生方面出了問題,胖子不敢擅專,更不敢耽擱,因此,上門請求軍師鳳元圖引見。

而鳳元圖呢,卻是知道自己正在修練之中,也不敢打擾,也不知用了何等話術,卻是把方清竹主僕兩人鼓動過來了。

此人腦子著實好使,每次出謀也無不中的。

但是,畢竟以前是跟著真武王,與自家平王軍作對,戰敗後再投降,就少了幾分親近。

辦起事來,總是多了幾分拘束,少了一些親切。

倒也怪他不得。

“怎麼,廣雲府的小吃有這麼香嗎?連吃了三天,還吃不夠?”

陳平點了點頭,示意幾人去小湖畔涼亭處說話,轉頭問方清竹。

人與人之間講究一個緣份。

陳平看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分析方法。

相處起來,態度也各自不同。

比如眼前的胖子,名叫秦淵秦觀海,這位是元貞七年的同進士出身,因為慣會逢迎,做事周到,做官治政的能力也極為不錯,竟然給他爬到了廣雲知府的位子。

說起來地方官不如京官。

但也要看什麼樣的地方官。

如興慶府、廣雲府這等大府的府尊,地位其實很是不錯。

不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算是斂財,也比別人摟得更多一些。

秦觀海此人,倒也沒有別的毛病,就是愛財。

甚至,他這愛財的名聲,還傳到了吏部考評官的耳朵裡面去了。

但這傢伙就有本事,年年考評中等,既得了實惠,又不受苛責,甚至,如果江東這裡沒有出現變故,這位還有著升遷的機會。

陳平之所以沒把他撤換掉,仍然讓此人擔任知府一職,也是有著現實考慮。

當初大軍開進廣雲府,秦觀海第一時間,就大開城門,主動前往投靠。

並且,傾盡家財,只求保命。

最厲害的是,進城之時,陳平甚至發現,此城百姓對自家大軍並沒有什麼牴觸之心,反而有許多人打著旗號前來迎接,完全是一副“開門迎闖王”的姿態。

並且,他靈敏至極的耳朵,還能聽到有許多百姓,偷偷摸摸的興奮議論著“均田薄賦”的治政方略,暢想著日後會過上好日子。

有鑑於此,就算沒有“千金買馬骨”的一些考量,陳平也不太好辦了這位偏胖的府尊。

這位得有多怕死,才提前玩出如此多的花樣來。

有那麼一刻,陳平幾乎以為這廣雲府並不是敵境,而是自家興慶府地界了,講真,氣氛還差不太遠。

可想而知,沒有十天半月之久的輿論攻勢,不可能讓治下百姓如此歡迎平王軍。

尤其是在前段時間不久,御林大都督燕北飛還來過此地的情況下,能做到這一步,太難能可貴了。

派出人手,稍稍打聽了一下秦淵平日為人,發現此人貪財是真的,能辦事也是真的,而且,還有著一些底線,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惡名。

