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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這話,得到了寧月蘭、寧月露、喬清雅、蕭芸汐的一致認同。

立馬讓下人找來了相對應的工具。

比如挖土用的鏟子,封壇需要的蠟,紙筆墨。

隨著春靈幾人把酒搬來。

一行人行至花園,陳墨親自動手,在一顆桂花樹下挖了一個丈許深的土坑。

用蠟將酒罈的壇口封號,趁著蠟還未乾,讓月蘭她們抱著孩子,在酒罈上,按下孩子們的足印,最後在罈子上貼上孩子們的名字,這樣後面挖出來,就知道哪壇是誰的。

「夫君,我也要為孩子埋上一罈。」白淑玉摸著自己還未隆起的肚子,道。

陳墨當然不會拒絕。

只是白淑玉肚子裡的孩子還未成型,不能確定是男是女,因此不能貼上名字。

「埋上個十幾二十年,每年的桂花又落在這片土地上,腐爛的桂花浸入泥土之中,等將來挖出來,定是酒香酣厚,難得的佳釀。」

等蠟幹了後,陳墨將這些酒罈一罈罈放入坑底,隨後填上泥土,以待將來開封的那天。

眾女除了懷孕的白淑玉外,都是一晚未睡。

她們都是武者,就連原先只是普通人的徐妙兒、惜月,如今也是踏入了修行,只是一夜未睡,沒有什麼影響。

天剛矇矇亮,府外就響起了鞭炮聲,隨後家家戶戶都開了門,拿出鞭炮到屋外來放。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南陽籠罩在一片歡樂的硝煙中。

正月初一,新年正式來臨。

楚國的新年並沒有拜年、走家串巷的習俗。

不過都會出去看雜耍,看大師表演戲法。

或許去一家酒館喝幾杯。

京師的酒館、酒樓裡,可謂是家家爆滿。

王府後院各個女主人的房間裡。

姑娘們都是洗漱打扮,換上新衣。

顯然在這新年的一天,都打算出去走走。

陳墨讓人去通知了李牧豐,讓他調一隊錦衣衛跟著,負責維持秩序。

因為亂世已經結束,百姓的生活已經歸於了平穩,京師重回了以前繁華的景象。

這就導致新年這一天,京城十分的熱鬧,人生人海。

幾條繁華的主幹道上,更是出現了人擠人的畫面。

像陳墨他們這種大隊伍的出行,很容易造成擁擠,破壞逛街的興趣。

因此陳墨陪著一眾妻妾出去沒逛多久,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人山人海以及響徹不休的嘈雜聲,便回來了。

還是府上待的舒服。

之後,陳墨依次陪著寧月蘭、寧月露、杜子衿、蕭芸汐、喬清雅、林箖兒回了孃家做客。

下午的時候,陳墨還在鎮西王府,和杜擎天說著話。

杜天還沒回來。

不過卻有了他的訊息。

有人在西域發現了他的蹤跡。

得知人沒事,杜擎天和杜子衿都是鬆了口氣。

「我現在擔心的,就是怕南周的人得知天兒在西域,從而將他抓了去。」杜擎天嘆了口氣。

「小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陳墨安慰道。

西域比南周離京師還遠,過去都要幾個月的時間,想盡快將杜天從西域帶回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幾人只能為他祈禱了。

出了鎮西王府,春分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道:「少主,杜夫人,畫仙他老人家回來了,如今正在府上,寧夫人讓奴婢過來通知少主趕快回去。」

「師父回來了?」陳墨面色一驚,找了他快兩年了,除了上次從東方雪那裡得

知他的蹤跡,就沒有任何訊息了。.net

現在居然悄無聲息的回京了。

不得不說,赤虛子這種「躲貓貓」的本事,還是有一手的。

拉著杜子衿的手回到府上。

客廳,赤虛子正抱著陳樹,和寧月蘭在聊著天。

他一身灰衣,一頭長白髮隨意的紮了個髮髻,鬍子拉碴的,看上去灑脫不羈,逗弄著樹兒,嘴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夫君,你回來了。」寧月蘭看到陳墨進來,起身相迎。

赤虛子回過頭後,也是趕忙起身,把孩子交給寧月蘭後,躬身施了一禮:「草民赤虛子,見過墨北王。」

陳墨趕緊將他一把托住:「師父,你這是幹嘛,你是我師父,你給我行禮,這不打我臉嗎?」

陳墨還是挺尊師重道的。

赤虛子撫摸了下鬍鬚,帶著幾分訝異笑道:「沒想到當日你我一別,如今再次相見,你已是人人敬仰的墨北王,大楚軍神了。」

「敬仰談不上,虛名而已。」陳墨恭請赤虛子坐下,杜子衿為二人勘察。

「德寧郡主,好久不見了。」赤虛子瞥了杜子衿一眼,道。

當初赤虛子和陳墨相見的第一面,就是在杜子衿的府上。

杜子衿笑了笑:「您老人家這些年去哪了,夫君找你許久了。」

赤虛子抿了一口熱茶:「出京後,去了一趟崑崙山,欣賞了雪山美景,有緣與老劍仙一見,隨後去了東海,繼而乘船南下,接著去了越國…本來還想去南周看看的,可得知南周和王爺的恩怨後,我還是回來了,免得被南周抓住當成了人質。」

「您老人家倒是瀟灑。」杜子衿笑道。

「可惜我獨自行走,訊息有些閉塞,若是早知王爺有了孩子,年前就生下了,恐怕我早就回來了。」赤虛子道。

「師父,我出兵越國的時候,聽說你被越國關押過一段時間?」陳墨道。

赤虛子頷首:「越國太后要我給她畫一幅畫,我沒同意,最後把我身上的畫作全洗劫了,才放了我。」

說著,赤虛子還嘆了口氣。

「您老家人真封筆了?」寧月蘭插上一句話。

赤虛子點頭又搖頭:「原本是封筆了的,可是看遍大好河山後,被自己破了,沒忍住,又畫了幾幅。」

聞言,寧月蘭眼前微亮,繼而道:「那能不能請您為我們全家畫一幅。」

寧月蘭昨晚就有這個想法的。

想讓後院的姐妹們,還有孩子、夫君,一同畫進一張畫中。

不過人太多,工作量太大,肯定需要高超的畫師才可以做到。

夫君雖然可以,但肯定不能給自己畫。

現在赤虛子回來了,顯然是最好的畫師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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