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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嘯國。
滿天星河與長燈相融,即使入夜鳳嘯國都主街還熱鬧得緊,入耳皆是歡聲笑語,攤販吆喝著自己的手藝品,恩愛的夫妻會坐下來嘗一碗餛飩,只是中間偶爾摻雜著幾聲亂跑的孩子被母親責怪的聲音。
秦落芸挽著北寧遠的胳膊走在街道上,二人容貌皆為上乘,引來不少側目。
“三哥哥,既然都出來散心了,為什麼還皺著眉頭?”
當年四姝入國都,獨留了秦落芸養在這兒,所以二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北寧遠當年還是不受寵的皇子,只有秦落芸愛喚他三哥哥,從不輕視他。
“不是還沒找到……她嗎?”
這本來就應該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事,可他派人在海邊秘密打撈了這麼久都還沒看見秦不茴的屍首。
“原本只是想讓你尋個由頭削了她的兵權,沒想到這麼一去居然鬧出了人命。”北寧遠看著秦落芸,“萬幸你沒事。”
北寧遠還是忍不住擔心,也不知道秦不茴到底死透沒有,畢竟她十四歲一人一劍就可以單挑一營的兵士,若是讓她活著回來,指不定要發什麼飆。
北寧遠一想到這就頭疼,可旁邊的秦落芸卻是拿著兩隻簪子在比較:“三哥哥,你覺得哪個更襯我?”
百姓粗製濫造的玩意,要北寧遠說哪個都不襯,可既然秦落芸問了,北寧遠自然要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他拿著簪子在秦落芸髮髻上比試了兩下:“這支牡丹步搖更襯你。”可說完卻付了兩個簪子的銀兩,讓攤主笑得合不攏嘴。
秦落芸得了答案並沒有伸手去拿簪子,而是微低著頭往北寧遠面前走了一步。
北寧遠身型高大,雙肩寬闊,更襯得秦落芸身材嬌小。
陰蟄的新皇溫柔的伸手替未來的妻子簪簪子,一玄一緋,迤邐勝過長街燈火。
等簪完簪子,秦落芸仰起頭,含著水汽的眸子看著北寧遠:“我相信三哥哥,三哥哥願意相信我嗎?”
北寧遠喉結滾動,吐出一句:“自然。”
兩人攜手繼續往前走,可秦落芸知道北寧遠心頭重石還未放下,她沒說什麼,只是繼續閒逛著,帶他走到一個木偶攤前:“這木偶好生精巧。”
她拿著木偶歡喜的給北寧遠看,可北寧遠看的卻不是秦落芸手上那個,他陰厲的視線越過秦落芸,望向攤子上正中心的一個木偶。
木偶刻畫栩栩如生,甚至連被風吹揚的長髮也雕的極為逼真。
只是這一眼,北寧遠的視線就冷了下來——那是秦不茴的木偶。
“貴人是喜歡雁回將軍的木偶嗎?五文錢一個。”木偶攤攤主注意到北寧遠的視線喜滋滋的湊上來,“看貴人眼生,第一次算結個緣分,你買雁回將軍的木偶我再送你一個怎麼樣?”
秦落芸扯扯北寧遠的衣袖:“三哥哥,其實細看也不過如此,我們走吧。”
可誰想北寧遠只是牽住她的手,冷著聲問攤主:“送哪個呢?”
攤主從攤子下面拎了一筐積灰的木偶上來,大方地說:“貴人隨便選。”
北寧遠走過去,他看到這筐子裡最上頭的是他偏心的父王,下面是他無用且跋扈的哥哥……手握住下面的木偶往上一拎,木偶是帝王衣冠,可還沒刻臉:“這是誰?”
“這是咱新皇啊。”攤主搓了搓手,“咱新皇之前可不受寵,突然一下做了皇帝,我還不知道他長啥樣呢,也就沒刻完,貴人若是喜歡直接拿去就是了,反正也只是個半成品。”
秦落芸眼底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些百姓可真夠愚蠢,又或者說是老天也幫她,篤定了北寧遠追殺秦不茴的心。
“天潢貴胄,真龍天子居然比不上一個雁回將軍?”北寧遠冷笑一聲,竟生生掰斷了手裡木偶的腦袋,“可笑。”
“三哥哥,不要……”秦落芸看似阻止實則拱火,果真北寧遠冷臉喝令:“來人!”