至少,不會憑藉手中權力,平白無故的逼死人命。

因此,陳平不但沒有動他的知府官位,連府內佐官和幕僚,都沒有撤換。

到了如今這個位置,個人的喜好其實已然不算太過重要,態度更重要。

陳平就是要給天下一個訊號,一個態度。

但凡真心歸附,用心辦事者,有一些缺點,沒有什麼關係。

並明,他還不會翻前賬。

過往種種,只要不是鬧到天怒人怨,就會既往不咎。

正因為如此態度。

五十二城很快就平定下來,無風無浪。

甚至,在御林大都督燕北飛敗亡之後,汶水西岸六十三城,也是第一時間就去了抵抗心思,各城主官蜂湧來降。

省了許多心力。

當然,江東地界,肯定還會有著不少隱患,民心也不見得就會在短時間之內歸附。

但這事不怕,卓雲飛領著麾下的能言善辯之輩,早就分赴各城,重新安排窮苦人士擔任里正。

並且,悄悄然從最苦最累的底層掀起了監視和揭發之風,同時,宣揚一些“太平安樂”的道理。

現如今有隱患不怕,幾套連招下來。

保管江東地界,很快就會變成江南模樣。

就算陳平離開此地……

就算那些世家豪門捲土重來,也休想在任何一處立足。

聽到陳平關心自己有沒有吃好喝好,方清竹十分滿意的笑了,心想不愧本小姐累死累活的幫你辦事,四處拉攏人才。

她輕笑一聲,看了看婢女端到面前的香茶,心情更好了些:“也不算很好吃,只不過,秦知府召集了全城名廚,變著花樣的做菜,有些菜更是別有一番風味,佔了一個新奇。他倒是有心了。”

“方仙子吃得開心就好。”

秦觀海連忙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若是不知道的人,完全想像不到,此人竟然是一方父母。

“行了,別扯吃的事情,說說吧,是不是廣雲府胡人暗探?”

陳平擺了擺手。

他此時正發愁著還差少許的劫運值要從何處獲得,哪裡耐煩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今江南江東已平,西南方面,聽說崔虎臣與韓無傷等人,已經打到南蠻山裡,與圖騰戰士硬拼了幾場,頗為佔了上風,很快就能平定張文道。

這種情況下,只要自己穩步發展,不去倒行逆施,胡亂折騰,南方各處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風波。

除了北周胡人。

當初聽說北周黑龍臺人馬南下,也曾細細防備了好一陣子。

但是,直至與燕北飛生死交鋒,兩軍大戰。

也沒見著黑龍臺一兵一卒。

陳平並不會認為,黑龍臺的人馬,就這麼無功而返,把整個南方全部放棄,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發展壯大起來。

這種做法,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權該做的事情。

無論有用沒用。

總要鬧出一點動靜來,拖延對方一統的步伐,搞得後方起火,那才是正經。

事實上,如今姬明月一手拉起來的天心閣,也已經派出不少暗子,偷偷的潛往北域大周境內,探聽訊息,並攪風攪雨。

這是題中應有之義。

“王上英明。”

秦觀海連忙答道:“下官本來還不知道那突然傳出謠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聽王上一言,拔開雲霧直見青天吶,細細想來,還真有點像是北面的風格。”

“謠言?”

陳平神情微冷,放下手中茶盞。

雖然說,謠言止於智者,只是憑藉著嘴上功夫,也不能造成實質的傷害。

但是,歷朝歷代,任何一方勢力,都對謠言這種手段頗為忌憚。

傳謠一張嘴,避謠跑斷腿。

真的被壞了名聲,就算再次洗白,別人也不會信。

你可以控制人家說什麼。

但永遠無法控制別人在想什麼。

越是不讓說的,就越是偷偷傳得飛快。

“也不知是從哪裡吹來的風,只是數日時間,就已傳遍廣雲府,並且,還向著四周十四縣蔓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秦觀海緊皺眉頭,似乎頗為頭疼。

“下官仔細查過,謠言是從渡口鄉村處開始傳播,後來,隨著鄉人進城,立刻擴散開來,說是王上兵戈極重,殺生太過,傷了天和,可能會有災難降下。”

“還說,江水之中浸泡了太多屍體,會生出疫毒來,若是傳至四方支流,一旦爆發,江東很可能就會十室九空。”

秦觀海越說越是沉重。

他顯然看到了事情的後續發展。

這種訊息,如果不加以扼止,恐怕會鬧得人心惶惶,比面對十萬大軍,還要恐怖。

“噗……”

方清竹細細品著茶水,滿臉享受,本來對所謂的謠言不太感興趣,此時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是有醫官專司處理此事嗎?這種荒謬訊息,難道也有人會信?”

