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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棠,你我不如各退一步,我這孩兒也算是姬家骨血,異日得到天運,歸入伏波一脈,進了滄龍殿,此事你們也不算吃虧。”

玉京城中,重重殿閣高處,一團明光瑩瑩如月,身周銀色氣旋轟鳴嘯叫著,直如姑射仙子臨凡。

透過那重重光輝,能看清其中女子面相雍容精緻,鳳目含煞,隱隱有著尊貴威嚴之氣。

隨著這女子飛騰半空,皇宮之中西面一支騎兵轟然衝入,高呼“清君側,誅妖后”的口號,一路殺伐,處處血腥。

為首之人,金甲紅衣,身繞血龍,出手毫不留情,正是姬長風。

陳平附在姬長風的身體裡,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心底也有些無奈。

這種能看到,能感受到,甚至,能夠學習到姬長風此時所會的一切,卻偏偏不能掌控他的一根頭髮絲的情形,並不是那麼舒暢。

如果是往常。

他還可以悠閒自在的看著這場宮變,看著城頭變幻大王旗,看到熱鬧處,指不定還會在心裡暗暗鼓掌。

就差沒有瓜子可以磕。

但眼前的情形就有些不一樣。

就算是自己學會了蟄龍經,得了殺伐絕藝天龍九爪的修行法門,就算是一步跨入神武境界之後,也不會無功可修。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受人身體,承人因果。

從某方面來說,眼前的恩怨糾纏,以及日後的命運走向,其實已然與自己息息相關。

並不能說自己兩世為人,靈魂外來,就可以避得開的。

這一點,陳平深有體會。

春秋蠶的執行機制其實已經揭示出來,劫運臨頭,有劫有運。

一旦避開,那什麼好處也沒有了。

因此,自己精神入劫,照見十七年前的一樁往事,也算是入劫,當然也有運。

這就是溯源奪運的意義所在。

功法的獲得是一方面,這樁紫色機緣的大頭,其實還不在蟄龍經這門心法。

而是為神武修行,指明瞭道路。

心中百轉千回,陳平已然看清了眼前形勢,他都有些不忍再看接下來的發展。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那個高浮於宮殿空中的雍容女子,其實就是自己肉身的親生母親。

她懷中抱著的那個襁褓中的嬰兒,某種層面上來說,就是自己。

有人說,恆河沙數的世界之中,有著無數個相同而又不同的自己。

今生與來世,過去和未來,時間與空間的變遷之中,眾生顛倒迷醉,不能自已,不得超脫。

那個世界的自己走到末路,這個世界的自己大運加身。

春秋蠶也許是站在了光陰的盡頭,看到了一絲命運片段,擷取一段生機,找到超脫的可能。

其中因由,陳平此時自然是理解不了,也沒法干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記住眼前的一切。

十七年前已然過去。

十七年後正在到來。

到時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破劫得運,一路前行。

如此而已。

“蕭後,你還是如此不切實際,抱有天真的幻想。你幾時見過,我姬家,會把吃到嘴裡的肉再吐出來的。

滄龍殿已然青黃不接,沒了前途,就算是對不住你伏波一脈,也沒了後患了啊。”

姬棠哈哈大笑著,身形微晃,四周元氣洶湧激盪,狂風起處,無窮元氣化為液滴,再化為河流湖泊,在他的身體四周,凝聚成一尊龍形法身。

此龍身形盤踞,蒼皮青鱗,氣息如淵如海,只是剛剛現身,就已經鎮壓住四方空氣流動,把半空中的女子也凝固在內。

姬棠笑聲未歇:“明明可以吃獨食,為何要與你伏波島分享?”