不遠處的影衛瞬間出現在北寧遠面前,木偶攤主這才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貴人饒命啊。”
“如此蟻民,居然敢褻瀆皇室尊嚴,給朕把他腦袋砍下來,取了他的骨頭做成偶人掛於城門示眾!”
“是!”
“朕……”攤主才反應過來,跪地求饒,“皇上饒命啊!”
可北寧遠不管這些,他一揮袖,秦不茴的木偶盡數摔落在地,滾到秦落芸的腳邊,落在秦落芸幽幽的視線裡。
平復下上揚的嘴角,她提起裙襬追上盛怒的北寧遠:“三哥哥!”
剛一追上來也正巧聽到北寧遠吩咐影衛:“傳令下去,朕要見到秦不茴的屍首!”
這支影衛是皇室從傳承下來的,只聽命於北氏皇帝:“是。”
秦落芸適時上前,柔荑捧住北寧遠的臉:“皇上,剩下的交給我吧,鳳嘯的江山我一定……會替你牢牢握住的!”
“落芸,鳳嘯是我們的。”北寧遠握住秦落芸的手說,“一切我都願與你共享。”
秦落芸感動地摟住北寧遠的腰,貼附在他胸膛,兩人你儂我儂好一會兒,北寧遠才送秦落芸回了國師府。
一到府內,秦落芸那副溫婉可人的樣子就收了起來:“蔡全。”
“奴才在。”蔡公公急忙上前把剛剛得到的訊息稟報給秦落芸,“大人,如意那邊傳來訊息,今日雁字軍後山疑有大夏來的探子,看身手應該是雲霄軍的人。”
秦落芸眯了眯眼睛,沒想到賀長安那隻狐狸那麼快發現不對勁。
“沒穿幫吧?”
“沒有。”蔡全得意,“咱們找了個和雁回將……秦不茴那麼像的人去演戲,短時間內不會讓人發現不對勁的。”
“做的好,讓她繼續……”秦落芸這才滿意,沒想到面前嘩啦啦掉下一具屍體,死不瞑目地砸在她眼前,嚇得她花容失色,就聽屋頂傳來一個聲音:“你說的是她嗎?”
秦落芸抬頭看去:“靈羽將軍?”
東方毓足尖一點,施施然而落,下一秒劍鋒已經指向秦落芸的喉嚨:“秦不茴在哪裡?”
秦落芸剛落下一滴淚,東方毓的劍鋒就逼得更近了一分:“我不吃這一套。”
秦不茴若是死了,鳳嘯的邊境還要仰仗東方毓,所以秦落芸不想得罪他:“她失蹤了。”
“到底怎麼回事?”東方毓想了想,事情如何發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不茴,於是他換了個問題,“她是在哪裡失蹤的?”
“獨月島。”秦落芸很快編出了一套說辭,“鳳嘯的太平都是仰仗將軍和我妹妹,現在不茴失蹤了我比你還著急,已經告知皇上派人搜尋,現在靈羽將軍破了我設的障眼法,讓賀長安那些人知道不茴不在鳳嘯,揮兵來犯,可如何是好?”
蔡全著急地喊:“靈羽將軍可以放下劍了吧?”
東方毓眼神清冷,發出一聲低笑:“國師大人嘴巴可真厲害,怪不得皇上這麼喜歡你。”他收回劍,“我奉勸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提氣翻出了國師府的院子,蔡全見他走了,開始跋扈了:“什麼人啊!把國師府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外頭的東方毓置若罔聞,他沒心思和一個仗勢欺人的閹人計較,頎長的聲音走入萬家燈火,這是秦不茴收下來的燈火。
“段柏。”
“末將在。”
“立即派一隊人去獨月島,把不茴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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