這一點,方清竹還是知道的。

她甚至還看到許多士卒與百姓,挖坑淹埋一眾屍身。

看得揪心。

姑娘還於心不忍,站在山上唸了數個時辰的三光神咒。

並且,還跟著陳平召集各方醫士,燒煮藥湯,有病治病,無病防毒,頗為忙碌了好幾天。

因此,對這事情,印象十分深刻。

“會,真的會信,關鍵是,已經有不少人病發了。”

秦觀海滿臉苦色。

對方一環扣一環,等他得到訊息的時候,這訊息早就傳遍四周十餘城,尤其是廣雲府城之中,更是連街頭巷尾的叫花子都已經知道了。

還怎麼遮掩得住?

尤其是,當秦觀海大批派出人手,準備抓拿其中傳播謠言者的時候,城北荷花裡就有數百人,同時發病。

病來如山倒。

整日整夜的哀嚎慘叫聲,鬧得城北都不得安寧。

為了防止出現變故,秦觀海已經把府兵全都派到城北,勒令百姓不得出行,封鎖行人。

這種做法,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因為,火速趕過去的醫官,並沒有找到病因在何處。

只知道,那些病患,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完全不知道怎麼染上的。

“元圖先生怎麼看?”

陳平面色無波。

種種明刀暗箭,他已然有些習慣了。

此時一點都不奇怪。

從謠言的指向,他其實也隱隱覺得,有些像是北面的出手風格。

因為,動不動就以“有傷天和”、“不能殺生”這種忽悠老百姓向善的話術,來影響一些無知百姓。

很像是一個教派。

而據他所知,江東地界,水網密佈,並沒有什麼有名氣的寺廟,佛門三宗,在此地也沒有什麼廟宇,談不上太多影響力。

這裡的百姓,多數是祭拜汶水青衣娘娘。

扯著“有傷天和”的幌子前來蠱惑人心的敵人,如果不是出自佛門三宗,很可能就是北周胡人後面的黑蓮宗。

明心尊者就是出自此宗高人。

動不動就是憐憫世人多苦,並勸人向善,求告蓮尊救世。

鳳元圖正襟危坐,聞言沉吟道:“謠言來勢洶洶,並且,後續手段十分殘酷狠辣,不能不加理會。若是置之不理,很可能這疫毒就會變成真的。”

“鳳先生是說,荷花裡那疫毒是假?”

秦觀海詫異道。

“當然是假相,秦知府幾時曾見過,發作得如此兇猛,病患又如何集中的疫病,如此兇險症狀,看起來倒不是病,像是毒。”

“有大醫去看過了嗎?”

陳平微微點頭。

他也認可鳳元圖的推斷。

道理很簡單。

前一天四處轟傳,說是上天將要降下災殃。

第二天,就立刻出現災禍了。

這哪是什麼天災,顯然是人禍。

所以說,陳平每每遇到北周胡人,總是一點也不留手,非得斬殺乾淨不可。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一個原因。

最大的原因其實不是這個。

是因為,那些胡人境內並沒有什麼儒家文化,並不講究什麼仁恕之道,更沒有什麼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規矩。

他們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遵循的其實是黑暗森林法則,就是弱肉強食。

與其要求他們講人性,還不如跟他們講一講獸性。

你見過山林裡的野獸,會因為殺戮而心生愧疚嗎?

會因為仁義而嘴下留情,從而變得狼不吃羊,不咬死兔子嗎?

所以,在這種行事準則指導之下,如果能讓南邊人口死絕,從而達到目的,對方也絕不手軟。

他們也沒有手軟的意識。

憐憫這東西,從始至終,都沒在那些胡人的文化之中出現過。

就算是擄掠女人不去殺死,也只是因為女人可以為他們生孩子,留下很小的孩子不殺,也是因為孩子很好教育,不長時間就會忘記過去……

所以,要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就要從利益著眼。

對方的利益到底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江東名醫孫玉田正在廣雲府,下官請他看過,也說不出個什麼究竟來,試了幾服藥,全無作用。”