說著話,他身外化成的龍形法身猛然探爪。

一隻比宮殿沒有小了絲毫的蒼青色龍爪,挾裹著轟鳴雷電罡風,把眼前空間撕成道道黑色亂絮,轟鳴著直向女人抓拿而去。

威壓落下,玉京城中,上百萬百姓,全都震撼恐懼,有些心志虛弱的,更是被鎮得趴伏在地,連連叩頭。

空氣中,隨著氣流湧動,更是浮現出大片的尿臊味和矢臭味。

一時之間,哭嚎聲響成一片。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蕭碧玉心狠,斷了大離龍脈,大家玉石俱焚。只希望,姬棠你若是有機會見到姬海的時候,能夠承受他的怒火。”

女人此時卻不生氣了。

她也不去理會天空落下龍爪的威壓,頭頂騰起三丈青光,把身體牢牢護住。

暫時擋住了龍爪的抓拿。

一雙鳳目只是柔柔的看向自家懷抱裡的小嬰兒,眼中全是慈愛和不捨。

同一時間,她手中的碧玉長簫,在玉手加力之下,綻放出奇異光彩,簫聲更是發出咯吱咯吱脆響……

隨著這清脆響聲出現,響在眾人耳中與心裡。

整個玉京城房屋抖動,地面微顫,四面八方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所有人也都明白。

有著一種極為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喀嚓……”

碧玉長簫斷成兩截。

陳平就算是附著在姬長風的身上,也感覺到思感深處,傳來一聲重重轟鳴。

天空星辰突然全都亮了起來。

白日星現,旋轉游動……

地面晃動不休。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翻覆。

雖然沒人知道,那支碧玉簫斷裂到底有著什麼意義。

但顯然這一招,已經戳到了姬棠的肺管子。

“你,你你怎麼敢……”

“怎麼不敢,你們姬家算計來去,毀我道途,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伏波島一脈,既然能聚你大離八百年天運,那自然也能毀掉。”

女子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調皮和譏誚神色。

完全沒了以往的母儀天下威嚴。

繼而又道:“姬棠,你可能有一點沒弄清楚,開國之祖與末代帝王,所能聚攏的氣運是完全不一樣的。

今日就算是讓你得逞,龍脈被斷之後,天運反噬,你還能聚得幾分氣數,又哪來的本事練成真龍法身?

數百年算計,也只能在玉京城中逞一逞威風,如今斬斷了氣運,北地中原和江南大地,再非你姬家之土,你出得去嗎?”

“好歹毒的手段,賤婢如此心狠,我煉了你的法身,也是一樣。”

姬棠此時已然怒不可遏。

仰天抬頭,噴出一口心頭精血。

同時,那蒼青真龍真形虛影,突然威勢大漲,就要強行揉碎捏爆女子身上的如幕青光,龍爪之上,更是生出潔白炙焰,要把她連同那嬰孩同時煉化。

“若是你大兄姬海在此,我自然沒有辦法,只不過,他此時受了反噬,在皇極殿養傷呢?憑你姬棠,也想奈何得我?”

女人輕笑出聲。

檀口輕吐,一口金光射出,兩截碧玉簫旋轉纏繞在一塊,最後形成一塊橢圓形的金色鱗片……

這鱗片看似極為堅韌,上面升騰無數奇異紋路,擋住龍爪的同時,更是化為一個柔軟蛋殼般物什,把女子牢牢護持在內。

“好,好你個賤婢,元氣折損大半,還有此等手段,莫非,就以為老夫技止於此?”

姬棠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能擋住攻擊傷害,手中的嬰兒,可擋不住。”

“劍來……”

姬棠伸手一招,龍爪也跟著動了起來。

遠處宮殿內被壓住動彈不得的一頭巨大青鳥,猛然睜開雙目,發出一聲清唳。

清唳之中有著痛苦和悲傷。

在巨大鳥聲之上,一道玉白劍影,如疾光閃電一般,衝上高空,化為一道橫亙數百丈的巨劍,轟然斬落。

同時,白玉鋪成的宮殿地面,突然之間,就探出八道巨大鎖鏈,如狂龍昇天一般,向著天空懸停女子纏繞而來。

“我姬家留下的長生劍令與鎖龍臺,就為了應對今日此事,妖后,你就認命吧。”

姬棠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女子也不掙扎,只是呆呆的看著白玉劍光落下,輕而易舉的就斬破了自己身上的那片青光。

