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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的死訊在大軍中傳開,頓時一片愕然。

他們都知道老劍仙是小侯爺的師父。

而陳墨是小侯爺的姑父。

就這種關係,他們認為老劍仙並不會真的殺了陳墨的。

可沒想到,陳墨真的死在老劍仙的劍下。

陳墨是一軍主帥,他的身死,很快就引起了不小的譁然。

好在鎮西軍不是什麼雜牌軍,軍紀嚴明,在諾克接替了主帥的位置後,大軍很快穩定了下來。

對於底層的將士而言,對於主帥的死,並沒有那種很強烈的觸感,畢竟影響不了他們什麼,見陳墨當主帥才幾天。

對於他的死,很少人放在心上。

但有一些人,則記在了心裡。

鎮西軍幾十萬人,雖然軍紀嚴明,但也不是鐵板一塊,誰都不會背叛的。

自然有多方勢力或安插、買通鎮西軍的人,讓對方當自己的眼線,提供情報。

在這些眼線的傳播下,陳墨死在老劍仙劍下的訊息,開始傳開...

訊息很快傳到了賀州城,一起城中民眾一片譁然。

因為陳墨在西界是在是太出名了。

先不提他救小侯爺的事。

光他那場和德寧郡主的婚禮,就讓全城皆知。

現在掛帥出戰才幾天,就死了。

還是被老劍仙殺的。

這樣討論的話題就大大增加了。

有一些人不信。

可陳墨的靈柩回到賀州城,鎮西侯府發喪後,眾人才不得不信。

陳墨真的死了。

後院。

諸女嘰嘰喳喳的圍著李晚秋,楚樂嬋疑惑道:「老劍仙是小侯爺的師父,對鎮西侯也有一絲交情,他幹嘛要對夫君下手。」

「不太清楚,好像是欠了朝廷和人宗的人情,對付夫君,是為了還人情。」李晚秋道。

「既然夫君受了重傷,幹嘛不退回來回侯府養傷,外面的條件可沒有侯府好。」寧月蘭面露擔憂。

「夫君說賀州城人多眼雜,容易暴露,而且夫君的傷很嚴重,不宜移動。」李晚秋道。

「晚秋,你…沒有騙我們吧,夫君真沒有生命之危?」寧月露咬著下唇,害怕李晚秋這是善意的謊言,擔心她們難受,尋死。

「這事我騙大家幹嘛,若是夫君真的離去了,我也不會苟活,隨他去了,哪還會回來特意告訴你們。」李晚秋道。

聞言,寧月露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山脈綿延,無邊無際,滿是原始古老的景象。

不過其中早有修建的木屋、閣樓,這些建築修建在懸崖峭壁之上,利用周邊的蒼松古木遮擋,即便是站在懸崖之上,也很難發現。

「鳩!」

一聲清脆的啼鳴在懸崖的上空響起,一隻羽毛灰白的怪鳥在空中盤旋著,最後飛掠而下,落在了閣樓的窗戶上。

突然,一隻手從裡面伸出,抓住了怪鳥,從鳥的爪子上,取下了綁著的信件。qδ.net

鄭廣白看完信件上的內容,整個人激動的身體都有所微微顫抖,最後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蒼天有眼,父親、母親,二弟,你們看到了嗎,陳墨死了,死在老劍仙的劍下,你們終於大仇得報了。」

「只是死了個陳墨而已,這可不算大仇得報。」左千機來到鄭廣白的身邊:「當初攻上萬絕崖的,可不止陳墨一個人,若不是陰陽家的人插手,你父親也不會死,且毀你青山派百年基業的,是楚國朝廷。」

「這個我當然明白,無論是陳墨。還是陰陽家,朝廷,他們都得死,一步

步來。」鄭廣白表情陰狠,把信給了左千機。

左千機瞥了一眼:「如今鎮西關告破,鎮西軍幾十萬大軍,將一馬平川,陳墨是鎮西侯的女婿,陰陽家的少主,他死了,陰陽家和鎮西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他們和朝廷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等到這個時候,就輪到我們出手了……」

鄭廣白握了握拳。

京師。

楚瑨南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冠冕,負手站立其中,下方是蒼松子、道非子、道玄子、楚烈等人。

鎮西關發生的事,楚瑨南已經知曉,知道這事已經到了無可調和的地步,道:「老劍仙已經不願再出手了嗎?」

蒼松子點了點頭:「此事過後,他兩不相幫,專注修行。」

「哼。」楚瑨南冷哼一聲,甩了下袖袍:「朝廷恩重與他,朕與幾位先皇也同樣不曾虧待與他,若沒有朕...與人宗,他哪能活到今天,可至此為難之際,他卻不願為國效力。」

在楚瑨南看來,老劍仙在皇室得到的,遠比他付出的多。

只殺了一個陳墨就「歸隱」了,太白眼狼了。

「若老劍仙不願出手,那這事,就麻煩了,鎮西軍的實力,可要遠勝於朝廷,且我們還要應付北地叛亂和南周。」楚烈面色凝重道。

雖然他不是皇帝,但也是宗室之人,對於楚家的江山,自然要竭盡全力的維護。

「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強者的數量,是要勝於西界的,若是都用上白蓮魔功...」

不過道非子話沒說完,便被蒼松子打斷了,道:「白蓮魔功的後遺症太大,這樣做,無非就是苟延殘喘,強行續命罷了,且只能抵擋一次。」

「老師,可不這樣做,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道非子道。

蒼松子沉默了,片刻後,目光看向楚瑨南:「陛下,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解眼前這燃眉之急。」

「真人請講。」楚瑨南對蒼松子很是尊敬。

「陳墨之所以幾次用白蓮魔功,卻沒有什麼影響,無非就是龍魂的緣故,而宗師之人,體內可都有一絲龍氣,若……」

蒼松子點到即止,沒有說的太明顯。

鎮西關。

營帳中,陳墨躺在床上,杜子衿面色紅潤的從陳墨的身上下來,柔聲道:「夫君,感覺怎麼樣?」

這些天,杜子衿每天都會給陳墨療傷一次,她倒是想多療傷幾次,但怕陳墨的身體吃不消。

畢竟現在他,不是之前那個生龍活虎的大壞蛋。

「還好。」陳墨輕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我覺得現在可以把次數提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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