秦觀海的臉色更苦。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發現,據孫神醫判斷,這種病與傷寒有些相似,病人時而畏寒,時而怕熱。

最厲害的還是,明明病患已經喝了不少水,卻還是十分口渴,非得喝得把肚子漲破了,還不懂得停下來。”

“怕熱怕冷,老想喝水?”陳平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學醫的,什麼病根本猜不到,對方就算是用了什麼毒素,也完全看不出來。

“走,去看看。”

有些事情單靠猜,是沒用的。

去現場看過之後,或許會有發現呢。

“對了,王上,下官想起一件事情,那三百餘位病患,似乎生機消耗十分快速,孫神醫說,他們可能撐不了幾天。

並且,就算是府兵已經封鎖了荷花裡,其他幾處民宅聚集地,也開始出現同樣病例。”

“生機耗盡?”

陳平腦海中有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不是十分確定。

……

靠近荷花裡。

陳平離著遠遠的就已經聽到一片哀嚎痛哭。

除了沒有鑼鼓嗩吶之聲,就像是數十上百家齊齊開辦喪事一般。

聽得人心中發寒。

前行數百步,就見到一個衣袍洗得發白的老者,正在忙忙碌碌用針喂丹,指揮幾個年輕人加火熬煮草藥。

剛剛餵過丸藥,刺針止疼之後,一個病人安靜了下來。

離著不遠,又有一個病人,突然面色青紫,全身抽搐起來。

那老者面色大變,連忙奔了過去。

“我來吧。”

陳平一步踏出,就到了抽搐著的病人身邊。

“你搗什麼……啊,王上。”

老者先是一怒,轉頭一看,連忙行禮。

他行走天下,治病救人,閱歷極廣,一看陳平的裝束和氣度,以及眉宇間不怒自威的鋒芒,心中一突的同時,就猜到了陳平的身份。

尤其是看到陳平身後畢恭畢敬跟隨著的府尊秦觀海,心下再無疑問,連忙躬身行禮。

“孫神醫不必多禮,辛苦了。”

陳平倒是對這個老者十分有好感。

來時路上,他就聽鳳元圖說過此老的事蹟。

這人一身醫術十分厲害,平生所願,只想行走天下,救治貧苦百姓。

就連朝廷得知其名聲,想要延請任官,他也不為所動。

因為此事,還引來一些猜忌,有揣摸上意的昏官,還想要對他不利。

但是,孫玉田此人,看著是個醫生,實際上,武道修為也很不錯,也不是什麼迂腐之輩,出手斬殺了一些追殺他的高手之後,朝廷延請之事就不了了之。

總而言之。

這位孫神醫不求名不求利,只求治病救人。

這種人雖然很少,但每出現一個,就如珍寶一般,只要是稍有良知,都會心存幾分敬意。

陳平自然也不會在他面前拿大。

只是掃了一眼那抽搐著,將要斷氣的患者,就明白,這已經不是孫神醫可以治得了的病。

‘生機百倍消耗,五行失衡,水行獨壯,這還真是病……’

陳平心下嘆息。

他驚奇的發現,此病他還真的能救。

青木長生功所修練出來的長生真氣,最能調和五行,補足生機。

一念及此。

腦海之中那道靈光,越來越是明顯。

陳平此時悟性已然達到16點萬載難遇的境界。

思考問題何等快捷,見微而知著,抽絲又剝繭,立即想通了,這事的癥結到底在哪。

“來人。”

陳平神情凜然。

“為防止疫毒擴散,把病患全都聚集起來,收集柴火,就在此處,焚燒乾淨了。”

“是。”

立即有大批兵卒聽令行事。

四周哭聲更大了。

“王上,不要啊……”

“我不想死,我還有救。”

病人也在大聲懇求,痛哭流涕。

更有無數百姓跪倒哭嚎。

孫玉田眼中全是不可思議神色。

“全燒了?這些人可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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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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