然後,她也再沒有餘力對付地面騰起的鎖鏈……

看著鎖鏈纏繞上身,她的面色倒是恢復了平靜。

她知道,既然那位在數百年前就已經佈下此局。

那麼,無論如何,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但是,伏波島一脈,也不是沒有一點手段應對。

自己被鎖困住,有著這片碧玉鱗護身,短時間之內也不會被損了肉身,以如今的修為,更可以減少消耗,食氣修行,支撐數十年不死。

但是,自家孩兒剛剛出生,卻是受不了這般折騰。

弄不好,一天半天時間,就會餓死。

“只能如此了。”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看看遠處宮殿處,又有一道玉色劍光凝聚出來。

她猛然仰天長嘯一聲,身上青光大盛,手中緊緊抱著的嬰兒,就化為流光送了出去。

“青妹助我。”

緊鎖住不能動彈的那頭青色大鳥,眼中突然滴下淚珠,也是昂首長唳,身上燃起重重青焰,化為碧色大鳥,巨大羽翼遮天蓋地,只是一扇,就騰空而起。

那虛影巨鳥,騰在半空,抓住襁褓,再次尖唳一聲,陳平似乎能聽出這聲鳥叫中的意思:“姐姐,保重,我會回來的。”

“原來是她。”

陳平心底聲處,無端端就騰起一股哀傷之意。

他看到了,大鳥本體被鎮壓所在,有一柄白玉短劍,已被大鳥在長唳之中,一口吞下。

空中響著琴聲餘音。

玉色劍光已然消失不見。

而天空中的女子,隱隱傳來一聲嘆息。

再看之時,就被那八道漆黑鎖鏈鎖住,拉入地底之中,不知去向。

在姬棠暴跳如雷的當口,陳平的附身思感緩緩淡出。

眼前影像漸漸虛化。

最後,他就看到,一個身著龍袍的溫潤男子,被人在身後一劍刺穿,瞪大雙眼,倒在龍椅之上,此時已然沒了呼吸。

在龍袍溫潤男子身後,姬長壽麵上浮現笑意,右手五指,緩緩從劍柄鬆開。

……

“姬棠,姬長壽。”

血脈中沸騰而起的一股濃郁殺機,瘋狂爆發開來。

陳平身處靜室,突然睜開眼睛,不知為何,他的雙眼已然變得一片腥紅。

他此時已經弄明白了許多事情。

也知道了自己為何記憶不全。

還有,這具身體,為何前十六年,就跟個傻子似的,頭腦不但不聰明,還像是缺了根筋。

那是因為,從高空之中那“蕭後”送出嬰兒的前一刻,玉色劍光,已然摧魂斬魄。

劍光還沒斬落,一絲威能早已透射,把自己投胎而來的完整靈魂絞散。

魂魄不全的小孩,不就是跟個二傻子差不多麼。

後來,在興慶府重新凝聚靈魂,估計就是與春秋蠶的那個“蛻繭重生”有關係。

重生一次,就是一轉。

這麼說來,自己已然是重生了兩次。

第一次花費多少時間投胎,暫且不說。

第二次,足足花了十六年。

才恢復過來。

這一次,前面十六年的經歷和足跡,一一在他的心頭浮現。

陳平好像看到了田頭巷尾,那些不懂事的小孩,颳著臉在大叫著:“傻子高,傻子壯,腦袋大,尾巴長……”

也看到了私塾之中,教書先生把一袋銅錢扔出門外,怒叱道:“朽木不可雕也,以後不要再送他過來,老夫教不了。”

然後,就看到一個青布裹頭的青年女子滿面無奈的牽著自己,拖著極為沉重的步子,回到一處茅屋之內。

“她說是我的小姨,其實也不算錯。這具身體,應該稱她為[青姨]”

陳平暗暗思量。

“我也終於知道了,為何出身於伏波島的伏波仙子,身居地榜第三,總共十六年之久,並沒有寸進的原因了。”

“她的三魂六魄牽制長生劍,既是被劍鎮壓,也是困住寶劍,能運用的精魄化形逃離的,也只是一魄之力,又怎麼可能修練進步呢?實力自然也比不過完全體,能保持在先天后期巔峰,也就是極限。”

“當然,由於她的本質是極強大的,就算受了再重的傷,被再多人追殺,總是殺不死她,因此,才能引著繡衣衛東逃西竄十多年。”

“如此一來,就有個問題想不太通透,既然青姨對大離王朝如此痛恨,對姬家有著深仇,她又怎麼會在北周胡騎南下之時,不顧一切的,前去攔截救人呢?

