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雪吟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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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蘭的虢國夫人,是她還未被取消婚事的時候,皇帝賜封的。
若不然,未有婚配的女子,用不上「夫人」這個稱號。
除了被封為虢國夫人外,她在京師還有自己的大宅,僕從。
歲給錢千貫,為脂粉之費。
有錢有宅邸,她又是虢國夫人,有著絕對的自由,如今婚事又被解除,她就算在宅子裡養男人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也是寧月露說他們二人以後見面的機會多。
但要成婚的話,就相對麻煩一些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三聘六禮。
這每一樣都不能少。.
且作為皇后的姐姐,婚姻大事,往往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她父親之所以取消了與李家的婚事,無非就是眼見高了,看不上李家,想謀求一門更好的婚事。
想待價而沽。
進京後。
車隊前往了國丈府,陳墨便沒有再跟了,返回了北鎮撫司。
不過離開前,寧月露派宮女星兒給他帶了一句話,說姐姐不會住在國丈府。
陳墨不是傻子,明白寧月露這話是告訴他,寧月蘭有單獨的府邸,日後可以去找她。
但令陳墨萬萬沒想到的是,國丈寧正忠在寧月蘭進入國丈府後,第二天便將寧月蘭禁足了。
寧月蘭到京後不過三天。
國丈府便宣佈,一週後要在雪吟閣舉辦一個「雪吟酒會。」
邀請京師的文人騷客、武者參加,以詩會友,以武會友。
任誰都看得出來,國丈這是再給大女兒選夫婿。
因為邀請的全是男人,且都是適齡未娶妻的男子,並且其身份,全都是三品大臣的兒子或者孫子,又或者一些大家族的嫡子嫡孫。
所表露出來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可是能成為皇帝姐夫的機會,誰不心動。
一時間,收到邀請的人,都是紛紛響應了起來。
整個京師,在這些天都是討論著雪吟酒會的事。
陳墨得知這訊息也是皺緊了眉頭。
天底下的哪有這樣的父親,自己女兒回京才幾天,就給她尋找夫君了。
也是個極品。
雪吟酒會開始前三天的時候。
信王派人把陳墨叫了過去。
書房內。
信王正站在書桌後練字,旁邊一名身穿紫裙的女子在研墨。
女子一身紫裙,面容姣好,布料上用金線繡著繁瑣的花紋,胸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卻不顯低俗,嬌軀凹凸有致,在紫裙的包裹下襯托的那豐滿的身姿更加婀娜。
陳墨並不認識這女子,只是掃了眼便是把頭低了下去,恭聲道:「卑職拜見信王殿下……」
女子不知身份,他就沒叫。
「來了。過來瞧瞧本王的字如何?」信王抬頭掃了眼下方的陳墨,然後把目光重新移到了面前的宣紙上。
陳墨走了過去,說實話,他是不懂字的,信王寫的又比較潦草,讓陳墨有些分辨不出這幾個字是什麼,但嘴裡卻是說道:「好。」
「好在哪裡?」
陳墨:「……」
旁邊的女子在掩嘴輕笑,笑聲中帶著嫵媚。
「結體遒勁,超塵脫俗。」陳墨想了想,道。
這下,信王也笑了:「看來你不懂字,草書哪來的結體遒勁。」
「讓殿下笑話了,卑職從小便在江湖遊歷,在寧家當護院的時候才染指了幾分筆墨,還望殿下恕罪。」陳墨道。
「無礙。」信王擺了擺手,道:「看來你是不會作詩了。」
陳墨一愣,彷彿猜到了什麼,道:「卑職不會。」
「也罷,到時本王會派人幫你的。」信王收筆,繞過書桌走到視窗,將視窗開啟了一些,一旁的紫裙女子連忙拿過放在一旁的大氅披在信王的身上。
「雪吟酒會你應該知道了吧。」吹了一會寒風后,信王轉過身來,道。
「略知一二。」陳墨道。
「不只是略知吧。」信王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旋即說道:「虢國夫人,前幾天你見了吧。」
陳墨點了點頭。
「這雪吟酒會,便是丈人為虢國夫人選婿的,只有詩詞和武藝都冠絕全場者,方有這個資格。」信王道。
陳墨靜靜的聽著。
「本王讓你去參加,詩詞你不用擔心,本王會安排人給你準備,至於武藝,據本王瞭解,適齡的公子中,只有鎮西侯的獨孫以及吳王世子是你的對手。」信王說道。
陳墨一愣,不知信王此舉為何。
而見陳墨疑惑,信王笑道:「本王答應過你,要將虢國夫人賜婚給你,若是現在讓國丈將虢國夫人許配給了別人,那本王豈不是違背了對你的承諾。」
陳墨眼眸微眯,意識到這事絕沒有信王說的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王爺。」
信王妃的聲音。
隨後書房的門開啟,信王妃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看到信王身旁的女子時,微微一愣,然後面露笑容道:「妹妹也在呀。」
「姐姐。」紫裙女子笑臉盈盈。
「王妃娘娘。」陳墨對著信王妃拱了拱手,然後退至一旁:「殿下,卑職就先行告退了。」
信王點了點頭。
等陳墨退下後,信王妃端著熱粥走了過來,道:「王爺,妾身熬了一些肉粥,你趁熱喝...」
說完,便遞了過去。
信王沒有接,重新再書桌後坐了下來,道:「紫馨剛生完孩子,身體正虛弱呢,你給她吧。」
信王妃一怔。
紫裙女子則是嬌滴滴的說道:「王爺,這是姐姐她親自為您熬的,妾身哪有這個福分享用。」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福分不福分的。」信王道。
紫裙女子看著信王妃。
信王妃蹙了蹙眉,旋即笑道:「妹妹這說的哪裡話,既然王爺不喝,那就給妹妹吧。」
信王妃把肉粥遞給了紫裙女子。
紫裙女子接過後,突然一把坐在信王的懷裡,嬌聲道:「王爺,剛才妾身研墨有些累了,王爺能喂妾身喝嗎?」
說完,身體還在信王的身上蹭了蹭。
「王妃還在呢,成何體統。」信王輕斥了一聲。
「王爺...」紫馨在信王的懷裡撒起了嬌。
「好好,喂,喂。」信王舀起一勺肉粥,送到紫馨的嘴邊。
紫馨喝了一口,然後嬌聲道:「王爺,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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