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四 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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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樂嬋不是太后,皇宮裡的妃子,只是一個無權的公主,在京師的名聲更是「浪蕩」,哪有什麼人去注意她。
而且這次離京,她是偷偷溜出來的。
只帶了兩名侍女和幾個貼身女侍衛。
原本三天前她就應該到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外面這麼亂,百姓食不果腹,山賊橫行。
剛開始,她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從小到大生活在京師的她,那見過這個場面。
京師太奢華了,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喝酒吃肉。
並且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乞丐。
這讓她認為,其他地方也不會差到哪去。
但她沒想到,真的有吃不起的飯的人。
有因為一個饅頭而殺人的人。
朝堂上大臣所說的大平,只是假的太平而已。
這個世界並不美好。
有馬匪、山賊打家劫舍。
她隨行的五名貼身女侍衛,在途中為了保護她,有兩個更是受了重傷,導致因為治療耽誤了時間。
她好不容易,才到達了陳墨信上說的「安縣。」
可是到了安縣後,只看到了陳墨留在安縣的人。
她一問,陳墨不在安縣,而是在清亭縣。
當時,她的心揪痛一下,莫名覺得有些委屈,知道陳墨這是不信任她,所以在一開始並沒有告訴她真正的位置。
等她到了安縣後,陳墨留在安縣的人確認沒人跟蹤後,才帶著她來到清亭縣。
楚樂嬋心中打定主意,等見到陳墨後,就上前給他一巴掌,發洩心中的怨氣。
本宮好歹是楚國公主,你怎能如此對待本宮……
可等她來到陳府外,走下馬車。
看到府外,身著金邊雲紋公子袍,笑容溫柔望著她的陳墨,心中的怨氣莫名的一掃而空,雙腿微夾,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撲進陳墨的懷中:「墨郎,本宮想死你了。」
說著,雙手圈住了陳墨的脖子,主動索吻了起來。
站在陳墨後來,打扮雍容華貴的喬清雅,看著如此大膽的小姑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時有些心神,這還是她認識的楚樂嬋嗎?
不僅是她,寧月蘭她們也是面露驚訝。
一番深情熱吻後,楚樂嬋面色紅潤,眼神有些迷離,很想眼前的壞男人狠狠打她屁屁。
突然,楚樂嬋餘光在陳墨後方的女人中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太后…」楚樂嬋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不過想到侍女和侍衛還在旁邊,暫時把這股衝動給壓了下去,道:「墨郎,本宮有兩名侍衛保護本宮受傷了,在馬車裡,你府上有大夫嗎?」
「春靈,去看看。」聞言,陳墨回頭對春靈說道。
春靈她們雖然不是大夫,但會點醫術,一些簡單的傷勢和病情還是會處理的。
「少主,沒有大礙,只要換下藥,然後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春靈上馬車看了一下後,說道。
「春分、夏至……你們再去收拾幾間房出來。」寧月蘭上前一步接過話來,旋即對楚樂嬋道:「長樂公主,好久不見,墨郎讓妾身已經給公主準備好了房間,公主裡面請。」
春分、夏至退了下去。
秋靈、冬靈幾人則帶著楚樂嬋身份的貼身侍女、女侍衛進府安頓好房間。
一眾人進入府中。
楚樂嬋的那些侍女、護衛在路上奔波了這麼久,又要伺候她,早已經累了,見公主暫時不需要她們,便在陳府安排好給她們的住處休息。
後院的大宅子裡。
姑嫂之間總歸是要見面的。
寧月蘭知道她們有話要說,留在這裡只會讓她們更尷尬,便把空間留給了喬清雅、楚樂嬋兩人。
喬清雅以前是楚家的媳婦,此時穿著黑色的長裙,身上沒有多少飾品,看起來莊重大氣,可表情卻扭捏的很,根本不敢抬頭看楚樂嬋。
「太后,真的是你!」楚樂嬋有些不可置信,以為自己眼花了,繼而道:「你不是被火燒……怎麼在墨郎的府上,難不成你和墨郎……」
楚樂嬋突然想到了什麼,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震驚的念頭。
喬清雅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沒錯,樂嬋,就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楚樂嬋表情都呆滯了,一如當初陳墨說了他和寧月露的關係,喬清雅所露出的表情一樣。
「你怎麼能,怎麼可以,若是讓皇兄知道……」說到這的時候,楚樂嬋話語一頓,陳墨都叛出朝廷了,揹著「造反」的罪名了,就算皇兄知道太后沒死,還和陳墨在一起,無非就是死罪加一等,那還是死罪,沒兩樣了,因此根本不用怕。
楚樂嬋想了想,道:「太后,你和墨郎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什麼勾搭,我……我和他是兩情相悅。」喬清雅臉色羞紅,說什麼勾搭,搞得像偷人一樣。
「屁的兩情相悅……」楚樂嬋差點要把這話說出去了,道:「太后,在京師的時候,你一直待在後宮,深宮後苑的,陳墨又在北鎮撫司當差,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織的機會,哪來的兩情相悅……」
楚樂嬋半點不信。
「當時我不是聽聞他才藝雙絕,所以請他進宮為我做了幾首詩,一來二去就……」喬清雅紅著臉道。
楚樂嬋更驚了:「你們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就敢亂來?」
喬清雅被說的面紅耳赤,腦袋快要縮排脖子裡。
她和陳墨確實是在皇宮就……
喬清雅生怕楚樂嬋把自己當做浪蕩、不知檢點的女子,趕緊解釋了幾句,之後又道:「當是我想著,女子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就這麼枯死在皇宮,就太可惜了,於是便想著放蕩一回……」
聽到喬清雅這話,楚樂嬋但又幾分理解,旋即問道:「你們……睡了?」
喬清雅羞澀的點了點頭。
「你們誰先主動的。」楚樂嬋又道。
「是他先給我寫情詩……」
「那是墨郎?」
「但卻是我…先行動的。」喬清雅小聲道。
「那京師的那把火。」楚樂嬋道。
「是他和我商量好放的,當時他要離京,問我要不要一起離開,我想著反正都這樣了,就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吧,便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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