按理來說,無論她是青鸞化形,還是九霄琴本身,都不至於對底層百姓有著如此同情心啊。

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捨己救人,如此大義之行,就與她的身份有些不符。”

“如果不是從救人的角度來看,而是單純的想要阻擋北周胡騎南下,延緩其染指江南的時間呢?對了,應該就是如此。”

陳平先前在溯源奪運之時,聽到此身母親蕭後似乎說過一番話。

斬斷了龍脈。

中原和南方龍氣脫離。

姬棠的謀劃破產,不敢出得玉京。

‘他為什麼不敢出得玉京?’

原因很簡單。

應該與伏波仙子阻擋北周胡騎的舉動,是同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個天下,有著第三方,第四方,或者第五方勢力。

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伏波島一脈出身滄龍殿。

姬海又是在皇極殿養傷。

那麼,當初聽說的北周那邊密宗高手“蓮心尊者”進入玉京與姬家老祖也就是姬棠拼過一手,各自負傷退去。

這位蓮心尊者,又是什麼殿?或者說什麼勢力。

還有,南海紫竹林,西海通天橋、神霄劍宗的玉霄尊者這些又是什麼人?

陳平越想越是頭大。

知道了一些隱秘之後,不知道的反而變得更多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底蘊,終於掀開了一層神秘面紗。

如此說來。

自己如今雖然是在合一境之中算是一個厲害的高手。

並不懼怕於同等級強者。

但是,真論起戰力來,還真的有些排不上號。

現在的修為,已然不足以應對天下變局。

說不定,危險已然在路上。

這一點,倒也不是陳平有著什麼“被害妄想症”,而是他知道了一件事情。

當時在玉京一戰之中,從“蕭後”與姬棠的對話之中,陳平已然聽明白了一件事情。

“本來以為這氣運之力,那些神武境高手並不怎麼看重,所以,他們並不會插手於王朝爭龍一事之中。”

“現在想來,這哪是不屑於插手,而是不敢插手。不但是神武境,甚至更高一層的不知什麼境界,例如那個什麼姬海,正突破大境界之時,被人以龍脈氣運算計,受了反噬,跑到皇極殿養傷,這麼久還沒恢復。”

“如此一來,北周的入侵,就不能單純的當做是王朝爭霸,改朝換代。而是要當做更高層面人士的氣運爭奪。”

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可能還極為重要。

因此,沒誰敢首先出頭,就是擔心成為眾矢之敵,被眾人群起而攻之。

姬棠偷偷謀劃的,自然也是如此。

他修練成真龍法身,再配合長生劍令,會得到一個天大的機緣。

其間也需要很多氣運來修行。

因此,“蕭後”一旦掌權,氣運收攏在手,他怎麼也坐不住了,更是想出種種陰險的手段,要把自己的那個母親拉下馬來。

再派出代理人,取而代之。

“如此一來,我的情形就變得無比兇險,決不能坐以待斃。”

“劫運,我需要更多的劫運。”

“此時伏波島的神武傳承真龍法身神武法蟄龍經已然學會,更是連神武境的攻擊法門也學會了。只要儘快突破,就真真正正的有了立身之基。”

這時候,當然容不得自己慢慢發展,修練成長。

氣運之力既然如此重要,自己佔據江南大片土地,幾乎就快要成為江南之主,豈非就是小兒持金。

或者說,是一頭過年的肥豬。”

“燕北飛,卻是留你不得了。”

陳平猛然站起,召令眾將,立即準備發兵,攻掠四境。

現在,就是搶時間。

要麼,快速成長起來。

要麼,就被人“殺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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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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